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宋寶羅先生是文藝界的一道奇觀。”(翁思再語)
以宋寶羅老先生的藝術造詣、傳奇經歷,足以饗讀者警後學,是毋庸多言了。尤其值得大書一筆者,就是劉連倫、王軍為宋寶羅先生編著傳記,不憚辛勞,反覆核實資料,幾經斟酌才校勘出這部集藝術性與史料性於一身的老藝術家口述自傳。
作者簡介
劉連倫 1993年至今在中央電視台擔任編導、策劃、撰稿等工作。獨立編導電視作品有系列專題片《名人之後——梅蘭芳和他的子孫們》等,十集系列專題片《盛世梨園談往錄》,以及《菊壇翹楚——李慧芳》、《海峽兩岸梨園情》、《洋女婿——威廉》、《情繫於成龍》、《北京曲劇大師魏喜奎》等。著有《玉音響四方——李鳴盛》,《菊苑雙葩 慧麗同芳——李慧芳》、《菊苑雙葩 慧麗同芳——李麗芳》(與王軍合作)。2012年獲得振興京昆藝術特殊貢獻獎。
王 軍 山東大學圖書館副研究館員。發表過《張學良對東北軍的教育及東北軍的抗日貢獻》、《圖書館教育民主的張揚》、《舐犢情深 愛國如命——追憶我的祖父、原東北軍將領王肇治》、《祖父與台兒莊大戰》、《訪京劇丑角表演藝術家張金梁》、《感受大師風範 弘揚國粹藝術》、《拜見菊壇名宿李慧芳》等文章。著有《菊苑雙葩 慧麗同芳——李慧芳》、《菊苑雙葩 慧麗同芳——李麗芳》(與劉連倫合作)。2007年獲得CCTV第三屆全國京劇票友大賽金獎。
媒體推薦
宋寶羅先生今已九十八周歲,是京劇界的老壽星。他藝兼南北兩派老生之精萃,有許多寶貴的舞台實踐需要傳承,時不我待!感謝劉連倫、王軍二公不憚辛勞,反覆核實資料,方得以將百歲老人的菊圃生涯奉獻於世,成吾輩後學學習、欣賞之教材,善莫大焉!
——戲劇評論家劇作家張永和
宋寶羅先生是文藝界的一道奇觀。現在一提起宋寶羅,多數人的反應是“畫大公雞的”,而對他的皮黃藝術本身的造詣知之甚少。把宋寶羅先生一生的事跡和經驗整理總結出來非常有必要,因此今天劉連倫、王軍為宋寶羅先生編著傳記,我舉雙手擁護。努力拂去歷史的蒙塵,留下信史。我認為此事功德無量。
——戲劇研究家劇作家翁思再
圖書目錄
藝苑春秋
1 我的父親宋永珍 / 3
2 我的母親宋鳳雲 / 5
3 我的哥哥們 / 11
4 小神童唱紅老北京 / 16
5 我的書畫篆刻之路 / 25
6 恢復嗓音重上舞台 / 33
7 淒風苦雨闖江湖 / 36
8 我為蔣介石演戲 / 52
9 告別黑暗迎來曙光 / 55
10 大妹宋紫萍之死 / 61
11 第一次走進中南海 / 69
12 落戶杭州 / 73
13 我和毛澤東的京劇緣 / 80
14 “文化大革命”之中進“牛棚” / 87
15 葉劍英為我平反 / 103
16 花甲之後的夕陽紅 / 109
17 小妹宋紫珊 / 121
18 愛情生活的甜蜜與辛酸 / 127
19 我和我的孩子們 / 132
藝苑春秋
1 我的父親宋永珍 / 3
2 我的母親宋鳳雲 / 5
3 我的哥哥們 / 11
4 小神童唱紅老北京 / 16
5 我的書畫篆刻之路 / 25
6 恢復嗓音重上舞台 / 33
7 淒風苦雨闖江湖 / 36
8 我為蔣介石演戲 / 52
9 告別黑暗迎來曙光 / 55
10 大妹宋紫萍之死 / 61
11 第一次走進中南海 / 69
12 落戶杭州 / 73
13 我和毛澤東的京劇緣 / 80
14 “文化大革命”之中進“牛棚” / 87
15 葉劍英為我平反 / 103
16 花甲之後的夕陽紅 / 109
17 小妹宋紫珊 / 121
18 愛情生活的甜蜜與辛酸 / 127
19 我和我的孩子們 / 132
梨園見聞
“喜神”的來歷 / 181
後台供奉的神龕有講究 / 184
從跑龍套說起 / 187
跑龍套遇上了“國喪” / 190
“龍套王”施啟元 / 192
楊小樓與《霸王別姬》 / 193
