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光

作者介紹李天葆的風格細膩繁複,當然讓我們想到張愛玲。 如此,作爲“南洋的”張派私淑者,李天葆已經不自覺顯露了他的離散位置。 李天葆的是二十世紀末遲到的鴛鴦蝴蝶派作家,而且流落到了南方以南。

內容介紹

盛世裡的太陽下,她們的生命一一綻開。
半個世紀盡還芬芳 又或玉爐香燒,火蕊煙花 瞬間紅銷。
她是她,我是我,一枝紅豔開兩蒂,卻奢求著吐露完全沒有身世相關的馨芬沁芳,各有各的一片香雪海──當黛芳緩緩走入世俗的名利塵網,以一抹霞光姿態閃入了茫茫人海裡;而蝶芬則自行封鎖了一切跟人情的交往,沉溺在異豔奇麗的個人空間裡。
這個時代少了金黛螺的豔光點綴,不見得有什麼損失,但是多了她的存在,卻有著異樣的姿采豐豔,撩人心魂,甚至是變作當年象徵式的存在,只是她從來不理會時代的變幻;她聰明地以保護色隱身在一隅,不讓政治的鬚鬚爪爪爬上來。
所以一切關於金黛螺的,從不屬於正史。

作者介紹

李天葆的風格細膩繁複,當然讓我們想到張愛玲。這些年來他也的確甩不開“南洋張愛玲”的包袱。如果張腔標記在於文字意象的參差對照、華麗加蒼涼,李的書寫可以說庶幾近之。但仔細讀來,我們發覺李天葆(和他的人物)缺乏張的眼界和歷練,也因此少了張的尖誚和警醒。然而這可能才是李天葆的本色。他描寫一種捉襟見肘的華麗,不過如此的蒼涼,仿佛暗示吉隆坡到底不比上海或是香港,遠離了《傳奇》的發祥地,再動人的傳奇也不那麽傳奇了。他在文字上的刻意求工,反而提醒了我們他的作品在風格和內容、時空和語境的差距。如此,作爲“南洋的”張派私淑者,李天葆已經不自覺顯露了他的離散位置。
李天葆的是二十世紀末遲到的鴛鴦蝴蝶派作家,而且流落到了南方以南。就著他自覺的位置往回看,我們赫然理解鴛鴦蝴蝶派原來也可以是一種“離散”文學。大傳統剝離、時間散落後,鴛蝴文人撫今追昔,有著百味雜陳的憂傷。風花雪月成了排遣、推移身世之感的修辭演出,久而久之,竟成爲一種癖好。這大約是李天葆對現代中國文學流變始料未及的貢獻了。──王德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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