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恐奇兵
雪野上,一群身著雪地迷彩、腳踏滑雪板的武警特戰隊員飛馳而來。追蹤、擒拿、射擊……一番搏戰後, 藏匿於密林中的“恐怖分子”全部被抓獲。 這支特殊的隊伍,就是成立於2007年的武警黑龍江總隊雪上反恐部隊——“老虎突擊隊”,是武警部隊首個掌握武裝越野滑雪、雪上追蹤擒敵、雪地野外生存等一整套雪上反恐技能的特戰突擊隊伍。
近年來,隨著黑龍江省國際冰雪賽事和冰雪旅遊項目日益增多,安保和突發事件處置成為武警黑龍江總隊擔負的重要任務之一。為建立一支能夠在雪地上快速反應、高效處置的反恐突擊隊,他們成立武警部隊首支雪上反恐突擊隊——“老虎突擊隊”。“老虎突擊隊”隊員是從武警黑龍江總隊萬餘名官兵中精心挑選出來的精兵強將。他們不僅要熟練掌握擒拿格鬥、各種槍械操作、徒手攀爬建築物、機降等高難度反恐技能,還要熟練掌握滑雪技能,實施雪上運動間射擊、越野滑雪追蹤、埋伏、擒敵,以及雪上救護和野外生存等多項技能。
雪上飛虎
來自南方地區的隊員,對滑雪比較陌生,很多人甚至當兵前連雪都沒見過。然而,讓教練感到驚喜的是,正是這樣一群滑雪“零基礎”的戰士,憑藉良好的身體素質和協調性,以果敢的精神、頑強的毅力,竟然都在一周內學會了“高山滑雪”。 “連滾帶爬、人仰馬翻。”提起初次練習滑雪,來自南方的戰士張健說。在家鄉從沒見過冰雪的張健,只要穿上雪靴、滑板,站在雪地上就絲毫不敢移動。“第一次站在高高的山頂向下望去,我渾身直冒冷汗。”他說。
“這是戰鬥!這是反恐的需要!”在隊領導和教練的指令下,張健勇敢地滑出了第一步,滑向了雪野,滑向了山谷……
僅一周時間,張健已能獨立完成1000米直道速滑,能熟練地從高坡上速滑到千餘米的坡底。
進入嚴冬以來,遠離市區的帽兒山雪野,氣溫接近了零下30攝氏度。
“越是嚴寒,越是練兵的好時候!”“訓練場就是戰場,平時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訓練場上,突擊隊員全副武裝,以七八十公里的時速沖向山下,刺骨的寒風吹在臉上如刀割一般。
幾個回合下來,汗水濕透了隊員們的棉衣和作訓服。返回山上時,寒風很快將作訓服吹透,冰冷的棉衣變成了堅硬的“鎧甲”。每天傍晚回營,脫下滑雪靴,滲透到小腿部位的積雪凍成一圈冰塊。但不管多冷多累,沒有一人叫苦、沒有一人掉隊。
冬季雪野生存訓練是突擊隊員面臨的一大新挑戰,他們按照高標準、嚴要求,自定標準。
潛伏生存
2009年12月16日22時,戶外溫度零下32攝氏度。參加夜間野外生存訓練的隊員們身背裝備,帶著工具悄然潛入密林雪野,因地制宜挖掘掩體,實施偽裝。
這是一項全新的訓練課目。在制訂預案中,因為大家從來沒有在雪野宿營經驗,所以應該帶什麼裝備、會不會被凍傷,誰的心裡都沒有底。
藉助朦朧夜色,突擊隊隊長王洪澤很快就挖成了一個寬1.5米、高1米的“雪窖”。為了讓裡面空氣暢通,他又用滑雪杖在“屋頂”鑽了兩個洞,然後鋪開隨身攜帶的睡袋,用雪塊將洞口堵住,一個供單兵休息、禦寒用的“雪窖”就完工了。躺在裡面,溫度逐漸升到了零攝氏度左右。
看到隊長的“傑作”後,隊員們紛紛效仿。1個小時後,密林中悄悄出現了幾十個“雪帳篷”。次日清晨,當大家從“雪窖”中爬出時,臉上全掛滿了厚厚的白霜和冰渣,如同聖誕老人。
苦練出精兵。目前,每名隊員都能背負25公斤重物,從陡峭的雪野上飛速滑下,行進中根據地勢變換戰術隊形,交替掩護。越野追蹤、雪地射擊、滑行射擊、靜立射擊、急停射擊等,均成為他們的拿手技能。一次演習中,靜謐的曠野中傳來雪地摩托的轟鳴聲,未待“恐怖分子”醒過神,他們已被突擊隊員生擒。
保衛大冬會
2009年2月18日,值得哈爾濱人記住的日子,第二十四屆世界大學生運動會在哈爾濱召開,整個城市沉浸在祥和快樂的氣氛中。然而,很多普通的市民都不會想到,此時,“老虎突擊隊”的隊員們正在為隨時可能出現的突發事件備勤。 晚上8時,黑龍江省國際會展中心體育館的夜空被五彩繽紛的禮花照亮,絢麗的煙花吸引了眾多市民駐足觀看。燃放現場附近的路段也很快被前來觀賞禮花的民眾擠得水泄不通,隨時可能發生衝撞、踩踏事件。此時,正在備勤的“老虎突擊隊”接到上級指令,命令他們迅速趕往禮花燃放現場附近路段擔負警戒任務。為了縮小影響,命令中同時要求所有參戰隊員要身著便服,以志願者身份出現,如遇緊急情況,必須馬上果斷處置。
接到上級指令以後,40名“老虎突擊隊”隊員,悄悄地抵達了指定區域。40名突擊隊員被分成三個小組,第一組10名突擊隊員協助公安幹警疏散交通;第二組10名突擊隊員對禮花集中燃放地實施封控;第三組20名突擊隊員疏導人群。轉瞬間,40名特戰隊員便融入了觀看禮花的人群當中,他們用警惕的目光注意著周圍人群的動態。 夜空中綻放的禮花一浪高過一浪,集中燃放區里卻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此時,十幾名社會青年推開人群擠進了禮花集中燃放區,還大喊大叫。突擊隊員們看到後,立即請他們離開。可是這群人中的一個青年卻用手指點著突擊隊員,還說著不三不四的話。眼看勸說無效,一名突擊隊員突然握住了那個青年抬起來的右手,臉上不動聲色,手卻像一把鋼鉗一樣越握越緊,這個青年被握得差點兒跳起來,只得灰溜溜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