看楊小樓先生最後一次演《挑華車》 / 200
金少山臨場裝病 / 204
話說李多奎 / 207
《群英會》裡面黃蓋的一段唱詞 / 212
劇本擇錄
《六部大審》 / 217
《朱耷賣畫》 / 232
《劉伯溫辭朝》 / 236
開博交友
博文選摘 / 245
我為宋寶羅先生做部落格 / 260
宋寶羅年表 / 265
給父親的一封信 / 271
後記 / 275
文摘
三哥進了北京群益社排名宋益增,成了梆子“四大名醜”之一劉義增的弟子,專攻小丑、彩旦。後來為感謝恩師栽培,就改名為義增。他聰明過人,記性特好,能過目不忘,會戲甚多。
三哥病逝以後,我心裡非常悲痛。我感到最難過的是,他一肚子的藝術經驗和資料,沒有人替他記錄下來。這是一筆難以彌補的損失。我深感對那些老藝術家,生前就該有人記錄、整理他們的資料,這些資料對後人極有借鑑作用,等到故世以後,那就來不及了。三哥收了幾個徒弟,跟他學了一些東西。但畢竟是極有限的。每當我想起這件事,內心感到十分痛苦,老藝人的經驗,也算是無價之寶啊!
回到北京以後,由二哥張羅著在華樂戲院安排了兩場演出,第一場由白玉薇演《女起解》,王金璐演《戰馬超》,我演《取成都》《逍遙津》,李洪春演《單刀會》。第二場是王金璐的《挑華車》,白玉薇的《穆柯寨》和我的《轅門斬子》。這兩場演出,雖然北京觀眾反響很好,但是售票情況不大理想。原因有三:一是受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影響,民不聊生,哪有心思看戲?二是我小時候曾在天橋演出過,北京人有個偏見,凡在天橋演過戲的演員,地位就低下。三是我又不肯掛二牌,掛頭牌還沒有號召力,因此這次北京演出沒有引起轟動。
有一天,上級來了通知,要我去中南海演出《四進士》,演出時間不要超過一個半小時。劇團認為這是一般性的演出,沒有太重視,研究了一下,把劇中的零碎場子去了,又減少了幾個不重要的演員。這天晚上,我帶著二十幾個演職員乘專車進了中南海。來到一座古典式的會堂,頗似富連成常演出的廣和樓劇場,牌匾上有“怡沁園”三字。這是一個小戲台,台的兩邊有大紅柱子,進出場還寫著“出將入相”四個字,座位不多,全是沙發,正面有個花樓,估計這是過去清朝皇宮排戲、演戲的地方,建築是陳舊的,但很乾淨,台上燈光很強,場內十分安靜。
戲開演以後,觀眾很少鼓掌。戲演完了,場內亮起燈光,謝幕時,我突然發現毛澤東主席在對面花樓上站起來鼓掌,這時全場響起了掌聲。我們在後台卸裝的時候,周恩來總理笑容滿面地來到後台看望大家,在大家熱烈的掌聲中,周總理說:“你們辛苦了。”然後跟大家一一握手。當總理握著我的手時,我心情十分激動,總理說:“你演得很不錯嘛。既像馬派,又像麒派,博採眾長嘛。‘公堂’‘盜書’兩場都很精彩,主席看了很高興,我代表主席向大家問好!”這時大家又鼓起了掌。總理說:“好,大家吃了點心再回去。”我第一次看到敬愛的毛主席和周總理,感到榮幸極了。回去後我激動得一夜也沒睡覺。
後記
給父親的一封信
宋飛鴻
親愛的爸爸:
情人節女兒總先給我打電話,而我都會先給爸爸您打電話。您可能不知道哪天是情人節,也可能不知道情人節最想表達恩愛的不一定是夫妻伴侶情人。今年的情人節恰巧與元宵節同一天,我手裡還抱著剛出生的二外孫,他長得完全像太姥爺,真是喜上喜再加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您四十歲才有我,我三十歲才有女兒。今天2014 年2 月14 日, 我們四代人遠隔萬里,在這個特殊情人節、元宵節,通過“小盒子”給您傳遞愛意。不會說話的我仍然不會說話,笨拙的嘴依舊重複那幾句:別著涼,多吃點兒,多走動啊!還是六歲的外孫女小精靈諾諾會說話:“太爺爺,我很快就要來看你了,您眼睛不好沒關係,我會給你講很多很多故事的。”天上人間迴蕩著四代人的笑聲,這是何等的福分,這是無比的和諧,一個世紀修成的正果啊!
