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斯特法諾初步和約

全俄羅斯皇帝陛下和奧斯曼皇帝陛下，本著給各自的國家和人民以恢復和保障和平的恩賜和防止發生可能威脅這一和平之任何新的複雜情況的願望，茲為制訂、締結和簽署初步和約指派自己的全權代表：
（全權代表姓名略。--編者）
上述全權代表互相校閱全權證書認為妥善後，認定下列各條：第一條
為了結束土耳其和門的內哥羅之間不斷的衝突，現存的兩國邊界將根據本約附圖和依照下述附加條款進行修正如下：
根據君士坦丁堡會議規定的線，從多勃羅希查山起，邊界通過比列克到科富特。從這裡起，新邊界走向加次科（梅托希亞-加次科將歸屬門的內哥羅）和皮瓦河同塔臘河的匯合處，沿著德里納河的水流北上，直到它同利姆河的匯合處。公國的東部邊界沿著利姆河到普里耶波利並經羅沙伊通向蘇霍伊-普拉尼納（比霍爾和羅沙伊歸屬門的內哥羅）。穿過魯戈沃、普拉武和古西尼葉，邊界線沿著山脈經過什列勃、帕克連並沿著科普里尼克、巴巴-弗爾赫和博爾-弗爾赫山脊，順著阿爾巴尼亞北部邊界而行，直到普羅克列季山的山巔。從這裡起，邊界穿過比斯卡希克高地走直線到達伊日切尼-霍季湖；跨過伊日切尼-霍季和伊日切尼-卡斯特拉季，穿過斯庫塔爾湖直到巴亞納，沿著該河河道一直通向大海。尼克希奇、加次科、斯普日、波德戈里察、扎勃利亞克和安的發里仍歸屬門的內哥羅。
公國的最後邊界將委託土耳其帝國政府和門的內哥羅政府的代表組成的歐洲委員會來確定。該委員會將從互利和兩國的安寧的觀點出發，在實地對邊界的總輪廓進行必要的和公正的改變，同時將使每一方得到相應的、認為必要的補償。
對於構成土耳其帝國政府和門的內哥羅之間爭執的經常原因的巴爾納河航行問題將由同一個歐洲委員會制定特殊的規則。第二條
土耳其帝國政府確定不移地承認門的內哥羅公國的獨立。
根據俄羅斯帝國政府、土耳其政府和門的內哥羅公國之間的協定，嗣後將規定土耳其帝國政府和公國間相互關係的性質和形式，即：關於任命駐君士坦丁堡和土耳其帝國某些其他認為必要的地方的門的內哥羅代表；引渡逃往上述任何境域內的犯人；根據國際法的原則和對門的內哥羅人所規定的慣例，促使在土耳其帝國境內旅行或居住的門的內哥羅人服從土耳其帝國的法律和管轄。
土耳其帝國政府和門的內哥羅之間將簽訂特殊條款，以解決涉及兩國邊民相互關係，以及該地區的軍事設施問題。
那些未達成協定的問題，應由俄國和奧匈的仲裁來解決。今後，除了由於領土要求而產生的問題之外，如果發生爭執和衝突，土耳其和門的內哥羅需向俄國和奧匈提出解決其分歧的辦法，而俄國和奧匈將共同作出仲裁裁決。
在簽訂初步和約後十天內，門的內哥羅軍隊必須自不在上述邊界之內的領土上撤出。第三條
承認塞爾維亞的獨立。
