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立群簡介
安徽廬江人。下過放,當過兵,做過警察、中學教師。曾在安徽省裴崗中學任教;1986年考入南開大學中文系碩士研究生,畢業後在新聞出版界工作了近20年,曾出任一家出版社的總編輯。現任暨南大學珠海學院教授。已出版了5種學術專著,1種學術譯著,主編過《中國武俠小說辭典》、《中國傳統文化精粹》叢書、《中國古典名著文庫》叢書,在國家級、省級以上報刊上發表學術論文50多篇。珠海出版社的主編,古龍的經紀人,資深研究古龍的專家。
羅立群評古龍
永遠的古龍
在中國武俠小說史上,古龍的名字如同一顆閃亮的星星,光芒四射,分外耀眼。
古龍的生命雖然短暫,如流星一般划過長空,轉瞬即逝,但他的作品卻是恆星一般的引人注目,極盡光華。
金庸、古龍,孰優孰劣,“金迷”和“古迷”一直爭論不休,金庸內力深厚,古龍招式奇詭;金庸作品厚重,古龍作品空靈;金庸作品博大精深,古龍作品奇崛浪漫。有人把金庸和古龍比作詩歌史上的杜甫與李白。杜甫被尊為“詩聖”,其作品通體皆備,深沉凝重,“地負海涵,包羅萬匯”(胡應麟評語)。李白號稱“詩仙”,奇思異想,天外飛來,警句妙語,匪夷所思。金庸就如同杜甫,古龍就好比李白,可謂是中國武俠史上的雙子星座。求新求變求突破 台灣評論家胡正群說:“古龍之前無新派。”他認為真正的新派武俠小說應該從古龍算起,古龍之前的梁羽生、金庸等都沒有脫離傳統套路。這種觀點雖然有些絕對,但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和民國年間的舊派武俠小說相比,梁羽生、金庸的作品也在努力地創新、求變,尤其是金庸,更是不斷尋求突破,但他們的作品在整體上還是屬於對傳統形式的繼承和發展,所追求和表現的還是大家熟悉的文化氛圍、文體模式、美學風格。古龍則不同,他以求新、求變、求實破為創作宗旨,不受任何條條框框的束縛,從文體、語言、武功套路、人物刻畫,意境追求、美學情趣等各個方面予以全方位的“自我表現”,其小說文本既給武俠文學界提供了一種新的規範樣本,也為讀者打開了一個嶄新的閱讀天地。古龍有著非常明確的創作理念,他說:“武俠小說的確已落入了固定的形式,這種形式已寫得太多了些,已成了俗套,成了公式。”“要求變,就得求新,就得突破那些陳舊的固定形式,嘗試去吸收。……誰規定武俠小說一定要怎么樣寫,才能算‘正宗’!武俠小說也和別的小說一樣,要能吸引人,能振奮人心,激起人心的共鳴,就是成功的!”古龍為此身體力行,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付出了巨大的努力。遍觀新派武俠小說作家,如此執著、始終如一地求新、求變、求突破者,古龍之外,決無二人!古龍的成功,決非幸致。他的成功,除了他的才華和天賦之外,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這種不安於現狀,勇於探索,力求創新的可貴氣質。
詩化、空靈的語言
古龍的成就是創造了一種風格獨特的文體,而這種文體中最閃亮、最核心的要素就是語言,古龍小說有其獨特的語言特質。金庸小說的語言是典雅的、綿密的,古龍小說的語言是激情的、跳躍的。古龍小說長短句交錯,層次分明,節奏明快,讀來一氣呵成,氣勢強勁,很有散文韻味。在很多段落和場景描寫中,古龍都自覺地引入詩歌成分,即使是人物出場、比武打鬥等情節,古龍也表現出一種詩意的思維,以意象為依託,字裡行間滲透著情感的張力。
