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桃夭永遠都不會想到,在她活著的24年中,會有一天的早晨以這樣的形式呈現在她面前。
那個男人赤裸著上身背對著她,呼吸微沉,似乎睡得很香。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柔軟的天鵝絨床上,他烏黑的頭髮透著一些金黃。他側身,頭枕著一隻手,睡姿優雅,肌肉線條勻稱,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
凌桃夭實在沒有勇氣去看那個男人的臉,是帥是醜,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慌不擇路地撿起地上的衣服,她選擇了逃離。還沒有踏出房門,她想了想,又折回去,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了一千塊錢在桌上。
她隱約還記得,在昨天的畢業酒會上,喝高了的她稀里糊塗去勾引了在吧檯獨自喝酒,看上去跟她一樣寂寞的男人。她曾經放言,畢業之前還等不到沈習,就找個男人隨便把自己送出去。現在她做到了,可是心口卻像有團棉花,堵得她喘不過氣。
唐暖薇不屑地說,如果凌桃夭真能做到,她就裸奔一條街。第一次,凌桃夭贏了女王唐暖薇,但是一點都不高興。因為,她把打算留給沈習的寶貝,給了一個她連樣子都不知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