想著今天的這份福氣,我無限感慨!我對爸爸您的感恩之情說不盡,道不完!女兒對您虧欠得太多太多,首先我還爸爸您第一封回信。爸爸您給我寫過很多很多書信 。很多很多,多到可以出一本寶羅家書。二百三十多封信!而女兒我大概只回過近三十封,不到一個零頭。而每次都是幾句說爛了的敷衍詞。不是不想回,我沒法回信,因為女兒在外一直很不順,對於爸爸您,我只能報喜不報憂。
爸爸,我從小就知道您對孩子們都疼愛有加,對老人們關愛百倍。上有幾個老人,下有十幾個孩子,內有老弱病殘的,有精神分裂的,酒鬼、賭鬼;外有無知善斗的,喪心病狂的。您得頭上頂著,雙肩扛著,兩手拽著,兩條腿拖著,一桿腰撐著;視聽需謹慎,說話得小心。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容易嗎?不容易!您內心究竟有多強大!
再強大,我作為兒女在外不能為您分憂解愁,更不能讓您雪上加霜。我無法告訴您我的坎坷,我的不順。要不是那年您來美國探親,您甚至不知道我已經離婚十年,孤身帶女兒在海外打拚創業。
自20 世紀70 年代至今,我下放、求學、工作。離開親人,離開家鄉,又離開祖國,先後共有四十年。離開家後第一次見到您,竟然是在醫院病危搶救室。我的魂靈游離塵世三天三夜,被成千上萬條蛇盤繞著動彈不得…夢魘無休止地進行著…我無力地摸索著,無聲地呼救著:“爸爸……”搶救甦醒後能認出的第一個人就是爸爸您!眼前坐著一個憔悴的您,眼睛布滿了血絲。心裡的那個強壯英俊的男子漢一下子老了十年。您說您在這兒度時如年,但相信女兒一定會起死回生,天不會塌下來!
人類是那么渺小,脆弱。生死只是一字之差。爸爸您可能不知道我又經歷了四次死裡逃生:第一次是生女兒難難時,紫癜難產大出血,大量輸血時過敏休克;第二次急性壞死性胰腺炎,疼得我昏死過去,醫生說只差兩分鐘就沒命了;第三次因過度疲勞無故暈厥,血壓幾乎降至零,甦醒後兩天失聰並辨認不了親人;第四次,也就是最嚴重的一次。我患癌症先後住院六個月,化療過程中還並發膽囊炎和腹膜炎,體重降至七十磅。我內心沒有爸爸您堅強,其他的一些病痛如偏頭痛,腰肌勞損,椎間盤突出,頸椎病,胃病等各種病魔讓我痛苦不安,我有過多次撐不下去的時候……
天,真的沒有塌下來。“天塌不下來”成了我的勵志名言,它給您的這個瘦弱女兒的心靈一次次充電。還有父親您的精神、您的信念、您的夢想,也就是現在大家常說的“正能量”。是的,您的正能量伴隨著我的一生:堅忍不拔,百折不撓;抱誠守真,披肝瀝膽;虛心學習,精益求精;樂觀瀟灑,寬宏大量。
記得20 世紀70 年代,我姐姐、您的繼女小燕,得了腎炎尿毒症腹水,她是農村插隊的,沒有公費醫療。您竭盡全力,四處求醫,先後給她治病八年。除了八年醫院來回奔跑,您耗盡積蓄,最後還欠下醫院一萬多。“文化大革命”後補發工資,您立刻把醫院欠下的錢還清。很多人覺得這筆錢可以賴掉,您卻誠信始終。姐姐的這種病死亡率極高,就是現在的醫療水平都難以治癒。如果不是爸爸您竭盡心血和錢財,姐姐絕不可能有今天!
