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古巴是美國的近鄰之一,因為兩國的直線距離只有90英里(約145公里)的水路,但古巴也是離美國最遠的一個國家,因為美國對古巴實施了長達半個世紀的經濟、金融封鎖和貿易禁運。但是,就在2014年耶誕節前夕,美國和古巴的關係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古巴獨立
古巴於1898年脫離西班牙統治獲得形式上的獨立。實際上,古巴獨立後一直為美國所控制。自1902年以後,美國曾先後3次派遣海軍陸戰隊在古巴登入以控制這個島國的政治局勢。美國還占據了島上的戰略重地———關塔那摩灣作為美國海軍基地,以控制古巴和整個加勒比海地區。
當時,美國資本控制了整個古巴的經濟。
美國對古巴控制的程度用前美國駐古巴大使厄爾·史密斯的話來說就是:“美國大使在古巴成了第二號最重要的人物,有時甚至比總統還重要。”當時古巴的巴蒂斯塔政權極端反動、腐化。
菲德爾·卡斯楚·魯斯在1953年7月26日發動了反巴蒂斯塔的武裝起義。經過5年多的武裝鬥爭,於1959年1月1日推翻了巴蒂斯塔反動政權,建立了革命臨時政府。
時任美國總統的艾森豪將軍從卡斯楚發動反巴蒂斯塔武裝起義之日起就採取了敵視古巴的立場。為了阻止卡斯楚取得政權,1958年的美國國務卿杜勒斯派前美國外交官並同巴蒂斯塔有私交的威廉·D·波利到古巴首都哈瓦那。波利建議巴蒂斯塔“讓位給一個對他不友好但為美國所滿意的看守政府,這樣美國可以立即承認這個看守政府,並給予軍事援助,從而使菲德爾·卡斯楚不能掌權”。巴蒂斯塔拒絕了這個建議。美國政府又將希望寄托在所謂的“第三種力量”上。由於古巴革命於1959年1月1日推翻了巴蒂斯塔反動政權,迅速取得了革命勝利,“第三種力量”的構想也隨之破滅。
古巴革命勝利後,古巴共產黨取得了合法地位。1959年2月16日卡斯楚任總理。1959年6月,古巴政府頒布了土地改革法,廢除了大莊園制度,徵收了本國和美國大莊園主的土地,把製糖業和銀行收歸國有。
美國干涉
在古巴革命取得勝利兩年前的1956年9月,經美國總統批准的國家安全委員會決定:“如果一個拉丁美洲國家同蘇聯集團建立起緊密關係,並具有了一種對我們的重大利益抱有嚴重偏見的性質時,美國就要準備減少與這個國家政府的經濟與財務合作,並採取任何其他適當的政治、經濟或軍事行動。”
由於古巴革命當時在拉美和美國的影響都很大,美國沒有立即採取傳統的派海軍陸戰隊在古巴登入的辦法推翻卡斯楚政府。
1959年11月5日,美國務卿赫脫向總統提出“美國當前對古巴政策”,建議美國應“鼓勵古巴境內和拉丁美洲各地來反對卡斯楚政權的極端主義的反美方針”,“改變卡斯楚政權,或替換這個政權”。艾森豪批准了這個建議。
米高揚訪問古巴的結果使艾森豪政府加快作出了顛覆卡斯楚政府的決定。1960年2月,艾森豪指示艾倫·杜勒斯(美國中央情報局局長)為此制訂一個計畫。中央情報局、“5412委員會”(即美國中央情報局監督委員會,負責監督和秘密行動計畫)和國家安全委員會在討論後向總統提出了一個“反對卡斯楚政權的秘密行動方案”。
這個方案包括4點主要內容:
(1)“在古巴境外建立一個負責的、統一的古巴反對派組織”;
(2)在古巴建立一個“秘密的情報、行動組織”;
(3)發動反對卡斯楚的“強大的宣傳攻勢”;
(4)“在古巴境外”建立一支“準軍事力量,準備將來的游擊行動”。
1960年3月17日,艾森豪在與艾倫·杜勒斯及負責制訂這一計畫的中央情報局副局長比斯爾討論後批准了這個方案。艾森豪特彆強調了第一點,要在古巴流亡人員中物色到一位領導人來組織流亡政府,以領導反對卡斯楚政權的秘密與游擊行動。
