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安德烈·維薩里 (拉丁名Andreas van Wesel,也常做Andreas Vesal)1514年12月31日生於布魯塞爾的一個醫學世家。他的曾祖、祖父、父親都是宮廷御醫,家中收藏了大量有關醫學方面的書籍。維薩里幼年時代就喜歡讀這些書,從這些書中他受到許多啟發,並立下了當一個醫生的志向。他曾就教於義大利的帕多瓦大學,精通古羅馬醫學家蓋侖的著作,但他不拘泥於書本知識,認為必須親自解剖、觀察人體構造,創立了當時少見的理論聯繫實際的生動教學局面,受到學生尊敬和愛戴。維薩里的主要貢獻1543年發表了《人體構造》一書,該書總結了當時解剖學的成就,哥白尼的《天體運行論》於同一年出版。維薩里與尼古拉·哥白尼一樣,為了捍衛科學真理,遭教會迫害。但他建立的解剖學為血液循環的發現開闢了道路,成為人們銘記他的豐碑。
早年生活和求學
維薩里生於哈布斯堡尼德蘭統治下布魯塞爾的一個醫生家庭。他的曾祖父,生於韋塞爾的簡·范·韋塞爾,在帕爾維大學取得醫學學位,1428年在新成立的天主教魯汶大學教授醫學。他的祖父,埃弗拉德·范·韋塞爾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馬克西米連一世的皇室御醫;他的父親,安德里斯·范·韋塞爾繼續擔任馬克西米連的藥劑師,後來又擔任他的繼任者查理五世的貼身侍從。安德里斯鼓勵自己的兒子延續家族的傳統,並把他送入布魯塞爾的共同生活兄弟會學習當時社會通用的希臘語和拉丁語。
在1528年,維薩里進入魯汶大學修讀美術,但當他的父親在1532年被任命為貼身侍從後,他在1533年決定進入巴黎大學就讀醫學。在那裡,他在雅克·迪布瓦(1478-1555))和讓·費內爾的指導下學習蓋倫的醫學理論。由那時開始,他開始了在他對解剖學的興趣,並經常在巴黎的聖嬰公墓研究骨骼。
維薩里在1536年法蘭西與神聖羅馬帝國關係緊張時被迫離開巴黎返回魯汶。在魯汶,他在約翰尼斯·溫特·馮·安德納赫的教導下完成學習,並在下一年畢業。他的論題是 Paraphrasis in nonum librum Rhazae medici arabis clariss ad regem Almansorum de affectum singularum corporis partium curatione, 是一篇關於累塞斯( Rhazes,865~925,阿拉伯醫生,鑑別天花與麻疹)第九本論著的評論文章。因為與他的教授發生爭執,畢業後,他只留在魯汶很短的時間。在1536年,他短暫地移居威尼斯後,便入讀帕多瓦大學,並在1537年取得博士學位。
畢業後,他留在了帕多瓦教授外科和解剖學。同時,他還被邀請到博洛尼亞大學和比薩大學做演講。演講的對象都學習過蓋倫的理論——一般都是通過講授者聘請外科醫生對動物的解剖來進行說明。沒有人試圖去驗證一下蓋倫的理論:它們被認為是無懈可擊的。但維薩里做的與眾不同。他使用解剖工具親自演示操作,而學生則圍在桌子周圍觀察學習。面對面的親身體驗式教學被認為是唯一可靠的教學方式,也是對中世紀實踐的一個重大突破。
他用六幅帶有說明的解剖圖詳盡記錄了自己的解剖工作。當他發現這些圖已經被大量複製時,他在1538年把圖集合成冊出版,名為《解剖圖譜六幅》。接著在1539年,他又對蓋倫的解剖學指南《論解剖程式》做了改進。當訊息傳到巴黎時,他以前的一位教授對這次更改做了抨擊。
