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濬

盧濬

盧濬,男,1915年10月出生,漢族,1936年考人北師大教育系,1940年畢業於西南聯大教育系,l944年獲中央大學教育心理學碩士,1947-l949年教育部公費留學瑞士,在洛桑大學隨國際著名心理學家皮亞傑學習兒童心理學。曾在西南聯大任助教、教員,在昆明師院講師。

基本信息

盧濬

當代盧濬
主要事跡

1951年起至今雲南師大任教授,執教54年,兼任過系主任、正副教務長、副校長,校長等職,l979年起兼任雲南省教科所所長。盧濬教授曾長期擔任中國心理學會理事、常務理事,皮亞傑研究組組長,現任中國教育學會理事、雲南省心理學會名譽理事長、雲南省教科院顧問。長期從事心理學教學工作,1986年起年至今一直擔任師大發展心理碩士點點長、碩士導師。盧濬教授的研究專長是兒童心理學,是國內研究皮亞傑的專家。研究成果主要有:譯著《皮亞傑教育論著選》(獲雲南省教委科研成果二等獎、雲南省政府優秀社科成果榮譽獎);專著《兒童認知發展的跨文化研究》(獲雲南省教委科研成果一等獎);撰寫和發表研究論文40多篇,近期發表的10多篇評價皮亞傑理論文章被一些學術專著引用,其中《皮亞傑認知發展理論對教育的影響》(第一著者獲雲南省政府社科研究優秀成果二等獎);另外還參加翻譯出版過多部心理學教材。l997年盧浚教授應中國心理學會邀請撰寫了《皮亞傑的研究與評價》專題論文,刊載於大型學術專著《中國心理科學》一書中。

中國認知發展心理學的先驅盧濬教授

——謹以此文祭奠先生逝世一周年

陳友康

2009年7月5日,盧濬先生在昆明去世了。他的離去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除了中國心理學會的網站發了雲南師範大學訃告,網上有一兩篇悼念文章以外,我們看不到別的紀念文字。這似乎也是不足為怪的,一個94歲的老人安安靜靜地離去,是真正的壽終而正寢了,我們用不著感傷,我們只是祝福他老人家在另一個世界幸福!

但看了網上的材料,還是忍不住有些話要說。網上關於盧濬先生的介紹,太過於簡略,而且“百度百科”、“互動百科”等的盧濬詞條,還把國民黨將領盧浚泉的頭像當成了盧濬教授的(盧浚泉是黃埔畢業的,他的像是從中國黃埔軍校網拷貝來的),他們雖然有兩個字相同(盧濬先生的“濬”經常被簡化為“浚”),但畢竟沒有任何關係。這說明社會上對盧濬先生的認知甚少,關於他的信息與他的學術貢獻也極不相稱。

盧濬先生是不應該這么輕易就被遺忘的。在中國心理學界,他是元老級的人物,他是我國認知發展心理學的先驅,對我國心理學、教育學學科建設和人才培養有重要貢獻。先生有顯赫的教育背景。他1936年至1937年在北京師範大學教育系就讀,抗戰爆發後,又進入西南聯合大學教育系學習,1940年畢業後留校任助教。1942年至1944年在重慶中央大學(今南京大學)研究院跟隨我國現代心理學、教育學的奠基人之一潘菽教授攻讀教育心理學碩士學位。1947年,考取公費留學,由當時的教育部資送歐洲留學,進瑞士洛桑大學跟隨皮亞皮亞傑

傑學習兒童心理學,直至1949年,其間曾在巴黎大學學習半年。新中國成立後,盧濬先生回到國內,任教於昆明師範學院(今雲南師範大學)。此後,他就終身服務於雲南教育界,先後擔任昆明師範學院教育系主任、教務長、副院長,1980年擔任院長,1983年卸任,繼續擔任雲南師範大學學術委員會主任、雲南省教育科學研究所所長、名譽所長等。曾任中國心理學會、教育學會常務理事,中央教育科學研究所《教育研究》編委,雲南心理學會理事長。九三學社雲南省委副主委,省政協二至七屆委員,六、七屆常委兼教科文衛委員會副主任。不擔任行政職務以後,他仍然從事學術研究和人才培養工作,直至1998年以84歲高齡退休。