1960年5月7日,古巴同蘇聯恢復了外交關係。1960年5月17日,美國中央情報局設在宏都拉斯附近的天鵝島上的電台開始進行反卡斯楚政府的宣傳。1960年7月,美國削減70萬噸古巴1960年度進口糖。1960年10月,美國只準向古巴出口有限的食物和藥品,實際上開始向古巴禁運。
1960年8月18日,艾森豪召集了國防部長蓋茨、艾倫·杜勒斯和比斯爾討論中央情報局四點行動方案的執行情況。比斯爾報告:“第三點”的強大宣傳攻勢已在進行;“第二點”在古巴建立抵抗組織,未辦成;“第四點”建立一支古巴流亡人員的準軍事力量,已取得了進展。訓練營地已從邁阿密遷往巴拿馬運河區,又遷往瓜地馬拉;古巴流亡政府至今未能組成。艾森豪批給這項計畫一筆經費,並批准可以使用國防部的人員和裝備,並強調,計畫中的所有行動都要通過流亡政府來實行。
艾森豪政府敦促美洲外長聖約瑟會議於1960年8月28日通過了《聖約瑟宣言》再次運用門羅主義干涉古巴內政。宣言指責“一個大陸外的大國對美洲共和國事務……的干涉或進行干涉的威脅……也反對中、蘇兩國企圖利用任何一個美洲國家的政治、經濟或社會的局勢……重申泛美體系與任何形式的極權主義都是不相容的。”
針對美國對古巴內政的干涉,古巴政府於1960年9月2日在哈瓦那舉行了百萬人參加的大會,通過了《哈瓦那宣言》,強烈譴責美國對古巴、對拉丁美洲國家的干涉。1960年9月17日,古巴政府將美國銀行在古巴的分行和辦事處收歸國有。美國政府則在1960年10月19日宣布對古巴實行海上封鎖。這促使古巴政府於1960年10月25日宣布徵用美國在古巴的全部企業。1961年1月,美國與古巴斷交。
艾森豪在他任期最後幾個月時間裡,對推翻卡斯楚政權的秘密行動方案抓得很緊。1960年11月4日,中央情報局決定,進攻古巴的流亡人員武裝擴大到600至7500人。
中央情報局這項新計畫實際上是後來甘迺迪政府在1961年4月17日發動的豬灣行動的核心內容。1960年12月6日,艾森豪在白宮與當選總統約翰·甘迺迪討論外交政策時,將一份《古巴與拉丁美洲備忘錄》檔案交給了甘迺迪。在這份備忘錄上寫著,古巴是“對美國在拉丁美洲目標的最大危險”。艾森豪在離任前,於1961年1月19日在白宮會見甘迺迪時建議,繼續物色“一個既反對巴蒂斯塔,又反對卡斯楚的人”來領導古巴流亡政府,然後就必須制訂出具體的入侵古巴的計畫。這是後來的豬灣事件的前奏。
活動空間
美國民眾一直在古巴旅行禁令方面尋找“活動空間”。除了佛羅里達州有大批古巴難民已經在美紮根多年外,邁阿密更是由於生活著大量古巴移民而被稱為“小古巴”。很多美國人和來自古巴的移民及其後裔也找到一些探訪古巴的門路:比如從邁阿密出發前往一個國家,再由這個國家飛往古巴,而在進入古巴海關的時候,古巴官員也會心照不宣,不在其護照上蓋章。這樣,從記錄上來說,他們並沒有入境古巴。
根據古巴政府的統計數據,每年訪問古巴的美國公民大約有10萬人,而在2009年歐巴馬宣布放鬆美國公民訪問古巴的禁令之後,這個數字每年都在攀升。
經過
重要宣布
美國總統歐巴馬與古巴國務委員會主席兼部長會議主席勞爾·卡斯楚2014年12月17日分別發表講話,宣布將就恢復兩國外交關係展開磋商。
歐巴馬表示
2014年12月17日中午12點,歐巴馬準時在白宮內閣廳發表同古巴恢復邦交的講話。同以往照本宣科的外交辭令相比,歐巴馬的此番講話融進了很多個人化的感性語言。他以自己的經歷追憶了美國同古巴關係的變遷。
“美國和古巴的歷史非常複雜,”歐巴馬說,“我出生於1961年,在過去的半個世紀裡,美國和古巴雖然只相隔90英里,兩個國家卻因為意識形態和經濟上的障礙而被分離。”歐巴馬表示,美國50多年來孤立古巴的政策並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相反,有時候,美國的古巴政策把美國與其他國際夥伴隔離開來。這不僅限制了美國在西半球發揮影響力,同時也限制了美國可能採取的措施以促進古巴積極的改變。
