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英國拉斐爾前派畫家, 生於南安普頓,父為當地有名望的人物, 酷愛繪畫。密萊8歲全家遷居倫敦。9歲被送入薩斯領導的繪畫學校,11歲入皇家美術學院,19歲獲得學院金質獎章而留學義大利,二十多歲時曾一度受挫,很快就振作起來,走上一帆風順的人生坦途。因善於人際關係。1885年獲得男爵稱號。1896年被任命為皇家美術學院院長,但不幸的是幾個月後便因患喉疾離開了人間。享年67歲。米萊斯藝高德馨,在美滿的婚姻生活里,得到了八個孩子。但長期籠罩在他人生中的那片揮之不去的陰影(因其妻埃菲與前夫的離婚,人們諸多非議,直到他臨死前,維多利亞女王才正式承認了埃菲的身份),在他死後才得以消散。
米萊斯的作品題材涉獵廣泛,尤以描繪浪漫歷史場景和孩童為主題的作品居多,還為維多利亞王朝許多顯貴畫過肖像。《盲女》是其最著名的代表作。題材來自莎士比亞戲劇《哈姆雷特》的《奧菲莉亞》是最受歡迎的代表作之一,米萊斯用細膩精緻的筆調刻畫了感人的場面,充滿淒涼哀婉的情調。
藝術特點
米萊斯是拉斐爾前派中最有才華的一個。他出生於南埃普頓,幼年就表現出非凡的繪畫才能。10歲時,他的繪畫就獲得了藝術協會頒發的銀質獎章。據說當時他的個子還沒有講台高,只能站在凳子上領獎。兩年後,他的天賦為馬丁·希伊勳爵發現,轉入皇家美術學院的附屬學校(希伊後來是皇家美術學院院長),以後又轉入皇家美術學院,以後又多次獲獎,並在18歲那年獲得金質獎章,是學院公認的高材生。
1848年,他和亨特、羅賽蒂共同組織“拉斐爾前派協會”,在1850年展出了他的《基督在雙親家裡》。由於這幅畫一反學院派的格調,將聖母和聖約瑟畫成一對勞動夫婦,童年的基督和施洗約翰成為木匠的兒子和徒工,將宗教畫變成了現實生活的風俗畫,將聖母刻劃成貧苦人家的勞動婦女,消瘦而又蒼白,從而遭到社會輿論的非難,連狄更斯這位偉大的作家也以為是“褻瀆神聖”。但是密萊對英國傳統的挑戰雖為社會所不容,可是他的精湛的藝術技巧是無可挑剔的。
從1851年起,密萊的一些作品都蒙上一層感傷情調,儘管在別的拉斐爾前派畫家的作品中也是如此,但他的畫上的感傷味更濃郁些。他於1853年創作的《鴿子飛回方舟》是一個聖經題材,流露著一種人與動物生死與共的命運的情誼,畫上的細節過分地受到重視,幾乎每一個細節,都要含有象徵意義。這一幅《盲女》的表現手法也存在這種明顯的感傷格調。
1853 年,皇家美術學院正式授予他副院士的頭銜,在當時,他可能是最年輕的一位副院士。以後,密萊依舊以注視現實生活為他的創作主題,儘管他借用宗教外衣,以聖經或文學作品為題材,實質上都是描繪現實的人間,以至於人間的不幸和苦難。不過,在他的作品中,往往透出一種濃厚的傷感情緒,這也許與畫家對不幸的人們的同情和對現實感到無望有關。這種傷感在其最著名的作品《盲女》和這幅名畫《奧菲麗婭》中,都有明顯的表現。
《愛情的終極》創作靈感來自喬治·梅芮迪斯(1828―1909)的一首詩,詩中敘述了一個青年和他熱戀的法國公主一起出逃。當他們逃到山頂時,青年人發現戀人已在途中死亡。米萊斯將一對熱戀的情人描繪在美麗但卻險惡的山崖上,被戀人抱起的死去少女的柔美更襯托出對他們的悲劇性命運的無限感傷。
密萊一生的作品大多是描繪社會下層人民生活的,他與拉斐爾前派多數畫家們所遵循的寓道德說教於繪畫形象中的意圖也不盡一致。密萊最能直接描繪現實。這一幅畫實際上就是英國農村現實一角的風俗畫,對於揭示當代英國農村的生活,它具有赤誠的直率性。