盧濬先生是皮亞傑在中國的嫡傳弟子,他在學術上的主要貢獻是較早在國內傳播了皮亞傑理論,並在其理論指導下領導了兒童認知的跨文化研究,補充、深化、修正了皮亞傑的某些觀點。讓•皮亞傑(1896—1980)是20世紀的思想文化巨人之一,在心理學、教育學、哲學等方面都有傑出貢獻並在世界範圍內產生廣泛影響。“他創造了一種獨特的研究兒童思維的方法,60年如一日堅持不懈地對兒童認知發展進行了系統的研究,發表了70多本專著和數以百計的論文,提出了一種其他心理學家望塵莫及的從嬰兒到成人認知發展的全面完整的藍圖;創造了一套嶄新系統的兒童認知發展理論;用徹底經驗的方法,探索傳統哲學純思辨的認識論問題,建立了一種跨學科的實驗哲學——發生認識論”(盧濬《皮亞傑在中國的影響》)。”作為皮亞傑的嫡傳弟子,盧濬對皮亞傑理論的精髓和重要性有真切深刻的理解,認為皮亞傑理論是一種新穎而深邃的理論,我國心理學界和哲學界應對它開展深入的研究,於是自覺開展了介紹、宣傳、研究皮亞傑理論的工作。50年代初,在開設兒童心理學時,就講授了皮亞傑理論。文革結束後的70年代末80年代初,他在《光明日報》、《教育研究》、《心理科學通訊》等報刊發表《皮亞傑理論的教育含義》、《皮亞傑的研究方法》、《皮亞傑的認知發展階段理論》、《皮亞傑認知發展理論受到挑戰》、《皮亞傑在中國的影響》、《皮亞傑的研究與評價》、《皮亞傑的認知發展理論對教育的影響》等論文,介紹和研究皮亞傑理論,成為國內這一理論研究較早、成果最豐、影響最大的學者之一。他這幾篇論文在發生認識論研究領域保持了較高的引用率。他又從法文翻譯皮亞傑著作40多萬字。代表性譯作是《皮亞傑教育論著選》(人民教育出版社,1990)。該書是人民教育出版社“世界著名教育家論著選”的一種,選譯了皮亞傑的重要教育論著,24萬字。譯文精審,是漢譯皮亞傑著作的權威作品。由於在皮亞傑理論介紹和研究方面的出色成就,盧濬教授被推舉為中國心理學會皮亞傑研究小組負責人。

盧濬先生與國際皮亞傑研究的前沿保持密切聯繫,他的介紹和研究就能做到與國際學術界保持同步。如關於皮亞傑理論受到挑戰問題,他既注意到國際學術界質疑皮亞傑認知發展理論的論著,向國內介紹他們的觀點;也注意到繼續支持皮亞傑理論的論著,如1983年版《美國百科全書》、1984年版大英百科全書等,他們認為“皮亞傑的認知活動中性質變化的構思獲得了廣泛承認,新近無數的跨文化研究對皮亞傑的發現的普遍適用性提供了支持。”因此,非難、懷疑,甚至否定皮亞傑理論是不可取的。他指出,皮亞傑理論今後仍將面臨考驗,但不能從根本上動搖它,我們要做的是做進一步的研究和驗證。對國內一些學者對皮亞傑理論一知半解,卻頤指氣使,他更不以為然。在一次學術會議上,我國一位心理學家批評皮亞傑“單打一”,只研究認知,不研究情緒和人格問題。盧濬先生認為:“這種意見意義不大。因為皮亞傑自己說得很清楚,他是發生認識論者,所以他對把情感問題作為一種科學的探討不感興趣,因為那不是知識的問題(《皮亞傑在中國的影響》)。”

