芙蓉寂寂——湘西印象之芙蓉鎮

芙蓉寂寂——湘西印象之芙蓉鎮

《芙蓉寂寂——湘西印象之芙蓉鎮》是網名為小蠻的一篇湘西遊記,該網友已經發表了兩篇同系列遊記,這是其中第二篇。現正構思第三篇文章——《鳳凰于飛——湘西印象之鳳凰古城》(名字未定,現為草稿名)。

原文

依依別了張家界的武陵源,一片迷濛煙雨中,我們蔚藍色的夢幻之旅號又啟程了。
車子行駛在十八彎的山路上,車上的人大多由於連日來登山的疲倦,昏昏睡去。我坐在前排,車載電視中正播放一台晚會,很是喧鬧,而隔著有些被雨霧模糊的車窗,冬日的樹木仍是蕭索。曲曲折折的山路兩旁儘是一些不知名的建築,只兩三層樓高,粉牆灰瓦,煞是好看,那奇特的造型,在北方是絕少見到的。
遠遠的看見芙蓉鎮的路標,大家興奮地談論起電影《芙蓉鎮》中的情節。年少時確曾看過這部電影的,印象中也只是古舊的街巷裡劉曉慶扮演的“豆腐西施”在叫賣米豆腐,其它的都已很模糊了。據說此地原本叫做王村,電影《芙蓉鎮》問世後,方改稱芙蓉鎮,並從此名滿天下。最吸引我們的,其實是鼎鼎大名的“劉曉慶米豆腐”。車剛剛停穩,大家就直奔主題而去。
過了“王村古街”的牌坊,沒走幾步就發現路邊有家小店,《芙蓉鎮》劇照與芙蓉鎮風光背景合成的招牌上做米豆腐的劉曉慶正在沖我們微笑,上面"劉曉慶米豆腐"幾個大字很是醒目.正欲奪門而入,卻看到旁邊幾個小字“米豆腐已售完”,不免有點掃興。
穿過一座名曰“芙蓉苑”的牌樓,前面是一片四四方方的空地,似廣場又似庭院,迎面的巨型紫砂岩上書“中國湘西芙蓉鎮土家族毛古斯文化節”。不難想像其時盛況。而此刻偌大的庭苑中人影寥寥,異常清冷,只余身旁的這一彎碧水,亭台數座。
沿著靜寂的小巷前行,路邊又出現了一家劉曉慶米豆腐店。小小的店中已是坐滿了人,卻原來大多是同行的驢友。趕忙找個空位坐下,點上一碗米豆腐,不似想像中豆腐腦一類的東西,看上去類似涼粉,入口很奇特的滋味,說不清是酸、是辣還是麻,卻是說不出的誘人。還有一種看似一個湯圓裹在一片葉子裡的,叫做蒿草粑,系糯米做成,口感軟糯,清香宜人。行不多遠,又是一家米豆腐店,卻看到剛剛在前一家品嘗過米豆腐的幾位驢友,意猶未盡,現在又在此就坐,原來這才是傳說中最正宗的米豆腐店113號。
拾階而上,我們來到一個名為“天下第一漂”的閣樓,經過詢問,方知著名的猛洞河漂流的起點原來就近在咫尺。可惜現在是冬季,只能在想像中中流擊水過一把漂流癮了。
古舊的街巷,古舊的木構建築,檐前卻都懸掛著一色的大紅燈籠。青石板鋪就的小徑,由於剛剛下過雨,走在上面感覺溜滑溜滑的,戴望舒筆下的雨巷,是否也似這般寂寥——悠長?雖則沒有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的詩人,和丁香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
天光漸暗,暮色四合,或許是鄭愁予的詩句正合此時意境,才會在此際浮現:
我打江南走過
那等在季節里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
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
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
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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