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簡介
袁永利 筆名山窪,1964年出生,西安人,大專學歷。1990年發表作品,不惑之年鍾情於散文、隨筆寫作,感覺這種體裁最能有效表達一個游吟者的心路歷程,《紙上跳舞》便是這類文字的集合。
後記
收集整理自己的文字,既有幸福快樂的感覺,又有煩惱無奈的感覺,還有痛苦壓抑的感覺。說幸福快樂,無數美好的細節又浮現在眼前,重溫曾有的心動,這種記憶不斷繼續著,培感無比幸福和快樂;說煩惱我習慣享受書寫文字一吐為快的歡暢,很少對寫過的文字進行推敲,只有感覺那篇文章有必要遞出去,才耐心坐下來回到文字中,修正表達的不足。即使文章發表了,也絕少拿著樣書再修訂文字。心想,走過了,有必要走回頭路嗎?這樣不正確的觀點這次嘗到了苦頭,不得不反覆斟酌以前的作品,盡力將文字張力運用到最好。無奈和煩惱可想而知;說痛苦和壓抑,整理文字也是整理自己的過程,是真實面對自己內心世界,解剖自我。
近四年來,寫作向我展現一個多彩的精神空間。雖然我不在年輕,不見得寫得很好。放棄了十多年寫作,再不會放棄了,情願讓它永久陪伴自己。
我喜歡散文、隨筆是因為它的包容性和隨意性,還有它的真情實感,適合我的個性。運用這種文體,我心靈更加舒展放鬆,所以很看重這種情感表述方式。
文字記錄我心靈的印跡,在這個相對封閉的空間裡,我主宰著自己,不在孤獨,浩大的空間任由我奔跑、任由我遊走,想停下腳步觀賞就仔細端詳,細細品味。
第一輯,收錄我對故土眷戀之情的散文作品,取名“返身回家”;二三四輯,收入我用“山窪”做筆名寫的一些隨性文字,是一個愛好文字者生活在城市的心靈吟唱;第五輯,是我工作中無法抹去的記憶,取名“不曾淡忘”文章中隱去真人姓名,讀者可以當做小說看,也可以當散文看,我始終認為是散文。
我有意將作品擺成簡易橋的樣子。描寫故土和工作中純情文字做座墩,隨筆做橋板,使文字和布局成為一個整體。
凡心眼睛毒,能眼明手快指出我文章中的得與失,我尊她為老師。她的文字很有靈性,我喜歡,想讓她來作序。鄭重其事對她說了,她爽快答應了。寫了半年多,我的文章整理得差不多了,還不見她的文字送來,聽說寫了幾次都不滿意。看來對自己要求又苛刻了,我十分不安。三年前,她問過“山窪”筆名含義,我讓她猜,她寫了一段猜的文字。去年底,我遞給她一份報紙《紫薇樹下》,她寫了《赤足而舞》。讀完詩,我知道是寫我哩!感覺無比高興,認為是我最棒的畫像。這么美的文字,作序已經綽綽有餘了。
凡心的《赤足而舞》,讓我經常想起德國現代舞大師皮娜·鮑希的一句話:“我跳舞因為我悲傷。”大師的悲傷表現在舞姿上,我的悲傷表現在字元上,所以將書名《浪漫的心》改為《紙上跳舞》。
序有了,所有文字已經看過兩遍,我依舊不打算寫後記,如果寫了在我看來就是到此為止。母親的文字還沒有寫出來,怎么能結束呢?
文字變成鉛字,我習慣給父母一份,讓他們分享我的文字世界。每次都是父親先看,母親趕忙忙她手頭的活,等父親看完了,她戴上老花鏡一字一字輕聲讀。母親很少評價我寫的內容,父親也是這樣。他們最多的評語:“你記得那么清楚,我都忘記了”。我奢望他們不斷重複這句話。
想寫很多,又過於凌亂,無從下筆。打算遞走稿子那一刻,母親經營家的種種辛酸浮現眼前,很快寫成《母親的家》這篇文章。寫好了沒有?不重要,了卻了一樁心愿。
幾年前我同凡心說過,一生只想寫好母親、奶奶、外婆這三篇文章,她們是我的啟蒙老師,過去影響著我,現在影響著我,將來還會影響我的行為和做事。
夢想實現了,我感到很欣慰,這個集子就獻給母親。
2008年7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