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
約翰·洛恩加德 (John Loengard),1961年加入《生活》雜誌。20世紀60年代被認為是《生活》雜誌最有影響的攝影師。1978年為《生活》雜誌作為月刊復刊時起了很大作用。他在《生活》雜誌任圖片編輯直至1987年,現居紐約。他自己的圖片書籍包括:Pictures under DiscUSSlOn,Celebcating the Negative和Georgia O’Keeffe at Ghost Ranch,時他也是LIFE Classic Photographs:A Personal Interpre—tation和LIFE Faces的編輯。
編輯推薦
非同尋常的訪談,真實的自白;
44位偉大新聞攝影師的傳奇故事;
第二次世界大戰到20世紀70年代的重大歷史事件……
《生活》雜誌攝影師締造了世界新聞攝影的開端,也創造了世界新聞攝影的輝煌,為我們留下了這個時代難忘的歷史剪影。
1936年,隨著《生活》雜誌的創刊,新聞攝影作為美國人敘述故事的一種革新方式,開始以迅猛之姿進入人們的視野。這裡是那些創造圖片故事和圖像文體的先鋒們不容置疑的聲音。系列訪談從新聞攝影之父——艾爾弗雷德·艾森斯塔特開始,他們的精彩故事提示了艱難的奮鬥歷程和取得的光輝勝利,這些因素創造了令人瞠目的攝影傳奇,並使《生活》雜誌成為美國人的家庭相冊。
目錄
哈特·普雷斯頓(Hart Preston):以第一個拍攝徒步穿越美國的旅行者故事而進入姓活》雜誌;南美洲第一個《時代·生活》雜誌辦事處的開設者;少有的由攝影師轉為文字記者的人之一,為美國援助歐洲復興的“馬歇爾計畫”的發言人撰寫發言稿,並記錄歐洲執行該計畫的情況,是那一時期美國與歐洲關係的重要歷史見證人之一。
邁倫·戴維斯(Myron Davis):曾在二戰中兩次參加登入太平洋戰區的拍攝工作,所拍作品深刻反映出戰爭的本質及其殘酷性;曾到五角大樓為馬歇爾將軍拍照,將軍破例與之閒聊長達30分鐘;無意中拍了一幅羅伯特·卡帕在浴缸中看書的照片而為卡帕的傳記提供了精彩的圖片;初入《生活》雜誌便成績斐然,《生活》給他6次任務,有5個故事被刊出,這是很少有的事,他認為攝影是獨特的,要抓住真實的瞬間。
拉爾夫·莫爾斯(Ralph Morse):曾在二戰瓜達爾卡納爾島登入中拍攝時九死一生,是美國本土除了總統和高級軍事將領外唯一知道當時戰況的人。他所拍攝的二戰中洛特的故事被人稱為“這是我希望我能在它的題目下署名的唯一的攝影故事”;他拍攝記錄了二戰德軍向英軍投降這一重大歷史事件;20世紀60年代拍攝了美國首次航天登月;其代表作《日本士兵的頭骨》(1942年)是有關戰爭的最駭人的照片之一,被許多地方刊用,其偉大在於讓人們知道戰爭是怎么回事。
安德烈亞斯·法寧格(Andreas Feininger):拍攝風格簡潔、明了、自然,所拍主題多為靜物、風景,充分體現其環保主義思想。他所拍的加利福尼亞信號山油田鑽井塔是一幅表現醜惡的作品,但又顯示出偉大和動態。他極少拍人物,卻拍出了著名的攝影師丹尼斯·斯多克的照片,被《生活》雜誌攝影部的許多人認為是從未有過的最好的封面照片。
約翰·弗洛里亞(John Florea):二戰中為吉米·羅斯福司令賞識並由其親自向羅斯福總統為他要到了戰地記者的委任狀,由此開始報導二戰;他曾拍攝麥克阿瑟將軍,照片被選為《生活》雜誌的封面照片;他所拍攝的《喬·笛米勒》和《美國戰俘營》讓人們知道法西斯是如何對待戰俘的,發人深省;後來他無意中開罪了《生活》的圖片編輯而被《生活》解僱,這卻給了他進入電視業的契機,由此他成為一位出名的電視編導。
喬治·西爾克(George Silk):代表作為1945年跨越羅埃河系列的故事;中國內戰期間到湖南拍攝老百姓在戰爭期間的苦難生活,有力控訴了戰爭的罪惡;後從事體育攝影,拍攝手法獨特,其作品靈動有韻;作品《伐木工人》因其對光線獨特的運用達到非凡的視覺效果而在“人類之家”攝影展覽中被展出;他還為約翰·甘迺迪夫人拍過照,被用於《生活》雜誌封面。
……
書摘
哈特·普雷斯頓(以下簡稱普雷斯頓):我在史丹福大學讀書,查爾斯·斯坦海默(Charles Steinheimer)也在那裡讀書,我那時對戲劇感興趣,想當一名導演,雷克斯·哈迪那時在史丹福大學擔任戲劇經理,在他的照顧下,我導演了一出音樂劇。為我寫這個劇本的是沃爾多·索爾特(Waldo Salt),他寫過《午夜牛仔》的劇本,後來得了奧斯卡獎。還有一個幫助我寫劇本的是比爾·羅傑斯(Bill Rogers),他是一個幽默大師的兒子。
約翰·洛恩加德(以下簡稱約翰):你那時對戲劇和電影感興趣,為什麼到頭來卻做了攝影師?
