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
音樂之旅美國國會稱為“藍調之年”,為了紀念這種術形式對美國文化乃至世界音樂的貢獻,美國舉行了各種慶祝活動,而由馬丁.西科塞斯領軍的“百年藍調”系列紀錄片更是其中一大盛事,他聯合了一群世界級導演,在銀幕上銘刻下藍調的軌跡,向他們所鍾愛的音樂致敬!
早在1997年就著手的這一名為“百年藍調”的大型系列片項目,聯合七位名導各拍攝一部紀錄片來展示這種“最身體的音樂”之魅力,其中包括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維姆.文德斯、理察.皮爾斯(Richard Pearce)、查爾斯.伯奈特(Charles Burnett)、馬克.萊文(Marc Levin)、麥克.菲吉斯(Mike Figges),而西科塞斯本人也執導了其中一部。
在美國,這套紀錄片的DVD套裝已於秋發行,並立即占據了亞馬遜網站系列紀錄片銷量榜的榜首。
2014年初,這套紀錄片開始在法國上映。5月6日,文德斯的[人之樂魂]在德國首映,拉開了該系列片在德國上映的序幕。在對紀錄片從來都更具包容力的歐洲,影迷和樂迷有幸能在影院裡與西科塞斯一起回溯藍調的時光。接下來理察.皮爾斯的[孟菲斯之路]、西科塞斯的[回家的感覺],壓軸的將是伊斯特伍德的[鋼琴藍調]。另外,同樣由西科塞斯擔任執行製片人的[瓶中閃電]已於2014年初的柏林電影節上與觀眾見面。
“藍調是美國的,也是世界的。”西科塞斯說,“作為一種世界性的敘述語言,藍調把靈感帶給全世界的人們,並不斷影響著世界各地的音樂。我們希望這套系列片能吸引
世界範圍內更多的聽眾來關注這種音樂。同時,我們也希望能讓那些著迷於搖滾和hip-hop的孩子們,對於這些音樂背後那些不為所知的奮鬥歷程和天才人物,能有更好的了解。”“我們決不是要給‘藍調’下一個定義,”他還說,“通過最具創造性的導演的視角,帶著他們對藍調無比的熱情,拍出及其個人化和印象派的影片,這才是我們的初衷。”
馬丁.西科塞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維姆.文德斯等電影大師向藍調音樂致敬!
從搖滾到爵士,從R&B到hip-hop,現代流行音樂的各種類型,無一不與藍調有關。
2014年,搖滾樂50歲了,而作為搖滾樂的先驅,藍調音樂(Blues,即布魯斯音樂)已在去年相對低調地度過了百年華誕——美國國會稱去年為“藍調之年”。
作品
下面分別伴隨這7部優秀的作品走進導演們的藍調世界:
《回家的感覺》Feel Like Going Home
導演:馬丁.西科塞斯/片長:83分鐘
導演自述:我一直覺得自己和藍調音樂有相通之處——這種通過音樂來講故事的文化,令我著魔和入迷。藍調有著巨大的感召力,是美國流行音樂的基礎。
綜述:對於藍調吉他手Corey Harris來說,這是一次真正的長途旅行:從美國的密西西比州,越過太平洋,來到西非的馬里。他此行的目的:尋根,尋找藍調的根。在西科塞斯的引導下,他開始探尋藍調傳奇人物John Lee Hooker和Muddy Waters的足跡。他要找到藍調音樂的靈魂,因為這種音樂形式與北美洲非裔移民的命運緊緊相連。
片中不僅有Willie King、Taj Mahal、Otha Turner和Ali Farka Toure等人的演出,
還有John Lee Hooker、Muddy Waters和Son House的珍貴鏡頭。
[回家的感覺]重點挖掘了藍調的非洲本源,其涵義也因此遠遠超過了藍調音樂本身,
涉及的音樂類型十分多樣。西科塞斯的這部作品相比其他幾部更顯沉重,Corey Harris作為主角,對樂手的採訪略顯乾澀,稍稍限制了影片的可看性。