在附圖中所標出的塞爾維亞邊界是：沿著德里納河的河道行走，小茲沃爾尼克和扎卡爾仍歸屬該公國，然後沿著舊邊界到達斯托伊拉克附近的傑澤沃小河的發源地。從這裡起，新邊界線沿著傑澤沃小河的水流到達拉什克河，然後，沿著拉什克河到新巴扎爾。從新巴扎爾起，沿著流經麥肯村和特爾戈維謝村的小河上行到它的發源地，邊界經鮑蘇爾-普拉尼納走向伊巴爾河谷並沿著小河往下，在雷巴尼奇村莊附近進入伊巴爾河。然後，邊界沿著伊巴爾河、西特尼查河、拉巴河和巴京茨小河而行，到巴京茨小河的發源地（在格拉帕什尼查-普拉尼納）。由這裡起，邊界線沿克里伐和維捷爾尼查的分水嶺而行，沿著維捷爾尼查河的最短線行至米奧瓦茨卡小河的河口附近，再沿著米奧瓦茨卡河的水流往上，穿過米奧瓦茨卡-普拉尼納往下行至位於卡里曼奇附近的莫臘伐河。從此地起，邊界沿著莫臘伐河下行到斯泰科夫查村附近的夫洛西納河，然後，沿著夫洛西納河的水流而上，沿著柳別拉茲德和庫卡維奇小河，經過蘇哈-普拉尼納，沿著夫雷洛小河到達尼夏伐河，並沿著該河下到克魯帕茨村，從這裡，以最短線在卡拉烏爾-巴列的東南處同舊的塞爾維亞邊界相連線，邊界沿該線行至多瑙河。
阿達-加來將被清除和夷平。
在俄國專員的協助下，土耳其-塞爾維亞委員會應在三個月內劃出確定的邊界線以徹底解決德林河的島嶼問題。在該委員會要劃定塞爾維亞和保加利亞之間的邊界時，應允許保加利亞代表參加該委員會的工作。第四條
在併入塞爾維亞的領土上擁有地產並希望遷出該公國的伊斯蘭教徒，可以在公國境內保留不動產，將其出租或委託他人代管財產。委託土耳其-塞爾維亞委員會在俄國專員的參預下，兩年內應徹底解決有關承認伊斯蘭教徒對涉及他們利益的不動產享有權利的全部問題。委託該委員會在三年內確立徵收國家財產或宗教機構（寺院不動產）財產的方法，以及解決在這方面可能涉及的私人利益問題。在土耳其和塞爾維亞簽訂確立土耳其帝國政府和公國之間相互關係的性質和形式的直接條約之前，在土耳其帝國旅行或居住的塞爾維亞臣民將享有符合國際法一般原則的地位。
塞爾維亞軍隊在簽署初步和約之日起十五天內，應從在上述邊界之內的地區撤出。第五條
土耳其帝國政府承認羅馬尼亞的獨立，羅馬尼亞提出自己有權得到補償，此項補償將由雙方規定。在土耳其和羅馬尼亞之間簽訂直接和約之前，羅馬尼亞國民在土耳其應享有保證其他歐洲大國國民享有的一切權利。第六條
保加利亞建成自治的和納貢的公國，有一個基督教的政府和一支民兵。
保加利亞公國的最後疆界將由俄國和土耳其特別委員會在俄羅斯帝國軍隊自羅米利亞撤出前劃定。在當地改變疆界的總輪廓時，委員會將根據和平的原則，考慮多數邊界居民的民族的起源，以及地形的條件和當地居民對交通便利的實際需要。
保加利亞公國的面積在附圖中大體上作了規定。該附圖必須作為最後劃界的依據。自塞爾維亞公國新邊界起，邊界線沿著夫拉尼伊縣西部邊界行走到卡臘山脈。向西轉彎後，邊界線沿著西部的庫馬諾夫、科恰尼、卡爾卡傑連縣到科拉勃山，從這裡起，沿著維列希茨河到該河同黑德林河的匯合處。沿著德林河向南行走，然後沿著奧赫里德縣的西界走向利納斯山，此時邊界線沿著戈爾奇和斯塔羅沃縣的西部縣界行至格拉莫斯山。然後，邊界線經卡斯托里亞湖到達馬格列尼查河，順著該河的水流而下，通過亞尼齊（瓦爾達爾-葉尼查）以南，經瓦爾達爾河的河口並沿著加利科走向帕爾格和薩賴克伊村；從這裡，經別希克-格利亞湖的中心走向斯特魯馬和卡拉蘇河的河口並沿著海岸到布魯格列，然後，轉向東北，至恰爾捷佩山，沿著羅多普帕山脈到克魯紹沃山，再沿著黑巴爾幹（卡拉-巴爾幹）、葉舍克-庫拉奇山、切佩利烏、卡拉科拉斯和伊希克拉爾山到達阿爾達河。從這裡，邊界線劃向奇爾緬市，將亞得利亞那堡劃在南邊，通過蘇古特利烏、卡拉-哈姆扎、阿爾納烏特-克伊、阿卡爾吉和葉尼古村到特克-傑列西河，沿著盧列布爾加斯河水流，再沿著蘇賈克傑列河到達謝爾根村，此時邊界線沿著高地直接通向哈基姆一塔比阿西，在這裡和黑海連線起來。然後邊界在曼加利亞附近離開海岸，沿著土耳欽縣的南部縣界並在拉索去的上游處同多瑙河相連結。第七條