1538年,他又發表了一本關於刺絡放血的小冊子。這是一種治療疾病的通用療法,但是對從哪裡放血尚有爭論。 按蓋倫的古希臘療法,應該在患處的附近放血。但按穆斯林和中世紀的療法,應該在遠離患處的地方放血。維薩里的小冊子支持蓋倫的觀點,並且還用解剖圖譜的方法來作為自己的論據。
1539年一位帕多瓦的法官對維薩里的工作發生興趣,並許可他解剖被處決的罪犯屍體。很快,他就得到了一大批詳細、正確無誤的解剖詳圖。很多圖都是由專門聘請的畫家繪製的,比以前的作品精緻的多。
1541年,維薩里在博洛尼亞發現蓋倫所有的研究結果都不是源於人體而是動物的解剖:因為古代羅馬人體解剖是被禁止的,所以蓋倫選用了巴巴利獼猴來代替,還堅稱兩者在解剖學上是相近的。於是,維薩里對蓋倫的文章做了校正,並開始撰寫自己的著作。在維薩里發現之前,醫學界從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並且蓋倫的著作一直是研究人類解剖學的基礎。儘管如此,仍有人堅持採信蓋倫的論點,並且嫉恨維薩里取得了這樣矚目的成果。
維薩里繼續引發爭論,這一次不光是蓋倫,還有蒙迪諾(1258 - 1326,著有《解剖學》),甚至是亞里士多德:這三人關於心臟的功能和結構的論斷都是錯誤的。舉例來說,維薩里發現心臟有四個腔,肝有兩葉,血管是起源於心臟而不是肝。其他關於維薩里發現的錯誤還有:下顎只有一根骨頭,而不是兩根(蓋倫由動物的解剖得出的結論);血液並不流過心房中隔。
1543年,維薩里主持了一場公開的解剖,對象是一位來自瑞士巴塞爾的臭名昭著的罪犯。在其他外科醫生的協助下,維薩里收集了所有的骨骼,並組合成骨骼系統捐獻給巴塞爾大學。這個標本是維薩里唯一留存至今的標本,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解剖學標本。現在還在巴塞爾大學的解剖學博物館中展出。
《人體的構造》
渴求真理
由於他勤奮好學,在自學過程中掌握了一定的解剖學知識,也積累了一些這方面的經驗,所以他曾一針見血地指出蓋侖解剖學中的錯誤和教學過程中的弊病,並決心改變這種現象,糾正蓋侖解剖學中的錯誤觀點。於是,他就挺身而出,親自動手做解剖實驗。他的行動,得到了同學們的讚揚和支持。當時和他一起做實驗的還有他的同學塞爾維特。他們經常用解剖過程中的事實材料針結蓋侖的某些錯誤觀點展開爭論,並給予糾正。後來維薩里在他的《人體機構》一書的序言追憶這段往事的時候曾這樣寫道:“我在這裡並不是無端挑剔蓋侖的缺點。相反地,我肯定了蓋侖是一位偉大的解剖學家,他解剖過很多動物。限於條件,就是沒有解剖過人體,以致造成很多錯誤,在一門簡單的解剖學課程中,我能指出他二百種錯誤。”
人體的構造
維薩里的《構造》一書中包含了許多雜亂又詳細的人體解剖圖,經常擺著諷喻的姿勢。1543年,維薩里邀請約翰內斯·奧坡瑞努斯幫助他印刷七卷本的《人體的構造》一書,這本關於人類解剖學的劃時代巨著邀請了提香的弟子讓·范·卡爾卡做插畫,並被獻給查理五世國王。幾周后,維薩里又為學生重新出版了一本節錄,《安德里亞·維薩里-人體的構造-目錄梗概》,並把此書題獻給國王的兒子,腓力二世。