白玉京並不在天上,在馬上。
他的馬鞍已經很陳舊,他的靴子和劍鞘同樣陳舊,但他的衣服卻是嶄新的。
劍鞘輕敲著馬鞍,春風吹在他臉上。
他覺得很愉快,很舒服。
——《長生劍》
有風。
風吹起了王風的衣袂。
陰森森的冷風,吹在身上卻沒有寒冷的感覺。
有霧。
淒迷的白霧,飄浮在王風的周圍,卻沒有阻礙他的視線。
——《血鸚鵡》
這類描寫,有詩的鏇律,有散文的神韻,畫面生動,意境空靈,說它是散文詩一點也不誇張。詩性語言的靈活運用,是古龍小說最迷人的地方。除了語言的詩化、意境之外,古龍小說中還有許多精彩紛呈的驚人妙語,這些妙語是對人生況味的反覆咀嚼而升華提煉出來的,完全可以當做人生格言來讀。
“每個人都有弱點,你只要能知道他們的弱點,無論誰都可以利用。”
“不論多曲折離奇的事,一說穿了,你就會發現它並不像你想像中那么複雜。”
“自古以來,無論是誰想站在群山最高處,就得先學會如何忍受寂寞。”
如此豐富、如此生動、如此深刻的連珠妙語,古龍在小說敘事中隨時隨地任意揮灑,足可以證明古龍對人生和人性的深刻理解,對生活和生命的深切體驗,以及他在語言表達方面的靈動才氣,在創作過程中的情感宣洩。
奇崛詭異的情節
小說情節是小說人物性格的發展史,是小說中事物發展及人物關係串成的關係鏈條,也是讀者津津樂道和小說賴以成功的重要元素。著名的小說家都是編織情節的能工巧匠,古龍更是情節設定的絕頂高手。懸念設定和出人意料是古龍小說情節的重要特徵。“楚留香系列”、“陸小鳳系列”、《血鸚鵡》、《風鈴中的刀聲》、“小李飛刀系列”都是懸念重重,一片迷霧,讓人看不清猜不透。古龍利用懸念抓住讀者的好奇心,古龍揭示懸念,向讀者展現事件的變幻不定和因果關係。在懸念的解答過程中,各類人物各種力量相互牽制,引發衝突,推進情節,讀者也衝破迷霧,走出困境,獲得極大的審美情趣和閱讀快感。古龍是編排故事的高手,他創造了許多匪夷所思的故事,故事的發展和結局往往出人意料。誰能想得到《血海飄香》中真正的兇手竟是楚留香最好的朋友?誰能想得到《獵鷹》中神捕凌玉峰竟是殺人集團中的一員?誰能想得到《圓月彎刀》中那個又溫柔又文靜又美麗的少女謝小玉竟是個大魔頭?誰能想得到《血鸚鵡》中那個惡魔的傳說竟有那么複雜的關係、那么悲慘的結局?而《賭局》中計中套計,真中套假,假中存真,真真假假,變幻莫測的情節演變和故事結局更是讓人想不到。
出人意料之外,而又在情理之中,這是古龍小說贏得讀者的制勝秘訣。
古龍小說的故事大部分沒有歷史背景,有人認為這是“藏拙”,有人認為這是當時台灣的時代氛圍所致,而我則更確信這種寫法是古龍自由揮灑的性格選擇。在這種歷史空白的故事中,古龍更關注人性的發展、衝突,生命的本能狀態。當我們沉浸在古龍營造的故事氣氛中,攀登奇峰,跋涉曲折,感受離奇,經歷恐懼的同時,我們也能感覺到作者對世道不公的控訴,對自然人性的呼喊,我們甚至會覺得整個故事就像一個寓言,寓示了人生永恆的真諦。古龍小說的故事情節,奇崛詭異,大有深意,不僅好看,而且耐看。簡約無形的武功 與梁羽生、金庸筆下那種有板有眼、名實俱存的武功套路不同,古龍筆下的武功是有名無形,玄妙無招,若隱若現,一片空靈。小李飛刀,例不虛發;西門吹雪,劍出人亡;丁鵬魔刀,隨手一揮,刀光飛起,轉瞬即逝;陸小鳳的手指能挾住天下任何兵器,決不會失手。