歐巴馬在講話中說,美國正在重啟對美洲的領導,美國將結束過去的政策,因為這符合美國的國家利益,也有利於古巴人民。
勞爾·卡斯楚強調
勞爾·卡斯楚2014年12月17日發表電視講話說,他與歐巴馬於2014年12月16日通電話,雙方同意在國際法、聯合國憲章的框架下,為早日達成雙邊關係正常化而採取一致措施。
歐巴馬勞爾電話長談
美國與古巴的談判多數在加拿大舉行,但加拿大政府沒有直接參與。另一方面,羅馬教皇方濟各曾嘗試協助雙方接觸。他分别致信歐巴馬和勞爾·卡斯楚,敦促雙方致力於改善兩國關係。
隨著談判深入,美國和古巴的更高級別官員展開直接接觸。美國國務卿約翰·克里數次與古巴外長布魯諾·羅德里格斯·帕里利亞通電話。歐巴馬政府高級官員披露,克里在電話里主要談到有關美國承包商格羅斯的議題。
國會議員揚言作梗
雖然歐巴馬政府信心滿滿地認為能夠同古巴恢復外交和經濟關係,但美國國會有多名議員在當天就高唱反調,把矛頭指向歐巴馬“軟弱”的外交政策。
恢復同古巴的外交關係會對美國人民和美國的國家利益造成傷害,因此國會不會予以支持。
魯比奧是國會中知名的古巴後裔,他的父母自上世紀50年代就從古巴移民美國。魯比奧表示,他會利用自己在國會外交關係委員會的職位和影響力阻止歐巴馬的古巴新政策。
破冰
美古將全面恢復外交關係
勞爾·卡斯楚強調,美國必須解除對古巴長達半個多世紀的經濟、金融和貿易封鎖。他表示,儘管兩國存在根本性差異,但古巴願與美國進行合作和探討,“應當學會承認差異,文明共處”。
當天,美國和古巴分別採取了一系列改善關係的舉措。其中,古巴釋放了已被監禁5年的美國承包商艾倫·格羅斯和另一名被監禁近20年的美國間諜,美國則釋放了已被關押15年的3名古巴間諜。
歐巴馬2009年1月入主白宮後,取消了對古巴裔美國人前往古巴旅行以及匯款等的限制。美國輿論對實現兩國關係正常化的呼聲高漲,但美國政府一直把格羅斯案件視為改善關係的主要障礙。格羅斯2009年12月在古巴旅行時被捕,後被哈瓦那一家法院判處15年監禁,理由是他從事“破壞古巴獨立和領土完整”的行為。
美古關係取得突破是兩國18個月秘密談判的結果。2014年12月月16日,歐巴馬與勞爾·卡斯楚通電話,最終確定了雙方達成的協定。
1959年古巴革命勝利後,美國政府一直對古巴採取敵視態度。1961年美國僱傭軍入侵古巴失敗後,美國和古巴斷絕了外交關係。1962年,時任美國總統約翰·甘迺迪簽署法令,正式宣布對古巴實施經濟、金融封鎖和貿易禁運。
回顧
釋放善意
古巴方面,2008年,勞爾·卡斯楚正式接替其兄、古巴革命領袖菲德爾·卡斯楚,就任古巴最高領導人。上台後,勞爾採取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並多次宣布,願意和美國領導人坐下來談。2013年12月,勞爾和歐巴馬在南非參加曼德拉葬禮時握手表示問候。
2014年,伊波拉疫情的暴發給美古關係緩和提供了契機。古巴以醫療水平高而聞名。2014年2月,在非洲暴發伊波拉疫情後,古巴迅速派出了醫務人員赴非洲展開救援行動,美國國務卿克里讚揚了古巴的行動。勞爾發表講話,表示願意在抗擊伊波拉問題上與美國合作。隨後,美國醫學界也去古巴參加了抗擊伊波拉的國際會議。
美國方面,2009年歐巴馬出任總統後,多次表示美古關係要有新的開始。前國務卿希拉蕊更是表示,小布希政府的對古巴政策是錯誤的。在歐巴馬進入總統第二任期後,美古雙邊關係的緩和趨勢得到加強。據徐世澄介紹,美古兩國官員已經私下談判了一年多時間,並就移民問題和通郵問題進行了數次談判。
試探性談判
2012年,歐巴馬贏得連任後,歐巴馬召集身邊的高級幕僚舉行一系列會議,商討自己第二個總統任期的政治議程。歐巴馬要求幕僚們“打開思路”,包括探討打破美國與古巴以及伊朗的長期外交僵局。