該書強調了解剖工作時候的優先項,也就是後來被稱作人體解剖學的觀點 — 把人體的內部機能看作是一個充滿了各種器官的三維的物質結構。這就和過去的解剖學模型形成明顯對比,過去的那些模型都帶有強烈的蓋倫或亞里士多德的色彩,更帶有占星學的成分。例如蒙迪諾(Mondino)和貝朗熱(Berenger)撰寫的近代解剖學著作,都因為深受蓋倫和阿拉伯學說的影響而大為失色。
除了第一次正確的描述蝶骨外,他還展示了胸骨由三部分組成,骶骨是由五塊或六塊組成;正確的描述了前庭(vestibule)位於顳骨的內部。他不光證實了艾蒂安關於肺靜脈閥門的觀察是正確的,描述了奇靜脈(vena azygos),還發現了胎兒在臍靜脈和腔靜脈之間的管道,並命名為靜脈導管(ductus venosus)。維薩里還描述了網膜(omentum)以及它和胃之間的聯繫,還有脾和結腸;第一次正確給出幽門(pylorus)的構造;觀察了男性闌尾的尺寸;第一次正確的記述了縱隔(mediastinum)和胸膜,還有當時最全面的大腦解剖描述。他並不能理解下隱窩,而且他關於神經的描述也是模糊不清的,比如他把視神經當做第一對,而把第三對當做第五對,第五對當做第七對。
在這本書里,維薩里也是第一個描述人工呼吸的人。
夜半盜屍人
1536年,比利時盧萬城外有一座專門處死犯人的絞刑架。白天行刑之後,晚上沒有人來認領的屍首便如葫蘆一樣吊在架上。只要有風一吹,那死人便輕輕地打起鞦韆。四周荒草野墳,鬼火閃閃,就是吃了豹子膽的人也不敢在夜間向這裡走近一步。這天剛處死了幾個盜賊。白日裡行刑時,那些兵士刀劍閃閃好不威風,圍觀的人群也熙熙攘攘,惟恐擠不到前面。可是絞繩往起一拉,死人的舌頭往外一伸,無論是兵是民,趕快譁然而散,一個個轉身飛跑,都怕死鬼附身。不一會兒日落月升,斗轉星移,轉眼就到了後半夜時分,一彎殘月如鉤掛在天邊。這時風停了,城牆在月下顯出一個龐大的黑影,絞架上的屍體直條條的,像幾根冰棍一樣垂著。四周靜得仿佛萬物都凝固了,什麼都不存在了,只有無形的恐怖。突然城門洞下幾聲狗吠,城牆上蜷縮著的哨兵探身往外看看,沒有什麼動靜,一切照舊,只是更加寂靜,不覺背上泛起一股冰涼,忙又縮到垛口下面去。這時絞架下的草叢裡突然竄出一個蒙面黑影,他三步兩步跳到架下,從腰間抽出一把鋼刀,只見月光下倏地一閃,絞索就被砍斷,一個屍體如在跳台上垂直人水一般,直直地落下,栽在草叢裡。這人將刀往腰裡一插,上去抓住死人的兩臂一個“倒背口袋”,疾跑而去。這時狗又叫起來,一聲,兩聲,頓時吠成一片。城上的哨兵猛地站起,大喝一聲:“誰?”接著就聽巡邏的馬隊從城門沖了出來,追了上去。那人背著這樣一具沉沉的屍體,順著城牆根走上一條城外的小路,開始還慢跑快走,後來漸漸氣力不支,馬隊眼看著就要趕上來,只見他一斜身子,死人落地,接著飛起一刀斬下人頭,提在手裡飛也似地鑽進一片黑暗中,不知去向。 第二天,盧萬城門上貼出一張告示,嚴申舊法,盜屍者判死刑,並重金懸賞捉拿昨天那個盜屍不成居然偷去一顆人頭的人。一邊又在絞架旁布下暗哨,定要偵破這件奇案。城裡的老百姓更是飯後茶餘,街頭巷尾,處處都談論這件怪事。你說是犯人的家屬盜屍吧,不像,他怎忍心砍下頭呢?你說是一般盜賊吧,可那人頭怎能賣錢呢? 幾天之後,這事漸漸再無人議論。這天晚上有個士兵掛著刀,袖著手在離絞架不遠的地方放哨。說是準備抓人,倒像隨時怕被鬼抓去一樣,嚇得縮成一團。過好大一會兒才敢抬起頭來瞅一眼絞架上的死人。就這樣不知過了幾個時辰,當他再一次戰戰兢兢地回頭一望時,原來分明吊著兩具屍體,怎么突然有一個不翼而飛。再一轉身,看見城牆根下像有一個人影。