…… 老子《道德經》雲,“大音希聲,大象無形。”佛教認為諸行無常,諸法皆空,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古龍的“無招之招”暗合了東方哲學的文化底蘊。一刀定勝負,一劍扭乾坤。古龍筆下,高手對決,沒有任何花拳繡腿,沒有一點多餘的套路,勝負只在一招。這一招是生命在極限狀態下的奮力拚博,其生命躍動是無比強烈的,極其絢麗的,它飽和了對生命的全部追求,一剎那的輝煌凝聚成永恆。古龍的武功講究攻心為上。高手決戰,雙方的性情、情緒、脾氣、衣飾、姿勢,乃至肌肉的顫動、鬆緊,站立的風向,周圍的環境等,都會對武功的發揮產生影響,不容有絲毫的差錯。《大沙漠》中,楚留香與石觀音過招,楚留香有意打碎了鏡子,使顧影自憐的石觀音心情委頓,終致失敗。雙方的心理變化成了勝負的關鍵,氣餒者,失去自信心者,即便武功高過對方也必敗無疑。古龍在《風雲第一刀》中認為,武功的最高境界是“無人無我,物我兩忘”,這是武功的化境,武學的巔峰。這種武功化境,實際上是一種禪境的表現。高手在決戰之前,返觀練意,精神內守,靜若處子,其實是蓄勢待發,暗藏殺機。此時是動中的極靜,也是靜中的極動,動靜不二,構成了武功高手的禪的心靈狀態。這種靜穆的觀照和飛動的生命構成了古龍武功藝術的二元。我們讀金庸小說,其武功描寫給人是充實,練功生涯似乎經歷了人生的各種境界,充盈無比;而在古龍小說中,武功的境界是空靈,它趨向簡約,然而於簡約中包孕著無窮的生機!
寂寞慷慨的人物
古龍筆下的男主角,大多是漂泊天涯的浪子。李尋歡、楚留香、陸小鳳、江小魚、蕭十一郎、傅紅雪、阿飛、馬如龍、卜鷹、胡鐵花、丁鵬、王風等等,他們身世飄零,經歷悲苦,性格孤傲,情感寂寞。他們或是不被世人理解,或是遭受惡人陷害,蒙受不白之冤,沒有家。缺少溫暖,獨自承受著世人的白眼和風雨的煎熬。他們是世俗社會的棄子,是世人眼中的叛逆。儘管遭遇不幸,命運悽慘,但是他們天生傲骨,意志堅強。面對誣陷和岐視,他們將悲苦藏在心中,默默地忍受,耐心地等待時機;面對困難和強敵,他們不屈不撓,沉著冷靜,以巨大的勇氣和超人的智慧去應對。他們是生活的強者,是命運的主人,是反抗黑暗的勇士,是呼喚正義的英雄。
由於遭遇不公,沒有溫情,古龍筆下的英雄大多落落寡歡,心情沉鬱,性格孤辟,但是他們並沒有厭世悲觀,仍然固守著自己的精神家園,他們寬容,無私,富有同情心,重情義,重友誼,講道義。他們為朋友肝膽相照,答應朋友的事,哪怕是刀山火海,也義無反顧地實踐諾言。在他們身上表現出人性中最美好最令人神往的品質。
古龍筆下的女主角,都是艷麗絕世,性感動人。書中人物常常發出感嘆:“一生中從未見過這樣美麗的女人。”沈璧君、蘇蓉蓉、丁靈琳、風四娘、蝶舞、蘇櫻、林仙兒、上官小仙等等,都是這樣美麗的女人。她們或者文靜,柔美,高貴,或者活潑、純潔、善良,或者神秘,或者潑辣。總之,古龍筆下的女人是詩意化的,理想化的。她們猶如一道陽光,給讀者帶來溫馨;猶如一片大海,給故事添上迷濛;猶如一個美夢,似真似幻;猶如一束鮮花,香氣誘人。美人惜英雄,美人重英雄,她們敢愛敢恨,身心明朗,柔情萬千,感情細膩,即使是反面角色,詭計多端,邪惡陰毒,只要美麗,我們對她們都恨不起來。因為古龍在描述她們的劣行時,經常觸及她們的情感深處,向讀者展現她們無奈、悽苦的心境,多少引起我們一點同情。古龍筆下的女性形象是他浪子情懷的真實表達。古龍筆下最令人憎惡的是連城璧、柳若松之類的正人君子。他們出身名門,溫文爾雅,其實內心奸詐,陰險惡毒。他們在仁義道德的面具下,暗行男盜女娼,他們在熱心助人的假相中包藏禍心。這種人物在書中出現,是古龍對善良世人的警示,對社會偽相的揭露,其中有著可貴的生活真理。
