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外貌
簡愛和作者一樣都貌不驚人。那作者是怎樣描寫她的相貌的呢?來看這段描寫:“我跟你說,我一定得離開!”我有些被惹火了,反駁說,“你以為我會留下來,成為一個在你眼裡可有可無的人嗎?你以為我是一架機器————一架冷漠無感情的機器嗎?你以為我能受得了別人把我僅有的一片麵包從我口裡奪走,把僅有的一滴救命之水從我杯里潑掉嗎?你以為,因為我貧窮、卑微、不美、矮小,我就沒有靈魂,沒有心嗎?————你錯了,我也有和你一樣的靈魂,和你一樣的一顆心!如果上帝曾給了我一點兒美麗豐富財產,我也會讓你感到難以離開我,就像我現在難以離開你一樣。我現在不是通過習俗、常規,甚至也不是通過凡人的血肉之軀跟你講話————而是用我的心靈在跟你的心靈對話,就如同我們離開了塵世,穿過墳墓,一同平等地站在上帝的面前,我們彼此平等————就如同我們的本質一樣。” “就如同我們的本質一樣!”羅切斯特先生重複了一句,———“就這樣,”他又補充了一句,將我一把抱住,緊緊擁入懷中,將他的唇緊緊貼住我的唇,說:“就這樣,簡!” “簡,冷靜些,別這樣拚命掙扎,像個絕望中的野鳥兒,在瘋狂地撕碎自己的羽毛似的。” “我不是只鳥,也沒有關在籠中。我是自由的,我有自己的獨立意志,下定決心走開。” 我又努力一掙,終於自由了,掙脫了他的懷抱,昂然地站在他面前,“那么,你也運用你的獨立意志,來決定你的命運吧,”他說。“我向你伸出我的手,奉獻出我的心和我的全部財產和分享權。”
羅莎蒙德·奧利弗小姐——活潑美麗善良的貴族小姐,聖約翰教區內唯一一位富人奧利弗先生的女兒,她幫助聖約翰創辦學校救濟窮人,他們相愛卻都不表達,聖約翰以她不適合成為傳教士的妻子為由拒絕簡愛撮合他們的好意。她最後嫁給了格蘭比爵士。
人物經歷
在小說《簡.愛》中,簡·愛是個孤女,她出生於一個窮牧師家庭。不久父母相繼去世。
幼小的簡·愛寄養在舅父母家裡。舅父里德先生去世後,簡·愛過了10年倍受盡歧視和虐待的生活。舅母把她視作眼中釘,並把她和自己的孩子隔離開來,從此,她與舅母的對抗更加公開和堅決了,簡被送進了羅沃德孤兒院。
孤兒院教規嚴厲,生活艱苦,院長是個冷酷的偽君子。簡·愛在孤兒院繼續受到精神和肉體上的摧殘。由於惡劣的生活條件,孤兒院經常有孩子病死,她最好的朋友海倫在一次大的斑疹傷寒中去世了。這次斑疹傷寒也使孤兒院有了大的改善。簡·愛在新的環境下接受了六年的教育,並在這所學校任教兩年。由於譚波爾兒小姐的離開,簡·愛厭倦了孤兒院裡的生活,登廣告謀求家庭教師的職業。桑菲爾德莊園的女管家聘用了她。莊園的男主人羅切斯特經常在外旅行,她的學生是一個不到10歲的女孩阿黛拉·瓦朗,羅切斯特是她的保護人。
一天黃昏,簡·愛外出散步,邂逅剛從國外歸來的主人,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以後她發現她的主人是個性格憂鬱、喜怒無常的人,對她的態度也是時好時壞。整幢房子沉鬱空曠,有時還會聽到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奇怪笑聲。一天,簡·愛在睡夢中被這種笑聲驚醒,發現羅切斯特的房間著了火,簡·愛叫醒他並幫助他撲滅了火。
羅切斯特回來後經常舉行家宴。在一次家宴上向一位名叫英格拉姆的漂亮小姐大獻殷勤,簡·愛被召進客廳,卻受到布蘭奇母女的冷遇,她忍受屈辱,離開客廳。此時,她已經愛上了羅切斯特。其實羅切斯特也已愛上簡·愛,他只是想試探簡·愛對自己的愛情。當他向簡·愛求婚時,她答應了他。
在婚禮前夜,簡·愛在朦朧中看到一個面目可憎的女人,在鏡前披戴她的婚紗。
第二天,當婚禮在教堂悄然進行時,突然有人出證:羅切斯特先生15年前已經結婚。他的妻子原來就是那個被關在三樓密室里的瘋女人。法律阻礙了他們的愛情,使兩人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在一個淒風苦雨之夜,簡·愛離開了羅切斯特。在尋找新的生活出路的途中,簡·愛風餐露宿,沿途乞討,歷盡磨難,最後在澤地房被牧師聖·約翰收留,並在當地一所國小校任教。不久,簡·愛得知叔父去世並給她留下一筆遺產,同時還發現聖·約翰是她的表兄,簡·愛決定將財產平分。聖·約翰是個狂熱的教徒,打算去印度傳教。他請求簡·愛嫁給他並和他同去印度,但理由只是簡·愛適合做一位傳教士的妻子。簡·愛拒絕了他,並決定再看看羅切斯特。她回到桑菲爾德莊園,那座宅子已成廢墟,瘋女人放火後墜樓身亡,羅切斯特也受傷致殘。簡·愛找到他並大受震動,最終和他結了婚,得到了自己理想的幸福生活。
