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羅賓漢

紅色羅賓漢

切·格瓦拉,1928年6月14日生於阿根廷,是阿根廷的馬克思主義革命家、醫師、作家、游擊隊隊長、軍事理論家、國際政治家及古巴革命的核心人物。切·格瓦拉是古巴共產黨、古巴共和國和古巴革命武裝力量的主要締造者和領導人之一。1959年起任古巴政府高級領導人,1965年離開古巴後到第三世界進行反對帝國主義的游擊戰爭。1967年在玻利維亞被捕,繼而被殺。切·格瓦拉死後,切·格瓦拉的肖像已成為反主流文化的普遍象徵、全球流行文化的標誌,同時也是第三世界共產革命運動中的英雄和西方左翼運動的象徵。《時代》雜誌將格瓦拉選入二十世紀百大影響力人物

個人經歷

1967年10月9日,拉丁美洲著名革命家、“游擊中心”理論倡導者切·格瓦拉在前一天戰鬥中負傷被俘後,被美國支持的玻利維亞軍人政權槍決。
早在20世紀60年代,切·格瓦拉的名字便在世界傳揚。當年中國也曾稱讚過他在古巴推行的游擊戰道路,而西方對他則冠以“紅色羅賓漢”、“共產主義的堂·吉訶德”等稱號。直至2000年,北京舞台上演的話劇《格瓦拉》還曾轟動一時。那個生活在地球另一面的傳奇革命家,其戰鬥和生活的軌跡其實曾與我們緊密相關,其悲歡也值得國人品味反思……

人物生平

以毛澤東著作為師

在古巴革命中聞名的格瓦拉,原本是阿根廷人。他於1928年生於較優裕的家庭,畢業於醫學院,在行醫中痛感人民苦難非藥可治,在閱讀了馬列著作後決心從事政治鬥爭,以解放整個拉丁美洲為己任。1957年,他在墨西哥結識了古巴革命者卡斯楚並與其結成密友,兩人很快便率一支小隊乘船潛回古巴,登入後他們上山進行游擊戰,一年多後就推翻了親美的獨裁政權。
在“七支步槍起家”的鬥爭中,格瓦拉讀過西班牙文本的《毛澤東選集》後深受啟發,後來他一再說:“毛澤東是游擊戰大師,我只是個小學生。”1959年,古巴革命勝利。翌年,格瓦拉便來華訪問。他見到了被自己奉為導師的毛澤東,兩人親密地拉著手說話。回國後,格瓦拉便拿起甘蔗刀下田,宣布這是仿照人民公社的榜樣,並號召民眾學習中國專家不計較工資只講奉獻的精神。
格瓦拉做體力活並不是裝樣子給民眾看的,而是實實在在地真乾,業餘時間特別是星期六下午,他的時間主要用於義務勞動。他公私分明,年幼的孩子生了急病,他也絕不許用自己的公車送醫院。在當時物資困難的情況下,政府發給每個高級領導人一張特殊供應卡,位居國家第二把手的格瓦拉馬上退回,而且始終要求家人到商店同普通百姓一樣排隊買東西。至於他那些同戰士一樣站崗,治療被視為瘟神的麻風病人從不戴手套一類的故事,更是廣為傳揚。正是這種毫無利己動機的獻身榜樣,使格瓦拉能夠超越時空,被貧困國度的民眾和許多富足的西方人同時接受和稱讚。卡斯楚對這位戰友的評價則是:“一個在行動上沒有一絲污點,在舉動中毫無瑕疵的典範就是切!”

