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人,他一開始就知道。
他總忘不了初見時,她從掏空內臟的豬屍上拿過肉包塞進嘴的模樣。
他學不來她的一意專心,學不來不被情感左右地看待世事,
卻總不自覺地在她身上找尋與其兄相似之處,盼能再得一知己。
她生得俊俏,行止未見女子嬌矜,個性大而化之;
她大哥嫌她愛惹麻煩,他卻覺相處起來反倒輕鬆。
他的確曾有過一刻的念頭——若她真是男人便好了;
若然如此,深夜秉燭,形影不離,亦不會招來閒言閒語。
他想護她周全,處處以禮相待,是對其兄的承諾。
是嗎?是吧?要不,還能是因為什麼呢?
而她未來的夫君能否不在意她身上為他擋下一箭的難看傷疤,
可會懂得珍惜她的才能、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