保加利亞大公應由居民自由選舉，經各大國同意後，由土耳其政府批准。歐洲各大國當今王室的任何成員都不得當選為保加利亞大公。
在保加利亞大公的職位空缺時，新大公的選舉應在同樣條件下依照同樣方式進行。
按照1830年亞得利亞那堡和約簽訂後在多瑙河岸各公國所作出的先例，在選舉該大公之前，在菲律波利（即普羅夫迪夫）或特爾諾夫召開的保加利亞知名人士會議，在俄國專員監督和土耳其專員出席的情況下，制定未來的管理機構章程。
在保加利亞人同土耳其人、希臘人、瓦拉幾亞（庫采-夫拉希）人或其他居民雜居的地區，在選舉或制定機構章程時，將對這些居民的權利和需求予以應有的考慮。
保加利亞新制度的建立及對其實施的監督等事宜，在兩年內將委託給俄國專員。在實行新制度第一年期滿後，如果有必要，歐洲各國內閣在同俄國和土耳其帝國政府達成協定的情況下，可以派特別全權代表與俄羅斯帝國專員協同工作。第八條
土耳其軍隊將不駐留保加利亞，所有舊時的要塞將一概夷平，其費用由當地政府負擔。土耳其政府有權自行酌定處置留存在因1月19（31）日停戰協定而清除的多瑙河要塞中的彈藥和屬於它的其他物品，以及在舒姆爾和瓦爾納要塞中可能存在的彈藥和其他物品。
在足以維持秩序、安全和穩定的地方軍隊完全建成之前（而這一軍隊的數目嗣後將由土耳其政府和俄帝國內閣之間的協定加以規定），俄國軍隊將占領該國，並在必要時給予俄國專員以協助。對保加利亞的軍事占領將同樣以約二年時間為限。
在帝國軍隊清除土耳其（軍隊）之後留在保加利亞的由六個步兵師和兩個騎兵隊所組成的俄國占領軍兵團，其人員數目不得超過五萬人。該兵團的給養由被它占領的國家負擔。占領保加利亞的俄國軍隊不僅可以經過羅馬尼亞，而且可以通過黑海港口瓦爾納和布加斯同俄國保持聯絡，在占領期內它們可以在上述兩個港口建立必要的軍需庫。第九條
保加利亞向宗主國宮廷繳納年貢的數額，將在新的機構工作第一年期滿後，由俄國、土耳其政府和其他國家內閣之間的協定加以規定，向土耳其政府嗣後指定的銀行繳納。年貢將根據劃歸公國的全部領土的中等收入來確定。
根據土耳其政府、公國政府和下述所指鐵路管理機構之間的特別協定，保加利亞接替土耳其帝國政府承擔對魯休科-瓦爾納鐵路負有的職責和義務。關於通過公國境內的其他鐵路問題，也應由土耳其帝國政府、保加利亞政府機關和有關公司的管理局之間的協定來解決。第十條
土耳其政府有權按照固定的路線經過保加利亞向公國境外的區域往返運送軍隊、彈藥和糧食。從批准本條約起三個月內，為了避免在運用上述權利時產生困難和誤解，使用此項權利的條件將由土耳其帝國政府同保加利亞管理局協商制定的保證土耳其政府軍事需要的特別章程予以確定。
上述權利當然只有土耳其的正規軍能夠使用，而非正規軍--土耳其非正規軍士兵和契爾克斯人--無疑不在此列。