密萊的藝術秉性和但丁·加百利·羅塞蒂相比,缺少後者那種豐富的想像力;再與威廉·霍爾曼·亨特的作品對照,又沒有亨特那種道德說教的狂熱性。密萊是一位寫實能力很強的畫家,他只是儘可能把生活的真實,引向一種憂鬱的詩一般的境界。密萊和拉斐爾前派的關係維繫得並不長久,與羅賽蒂等人也不很投機。在以後的一些畫中,密萊較少用象徵手法了,並且略微透露出對人性解放的要求,這可能與當代觀念在他頭腦中的一種曲折反映有關。
代表作品
《盲女》
畫面上是一片鄉村現實生活的景色,前景上是兩個可愛的窮姑娘,遠處是美麗的鄉村景色,一個在給另一個盲姑娘講述雨過天晴時出現彩虹的奇景。盲女只能用心去領受大自然的美,她沉靜得那么可愛,使人對她產生深切的同情,盲女膝上那隻小手風琴說明了姑娘的流浪生活,惟有這隻琴才能為她傳播心聲,這是作者的代表作。色彩用黃綠、橙和蘭色,既對比又和諧。畫中的地平線處理的略微傾斜,兩棵樹打破了其單調,又與弧形的彩虹形成了對比。人物組成了一 個穩定的三角形,顯得畫面十分的安詳寧靜。
羅斯金以權威的口氣把這幅《盲女》評為最光明燦爛的視覺精品:這是一片美麗、廣闊而起伏的公共牧場一角,一個雙目失明的姑娘正坐在路邊上進行片刻休息,這個天真純樸的乞食姑娘看樣子有19或20歲。這不是一個理想化了的高貴女郎,也不是一個墮落的風塵女子,她的相貌極其普通但很健康。她並不是因為勞累才坐下來休息,而是因為剛才的一陣風雨所迫。此刻,太陽重新露出雲端,陣雨清除了沉悶,青草的清香令人爽然,遠處依然在下著雷雨,一彎明亮耀眼的雙重彩虹在飛離遠去的雷雲上顯現,柔嫩濕潤的青草在微風吹動下閃著燦爛的陽光,姑娘身邊的雜草好像拜占庭琺瑯一樣光輝,姑娘仰起的臉上發出紅潤的光,她似乎透過濕潤的睫毛看到了光明。她是那樣的平靜,以至於一隻斑斕的彩蝶竟然落在她的頭巾上,和她一同在陽光下取暖。她的膝上安放著她的樂器concertina,為她引路的小妹妹斜躺在她的懷裡,把看到的一切向她細細描述,讓她分享到了視覺里的光明,從她閉著的眼睛裡似乎也感悟到世界的光明。
《奧菲麗亞》
在此畫上,構圖就是一條水平線,一般來說,水平線給人的感覺是平靜的,為了打破這種單調,作者在左角放了一叢垂直的水草,並且把左手處理成垂直的向上。形成了對比,這就是構圖中對比與統一的原則。有人說構圖的重心永遠在畫面的中心,這可能是中國畫的說法,在西洋油畫中構圖的原理是:對比與統一(或者叫多樣與統一)以及畫面的均衡。
《奧菲麗婭》取材於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丹麥王的弟弟克勞狄斯為謀取王位與王后通姦,用毒藥毒死國王,國王的陰魂向兒子哈姆雷特訴說自己被害真相。幫助謀害國王的御前大臣有一子一女,女兒奧菲麗婭很受哈姆雷特喜愛,卻受到御前大臣萬般阻攔,並繼續作惡,後被哈姆雷特發現刺死,女兒聞訊後病了,整天唱著古怪的歌到處遊蕩,爾後不幸落水淹死。米萊斯選擇了奧菲麗婭編的花圈,剛要掛上樹枝而躍落水中的情節。莎士比亞的原文是這樣描寫的:“她的衣服四散展開,使她暫時像人魚一樣漂浮在水上,她嘴裡還斷斷續續地唱著古老的歌謠,好像一點不感覺到處境險惡,又好像她本來就是生長在水中一般。”米萊斯選擇了悲劇中唯一的一段平靜、超脫的情節。畫家在此表現了人間最美麗的景色。那些布滿在水邊的小花,仿佛使人聞到她散發出芳香的氣息,溪水在靜靜地應著奧菲麗婭歌唱;她終於擺脫了這罪惡深重的塵世,漂向無憂的淨境。畫面上沒有悲劇氣氛,為了描繪自然環境,畫家多次實地寫生。為了畫出奧菲麗婭在水中的效果,他曾置一大玻璃池讓模特兒西達爾躺在水中。畫家以極工細精湛寫實技巧和神奇的畫境創造,震驚了當時的英國畫壇和觀眾。
《瑪利安娜》
此畫色彩濃郁,以暖調子為主,表現出室內沉悶的空間,形象逼真,動態自然,刻畫出一個過著清教徒生活的教會婦女的日常生活。背景是煩亂的彩色玻璃窗畫。這位婦女由於整天作著解悶的繡工活計。而顯得十分的疲倦,她正站起身來,舒展著清秀苗條的腰肢,這一動作更增加了孤寂日月的鬱悶感。
