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詩
阿閣碧桃寂寞春,但辭閶闔入龍津。
楚天玉管催新舞,胡地緇衣屬舊塵。
萬里湖山唯照雪,一生風月未隨人。
落紅驚散秋波上,始記蓮花夢裡身。
作品原文
蓮花一般的女子,荷衣蕙帶,妙相天成。宛如紅衣觀音一樣的容顏,是真真正正的花容月貌,素淡如蓮,柔婉似月。秀靨之上黛眉若蹙,一雙妙目眼波盈盈流轉,無盡柔和,雪腮暈紅淺綻,淡靜恬然的微笑中總隱隱含著憂思。雖沒有秋璇那樣咄咄逼人的艷色,卻自有一番清麗絕塵的風致,溫婉的美麗如春風一般,讓人一見之下,心靈就無比平靜安寧。
角色容貌
相思的前世——帕帆提,濕婆大神第一任妻子薩蒂的轉世,美麗 而執著的雪山女神。她憑藉令諸神震驚的苦行最終贏得了濕婆的愛情。
獨坐雪山的梵天曾邂逅了她,並且為女神的美麗所打動,於是生出五個頭顱,以從不同角度欣賞女神的美。他的舉動大大激怒了濕婆,於是濕婆不由分說揮劍斬掉了他的一個頭顱。梵天十分羞愧,並未和濕婆交戰,就回到了雪山上隱居。
但兩位大神心中從此結下芥蒂。後由於濕婆與梵天的賭約,三人被捲入輪迴盤中,一起輪迴入世,在世間邂逅重重因緣。
華音閣主卓王孫,即為濕婆。同時,濕婆還有另一化身,曼荼羅總教教主帝迦。武林盟主楊逸之,則是梵天的轉世。
步非煙·作者的評價
花語:為愛執著,所以仰望 ;為愛堅強,所以守候。
——最是那無欲無求的守候,成就了永伴神佛的傳說。
千萬年前,你為他與世隔絕,修行在雪山之上,卻始終無怨無悔。萬古不化的冰雪,在你眼底刻下痕跡,卻凝結不了那顆執著的心。
仰望,是你的姿態,前生後世,千年如是。
仰望,卻不是卑微,而是一點執著——為愛執著,所以仰望。
守候,是你的方式,三界輪迴,痴心未改。
守候,卻不是軟弱,而是一生堅強——為愛堅強,所以守候。
那一天,我創造了世界,本將在沉沉的星光下,沉睡萬年。然而,你鰓畔那抹淡淡的水紅,卻偏偏綻開如此奪目的光華,深深灼傷了我的眼睛。
我張開天眼,從所有的角度欣賞你的風姿,而你的目光卻不曾為我停留;我打開天宮,叫所有的神鳥歌唱你的美貌,而你的笑容,卻不曾為我綻放。
我仰對虛空,卻不知道該追問什麼。
——我已是這世界最高的神明,卻無法掌控因緣的誕生。
我俯向大地,卻不知道該責怪誰。
——我創造了整個世界,卻無法創生你對我的愛情。
阿擱夭桃寂寞春,便辭閶闕入龍津。
那一天,你帶著天宮最美麗的花朵,放棄了萬世修為,放棄了我為你創造的天界,追隨他來到人間。
自此之後,你追隨在他左右,隨他出入風雲,始終無欲無求。那人世間紛擾的紅塵,將你心中染上迷茫,卻無法讓你放棄那最初的守候。
而我,只能默默在你身邊,守候著你的幸福,也守候著你的守候。
我空有一切,卻什麼也不能給你,只能佇立在夜露中,看你哭泣;只能守候在咫尺處,聽你心碎的聲音。創造是我的職責,破壞卻是他的使命。
若可以,讓我用盡所有一切,創造一份連他也不可破壞的幸福,讓你和他,永遠相伴於其中。
而我將默默遠去,直至化為灰土。
這是你的心愿,也是我早已許諾給你的禮物。
就讓那份無欲無求的守候,成就一份永伴神佛的傳說。
(七月是我的生日,將這個特殊的月份留給了相思。而這片文字,是以梵天——楊逸之的語氣寫成,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秋江凝眸
他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幕。
那時,少年意氣,青衫磊落,任金樽美酒裝滿了畫舫,隨波沉浮於江南的煙雨中。
秋意正濃,驟雨初歇。寂靜的江面落滿了紅葉,在夕陽的映照下化為連綿的金色。雨後的陽光透過小小的船窗,照亮了他的側容。
他也和今天這樣,靜靜坐在窗前,望著滿江風物。
“聽說前面有一座石橋。”那個女子身上有海棠的顏色,半躺在一旁的波斯地毯上,輕晃著手中的水晶杯。她試圖將幾種不同顏色的酒汁倒在一起,又保持著彼此分離。
他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石橋,那又怎樣?他們一路行來,不知經過了多少座橋,多少里路。
她似乎在對他說話,又似乎沒有:“傳說越過石橋三十步,突然回頭,初見到的那個人,會是你一生相守的人。”
她將水晶杯舉到眼前,透過深淺紅色糾纏的酒汁,打量著他。
“因為那一刻,你看到的不僅是她,還有她的生生世世。在輪迴中等候千年,只為在這裡和你相遇。”
她新月般的眸子緩緩挑起:“你相信嗎?”