羅立群出版物
1)古龍作品全集(2005年新版)
【作 者】:羅立群 [組織編輯出版]
【出 版 社】:珠海出版社
【規 格】: 66本
【出版日期】:2005年10月
珠海出版社將於2005年10月隆重推出全新版《古龍作品全集》,研究古龍的資深專家、珠海出版社總編輯羅立群先生任主編。
新版《古龍作品集》的特色是:
1.對古龍沒有具體參與創作的作品一律剔除,確保整套作品集的真實性、純潔性。
2.在序列編排上,以作品出版時間先後排列,使讀者對古龍作品的創作時間、作品風格的變化有更明確更完整的了解。
3.出版社又組織資深校對對作品全集重新審讀、校對,訂正了原著中明顯的錯漏之處。
同時又為《古龍作品集》“量身定做”了近千幅出自名家手筆的插圖,在封面裝幀設計上更加考究,更加精美,為廣大古龍迷們提供了一套全新的經典的值得收藏的《古龍作品集》,全套66本,定價1300元。
【作 者】:羅立群
【出 版 社】:花山文藝出版社
【內容介紹】
這是一部關於中國武俠小說的研究專著。
全書共分為九章:第一章緒論,論述歷史上俠的起源、定義,中國遊俠的精神,俠與盜的關係,武俠小說與中華民族文化心理,武俠小說的新派與舊派,武俠小說與西方騎士文學、日本武士文學的比較等;第二章至第六章論述中國古代武俠小說;第七章論述民國年間的武俠小說;第八章論述海外新派武俠小說;第九章論述當代大陸新派武俠小說。本書對武俠小說這一文化現象,對武俠小說的產生、分期、演變、發展以及各階段重要作家作品的評述等方面均有獨特的創見,是一部有著較高水準的學術著作。
羅立群與《劍氣書香》
當時,主要的困難是無法取得古龍作品的著作權。為了完成宿願,我四處打聽,多方尋求,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功夫不負有心人。1994年下半年,在台灣出版商於志宏先生的幫助下,我總算取得了古龍武俠作品的大部分權利。1995年,在台灣著名武俠小說家古龍逝世10周年之際,珠海出版社出版了當時海內外唯一的一套較完整、較權威的《古龍作品集》,算是對這位武俠小說大師的一個紀念。
95年版的《古龍作品集》,共分59冊,由別人續寫完成的幾部作品沒有收入。1998年,珠海出版社又推出《續補古龍作品集》,將《劍毒梅香》等8種由他人續寫或補寫的古龍作品結集出版,但這次沒有收入《劍氣書香》,原因是一直沒有找到這部書。這也成為我心中一個無法忘卻的遺憾。
大約2005年8月間,我接到台灣淡江大學林保淳先生的電話,說他要來大陸,從澳門入關,希望我能去接他。我雖然在此之前還沒有見過林保淳,但知道他也在研究武俠小說,並在淡江大學開設了武俠小說課程,因此,我爽快地答應了。
當林先生坐著輪椅,被別人推著從機場出來時,我才知道他是殘疾人。難怪一定要我去接他。我將他送入在珠海預定的酒店的房間,他立即拿出一本剛出版的《台灣武俠小說發展史》,簽上名送給我。我們開始神聊,話題當然主要是武俠小說。
他告訴我,他最近從台灣一個叫顏雲的出版商那裡看到兩本古龍早年的作品,一本是《劍氣書香》,一本是《神君別傳》。
我一聽,立刻來了精神:“真是古龍作品?他是從哪裡找到的?”