一名不公開姓名的歐巴馬政府高級官員表示,歐巴馬認為,美國對古巴的外交政策“已經過了有效期”。
新任美國國務卿約翰·克里有類似看法。歐巴馬任命克里出任國務卿後與他的第一次談話中,兩人談到對美國古巴政策的不滿。
美國方面一開始認定,除非古巴釋放美國承包商艾倫·格羅斯,雙方關係難以“破冰”,因此美方在開始與古巴接觸時相當謹慎。2013年春天,歐巴馬授權兩名高級助手與古巴政府代表展開試探性談判。大概同一時間,美國與伊朗官員開始就伊核項目展開接觸。
密談18個月美古關係“破冰”
在過去的18個月,美國與古巴雙方進行數次秘密會談。美國總統歐巴馬和古巴總統勞爾·卡斯楚在梵蒂岡舉行的最終會談中,通過電話表示兩個距離僅90分鐘的國家應放棄敵對,建立全新的外交關係。
加拿大搭台教皇遊說
外界將歐巴馬和勞爾·卡斯楚描述成是“改寫美古關係史”之人。默默促成美古談判的兩位幕後英雄是加拿大政府和教皇方濟各。
促成美古復交的大部分談判在加拿大進行,由加拿大政府秘密主持。分析人士指出,選擇加拿大作為談判地點的原因主要有兩個:首先,因為加拿大能夠嚴格保密,避免美國國內的反對聲浪將談判扼殺在初始階段;其次,因為美國和古巴無外交關係,談判不能在美國或古巴進行,需要選擇一個同古巴有外交關係但又在地理和政治上同美國關係緊密的國家。加拿大完全符合這兩個條件。雖然全程並未參與任何一場談判,加拿大政府毫無疑問成功地為雙方的談判提供了一個秘密且正式的渠道。
如果說加拿大為美古談判提供了“地利”的話,那么方濟各則是把古巴官員領到談判桌前的那個人。
方濟各的作用
他首先在2014年夏天分別向歐巴馬和勞爾·卡斯楚寫了一封私人書信,敦促他們達成協定,還在同歐巴馬的幾次會面中一再提及美國和古巴關係需要改善的必要性。美國和古巴的最後一場談判就是在梵蒂岡舉行,當時還有很多的梵蒂岡官員參與了談判。
高層9輪會議
美國與古巴的磋商在加拿大多倫多、渥太華以及梵蒂岡舉行。克里曾向歐巴馬提到,梵蒂岡方面受到美國和古巴雙方尊重,可以協助兩國接觸。加拿大與古巴有外交關係。
美國官員說,美國和古巴通過各自設於對方首都的外交利益代表處和古巴駐紐約聯合國總部使團協調會談。
2013年6月,歐巴馬的國家安全事務副助理班傑明·羅茲和國家安全委員會拉丁美洲事務顧問里卡多·蘇尼亞加前往加拿大,首次與古巴代表面對面磋商。雙方代表一共舉行了9輪會議。
美國官員沒有透露古巴方面代表的姓名,只是表示他們獲得了古巴國務委員會主席勞爾·卡斯楚的授權。
歐巴馬同時承認,美國遏制古巴的長期政策沒有推動古巴實現政權變革,歸於“失敗”,聲稱改變對古巴政策有利於美國“延續在美洲地區的領導力”。作為改善關係的舉措之一,雙方分別釋放了幾名對方間諜。其中,古巴釋放已被監禁5年的美國“承包商”艾倫·格羅斯和另一名被監禁近20年的美國“深喉”間諜,美國則釋放3名古巴間諜。
2014年12月17日,美國總統歐巴馬做出驚人之舉,宣布與古巴啟動關係正常化談判。全世界在驚訝之餘,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這個加勒比明珠。 這是1959年古巴革命勝利以及1961年美國和古巴斷絕外交關係以來,美國和古巴首次舉行國家元首級對話。
新起點
2014年12月17日,歐巴馬與勞爾·卡斯楚共同宣布,兩國將就恢復兩國外交關係展開磋商, 在哈瓦那重新設立大使館,於2015年1月開啟下一階段兩國間關於移民政策的會談。 同時達成換囚協定。
歐巴馬指示克里重新審視把古巴列為支持恐怖主義國家的問題,白宮將就取消對古巴長達半個多世紀的貿易禁運與國會進行磋商。
進展
美古“三通”