普雷斯頓:1936年《生活》雜誌出現了,這是件非常非常激動人心的事。在舊金山時,我與斯坦海默是室友。另外還有一位史丹福大學的同學,傑克·艾倫(Jack Allen),他在《時代·生活》雜誌辦事處,我們去找他,給他看一些我們拍的照片,他給過我們一兩次任務。到1938年我與《生活》雜誌簽了契約,開始為他們工作。
我們把美國照片化了,把照片提供給公眾。我們在每星期六定版,到了星期四,全國各地的報架上就擺上了新一期的雜誌,在那個時候,也許你可以說!,我們就是沃爾特·克朗凱特(Waher Cronkites,美國20世紀90年代著名電視記者、新聞節目主持人。譯註)。
當我與《生活》雜誌簽契約為他們工作時,我還從沒有去過紐約,我也想不出什麼藉口去一次。卡爾·邁登斯拍了一個關於聯合航空公司的故事,飛越了全美國;彼得·斯塔克波爾拍了一個鐵路“超級領袖”號火車的故事,從芝加哥到洛杉磯走了一趟;還有一個人拍了一個長途汽車旅行的故事,所以我向《生活》雜誌建議拍一個徒步旅行者的故事,他們說可以。我找到一名大學生,他打算去本寧頓,我就讓他上路了,我跟隨他穿越了美國。這個故事在《生活》雜誌上刊用了7個頁面。
當我到紐約去找圖片編輯威爾遜·希克斯時,他說把膠片送到我們的暗房去加工,暗房設在第48街,在一個飯店樓上。在那裡,我見到了德米特里·凱塞爾(Dmitri Kessel)和鮑勃·卡帕,還有一個什麼人,我記不起來了,但那裡的志同道合的氣氛真好。暗房在四樓,酒吧在一樓,一切都齊全了。
他們把我拍的膠捲沖了出來,我選出要放大的片子,當然對最後編排來說我並沒有參與什麼。《生活》雜誌一般派出攝影師們拍五個故事,只會採用其中的一,所以你的照片能擠進某一期刊物的激烈競爭是十分不容易的。
約翰:你認為你拍過的這些故事怎么樣?
普雷斯頓:最近我翻看了剪貼簿中我拍的所有的故事,從攝影的角度看,我發現只有少數幾個是令我感到自豪的。你也許會說,我只是一名報導者、一名攝影師。從攝影美學的角度,我真的講不出它們會有多少激動人心的東西。它們只是一些故事,它們有開場,有中心,有結尾,就像是用文字寫的新聞報導一樣,我只是用照片來報導而已。
在那個時候,《生活》雜誌常常會說:“一幅照片值一千個字。”這可不一定。那兒的一位文字記者也許會說:“一個字值一千幅照片。”《生活》雜誌的管理機構一直說我們是世界上最好的攝影師,但實際上,我想他們只不過把我們看成是一些有手藝但沒有受過很好教育的人。這也是我從攝影師轉向文字記者的理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