他急忙握緊刀柄,給自己壯壯膽,緊走兩步跟了上去,但是又不敢十分靠近,就這樣若即若離地跟著那個影子,繞過一棵大樹,順著小路跟進一所院子,只見前面的人下到一個地道里去了。這兵想進去,又不知裡面的底細,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有了一個主意:我就守在這裡,到天亮你就是鬼我也不怕了。他這樣守了一個時辰,漸覺肚餓體冷,又禁不住心裡好奇,便想下去看看,弄清情況回去報告也好領賞。 這是一個不大的地道,下了三九二十七個台階,再走九九八十一步,右邊就是一個密室,門關著,縫裡泄出一線燈光。這士兵躡手躡腳摸到門前,先側耳靜聽,半天沒有一絲響聲,靜得像城外的絞架下一般,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又爬過他的脊樑,隨即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用手按按胸膛,那心跳得咚咚的,倒像已跌到了手心裡,他顫抖著雙腿又挪了兩步,將眼睛對準門縫,往裡一瞧,不看猶可,一看舌頭伸出卻再也縮不回去。只見剛才跟蹤的那個人坐在死人堆里,背靠牆根,眯著眼,他的右手捏著一把刀,左手摟著一根剛砍下的大腿,血肉淋淋。桌上擺的,不是人的頭骨就是手臂。 勇敢的學生 他就是維薩里。這時他還只是一個18歲的學生,但他對學校里傳授的人體知識很是懷疑。那時的醫學院全是學蓋倫的舊書。而這個蓋倫一生只是解剖豬、羊、狗,從未解剖過人體。既然沒有解剖過,那書又有何根據?維薩里年輕氣盛,決心冒險解剖來看個究竟。但是教義上說,人體是上帝最完善的設計,不必提問,更不許隨便去肢割。法律規定盜屍處以死刑。這是既犯教規又違法律的事,必得極端保密才行,因此他就在自己院子的地窖里設了這間密室,偷得死人,解剖研究。不想今天不慎,事情敗露。他聽見響動,推門出來,忙將那個已嚇昏的士兵扶起,灌了幾口涼水。那兵慢慢睜開雙眼,不知這裡是陽間還是地府,好半天舌頭根子才會轉動。維薩里拿出些錢來打發他快走。這兵一是得了錢,二是看著這個地方著實可怕,答應不向外說。維薩里知道這個地方再也呆不下去,便趕忙收拾行裝到巴黎去了。 來到巴黎醫學院,維薩里便專攻解剖。這裡倒是有解剖課,但講課老師鞏特爾自己並不動手,只讓學生去死背蓋倫的教條。偶然遇有解剖時,便由一個理髮師來做。說來好笑,那時的理髮師和外科醫生是一個行當,可知外科醫生的地位是很低下的,極受人輕視。但理髮師做解剖也只是有一點割肉刮骨的手藝,連個醫學術語也說不準。維薩里這么一個矢志求知的人對這種玩笑似地教學法當然不滿,這樣學了兩年他實在不能忍受。這天鞏特爾又帶了一個理髮師來上課,他將蓋倫的講義往桌上一放,連看也不看一眼便向學生背了起來。維薩里騰地一下站起來說:“我們實在不想聽了,你每天總是這一套,像烏鴉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呱呱地叫個不停,還自以為了不起。”其他學生也都跟著哄了起來。鞏特爾只好帶著理髮師忿忿退席。這學院裡還有一位叫西爾維的老師,他教動物解剖,也發現了蓋倫的一些錯誤,但他卻不敢說出來。一天維薩里拿著自己解剖的一個標本去向老師求教,他說:“蓋倫講人腿的骨頭是彎的,我們每天直立行走怎么會是彎的呢?你看這解剖出來的也是直的啊!”這位先生吱晤了半天,囁嚅著說:“恐怕蓋倫還是沒有錯,現在的人腿直,只不過是因為後來穿窄褲腿之故。”維薩里聽完真是哭笑不得。標本就在手中,事實就在眼前,怎么就是不肯說真話呢? 這巴黎醫學院也是當時歐洲有名的學府,卻還這樣荒唐,維薩里看到實在學不到東西,便憤然而去。 《人體的構造》 1537年末,他被當時歐洲的醫學中心、義大利的帕多亞大學醫學部聘請為教師,專門講授解剖。這裡條件稍好一些,他把自己多年辛苦積累起來的資料悉心鑽研整理,開始寫一本關於人體構造的書。
