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資料
片名:突如其來的夏天
上映日期:2003年01月29日
導演:Diego Lerman
編劇:César Aira / Diego Lerman / María Meira
演員:TatianaSAPHIR/ Carla Crespo / Veronica Hassan / Beatriz Thibaudin / María Merlino
語言:西班牙文
別名:突如其來的愛情,突然,Tan de repente
劇情簡介
瑪西亞,一個肥肥的女孩,布宜諾斯艾利斯一個內衣店工作。兩個瘦瘦的女孩,一個名叫蕾妮,一個叫瑪奧,她們行為怪異。兩條線同時進行,互不相關,也看不出蹊蹺。但兩條線總要交叉,當蕾妮在玩電玩的時候,她看到了瑪西亞走過,然後就跟著她,拉住她,告訴她:她愛她。瑪西亞半推半走。從看到的第一眼她就愛上了她,她想撫摸她的身體,她想舔她的陰部,蕾妮這樣說。瑪西亞以前談過一個男朋友,不過後來失敗了,她很沮喪。她說她有一次在海邊看到一個男的下體被老虎魚咬住,遍體鱗傷。蕾妮告訴她,大海里沒有老虎魚,瑪西亞騙她。瑪西亞承認那是謊話,是她聽說的,她說她不知道為什麼編這個謊話給她們,她沒見過大海,很想見大海。她們三人叫了一部的士車,司機不知道開往哪裡。瑪奧用刀劫持了司機,她們搶下了那部的士,一直開。後來她們兩個蒙住了瑪西亞的眼睛,捆綁了她的手,瑪奧和蕾妮酷酷的,很少說話。瑪西亞開始害怕。一直開。一直開。走了很遠,突然電影裡出來了一種聲音,那是海浪聲。她們把她帶到了海邊,解開她的蒙布,沖向了大海。如果是一個失戀中的女孩子,肯定擋不住男人這樣浪漫的追求。即便是女對女的示愛、追求,也一樣。瑪西亞被征服了。如果電影到此為止,可以說是一個標準的示愛教材,但是,還有一半。她們流浪,她們上床,她們去了瑪奧一個遠方乖戾的阿姨家,而那個阿姨也是一樣的,怪異。影片評價
阿根廷是一個探戈的國度,以前我並不怎么喜歡聽探戈音樂,卡洛斯紹拉也拍過一部電影《探戈》,我沒有看。從這部電影很少的探戈鏡頭裡,我卻感受探戈的美妙,探戈不是可以觀看的,也不是用來表演的,而是自得其樂的。
我喜歡黑白,比如黑白攝影,黑白版畫,黑白插圖,以及就像這部黑白電影一樣的電影。黑白,就像對立統一的兩種東西,衝突,融合,隱忍,以及某種力量。中國人說: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一切看似複雜的東西,都源於簡單。
可以說這部電影是公路電影,從劫持計程車到混上大卡車,到結尾那個蘊含意義的公路路面的長鏡頭。影碟的封面就有一句:On the Road。
電影裡一個女性司機的一句話:人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就會想到離開。即使這個地方非常好,中國也有句古話:梁園雖好,非久留之地。雖然這兩句話的出發點不一樣,行走卻是一樣的。
人們總是被某種不明的原因所驅動,遺棄,尋找,停留,再遺棄,再尋找,再停留。或許,審視我們的內心,好像我們內心並不願意這樣,並為此而痛苦著,但我們又為我們這種不停遺棄的行為進行不停的辯解。人們賦予“在一起”以某種道德上的意義。但我們確實需要某種道德的約束,這個世界需要道德,而不是聽任我們的內心。我們一生都活在自我的衝突和對抗之中。我們一生都仿佛在尋找什麼,可是我們又說不出要尋找什麼,我們好像知道,實際卻不知道。或許,這些都是上帝的圈套,最終,我們尋找到了稱之為上帝或者其他類似的東西。
其實不用開車,人從出生就在路上不停的行走。停留是短暫的,行走才是結果。包括人之間彼此的停留,瑪西亞和拋棄她的男朋友,兩個女同性戀等等,電影裡所有的人物都為此焦慮,總想找到一個可以長期駐留的地方,也許只有像她奶奶老的時候那句話:想和解,可是卻做不到了。這是一種無奈。即使一個人贏得了全世界,如果失去黑白的其中一部分,世界也是殘缺的,從這樣說來,贏得了全世界,就等同於失去了全世界。大同世界是不存在的,只是一種理想,也許還稱不上理想,是一種幻想。
電影鏡頭很適合劇中人物的情緒發展,煩悶無聊到時候,鏡頭是固定居中的,並且,人物在鏡頭裡也沒有什麼動作和更多的表情;當人物情緒衝動的時候,鏡頭也是跳動的。
令我很驚奇的是,電影中還出現了一句國罵:操他媽的!這是當她們在一個中國人開的雜貨店裡偷東西並成功跑走之後,男店主發現並追了出來,然後望著她們的背影罵了這么一句。隨著中國國力的強盛,很多電影裡或多或少都會加點中國元素。岩井俊二的新片《花與愛麗絲》里也有父親教女兒說中國話的。
影片結尾很含蓄,鏡頭一直追著著公路的隔離線告訴移動,然後畫面逐漸變得灰暗,然後螢幕變黑,什麼也看不見,影片結束。我們將永遠在路上,直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