您每次出差,不顧途中奔波辛苦,卻記得一個都不拉的給每個人帶上禮物!無論是厚薄衣帽還是短褲長襪,從不會弄錯一分一毫!對於日常生活,您積累的和悟出小常識有妙計千條,讓我受用終身!您自己省吃儉用,對孩子的學習開銷卻毫不吝嗇,紙筆墨硯,應有盡有,專採好的給孩子用。根據孩子們的個性特點,您每每指點迷津,恰到好處。您讓我學顏體,讓妹妹學瘦金體,小妹妹學隸書,弟弟學篆刻…… 您告訴我說,練字不能跳躍,要一步步來,先學正楷,至少寫幾年,而後學行楷。我橫下心寫了五年正楷,為書法打下了紮實的基礎。
我一直不敢唱戲,因為自己的氣很短,總覺得氣不夠,特累,決定放棄了。爸爸您聽我唱了兩句就找出我的毛病,給我半分鐘示範,讓我豁然開朗。如今我不但喜歡上了京劇,一口氣唱三小時都不累!
《紅燈記》里李鐵梅唱到:爹爹留下無價寶,光輝照兒永向前……爸爸您把品德、智慧、膽量傳給了我,有了這三件寶,還有什麼乾不好的呢!
走遍坎坷歷盡滄桑,我心裡留著父親給我的幾百封信。點點滴滴,字字句句,每封信都滿裝著您對女兒的愛,那么的無微不至。如今,您女兒在國內是優秀教師,在海外創下了自己的一番事業,做的工作意義深遠。還把您的外孫女難難培養成大學教授。您的難難和您的曾孫女諾諾是那么的懂事、孝順、聰明又敬業。現在要是再給您寫信,什麼都不用顧忌了,想寫的實在太多了!我一定一封一封補上!
借用網上的祝福語:風雨滄桑坎坷路,成敗都歸塵與土,放下奔波享人生,悠閒自得享清福,兒孫膝下都纏繞,天倫之樂共此時。祝願父親快樂健康!
序言
宋寶羅先生是文藝界的一道奇觀。他最近一次在央視出鏡是在2012年12月下旬,九十六周歲生日時的即興演唱,滿官滿調,寶刀不老。他在網上備受矚目的部落格“宋寶羅藝術之窗”,以皓髯長須、慈顏善目為標識,迄今還在不停地更新。人們都知道:宋寶羅曾為不同時代的領袖所垂青,於是有人要問:為什麼比起一些著名藝術家來,他的社會影響並不怎么大呢?確實,自20世紀50年代中期以來,宋寶羅長年被舞台邊緣化了。這件事恰恰可以作為一個典例,折射出中國文化的一些現象。
20世紀50年代初,新成立的中國京劇院邀請宋寶羅加盟,可是宋寶羅不願參加國營劇團,企圖繼續像以前那樣帶著民營的戲班,自由自在地跑碼頭。誰知好景不長,政務院出了一個禁戲的政策,以當時的意識形態標準,不許“有害”劇目上演。執行過程中“寧濫毋缺”,明禁八十一出,實際被禁者數不勝數,後來發展到只能演《九件衣》《王貴與李香香》《白毛女》等少數幾個戲了。宋寶羅對我說:“我會戲可以說是最多的,然而那時居然也到無戲可演的地步了。”私人戲班規模小,論編排適應新戲的能力,同北京的國營大型院團不可同日而語,遑論社會影響?
