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展獲獎
全國第四屆正書大展提名獎(中國書協)
全國第四屆楹聯書法大展入展(中國書協)
第三屆中國書法蘭亭獎入展(中國文聯、中國書協)
紀念鄧小平誕辰100周年全國大型書法展覽入展(中國書協)
全國首屆走進青海書法展覽入展(中國書協)
“冼夫人獎”全國書法大賽入展(中國書協)
第二屆書法蘭亭獎“安美杯”書法展入展(中國文聯、中國書協)
紀念老子誕辰2578周年全國書法展入展(中國書協)
新世紀首屆安徽省書法大展優秀獎(安徽省書協)
新世紀第二屆安徽省書法大展優秀獎(安徽省書協)
安徽首屆隸書法展優秀獎(安徽省書協)
“孔子藝術獎”全國書法篆刻作品展入展(中國書協)
全國第三屆行草書展入展(中國書協)
書藝探索
書法創作似乎始終在不斷地翻耕文化的熟土,一遍又一遍。至少是看起來似乎已經很難再找到前人尚未開發的地域。
但作為一種藝術,我們仍然期待,在創作或欣賞一件書法作品時,能夠感受得到其中既蘊含有傳統核心的東西,同時還有以前的傳統中沒有的東西,而且,二者還能夠妙合無垠。
傳統中核心的東西,包括技巧,更包括精神。書法講究筆法和結構,講究作品神、氣、韻混成的意境,講究“書如其人”,個體與時代相呼應相激發所生成的整體精神境界。另一個方面,傳統中沒有的東西,指的是作品中能夠表現出新的技法、新的構成,以及新的蘊涵、新的意境,哪怕只是一些萌芽、一抹曙光。這需要生命個體和他置身其中的時代的藝術緣分,需要藝術敏悟,更需要百折不撓九死無悔的藝術虔誠。只有同時做到了這兩點,才會有可能成長為一個時代里出色的書法家。
石海松做了一些嘗試,這本《石海松書法作品集》就是體現。方茂鴻先生說海松喜歡嘗試著把各種書體糅在一起,比如魏楷和唐楷,隸書和楷書,行書和楷書,海松自己則說:“一開始是想在楷書里添加一些隸書、行書方面的元素使楷書更加豐富,後來發現在行草方面有些潛質,故對行草用功很勤。”這些都是難得的嘗試。在他新出的書法作品集中,我們可以讀到為數不少的彰顯這種努力的作品。可以看出,海松用在隸書上的工夫很深,我估計他書法起步的底子,在碑學上。在這個基礎上,海松對他的楷書以及行草書確實做了一些迷人的點化,從而顯得別有一份趣味。
翻檢書法史,我們可以看到,正是因為不斷地嘗試,才步步推進了書藝的拓展與翻新。比如,宋以前,行書以隸書為基礎、筆法以轉筆為基礎;宋代開始,筆法轉為以提按為基底,書寫因此更加豐富俊逸。清代碑學興起,從鄧石如到趙之謙,援其時之筆法,篆書中加入提按,彼時人們所熟悉的楷書、行書筆法,反過來又進入了篆書之中,篆書顯示出了別樣風姿。再比如,明代書家作品多介於草書和行草之間,行筆是草書的節奏,但其中又夾雜不少行書的結構,這又與王羲之、王獻之行書中夾雜草書的做法恰成比照。
從這個角度來看,海松的嘗試絕對不是沒有意義的,甚至對於他個人來說,意義重大。
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書法作品的有機性,決定了它在哪怕只是寥寥數字、數行的寫作中,就已經包含了他所掌握的技法的全部要素:點畫、字結構、行的銜接與呼應,等等。對於一位出色的書家來說,作品對於基本技法要求的精準程度之高,遠出於一般人的想像,因此書法家莫不講究“退筆如山”、“池水盡墨”的修養功夫。海松浸潤於傳統文化的陶冶中,刻苦而勤勉,既能在前人的傑作前虛心流連,心慕手追,又勇於有自己創新變化的想法,並且付諸實踐,努力把它表現出來,發掘其中的可能性,這就難能可貴。
但更重要的,中國書法的悠悠之功,在於對修養的強調。修養的核心,是書者主體精神世界的陶冶,強調修養根本上是在強調書者高水平的精神生活。海松為人溫儒,眼鏡後總折射出一股含蓄的氣勢,精於思考,勤於感悟。在他設計別具一格的作品集裡,記錄著他的思考和妙悟。比如他說“書法應把基本的練習作為支撐點,在創作中切勿形成固定的思維模式,同時把變化貫穿其中,最後用審美去調整方向”,並且“其實做人就和書法一樣”;他又說“隨著年齡的增長,眼界的開闊,現在漸漸有所感悟,理解了大家作品看似平淡,實則深藏玄機,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流涌動”。這些甘苦其中的點滴記錄,對他自己是總結,對別人是啟發。
書法有一個深層目標:寄託、表現作為個體的精神生活中的一切。它在某種程度上帶有生命進程的莊嚴意味。書法能夠表現人,不僅表現此刻的人,還可以表現一個人整個的一生。更為要緊的是,書法需要一個人用一生去表現,因此在生命個體達到完滿之前,他的書法是不完整的。根據項穆的理論,書法家需要四十年的成長期:“計其始終,非四十載不能成也”。(《書法雅言·功序》)如此說來,海松的嘗試確實永無止盡了。
這也許就是海松孜孜以求地不斷追求書法精進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