真理抗爭
維薩里的這種唯物主義的治學方法和解剖學的成就,觸犯了舊的傳統觀念,衝擊了校方的陳規戒律,引起了守舊派的仇恨和攻擊。學校當局不但不批准他考取學位,而且還將他開除了學籍。從那時起,維薩里被迫離開了巴黎。
後來,他有機會在威尼斯共和國帕都瓦大學任教,並於1537年12月6日獲得博士學位。在任教期間,維薩里繼續利用講課的機會進行屍體解剖,並進行活體解剖教學,吸引了大批的學生。在那裡,他充分利用學校的有利條件,繼續進行解剖學研究。
業餘時間,維薩里開始寫作計畫已久的一部人體解剖學專著。經過五年的努力,1543年,年僅28歲的維薩里終於完成了按骨骼、肌腱、神經等幾大系統描述的巨著《人體機構》。在這部偉大的著作中,維薩里衝破了以蓋侖為代表的舊權威們臆測的解剖學理論,以大量、豐富的解剖實踐資料,對人體的結構進行了精確的描述。他在書中寫道:解剖學應該研究活的、而不是死的結構。人體的所有器官、骨骼、肌肉、血管和神經都是密切相互聯繫的,每一部分都是有活力的組織單位。這部著作的出版,澄清了蓋侖學派主觀臆測的種種錯誤,從而使解剖學步入了正軌。可以說,《人體機構》一書是科學的解剖學建立的重要標誌。
維薩里這種勇於實踐、尋求真理的精神和他這本書的發表引起了當時的解剖學家和醫生們的震驚。其中,也有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極力反對維薩里的觀點,把人體與狗的屍體混為一談,造成很大錯誤的蓋侖的後繼者們更是瘋狂地攻擊維薩里。就連他以前的老師西耳維也說他是“瘋狂”。宗教的書報檢查機關嚴密地檢查了他的解剖學著作,竟以荒謬的所謂的“根據”攻擊維薩里。這“根據”就是:男人身上的肋骨應該比女人少一根,因為聖經上說,上帝命令亞當抽去一根肋骨變成夏娃。又胡說什麼:每人身上都有一塊砸不碎的復活骨,復活骨是身體復活的核心。維薩里在書中說:人的股骨是直的,而不是像狗的那樣是彎的。他們卻在事實面前硬說什麼:人體結構自蓋侖時代以來有了變化,人們之所以看到人的腿骨是直的而不是彎的,是由於當代人穿緊腿窄褲把腿骨弄直的。假如不是人為的結果,在自然狀態下人腿還應該是彎的。這種可笑的辯解竟成為迫害維薩里的理由。
教會迫害
維薩里不得不在《人體結構》一書出版的第二年,也就是在1544年,憤然離開帕都瓦。離開帕都瓦以後,維薩里來到西班牙,擔任了國王查理第五的御醫,從此中斷了對解剖學的研究。在西班牙,他度過了比較安寧的二十個年頭。
儘管如此,教會的魔爪仍不肯放過他。有一次,他為西班牙的一位貴族做驗屍解剖,當剖開胸膛時,監視官說心臟還在跳動,便以此為藉口,誣陷維薩里用活人做解剖。宗教裁判所便趁此機會提起公訴,最後判了維薩里死罪。由於國王菲里普出面干預,才免於死罪,改判往耶路撒冷朝聖,了結了此案。但在歸航途中,航船遇險,年僅50歲的維薩里不幸身亡。人體解剖學的創始人安德烈·維薩里就這樣悲慘地結束了科學家偉大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