《鴿子回到諾亞方舟》
鴿子銜著橄欖枝回到諾亞方舟,洪水已退去,平靜的生活重回人間。人物的表情高雅莊嚴卻缺乏熱情和生氣,這也是拉斐爾前派藝術家的共同特點。
《寒冷的十月》
米萊斯早期的作品中常常描繪風景,最主要的作品是《奧菲麗亞》。但他真正開始創作風景畫是在19世紀70年代後。所有風景畫都是在他熱愛的蘇格蘭取景。這些作品與其說是繪畫,毋寧說是畫家在極力向人們訴說著自己的心靈。
《秋季的落葉》
1854年11月時,米萊斯在懷特島的詩人泰尼森家裡掃落葉,即時的靈感讓他創作了這幅畫。背景是米萊斯婚後住過一段時間,在蘇格蘭巴斯的自家院子。四個畫中人分別是他妻妹古莉家的艾麗斯和索菲,當地少女伊莎貝拉·尼可和馬蒂爾達·普勞多弗特,她們當時年齡還不滿十歲。
《澤西的百合》米萊斯聲望很高,但他並不是出身該島的人里最有名的,最有名的是女演員莉莉·蘭特里(1853-1929),她是因這幅畫而出名的交際花。
《基督在父母家》
1850年拉斐爾前派兄弟會舉行第二次畫展,米萊斯在皇家美術學院展出了這幅《基督在父母家》後,受到最為猛烈的攻擊。連狄更斯這樣的大作家都出來指責米萊斯:“你就甘心從自己的腦子裡排除拉斐爾以後的一切理性、一切虔誠的渴望、一切崇高的理想、一切仁慈、嚴肅、高貴、神聖、文雅或美的綜合概念,代之以充其量是厭惡,排斥和抵制的感情!”這幅畫為什麼會引起抨擊呢?就是因為米萊斯將神聖家族畫成一個普通的木匠家庭。人們指責他運用這么低級簡陋的語言來表現神聖家族這樣的主題,簡直是討厭透頂!把聖家族與極普通的木匠鋪子的一切真實細節聯繫起來:“不可想像的失業的痛苦,污垢,甚至疾病,全部那樣詳細地畫出來,簡直令人煩透了。”狄更斯哀嘆瑪麗亞的臉看上去好似一個卑劣透頂的法國餐館裡的歌舞女招待,或英國下等酒吧的侍女。這些指責正是體現了畫家的現實主義創作方法,在這幅畫中所有人物都是依據現實中真人畫的。兄弟會有個原則,那就是“當你發現了一個能夠充分體現出畫家要表現主題思想的模特兒時,就真實地把模特兒絲毫不差地畫下來”。米萊斯花了很多時間去蒐集描繪畫中人物形象,據說約瑟就是根據一位真木匠畫出來的,而木匠的頭是依自己父親形象畫的,擠在門外的綿羊是從屠夫那裡借來的,所以羊毛畫得逼真,為求真實,畫面環境是依自己的父母家畫的。
《蘋果花盛開》
作者意在用這幅作品說明人生的短暫和青春與美貌的易逝。畫面右方的鐮刀暗示收穫,也暗指生命被流逝時光和必然的死亡威脅。明麗的春光,可愛的人物,黃衣女子無邪的神情,這一切所構成的令人愉快的氣氛被那把突兀的伸出的鐮刀破壞,但也因此加強了衝擊力。
《懷念委拉斯開茲》
《懷念委拉斯開茲》,1868年,103x82cm,布油彩,London,RoyalAcademyofArts,倫敦皇家美術學院,JohnEverettMillais,約翰·埃弗里特·米萊斯,1829-1896年,英國,拉斐爾前派,*,繪畫,肖像,外型17世紀西班牙大畫家委拉斯開茲是位色彩大師,米萊斯對他十分崇拜,他在這裡仿委拉斯開茲的造型與色彩畫的女孩肖像,表達自己的懷念之情。
《滑鐵盧之戰前夜》
畫中身穿黑衣的軍官在1815年的滑鐵盧戰役前夜與情人告別。他是一位德國的布倫瑞克騎兵,他所在的部隊將與英軍一起同拿破崙的軍隊作戰。年輕女子居室的牆上掛著拿破崙的畫像,她深知這位歐洲霸主的力量,因此她緊握住門把手,試圖阻止很可能永別的愛人走出房門。事實上,雖然法國軍隊在滑鐵盧戰敗,但這個士兵所在的布倫瑞克騎兵部隊付出了巨大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