創作背景
以長篇小說《簡·愛》著稱於世的英國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堪稱逆境成才的典範。她的的生命艱辛而又壯麗,像一朵傲放於風沙中的仙人掌花。
1816年,夏洛蒂出生於英國北部一個窮牧師家庭,童年的一段生活是靠富人施捨,在慈善學校里度過的。母親不幸早逝,撇下她和嗷嗷待哺的兩個妹妹艾米莉和安恩,還有一個弟弟。作為姐姐,她不得不過早地承擔起一部分維持家庭生計的責任。除了洗衣、燒飯、縫縫補補外,還要拾柴、撿破爛,替富有人家帶孩子。她從小要強好勝,生活再艱苦再勞累,都不肯放棄學習。上不起學,就和弟妹們在家裡跟父親讀書。迫於生活,夏洛蒂和妺妹當過家庭教師,辦過寄宿學校。儘管成年累月在艱辛中謀生,她們卻始終沒有停止過寫作嘗試,都希望用筆敲開幸運之門。1836年12月,20歲的夏洛蒂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把自己認為最好的幾首詩,寄給當時大名鼎鼎的桂冠詩人羅伯特·騷塞,希望能得到她所崇敬的文學前輩的指點、提攜。她苦苦地等了幾個月,直到第二年春天,才得到一封遠不止使她失望的回信。詩稿原樣退回,騷塞還以傲慢的冷冰凍的口吻訓誡她:“在大自然里,小草和大樹都是上帝的安排。放棄你可貴而徒勞的追求吧——文學,不是婦女的事業,而且也不應該是婦女的事業。”她在一陣錐心的羞慚和痛苦中昂起頭來,把這封浸透冷酷和偏見的信釘到床頭,讓它隨時刺激、鞭打自己的靈魂。兩個妺妹跟她一樣被激怒了,發誓偏要在這個“不是婦女的事業”上闖出一條路來。
文學這條路畢竟太狹窄、太陡峭了。夏洛蒂姐妹的詩倒是寫了不少,發表出來的卻寥寥無幾。姐妹三人節衣縮食,於1846年自費出版了一本詩集,結果僅賣出了兩本!
沉重的打擊只能使弱者低頭嘆息。夏洛蒂和兩個妹妹沒有悲觀退縮,沒有失去自信心。經過慎重的反思、權衡,夏洛蒂勸妹妹們把創作著眼點轉到小說上來。她說:“想來咱們的生活遭遇適宜用小說表現。不必再枉費心血去強摘詩的苦果子了,咱們改寫小說!”於是三姐妹在荊棘叢中開拓新路,向小說領域馳騁神思妙筆。
夏洛蒂以自己為原型,開始創作長篇小說《簡·愛》。她和妺妹們懷著一樣強烈的願望和急切的心情,要把在詩的迷途上失去的時間、精力搶回來。三姐妹以罕見的精神毅力,爭分奪秒,孜孜不倦地寫作著。她們走路、幹活、會親友,都帶著鉛筆、本子,隨時隨地把腦子裡閃現的思想火花記錄下來。
她們的路子走對了!她們硬是用鋼鐵般的意志,敲開了文學聖殿的大門,硬是用汗水和心血把“小草”澆灌成“大樹”。她們莊嚴地向傳統的觀念和陳腐的偏見宣戰:世界上不存在什麼“不是婦女的事業”!一年以後,夏洛蒂的《簡·愛》出版了。小說一問世就受到廣大讀者的熱烈歡迎,引起評論界的廣泛重視。幾乎同時,艾米莉的長篇小說《呼嘯山莊》和安恩的長篇小說《艾格尼斯·格雷》相繼出版,最終也獲得極大的成功。三姐妹的脫穎而出,震動了英國乃至世界文壇,成為世界文學史上少有的盛事。
人物評價
曾經有人表示簡的愛情過於理性,甚至認為這是一個不可原諒的缺點——因為過於理性而一度放棄對羅切斯特的愛情;其實人在年輕的時候,都只看得見自己的夢想,並且自以為可以改變世界,非要到了一定年紀(或是經歷某種心理轉變),才會明白,終其一生,人能真正改變的只有自己。而這並非悲劇,恰恰是存在的真理。簡不就是完全認清了自己內心真正想擁有的才堅定心意重回愛的人身旁么,如果只能用理性去觀察世界,那么只有愛才是唯一可以信仰的未來。缺點,那實在是見仁見智的問題。一本文學作品人物千篇一律毫無性格特徵,請問誰還有那份閒心去閱讀?再者,如果簡的性格中全然儘是真善美,毫無瑕疵可言,那么她就只可能是供在神壇上的天使,而並非凡塵中為情深傷的女子。性格描寫是小說人物的靈魂所在,簡本身框印的種種情緒表達恰恰是人性自身的客觀體現,是對生命的描述,對存在的社會抱持的疑問和對愛情的一波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