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剛介紹
趙寶剛,演員,國家二級導演;1990年曾執導電視劇《渴望》、1991年執導《編輯部的故事》和2007、2008年的《奮鬥》以及姐妹篇《我的青春誰做主》等諸多耳熟能詳的影視劇作品而不同凡響。供職於北京鑫寶源影視投資有限公司董事長。他的戲捧紅過王志文、徐靜蕾、周迅 、袁立、陸毅 、孫紅雷 、陳坤 、王珞丹 、趙琳、李小冉、朱雨辰、文章等一大批明星,趙寶剛也贏得了“中國言情劇第一導演”的美譽。
1.1個人經歷
1984年至今,任職於北京電視藝術中心,現為國家二級導演。
北京廣播學院電視學院編導系88-90級乾專班學習畢業 。
1.2電影作品
2002年《井蓋》
2003年《藍罌粟》
2004年《我為誰狂》
2010年《杜拉拉升職記》
1.3電視作品
1984年《四世同堂》飾祁瑞豐
1990年導播
1991年《編輯部的故事》導演
1992年《皇城根兒》導演
1994年《過把癮》導演
1995年《東邊日出西邊雨》導演
1996年《一場風花雪月的事》導演
1996年《血色婚戀/愛的灣道》總策劃
1997年《無雪的冬天》導演
1998年導演
1999年《男人離婚》總監製,合作者:沈 曄
2000年《像霧像雨又像風》導演,合作導演:汪俊
2001年《浮華背後》監製
2002年《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導演
2003年總導演,導演:汪俊
2003年《滄海百年》總監製
2004年《錄像帶》導演
2005年《給我一支煙/夜雨》導演
2007年《奮鬥》導演、製片、監製
2007年《梅艷芳菲》總導演
2007年《落地,請開手機》總監製
2008年《夜幕下的哈爾濱》導演
2008年導演
2008年 《 蘇菲的供詞》製作人,主演
2009年 新版《四世同堂》飾冠曉荷
2009年 《婚姻保衛戰》導演 佟大為主演
取材
《聊齋故事-葛巾》改編自蒲松齡《聊齋志異》中的一部同名小說。故事原文為:常大用,洛人,癖好牡丹。聞曹州牡丹甲齊、魯,心嚮往之。適以他事如曹,因假縉紳之園居焉。時方二月,牡丹未華,惟徘徊園中,目注勾萌,以望其拆。作《懷牡丹》詩百絕。未幾花漸含苞,而資斧將匱;尋典春衣,流連忘返。一日凌晨趨花所,則一女郎及老嫗在焉。疑是貴家宅眷,遂遄返。暮往又見之,從容避去;微窺之,宮妝艷絕。眩迷之中,忽轉一想:此必仙人,世上豈有此女子乎!急返身而搜之,驟過假山,適與媼遇。女郎方坐石上,相顧失驚。嫗以身幛女,叱曰:“狂生何為!”生長跪曰:“娘子必是仙人!”嫗咄之曰:“如此妄言,自當縶送令尹!”生大懼,女郎微笑曰:“去之!”過山而去。
生返,復不能徒步。意女郎歸告父兄,必有詬辱相加。偃臥空齋,甚海孟浪。竊幸女郎無怒容,或當不復置念。悔懼交集,終夜而病。日已向辰,喜無問罪之師,心漸寧帖。回憶聲容,轉懼為想。如是三日,憔悴欲死。秉燭夜分,仆已熟眠。嫗入,持甌而進曰:“吾家葛巾娘子,手合鴆湯,其速飲!”生駭然曰:“仆與娘子,夙無怨嫌,何至賜死?既為娘子手調,與其相思而病,不如仰藥而死!”遂引而盡之。嫗笑接甌而去。生覺藥氣香冷,似非毒者。俄覺肺膈寬舒,頭顱清爽,酣然睡去。既醒紅日滿窗。試起,病若失,心益信其為仙。無可夤緣,但於無人時,虔拜而默禱之。