他看著遠方,淡淡道:“這個傳說對你沒用。我已經見過你了。也不想見你的前世。”
她笑了:“不一定,我要你記得,每次見我時都是初遇。”說完這句話,她就不見了。
江心蕩,落葉無聲。
茫茫秋江,她竟然突然不見了。
但他並沒有特別驚奇。這個海棠般明艷的女子總是這樣,帶著機靈古怪的神通。對她那些層出不窮的遊戲,他並不特別感興趣,但行舟無事,秋江寂寞,也不妨陪著她玩下去。
船行緩慢,越過了那座青苔斑駁的石橋。
他依舊坐在窗前,把玩著手中的水晶杯。杯中是她留下的酒汁,淺深紅色,一片凌亂。他悠然品嘗著這杯味道奇特的酒汁,任斜陽餘暉灑了滿身。
若晚一點回頭,她會怎樣?
他寧可看她生氣的樣子。
直到舟已行出六十步,他終於展顏微笑。
輕輕回頭。
他沒有看到秋璇,而是看到了另一個女子。
她跪在水邊的石階上,從枯萎的蓮蓬中採摘著蓮子。她身上也有著嫣紅的顏色,卻不像秋璇般妖嬈嫵媚、艷色逼人,而是寂靜、安寧、溫婉,仿佛一脈通透無塵的清泉——那一點動人的紅並不來自於她本身,而只因印染上了太陽的顏色。
殘陽返照,滿江閃耀著金色的波光。大片支離的殘荷中,唯有她在盛放。
盛放一朵秋江上的蓮。
不知不覺中,卓王孫走到了甲板上,透過枯萎的荷葉,默默注視著那一片殘敗中唯一的亮麗。
她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卻無意中看到一朵藏在殘荷深處的蓮花。那朵蓮花似乎開得太晚,半掩在大堆枯枝中,突兀而脆弱。於是她向它伸出手。
她有些吃力地向前傾著身子,纖細的手指一寸寸划過水面。終於,她將它摘下,愛憐地捧在手中,低頭輕嗅著。
就在這一刻,她仿佛感到了什麼,霍然抬起頭。
她看到了他。
驚愕只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間,而後,她燦然微笑。
奇怪的是,就在那一刻,一道神奇的光影投照而下,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惝恍迷離地返照在她的臉上。折射著她髮際晶瑩的水珠,讓整個江面都染上了水紅的顏色。
不知不覺中,她的手放開了,那朵蓮花順水飄過,一直飄到他腳下。
他俯下身,將蓮花拾起,輕輕摘下一瓣,又放歸於水。
仿佛是宿命,那朵殘缺了一瓣的蓮在江面上起伏著,隨著水流輕輕旋轉,時近時遠,向東向西,最終卻又回到她手中。
畫舫在江面緩緩行過,他寂立良久,直到夕陽退去了光芒。
這是他和她的初見。
一次錯落的邂逅。
多年之後,他回想起這一幕,仍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記憶中的相思,是那么清晰,又那么模糊。仿佛一道帶著夕陽餘暉的剪影。他清楚地知道,那就是她。卻又和之後留在他身邊的她無法完全重合。
或許是因為那道神奇的光影,帶著另一個世界的迷離,將她的影像渲染得總有一些不同,只是他始終想不起,這不同到底是什麼。
也想不出,那道光影到底來自何方。是前生,還是後世;是過去,或是未來。
也許,那座石橋真的有特殊的魔力,這一刻,讓他看的不僅僅是她,還有她的三生三世,她在輪迴中的千年等候。
只為在這一刻和他相遇。
——選自《梵花墜影》 第二十六章 樓船落日紫貂輕
流韶歲月,唯記相思
曾有人這樣問:華音系列的女主角是相思么,為什麼我覺得她還沒有女配角有個性?
作者這樣答道:關於華音系列的女主角。
毫無疑問,當然是相思。
但是,她只是女主角,不是這個系列的主角。
不知道大家是否知道,傳統戲劇里,經常有生本戲和旦本戲的區別,前者通俗的說,就是男人戲,後者是女主角擔綱的。這個在早期好萊塢電影裡邊也很明顯,比如羅馬假日,其實是女主的戲,男主是綠葉。
華音,真的是生本戲。男人戲。如果說第一主角是小卓,第二主角就是小楊。
相思,是線索主角,是講故事的,這是她為什麼並不那么鮮明與突出的原因。線索主角責任重大,其實是很難出彩的,比如大家如果看過聖鬥士,那么,青銅小強們就是線索主角,出彩的是黃金們。
其他的女性戲份很少(說了是男人戲嘛),但由於不負擔講故事的重責,所以會鮮明一些。
華音流韶,相思才是我韶華之年真正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