“千真萬確。是從圖書館資料室里發現的。可惜只有半部。”他遺憾地說。
《劍氣書香》這本書我一直在找,卻找不到,這下好了。《神君別傳》倒是第一次聽說。林先生看我不信,便說:《神君別傳》確實是古龍作品。古龍寫了《劍毒梅香》之後,對七妙神君這個人物一直情有獨鍾,很想再寫寫這個人物,這才有了《神君別傳》。
我請他儘快將兩本書寄給我看一看,他答應了。
2005年12月,我收到了林先生從台灣寄來的兩本書,是複印本,都只有半部。研讀之後,可以肯定,《劍氣書香》的確是古龍早年作品,從文風、筆法、結構都可以看出來。但對《神君別傳》,我一直將信將疑。春節期間,林先生又來了一趟珠海,言談之中,對《神君別傳》是古龍所作堅信不移。
2006年4月,我去北京與台灣出版商及古龍作品大陸著作權執行代理趙震中先生會面。在他那裡,我又見到了這兩本書,同樣只有半部。趙先生說,他也是從顏雲那裡拿到的。並說可以授權我在大陸出版。
回珠海後,我就和好友、《今古傳奇》的馮知明先生聯繫,並寄去了兩本書。這樣,這兩本古龍早年作品終於和大陸讀者見面了。
羅立群評《劍諜》
繼承古龍不是件容易的事被視為傳統武俠小說的復活之作《劍諜》即將上市,作者翔子更是被各界人士評價為“古龍再世傳人”。在引來眾多讀者期待的同時,我們可以先從古龍經紀人羅立群先生為其寫的序言中一睹為快:
珠海出版社在作古龍作品集的時候,內地對古龍作品的引介還不是很充分。我覺得古龍作品在內地的結集出版,除了給廣大讀者一個一覽古龍作品全貌的機會外,更重要的,是讓大家看到一個多視角、立體的古龍。古龍能征服讀者的,除了文學才華,還有他的人格魅力。
古龍說過:“武俠小說中已不該再寫神,寫魔頭,已應該開始寫人,活生生的人……只有人性才是小說中不可缺少的,人性並不僅是憤怒、仇恨、悲哀、恐懼,其中也包括了愛與友情,慷慨與俠義,幽默與同情。我們為什麼要特別看重其醜惡的一面?”
這番話對古龍作品是最具概括性的,古龍的作品永遠在弘揚真、善、美,在他的筆下,無論如何悽厲的故事都能讓人感覺出一絲淡淡的溫暖。對人性的了悟以及在這了悟後的寬恕,是古龍所要表達的主題。
所以,每一個要學習甚至是繼承古龍的作者,即使他寫出了像古龍作品那樣跌宕的故事,文字語言極富古氏韻味,但仍不能說他成功了。我覺得檢驗古龍繼承者的最關鍵的標準是,他能否像古龍那樣去理解並闡釋人性。
周翔的小說我看得不多,在許多人的推薦下(包括倪匡先生在網上的言論),我去看了他的主要代表作。應該說周翔的文字,已經有了承傳古龍的特點,他對故事的編織技巧甚至比古龍的很多作品更富活力,但在人性的探究上,周翔還只是剛剛邁出了幾步,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不管怎樣,周翔給了我們一種可能:古派作品在大陸的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