土耳其帝國政府還有權通過公國運送自己的郵件和在公國內保持電報線路，關於這些問題也應以上述的方法，在同樣的期限內簽訂協定第十一條
願意在公國境外選擇居住地的信仰伊斯蘭教和信奉其他宗教的土地占有者可以在公國內保留不動產，或將其出租或委託他人代管。置於俄國專員監督之下的土耳其-保加利亞委員會應在居民主要中心開會並在兩年之內最後解決有關承認伊斯蘭教徒和其他宗教信仰者對涉及他們利益的不動產享有所有權的全部問題。同樣的委員會應在兩年內最終處理有關以有利於土耳其帝國政府的方法徵收、經營和使用屬於政府和宗教機構（寺院不動產）財產的全部事宜。
在上述兩年期滿後，凡無人提出要求的財產均將進行拍賣並將因此所得款額用以贍養最近事件的犧牲者的孤兒、寡婦，不管他們是伊斯蘭教徒還是基督教徒。第十二條
在多瑙河上的全部要塞應一律夷平。今後在該河兩岸不許再構築防禦工事；在羅馬尼亞、塞爾維亞和保加利亞公國的水域內，除了供水上警察和海關管理局使用的普通巡邏艇和小船外，也不得有軍艦。
多瑙河下游國際委員會的權利、義務和優惠仍屬不可侵犯。第十三條
土耳其帝國政府保證恢復甦林河支流的通航，並給予因戰爭和多瑙河停航而蒙受財產損失的私人以補償，從多瑙河委員會應付給土耳其政府的款額中撥出50萬法郎以補充這兩筆費用。第十四條
在波士尼亞和黑塞哥維那將立即實行君士坦丁堡代表會議第一次會議上向土耳其全權代表所通報的歐洲各國的建議，此項建議將根據土耳其帝國政府、俄國政府和奧匈帝國政府之間的相互協定作出修改。欠稅不再追還，而這些省的日常收入，到1880年3月1日之前應絕對用於補償逃亡者的家庭和因最近事件蒙受災難的居民，不分種族和宗教信仰；同樣也用於本國的地方需要。在上述期限屆滿後，每年應付給中央政府的款額將由土耳其、俄國和奧匈帝國之間的協定確定。第十五條
土耳其帝國政府承諾，為適應當地居民業已表達的願望，自願在克里特島實行1868年機構章程。
在埃皮魯斯、塞薩利和歐洲土耳其的其他地區也實行適應當地需要的類似章程，本條約對上述地區未規定特別的行政機構。
委託給特別委員會在各地區制定新章程的細則的工作，本地居民可廣泛參加。這些工作的成果應提交土耳其政府審查，土耳其帝國政府在加以採納之前，應同俄國政府協商。第十六條
由於俄國軍隊從被它們占領的、應歸還土耳其的亞美尼亞地區撤出，可能會在那裡造成衝突和複雜形勢的原因，從而危害兩國的友好關係，土耳其帝國政府承諾立即在亞美尼亞人居住的省份實行當地情況所需要的改進和改革，並保證亞美尼亞人的安全，不受庫德人和契爾克斯人的威脅。第十七條
土耳其帝國政府賜予全部與最近事情有牽連的土耳其國民以完全和無條件的大赦，並立即釋放所有因此而被監禁和流放的人。第十八條
土耳其帝國政府對各調停國專員對科土爾市的統治權問題所表達的意見給予特別注意，並承諾執行最後劃定土耳其-波斯邊界的工作。第十九條
全俄羅斯皇帝陛下所要求的、土耳其帝國政府承諾償還給他的戰爭賠款和俄國所受損失的補償有以下各項：
一、9億盧布軍費（軍隊的給養、作戰物資的補充和軍事訂貨）；
二、4億盧布補償俄國南部沿海、出口貿易、工業和鐵路所受的損失；
三、1億盧布補償軍隊侵入高加索造成的損失；
四、1000萬盧布補償土耳其境內俄國國民和機構的費用和損失。