1957年他被召回註冊地上海參加“反右運動”。文化局把名演員聚合在一起開“學習會”,隔三岔五宣布某某是右派分子。京劇界先揪出了黃桂秋,而陳正薇才出科幾年,也被打成右派,真是風聲鶴唳。恰好此時杭州劇團來約他加盟,他為了儘快躲開這個“學習會”,不惜工資打折,便把註冊地轉移到杭州。孰料這樣一來,從此安營紮寨了。宋寶羅嘆息,上海是京劇大碼頭,當時如果不是因“反右運動”而離開,自己的社會影響不至於像後來這樣。
雖然逃過了“反右運動”,但文化體制還是在計畫經濟籠罩下,宋寶羅縱有渾身解數,還是難以施展。1958年以後,政府出政策不提倡劇團流動,以防“瞎演戲”,民營劇團陸續割“資本主義尾巴”,他所在的劇團從此吃“皇糧”了。有一年該劇團只演了一次日場戲,可是演職員每月工資照發。在大鍋飯、鐵飯碗的機制下乾好乾壞一個樣,有志者只好受委屈了。 ·
改革開放以後,宋寶羅一度有了上台的機會,卻由於體制還是老樣子,因此仍然不順利。80年代初赴滬巡演,借的是寧波的班底。後來好容易向本團爭取到一次演出機會,卻只能撥給他六個演員,因此只好小規模地演一出《烏龍院》。吃“皇糧”的劇團往往既不尊重藝術規律,又不尊重市場規律,凡事先考慮如何應付上級領導,再考慮劇團內部各方面平衡,久而久之則造成“黃鐘毀棄,瓦釜雷鳴”的局面。
或許有人會問:不是宋寶羅還上央視了嗎,怎說不被重視?確實電視鏡頭曾多次光顧宋寶羅,然而這都是他九十歲以後的事情。如果不是面部疾病不得不蓄鬚,能夠以皓髯飄飄的形象一邊唱戲一邊繪畫,他恐怕未必會有多少上鏡的機會。如今,收視率是電視台的生命線,在這種機制之下,老演員被過早遺忘是必然的後果。儘管宋寶羅也上過“名段欣賞”欄目,然而他和各家電視台的合作,主要還是憑他邊畫邊唱的特色。換言之,宋寶羅“老來紅”同他身上所具備的獵奇性有很大關係;難怪現在一提起宋寶羅,多數人的反應是“畫大公雞的”,而對他的皮黃藝術本身的造詣知之甚少。
遍覽當今文藝界,宋寶羅只是冰山一角,過早被邊緣化的老輩名家大有人在。有感於斯,我把宋寶羅歷年的演唱精華選編為cD出版物,在《宋寶羅唱腔選》即將完成之時,宋寶羅先生以九十七歲高齡給編者題寫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八個大字。自云:年輕時曾立志要創造流派,坐頭把交椅,惜乎50年代以後京劇就走下坡路了,“時不利兮騅不逝”。按照他老人家的標準,京劇現在面臨藝術危機和人才危機,前景堪憂,因此他又揮毫題寫了“想想怎么活下去”七個大字。50年代照搬前蘇聯文化體制模式,雖經文化體制改革,迄今仍有尾大不掉的現象,因此寶羅先生題寫的這七個字,擲地有聲,警鐘長鳴,值得我們深長思之。
把宋寶羅先生一生的事跡和經驗整理總結出來非常有必要,因此今天劉連倫、王軍為宋寶羅先生編著傳記,我舉雙手擁護。劉連倫先生告知,此番他們還做了大量的考證和鑑別工作,努力拂去歷史前塵,留下信史。我認為此事功德無量。當年我編《宋寶羅唱腔選》時有這樣體會:宋先生各時代留下來的音像資料(包括出版物)很龐雜,瑕瑜互見,如果聽任一些狀態或配合不佳、抑或錄音質量低下之作流傳,會誤導後人對宋寶羅藝術的認識,因此需要負責任地編一套去粗取精的優選版出來,以正視聽。如今劉、王二君面對關於宋寶羅先生的許多記載,也會存在類似情況。以前小報的譁眾取寵自不待言,就是後來的出版物,也可能存在記憶、口述、記錄、整理不準確或失當之處。有些內容雖涉及有關史跡,但屬於孤證,只能聊備一格,因此也須指明,留待今後論證。此番二位作者以如此負責任的態度進行這本書的編著,深孚眾望。
馬年伊始,我借“馬到成功”的吉言,衷心祝賀《粉墨丹青一老翁——當代奇人宋寶羅》付梓。祝願尊敬的宋寶羅先生健康長壽,吉人天相。
是為序。
翁思再
於2014年元宵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