盧濬先生和左夢蘭教授等主持的雲南少數民族兒童認知的跨文化研究,取得了重要成果。兒童認知的跨文化研究是國際心理學界的前沿課題,其研究工作大多從歐美取樣,這就涉及到如下問題:文化特點是否影響到研究成果?哪些研究在世界範圍內具有普遍意義和套用價值?這些問題需要心理學家從不同的文化背景進行檢驗和論證。1966年,皮亞傑即指出:“在我們這種以一定文化和一定語言為特點的環境中形成的心理學,如果不以必要的跨文化材料加以參校,就基本上是一種猜想。”著名心理學家特里昂地士也說:“中國人口眾多,在得到中國資料之前,心理學不可能發展成為一門普遍有效的科學。”左夢蘭教授認為:“中國是一個文明古國,有著悠久的歷史,創造過光輝燦爛的文化,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文化體系。中國又是一個多民族的國家,擁有世界人口的四分之一,理應在自己文化背景上對心理學的理論加以檢驗和發展,作出自己的貢獻(《兒童認知發展的跨文化研究•前言》)”雲南民族眾多,民族間社會文化發展不平衡,更是進行跨文化研究的理想場所。盧濬先生、左夢蘭先生和他們的合作者從這一得天獨厚的條件出發,在全省對不同地區、不同民族的2000多兒童進行實驗研究,提出了自己對兒童認知發展理論的新觀點,確實對心理學理論作出了突出貢獻。他們認為,在不同文化背景中生活的兒童,其認知發展出現較顯著的差異,而在相同文化背景中學習的不同民族的兒童,未發現民族間的認知差異。文化背景是影響兒童認知發展的重要因素。文化發展遲緩地區的兒童認知的發展與文化發達地區同齡兒童相比達到的水平較低。這個觀點為國際同行所接受。他們的論文發表於《心理學報》、《心裡科學通訊》等權威刊物,雲南教育出版社1990年出版的《兒童認知發展的跨文化研究》是選取其中的一部分編成的,集中反映了他們的成果。他們的成果得到國內同行公認,引用率和評述較多。國際心理學界關注他們的成果,國際跨文化心理學會1987年曾介紹盧濬、左夢蘭的6篇論文,並希望國際同行對該項工作進行評論和研究。

作為我國心理學科的帶頭人和雲南師範大學的領導人,盧濬先生對文革後我國尤其是雲南心理學的恢復和發展也作出了重要貢獻。解放後心理學多次被作為“偽科學”受到批判,研究工作難以正常開展。1958年心理學被宣布為“偽科學”。1963年開始陷入停頓。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發後,昆明師範學院的有關教研室被取消,教師被迫改行,心理學書籍被封存,器材損毀殆盡。像全國一樣,心理學在雲南銷聲匿跡。文革結束後,心理學的科學性得到承認,並徹底否定了過去對心理學的批判,研究人員、研究機構、研究器材等得到恢復和增加,雲南的心理學研究從此才取得實質性進步。雲南省教育科學研究所和雲南師範大學教育系在著名心理學家盧濬先生、左夢蘭先生等的帶領下,進行兒童認知的跨文化研究研究,獲得領先於全國同行的成果,引人矚目。盧濬先生、左夢蘭先生先後擔任所長的雲南省教育科學研究所是國內兒童認知發展跨文化研究最活躍、成果最多的研究機構之一,心理學也成為雲南省第一批重點學科。他積極參與中國科學院心理所、中國心理學會、中國教育學會的工作,發揮了應有作用。他的學術業績得到心理學界公認。華東師範大學聘請他指導博士生,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派人向他學習認知心理學。