理想主義與現實的矛盾

在革命勝利後的古巴,格瓦拉在取得古巴國籍後只呆了六年。當時,中蘇論戰勢同水火後,他感到兩面為難,便在1965年2月再次來華訪問,他主張同蘇聯停止論戰,但他的建議未被接受,他也沒見到毛澤東。帶著憂鬱離華後,格瓦拉便在公開場合消失,並登報宣布放棄職務和國籍,使古巴政府不必對其行為負責。
後來人們知道,1965年春,格瓦拉進入了剛果(利)東部,指導當地的左派游擊隊。幾個月後,他失望地離開,因為他感到當地人不願認真打仗,所以失敗無法挽回。隱蔽回古巴休整幾個月後,1966年11月,格瓦拉又帶領幾十個說西班牙語的外籍人進入玻利維亞,在叢林中展開游擊戰。
對於格瓦拉為什麼出走,三十多年來不少研究者有過多種解釋。多數意見是,他想擺脫國際共運的分歧,在南美洲再樹立起一個革命榜樣。不過,從近些年發掘出的他的一些當年的檔案筆記中看,格瓦拉其實有更深層次的想法,他對社會主義建設道路有諸多疑問,想另闢一條新路。
古巴革命勝利後,格瓦拉是首任國家銀行行長,可他卻主張廢除貨幣建立“不用錢的文明”。從事建設時,他反對“物質動力”,主張消滅個人主義,要求用勞動競賽來驅動。由於美國的封鎖,經濟難以自給的古巴不得不大量接受蘇援,在體制和指導原則方面也學習蘇聯模式,對此格瓦拉很失望,認為從列寧推行“新經濟政策”起就開始了“資本主義復辟”的先例,而只有戰爭條件下同志關係才是真正純潔的兄弟關係。他這類理想主義的主張,在和平建設的現實生活中注定難以實行,到另一個國度用以往的戰爭方式再做新探索就勢在必然。
拋棄古巴優裕且安寧的城市生活,再進入毒蛇蚊蟲出沒的南美叢林,對從小便患哮喘病的格瓦拉絕非易事,但是為了理想他義無反顧。在近一年艱難的山區游擊跋涉中,格瓦拉只靠一匹騾子馱行李,忍受了諸多困苦,面對追剿和陷入絕境也毫不動搖,並宣布絕不讓敵人活捉自己。在1967年10月8日的最後戰鬥中,他因負傷並犯了哮喘病,才當了俘虜。

人格魅力長存人間

格瓦拉學過中國的游擊戰理論,他提出的“游擊中心”論卻又有一些不同之處,其中特彆強調少數精英的作用,認為到處游擊示範便可讓民眾一涌而起推翻反動政府,而很少注重根據地建設和深入細緻的民眾工作。格瓦拉最後在玻利維亞的犧牲雖然悲壯,卻說明了外籍人到別國輸出革命很難成功,實踐標準也對其游擊理論做了最無情的檢驗。
記得20世紀70年代後期國內曾翻譯過格瓦拉的《游擊筆記》(內部出版),筆者曾問過許多熟悉游擊戰的老前輩的觀後感,回答都是嘆息不已。從書中可看出,格瓦拉最後近一年在山區到處遊動,他想“解放”的當地農民對其卻非常冷淡,沒有一個人參加游擊隊,甚至向政府軍告密。這支隊伍成了無水之魚,人越打越少,能堅持那么久全靠頑強的毅力和信念支持。
格瓦拉的小隊遭伏擊覆沒,本人被俘後,美國中央情報局特工同他談了話,出於敬佩曾主張送到關塔那摩關押,玻政府卻堅持處決。因該國已取消死刑,劊子手便於10月9日把格瓦拉帶出來,迎面用衝鋒鎗向他掃射,然後拍照後公布說格瓦拉是陣亡。面對槍口,格瓦拉昂首挺胸,無愧於一個戰士的形象!
格瓦拉犧牲後,比生前獲得了更多的榮譽,在世界範圍內特別是亞非拉國家有了眾多崇拜者。在許多國家的民眾集會上,經常可看到他的畫像和毛澤東像並列。那幅穿作戰服留鬍子的照片,成了為擺脫苦難而奮鬥的許多人的精神偶像。
蘇東巨變後,全球雖出現了意識形態趨向淡漠的情形,眾多人卻仍有“格瓦拉情結”。1997年是他犧牲30周年,恰好其遺骨在玻利維亞被發現,南美許多國家都舉行了盛大的紀念活動。阿根廷還專門為他拍攝了故事片,並在國會大廈前舉行詩歌朗誦會。更有成千上萬各國青年聚集到格瓦拉犧牲的玻利維亞尤羅山谷,昔日冷寂的失敗之地召開了歡聲鼎沸的大會;古巴的悼念活動更是盛況空前……隨後,在北京話劇舞台上出現的格瓦拉,也造成過轟動效應。劇中主人公譴責種種社會不公後大聲說:“不革命行嗎?”觀眾(多是年輕人)立即報以一陣掌聲和呼喊。當然,劇場內同時也有笑聲和嘆息,表現出中國新時期價值觀念的多元化和情感的多樣性。
國際範圍內“格瓦拉熱”幾十年不衰,比格瓦拉本人的勝利和悲劇更值得人們思考。如今,在我們這個喧鬧的世界上雖然物慾橫流,人們需要物質利益,然而對美好精神境界的追求卻沒有泯滅。只要社會還存在著壓迫和不公,切·格瓦拉那種為解放苦難者不惜獻身的精神便永遠會受尊崇,眾多青年人仍會高呼著:“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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