2015年12月11日,美國和古巴共同宣布,將恢復兩國之間中斷半個多世紀的直接郵遞服務。這意味著美古復交後在通郵、通商、通航“三通”問題上首先實現了通郵。美國國務院發言人約瑟夫·克魯克說,兩國談判代表2015年12月10日在美國佛羅里達州邁阿密市達成協定,實施一個試點項目,每周發出幾個架次的郵件航班。古巴駐美大使館說,如果試點項目效果良好,兩國往後將最終完成直接通郵的機制化。現階段,兩國民眾互寄信件、包裹需要經過加拿大、墨西哥、巴拿馬等第三國,耗時最長可達一個月。美國與古巴2009年開始商議恢復直接通郵和通航。2014年12月,兩國開啟雙邊關係正常化進程,2015年7月時隔54年重建大使級外交關係。
影響
美國和古巴復交是“拆除了冷戰的最後一根柱子”。而這根柱子拆除的過程實際上是大約18個月的秘密談判。當古巴做出釋放美國公民的善意舉動之後,終於水到渠成。
同古巴復交也標誌著歐巴馬達成了第二任期的一個重要外交目標——加強美國在拉美地區的影響力和領導力。
專家指出,美國在拉美國家的一個主要障礙就是古巴,一旦華盛頓恢復及改善同古巴的外交關係,也就意味著打通了在西半球的“穴道”,之前美國同很多拉美國家因古巴問題而產生的不愉快和摩擦也將一併解除。一名白宮官員曾將美國對古巴的政策比喻成“一道纏在美國脖子上的同西半球和世界關係的枷鎖”。
評價
美國和古巴決定恢復兩國正常關係,是菲德爾(卡斯楚)和古巴人民的勝利,也是歐巴馬在其任期中邁出的重要步伐。
——委內瑞拉總統馬杜羅
歐巴馬表示,“當我成為美國總統時,我承諾要重新審視美國對古巴的外交政策。我們不應讓美國的制裁成為古巴人民的負擔。今天,美國選擇拋棄過去的束縛,迎接一個更好的未來。美國要改變與古巴的關係。我們將結束這種過時的、未能推進兩國關係和利益的局面,並開展兩國之間的正常對話。”
中國社科院拉美研究所研究員徐世澄說,美古開始關係正常化談判,背後是兩國不斷釋放善意的結果。
美古關係正常化的主要障礙是美國要求古巴釋放美國企業家、古巴要求美國釋放古巴特工的問題。這個障礙已經解除,美古開始關係正常化談判就水到渠成。
美古關係破冰:漫長之旅的重要一步
美國的長期制裁,使古巴蒙受了巨額經濟損失。古巴副外長阿韋拉多·莫雷諾曾表示,美國的經濟封鎖,在過去50年間給古巴經濟造成的損失達1168億美元。然而,經濟上的巨大代價並沒有讓古巴屈服,他們在美洲區域性組織中和國際舞台上不斷與美國唱對台戲,讓自己的強鄰如鯁在喉。
因此,白宮在聲明中承認,過去50年間對古巴實行的封鎖政策未達預期效果,同時認定今後擴大與古巴多領域交流更符合美國利益。美國財政部長雅各布·盧說,伴隨新規實施,美國將向“替換過時政策”更近一步。
歐巴馬2008年就職總統前就曾公開表示想重塑與古巴的關係。歐巴馬入主白宮後,歐巴馬不斷釋放信號,宣布一系列放寬對古巴限制的措施,其中包括解除對古巴裔美國人前往古巴旅行以及匯款等限制。
美古關係的鬆動是大勢所趨。一方面,古巴問題是長期橫亘在美國和拉美國家之間的主要障礙之一。多年來,拉美強烈要求美國改變敵視古巴的政策。同時,美國各界也一再強烈要求政府改善與古巴的關係。另一方面,由於俄羅斯與委內瑞拉的經濟危機,古巴的經濟也遭到重創。俄羅斯作為古巴最大的債權人,正在經歷自己的金融危機。古巴還一直依賴於委內瑞拉的補貼能源進口。
雖然美國發布的最新舉措近乎等於解除了對古巴的貿易禁運,為美古關係正常化敞開了大門。然而,兩國間長期而巨大的分歧並不會瞬間消弭。世人皆知,讓古巴變成心目中的所謂民主國家,是美國雖一廂情願卻念念在茲的終極目的;同樣,古巴也不會輕易拿原則做交易。
古巴領導人勞爾·卡斯楚已明確表示:古巴將堅持走社會主義道路,要求美國尊重其選擇。因此,兩國之間是堅冰消融還是乍暖還寒,還有待時間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