一日行去,忽於深樹內覿面遇女郎,幸無他人,大喜投地。女郎近曳之,忽聞異香竟體,即以手握玉腕而起,指膚軟膩,使人骨節慾酥。正欲有言,老嫗忽至。女令隱身石後,南指曰:“夜以花梯度牆,四面紅窗者即妾居也。”匆匆而去。生悵然,魂魄飛散,莫知所往。至夜移梯登南垣,則垣下已有梯在,喜而下,果有紅窗。室中聞敲棋聲、佇立不敢復前,姑逾垣歸。少間再過之,子聲猶繁;漸近窺之,則女郎與一素衣美人相對弈,老嫗亦在坐,一婢侍焉。又返。凡三往復,漏已三催。生伏梯上,聞嫗出云:“梯也,誰置此?”呼婢共移去之。生登垣,欲下無階,恨悒而返。
次夕復往,梯先設矣。幸寂無人,入,則女郎兀坐若有思者,見生驚起,斜立含羞。生揖曰:“自分福薄,恐於天人無分,亦有今夕也!”遂狎抱之。纖腰盈掬,吹氣如蘭,撐拒曰:“何遽爾!”生曰:“好事多磨,遲為鬼妒。”言未已,遙聞人語。女急曰:“玉版妹子來矣!君可姑伏床下。”生從之。無何,一女子入,笑曰:“敗軍之將,尚可復言戰否?業已烹茗,敢邀為長夜之歡。”女郎辭以困惰,玉版固請之,女郎堅坐不行。玉版曰:“如此戀戀,豈藏有男子在室耶?”強拉出門而去。生出恨極,遂搜枕簟。室內並無香奩,惟床頭有一水精如意,上結紫巾,芳潔可愛。懷之,越垣歸。自理衿袖,體香猶凝,傾慕益切。然因伏床之恐,遂有懷刑之懼,籌思不敢復往,但珍藏如意,以冀其尋。
隔夕女郎果至,笑曰:“妾向以君為君子,不知其為寇盜也,”生曰:“有之。所以偶不君子者,第望其如意耳。”乃攬體入懷,代解裙結。玉肌乍露,熱香四流,偎抱之間,覺鼻息汗熏,無氣不馥。因曰:“仆固意卿為仙人,今益知不妄。幸蒙垂盼,緣在三生。但恐杜蘭香之下嫁,終成離恨耳。”女笑曰:“君慮亦過。妾不過離魂之倩女,偶為情動耳。此事宜要慎秘,恐是非之口捏造黑白,君不能生翼,妾不能乘風,則禍離更慘於好別矣。”生然之,而終疑為仙,固詰姓氏,女曰:“既以妾為仙,仙人何必以姓名傳。”問:“嫗何人?”曰:“此桑姥。妾少時受其露覆,故不與婢輩等。”遂起欲去,曰:“妾處耳目多,不可久羈,蹈隙當復來。”臨別,索如意,曰:“此非妾物,乃玉版所遺。”問:“玉版為誰?”曰:“妾叔妹也。”付鉤乃去。
去後,衾枕皆染異香。從此三兩夜輒一至。生惑之不復思歸,而囊橐既空欲貨馬,女知之,曰:“君以妾故,瀉囊質衣,情所不忍。又去代步,千餘里將何以歸?妾有私蓄,卿可助裝。”生辭曰:“感卿情好,撫臆誓肌,不足論報;而又貪鄙以耗卿財,何以為人乎!”女固強之,曰:“姑假君。”遂捉生臂至一桑樹下,指一石曰:“轉之!”生從之。又拔頭上簪,刺土數十下,又曰:“爬之。”生又從之。則瓮口已見。女探入,出白鏹近五十餘兩,生把臂止之,不聽,又出數十鋌,生強分其半而後掩之。一夕謂生曰:“近日微有浮言,勢不可長,此不可不預謀也。”生驚曰:“且為奈何!小生素迂謹,今為卿故,如寡婦之失守,不復能自主矣。一惟卿命,刀鋸斧鉞,亦所不遑顧耳!”女謀偕亡,命生先歸,約會於洛。生治任旋里,擬先歸而後迎之;比至,則女郎車適已至門。登堂朝家人,四鄰驚賀,而並不知其竊而逃也。生竊自危,女殊坦然,謂生曰:“無論千里外非邏察所及,即或知之,妾世家女,卓王孫當無如長卿何也。”
生弟大器,年十七,女顧之曰:“是有慧根,前程尤勝於君。”完婚有期,妻忽夭殞。女曰:“妾妹玉版,君固嘗窺見之,貌頗不惡,年亦相若,作夫婦可稱佳偶。”生請作伐,女曰:“是亦何難。”生曰:“何術?”曰:“妹與妾最相善。兩馬駕輕車,費一嫗之往返耳。”生恐前情發,不敢從其謀,女曰:“不妨。”即命桑嫗遣車去。數日至曹。將近里門,婢下車,使御者止而候於途,乘夜入里。良久偕女子來,登車遂發。昏暮即宿車中,五更復行。女郎計其時日,使大器盛服而迎之。五十里許乃相遇,御輪而歸;鼓吹花燭,起拜成禮。由此兄弟皆得美婦,而家又日富。
