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的存在

純粹的存在

美國已故詩人史蒂文斯(Wallace Stevens)出生於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雷丁市,是二十世紀主要的美國詩人之一。

簡介

《純粹的存在》為一首詩歌,作者史蒂文斯(Wallace Stevens)出生於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雷丁市,如今被公認為二十世紀主要的美國詩人之一,但史蒂文斯直到他臨死的前一年才得以出版他的《詩集》,此後他才得到了廣泛的承認。他的主要作品有:《秩序觀念》 (1935),《拿藍色吉它的人》 (1937),《超小說筆記》 (1942),論詩歌文論集《必要的天使》。

1955年,華萊士-史蒂文斯在美國康乃狄克州首府哈特福德市去世。

詩文

心靈盡頭的棕櫚,

在最後的思想之外,升起

在青銅色的背景中

一隻金色羽毛的鳥

在棕櫚樹上歌唱。沒有人的意義,

沒有人的情感,不可解的歌。

你會因此明白,不是理性

是我們快樂或不快樂。

鳥在歌唱。它的羽毛閃著光。

棕櫚站在空間的盡頭。

風在枝條間緩緩地吹。

鳥眩目的羽毛垂了下來。

史蒂文斯作品

秩序觀念

李景冰 譯

她歌唱,超出大海的創造力。

海水從未形成思想或歌聲,

就像一個只是身體的身體,抖動

空空的袖子;可是它模擬的動作

產生不斷的叫喊,不斷引起一種叫喊,

不是我們的雖然我們理解,

非人性,真正大海的叫喊。

大海不是面具。她也不是。

歌與海水不是混合的聲音

即使她唱的就是她聽到的,

因為她唱的是一個詞一個詞發出的。

也許在她所有的詞句中都攪動

碾磨的海水和喘息的風;

但那是她而不是我們聽到的大海。

因為她是她所唱的歌的創造者。

那遮有頭蓋,做悲劇手勢的海

不過是她行走歌唱的一個地方。

這是誰的靈魂?我們說,因為我們知道

這靈魂正是我們尋求的,並且知道

常常在她歌唱時我們將要詢問的。

如果它僅僅是大海升起的黑暗聲音,

或甚至被無數波浪塗染;

如果它僅僅是天和雲的外部聲音,

沉沒於水牆的珊瑚的聲音,

不論多么清晰,它都將是深沉的空氣,

起伏的空氣的話語,一種夏天的聲音

無盡地重複在一個夏天裡,

並且聲音是孤獨的。但是它比這更多,

甚至多過她的聲音,及我們的聲音,

在無意義的海水的拋擲和風之間,

戲劇的距離,青銅的陰影

堆積於高處的地平線,

天空與大海的山的氛圍。

是她的聲音使天空

極度敏銳於那聲音的消失。

她測度它孤獨的時間。

她是她歌唱的世界唯一的

工匠。當她歌唱時,大海

無論曾有怎樣一個自我,

都將變成她的歌的自我,因為她是創造者。

於是,當看到她獨自走著,我們知道

沒有一個世界是為她的

除了她所唱的世界,和所產生的歌唱。

雷蒙費南德斯,告訴我,如果你知道,

為什麼,當歌唱終止時我們轉向

城鎮,為什麼那明滅的光,

拋錨的漁船的光,

夜晚降臨時傾斜在大氣中,

控制夜晚並分割大海,

固定斑斕的區域和火焰的桅桿,

整理,深化,魅惑夜晚。

喔!為秩序的神聖憤怒,蒼白的雷蒙,

那創造者整理大海詞句的憤怒,

芬芳入口的詞句,星光黯淡,

以及我們自已和我們的起源

更幽冥的劃分,更敏銳的聲響。

彈藍色吉他的人

那人俯身,調校

吉他琴弦。日子青郁。

他們說:“你抱著藍色吉他;

彈奏的事物並不真實。”

那人笑道;“藍色吉他上

事物改變了本來的面目。”

他們又說:“你彈奏的曲調

必須既高於我們,又是我們自己,

藍色吉他上的曲調

必須是事物本來的面目。”

2

我彈不出完整的世界,

雖然我用盡了力量。

我歌詠英雄的頭顱,巨大的眼睛

古銅色的臉,但並不是一個人,

雖然我盡力彈出完整的人。

彈他時幾乎傲到了這點。

如果小夜曲

和人——樣重要,那么

完全可以說是小夜曲

彈奏藍色的吉他。

3

啊,請彈作品第一號,

攪動人心中的匕首,

把大腦放到木板上,

挑出刻毒的顏色,

把思想釘在屋門上,

展翅飛向雨、雪,

放出活的音調,

敲擊,敲擊,把它變為真實,

敲出藍色的音符,

敲擊金屬的琴弦……

4

那是生命:真實的事物?

它在藍色吉他上行進。

一根弦上有一百萬人?

所有的行為都在,

所有的行為,無論錯對,

所有的行為,無論強弱?

情感瘋狂地呼喚.

像秋風中蒼蠅的叫聲,

那么這就是生命;真實的事物

藍色吉他的聲音。

5

不要對我們講詩的偉大,

講地下晃動的火炬,

光點上拱頂的結構.

我們的陽光下沒有影子,

白晝是欲望,夜曉是睡眠。

什麼地方也沒有影子。

我們的大地平擔,赤裸。 ‘

近有任何影子。詩

超越音樂,必須取代

空虛的天國和頌歌,

我們自己必須在詩中就位,

即便是在你吉他的嘈切聲中。

……

26

想像中世界受過浸洗,

世界是海岸,無論聲音,形式

還是光明,送別的紀念物,

離歌的迴響,岩石,

他的想像總復歸於這些,

而後又像一行音符馳入空中,

雲間塵沙堆積,巨人

與兇惡的字母搏鬥:

麋集的思想,麋集的夢

夢見遙不可及的烏托邦。

山的音樂似乎

不斷飄臨,不斷消逝。

27

海水沖白了屋頂。

大海在冬天的空氣中漂流。

北方創造了大海。

大海在紛落的雪中。

這片陰鬱是大海的黑暗。

地理學家和哲學家,

清注意。如果不是因為那鹽水杯,

不是因為屋檐上的冰柱——

大海不過是嘲弄的形式。

一座座冰山嘲笑

不能成為自己的惡魔,

它四處遊蕩,改換變幻的風景。

(西蒙 水琴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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