總計14.1億盧布。
考慮到土耳其財政上的困難，並根據蘇丹陛下的願望，俄國皇帝陛下同意，以割讓下列土地來代替償付上述款項的大部分：
（一）吐爾察州，即下列各縣：基利亞、蘇利納、馬赫木基葉、伊薩克恰、土利恰、馬欽、巴巴達格、基爾索沃、丘斯堅傑、梅季迪亞，以及德耳塔島和蛇島。由於俄國不願將德耳塔也併入上述領土，它要求用這些島嶼換取1856年條約從俄國割去的南部和基利亞河支流河床和舊斯坦布爾河口相毗連的比薩拉比亞部分。關於水域和捕魚區劃分問題自和平條約批准時起一年內，將由俄國-羅馬尼亞委員會解決。
（二）阿爾達漢、卡爾斯、巴通、巴亞濟特以及直到薩乾洛的地區。大體上的疆界是自黑海海岸沿著作為霍帕和恰羅赫河支流的分水界的山脊行走，並沿阿爾特文市南面的山脈而行，到達靠近阿拉特和別沙格特村的恰羅赫河；然後，疆界沿著德爾維尼克-格克、霍爾切佐爾、別吉格尼-達格的山巔，沿劃分托土姆-查伊和恰羅赫河支流的山脊而行，以及靠近亞伊拉-維欣的高地到達托土姆-查伊河的維赫尼-基利斯村。從這裡起，疆界線沿西夫里-達格山脈，穿過諾爾曼村的南面到達該山脈的隘口；往下疆界轉向東南，向齊維納行走，從那裡，經過從齊維納去阿爾多斯特和哈拉桑村的道路的西面，再往南走向薩乾洛山脈，到達基利奇曼村，然後，沿著沙爾潘-達格山脊，在離哈穆爾南邊十俄里處到達穆拉德恰伊斯基山谷；然後，疆界沿阿及-達格山脊和赫爾及坦杜列克山巔而行，經過巴亞齊特河谷南面在卡茲里-格奧利南部同以前的土耳其-波斯邊界相連線。
在本條約附圖中標出的併入俄國的領土的最後邊界，將由俄國和土耳其代表所組成的委員會確定，該委員會在自己的工作中既應考慮地區的地形，也應考慮為良好的管理和保證國家安寧所必要的條件。
（三）在本條（一）、（二）款中所規定的割讓給俄國的領土代替11億盧布的款額。除了應付給俄國在土耳其的機構和國民的1000萬盧布之外，其餘部分，即3億盧布的支付方法和為此而規定的保證將由俄羅斯帝國政府和蘇丹陛下政府之間以後的協定加以規定。
（四）上面提及的作為補償形式給予俄國在土耳其的國民和機構的1000萬盧布，將在有關人員和機關的要求經俄國駐君士坦丁堡大使館審查，並轉交給土耳其帝國政府後進行支付。第二十條
土耳其帝國政府將採取有效措施來和睦解決俄國國民多年沒有解決的訴訟案件，給予有正當理由的訴訟當事人以補償，並立即執行已宣布的法院判決。第二十一條
割讓給俄國地區內的居民，如希望遷出這些地區，可以在出售自己的不動產之後離去，為此給予上述人員自本條約批准時起三年的時間，在所規定的期限屆滿後，未離開本國，也未賣掉自己不動產的居民將成為俄國的臣民。
處於上述地區範圍之外的屬於政府或宗教團體的不動產，也可在同樣的三年期限內出售，出售的方法將由俄國-土耳其特別委員會決定。還將委託該委員會規定土耳其政府運出可能在割讓給俄國、而現時尚未被俄國軍隊占領的工事、城市和地方存在的、屬於該政府的彈藥、糧食及其他物品的方法。第二十二條
在歐洲和亞洲土耳其旅行或居住的俄國宗教界人士、朝聖者和僧侶將享有其他民族的外國宗教人士同樣的權利、特權和優惠。承認駐土耳其的俄羅斯帝國大使館和領事館對上述人員及其財產，以及在聖地和其他地區的宗教的、慈善的和其他機構有官方保護權。