一日有大寇數十騎突入第。生知有變,舉家登樓。寇入圍樓。生俯問:“有仇否?”答云:“無仇。但有兩事相求:一則聞兩夫人世間所無,請賜一見;一則五十八人,各乞金五百。”聚薪樓下,為縱火計以脅之。生允其索金之請,寇不滿志,欲焚樓,家人大恐。女欲與玉版下樓,止之不聽。炫妝下階,未盡者三級,謂寇曰:“我姊妹皆仙媛,暫時一履塵世,何畏寇盜!欲賜汝萬金,恐汝不敢受也。”寇眾一齊仰拜,喏聲“不敢”。姊妹欲退,一寇曰:“此詐也!”女聞之,反身佇立,曰:“意欲何作,便早圖之!尚未晚也。”諸寇相顧,默無一言。姊妹從容上樓而去。寇仰望無跡,哄然始散。
後二年,姊妹各舉一子,始漸自言:“魏姓,母封曹國夫人。”生疑曹無魏姓世家,又且大姓失女,何得置之不問?未敢窮詰,心竊怪之。遂託故復詣曹,入境諮訪,世族並無魏姓。於是仍假館舊主人,忽見壁上有贈曹國夫人詩,頗涉駭異,因詰主人。主人笑,即請往觀曹夫人,至則牡丹一本,高與檐等。問所由名,則以其花為曹第一,故同人戲封之。問其“何種”?曰:“葛巾紫也。”愈駭,遂疑女為花妖。既歸不敢質言,但述贈夫人詩以覘之。女蹙然變色,遽出呼玉版抱兒至,謂生曰:“三年前感君見思,遂呈身相報;今見猜疑,何可復聚!”因與玉版皆舉兒遙擲之,兒墮地並沒。生方驚顧,則二女俱渺矣。悔恨不已。後數日,墮兒處生壯丹二株,一夜徑尺,當年而花,一紫一白,朵大如盤,較尋常之葛巾、玉版,瓣尤繁碎。數年茂蔭成叢,移分他所,更變異種,莫能識其名。自此牡丹之盛,洛下無雙焉。
異史氏曰:“懷之專一,鬼神可通,偏反者亦不可謂無情也。少府寂寞,以花當夫人;況真能解語,何必力窮其原哉?惜常生之未達也!”
劇情介紹
洛陽人常大用,癖好牡丹,到了“發燒”痴迷的程度。因為在曹州觀賞牡丹,邂逅葛巾小姐,一見傾心,竟至願為花而死。好事多磨,幾經戲劇性的周折,終於如願以償。
常大用滯留曹州,把錢花光了。靠著葛巾的幫助,他們成了家,養了孩子,家道步入“小康”,過起神仙眷屬般的生活。這時,葛巾告訴他,自己姓魏,母親受封為“曹國夫人”。 常大用起了疑心,託故回曹州探詢。終於弄清楚原來葛巾乃是花妖。葛巾傷心至極,扔下孩子離去。孩子落地之處,日後長出了壯丹一株,花繁葉茂,從此洛陽壯丹名滿天下,而常大用則悔恨不已......
影評
片中講述的故事美麗而富有詩意的。中國的文化傳統,每每喜歡把真實的事情,假託“幻境”、“遊仙”等等去演繹。除了可以將“真事隱去”,還可以“幻化”得十分浪漫。從郭璞的“遊仙”詩到曹雪芹的《紅樓夢》,一脈相承。
撩開《葛巾》的“花”的迷霧,我們還是能看到其中包藏著生活中的真實和哲理。
三世因緣,兩情相悅,經歷了千辛萬苦,你和你的另外一半終於喜結連理。婚後養了孩子,夫妻並肩奮戰,相互關愛,家庭和美,小日子越過越好。然而,生活中總會生活中總會有矛盾和衝突;人,熟悉了,親近了,也會有不經意的輕慢或者玩笑......有太多的細事會導致“疑心”。幾十年相守,真是魔劫重重,全靠當事人心明眼亮,永遠看到並且記著對方的好。然而,人,總有擋不住的好奇心,有豐富的想像力,於是要探個究竟,終於親自毀了自己一手創建的幸福。
人,好像總是會在一些實際上很基本的問題上犯錯誤。《葛巾》里,有情人終成了眷屬;愛情有了結晶;愛情轉化成了親情。即便當初來歷有些不明,她愛你還來不及,會害你么?你還要刨根問底乾什麼?即便搞清楚了,千般情,萬般愛,家庭,孩子,這一切,你會捨得毀棄嗎?可憐,可惜,可嘆。可不慎哉?!
問君何事轉相疑?
蒲松齡先生感嘆:“少府寂寞,以花當夫人況真能解語,何必力窮其原哉?惜常生之未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