我1981年進入昆明師範學院讀書的時候,盧濬先生正做我們的院長。當時的大學學生不像現在這么多,所以校級領導與學生面對面開會的時候也比較多,使我們能夠目睹他們的風采,以學生的眼光判斷他們水平的高低。盧濬先生在大會上給學生講話,平易親切,沒有多少空洞的大道理,不用別人寫好的長篇累牘的講稿。他是雲南瀘西人,但也許由於在北京師範大學讀過書又留學國外的緣故,聽不出多少方音,而是標準的國語,尤其是音質渾厚,節奏恰適,十分悅耳,顯示出一種中國人說的君子風範,或是歐洲人說的紳士風度。韓愈說:“仁者之人,其言藹如。”韓愈自己解釋說:“博愛之謂仁。”如此看來,盧濬先生就是有大愛的人了。他和藹的講話,與現在某些大學校長對學生或刻意作秀或外強中乾的訓話,自然不是一個層次。學生畢業,他都跟各個班照畢業照。這樣的待遇,現在的大學生恐怕也是難以想像了。大學的畢業照,無疑是人的一生中最值得保存和展示的照片之一,有校長居中端坐的畢業照意義自是不同,當那校長是著名專家而不僅僅是行政官僚時,學生心中更有一種自豪感。1985年我們畢業時,昆明師範學院已更名雲南師範大學,校長是吳積才先生,我們班的畢業照是吳先生來照的。

那個時候的大學,或許是剛從文革否定專家治校導致學校敗象叢生的危局中走出,配置校長比較看重精神品質和學養,而不把所謂行政能力太當回事,而校長的言行自然成為一種無言的示範,大學的風氣是比較好的。想想當時的北大校長是周培源先生、復旦校長是蘇步青先生、中國科大校長是嚴濟慈先生,就不難明白這個道理。現在強調的所謂行政能力,從正面講是管理能力,從負面講就是圓滑世故,無非是強化了校領導的官員意識,許多人也就把官場風習帶進高校,講排場,講虛套,講功利,校長作為精神領袖和學術領袖的意識淡化,他們的人品和學術成就的示範和引領作用幾近淡然無存。這算是耶非耶,明眼人不難作出判斷。

在網路上搜尋,發現北京大學、清華大學都把盧濬先生作為他們培養的大學校長之一。照此推理,南京大學也可以把他列入自己培養的大學校長,因為先生的碩士是在南大的前身中央大學念的。南大也沒有忘記他,也是網路訊息,2008年,南京大學校友會還派人看望他老人家。北師大百年校慶時也把他作為傑出校友。盧濬先生算是沾了中國最傑出的四所高校的光,先生也沒有辜負他的很多母校(洛桑大學、巴黎大學還記得他嗎?),至少在學生心中,他是一個好校長、好老師。雲南師範大學的訃告評價他:“立場堅定,作風正派;廉潔奉公,勤儉質樸;光明磊落,品行高尚;正直無私,平易近人。工作兢兢業業,認真負責,團結同志,熱情助人。”又說:“盧濬同志光榮的革命經歷、高尚的人格、寬廣的胸懷和淵博的學識深得師生的讚譽和敬佩,他的精神永遠受到全校師生的崇敬和懷念。”以我們的觀察和體會,對盧濬先生而言,這不是那種經常能在訃告或悼詞中見到的官樣文章,而是實至名歸的準確定評。好人一生平安,願先生在天國的來生也平安!

2010,6

明代盧濬
簡歷

盧濬(1464-1502),明代天台人,字希哲,書法家。

主要著作

《古黃遺跡集》

作品欣賞

盧濬跋范仲淹《道服贊》,行楷書,縱34.8cm,北京故宮博物院藏。明弘治十年(1497年)。款署“赤城盧濬”。

盧濬跋范仲淹《道服贊》,行楷書,縱34.8cm,北京故宮博物院藏。明弘治十年(1497年)。款署“赤城盧濬”。赤城,山名,在浙江省天台縣北,為天台山南門。盧濬跋范仲淹《道服贊》,行楷書,縱34.8cm,北京故宮博物院藏。明弘治十年(1497年)。 款署“赤城盧濬”。赤城,山名,在浙江省天台縣北,為天台山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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