俄國出生的阿托斯山修道僧仍保留其財產和以前的優惠，並將在屬於他們的三個修道院和從屬於他們的那些機構中繼續享有提供給阿托斯山其他宗教機構和修道院的同樣權利和特權。第二十三條
以往由締約雙方簽訂的並因戰爭而失去意義的關於商業、司法管轄權和俄國臣民在土耳其地位的全部條約、公約和義務，除經本約修改的條款外，應重新生效。在涉及所有各自的義務以及貿易往來和其他關係方面，兩國政府將彼此重新恢復宣戰前他們所處的地位。第二十四條
博斯普魯斯海峽和達達尼爾海峽無論在平時和戰時，對來往於俄國港口的中立國商船一律開放。因此，土耳其帝國政府承諾，此後不再違反1856年4月4日（16日）在巴黎簽訂的宣言的精神而對黑海和亞速海各口岸實行無效的封鎖。第二十五條
在全俄羅斯皇帝陛下和蘇丹陛下之間簽訂最後和約之後三個月內，俄國軍隊全部撤出除保加利亞以外的歐洲土耳其。
為了贏得時間和避免俄國軍隊繼續在土耳其和羅馬尼亞逗留，部分俄羅斯帝國軍隊可以被派往黑海和馬爾馬拉海的港口搭乘屬於俄國政府的或為此而租用的船隻。
自簽訂最後和約之日起六個月內，俄國軍隊撤出亞洲土耳其。俄國軍隊將有可能在特拉佩宗傑乘船經高加索或克里米亞回國。
交換批准書之後，將立即採取撤軍措施。第二十六條
在俄羅斯帝國軍隊還駐在根據本條約應歸還給土耳其帝國政府的地區時，這些地區的管理和現存制度將保持占領時期的狀態不變。在全部俄國軍隊最後撤出之前的整個時期內，土耳其帝國政府不應參加任何管理。只有當俄國軍隊的長官將俄國軍隊撤出所有地方和省區的有關事宜通知土耳其帝國政府為此而任命的軍官時，土耳其軍隊可以進入歸還給土耳其帝國政府的那些地區，而土耳其帝國政府將在這些地區行使自己的管轄權。第二十七條
土耳其帝國政府承諾決不追究也不允許追究在戰爭期間曾同俄國軍隊有來往的土耳其臣民。如果有人願意攜帶家眷跟著俄國軍隊走，土耳其當局也不反對。第二十八條
在初步和約批准後，應在雙方任命的專員的幫助下，立即相互交換戰俘，這些專門大臣為此目的將前往敖德薩和塞瓦斯托波爾。土耳其政府在六年期間內分十八期，根據上述大臣們所編制的賬目支付遣返給其政府的戰俘的全部生活費用。
土耳其政府與羅馬尼亞、塞爾維亞和門的內哥羅各政府之間交換俘虜按同樣原則進行；但是，在貨幣計算方面，由土耳其政府遣返俘虜的款額應從遣返給它的俘虜的款額中扣除。第二十九條
本條約將由全俄羅斯皇帝陛下和土耳其皇帝陛下批准，批准書將於十五天內，或儘可能更早，在聖彼得堡互換，在聖彼得堡還將就何時何地賦予本條約條款以通常給予和平條約的莊嚴形式的問題進行協商。然而，應視為業已完全確定的是，締約雙方認為自批准之日起即正式受本條約約束。
雙方全權代表在本和約上籤字蓋章，以資證明。
1878年2月19日（3月3日）訂於聖斯特法諾。
在今日即1878年2月19日（3月3日）簽訂的初步和約的第十一條里遺漏的結尾部分應載入該條：
在土耳其帝國其他地區旅行或居住的保加利亞公國的居民，應服從土耳其的法律和管轄。
1878年2月19日（3月3日）訂於聖斯特法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