導演評介:西科塞斯對紀錄片的偏好,一直貫穿著他的整個導演生涯,這位暴力詩人參與了1970年那部著名的[愛與和平:烏茲托克音樂節紀實](Woodstock)的剪輯,接著他拍了[義大利裔美國人](Italianamerican,1974),這部講述他父母故事的紀錄片是西科塞斯的最愛之一;西科塞斯導演的[最後的華爾茲](The Last Waltz,1978)被稱為“有史以來最美的搖滾電影”,;
1995年,受英國電影學院委託,他完成了長達四小時的紀錄片[美國電影:
馬丁.西科塞斯的私人旅行](A Personal Journey with Martin Scorsese Through American Movies),來慶祝電影藝術的百年華誕,後來他又拍攝了[我的義大利之旅](My Voyage to Italy)向義大利電影致敬,於2001年上映並獲得美國國家評論協會的“電影歷史獎”。
《人之樂魂》The Soul of a Man
導演:維姆.文德斯/片長:103分鐘
導演自述:對我而言,這些音樂意味著整個世界。我透過它們所認識的美國,
比我讀過的任何一本書或看過的任何一部電影都要真實。在這部電影中,
我試圖以寫詩、而不是以拍紀錄片的方式,來描述這些音樂和人物曾經帶給我的感動。
綜述:在[人之樂魂]中,文德斯以自己的方式向他最鍾愛的三位藍調歌手致敬。由於Blind Willie Johnson和Skip James的年代太久遠,兩人沒有留下任何影像資料,因此文德斯找來兩名演員飾演這兩位藍調傳奇人物,用35毫米膠片“仿製”他們的生活,手搖攝影機拍攝的黑白畫面刻意模仿了當年紀錄鏡頭的風格。而關於J. B. Lenoir,文德斯幸運地找到了當年一對瑞典導演夫婦拍攝的資料片,這兩段上世紀60年代初為一家瑞典電視台
拍攝的資料短片從未播出過。除了這些資料片,[人之樂魂]中,還將出現眾多當代歌手翻唱經典老歌的鏡頭,包括Bonnie Raitt、Lucinda Williams、Lou Reed、Eagle Eye Cherry、Nick Cave和“壞種子”樂隊、“The Jon Spencer Blues Explosion”樂隊、Cassandra Wilson、Garland Jeffreys、Los Lobos等等搖滾名將。
導演評介:文德斯與音樂結緣已久,[德州巴黎](1984)中Ry Cooder的吉他,[柏林蒼穹下](1987)中搖滾巨星Nick Cave的客串演出,1999年與U2樂隊合作的[百萬美元旅館],
流行音樂在他作品中的地位不容忽視。此外他有多部紀錄片的經驗,包括[水上回光]、[尋找小津]及音樂紀錄片[樂滿哈瓦那](Buena Vista Social Club,1999) 、
[科隆榮耀](Ode to Cologne,2000),這次的[人之樂魂]已是他的第三部音樂紀錄片。
《孟菲斯之路》The Road to Memphis
導演:理察.皮爾斯/片長:93分鐘
導演自述:“百年藍調”系列片給了我們一個機會,來讚美最後一種原汁原味的美國藝術形式——搶在這藝術幾乎完全消失之前,搶在它養育的搖滾一代把它吞噬之前。希望我們所做的還不算太晚。
綜述:皮爾斯的這部[孟菲斯之路]生動有趣,從音樂和政治的角度講述了Beale Street藍調的歷史,難得的是,導演並沒有排演任何一幕,而只是以鏡頭直接紀錄,這樣得來的創造力和緊張感猶顯可貴。《紐約客》雜誌這樣評價該片:“[孟菲斯之路]真實再現了這些音樂家所經歷的滄桑和他們當初的感受。”
片中,藍調之王B.B. King談到了早年的種族歧視,談到了黑人音樂的銷聲匿跡,談到了黑人電台節目,談到了Sam Philipps充滿傳奇色彩的Sun Studios,談到了政治解放運動,最後談到了藍調如何被白人發現——一個兩手空空的白人小伙,他在孟菲斯的藍調薰陶下成長,後來成了世界巨星,他就是:“貓王”Elvis Presley。而影片也正想以此證明:貓王作為第一個將黑人音樂拿來的白人、作為搖滾樂的創始人之一,他的音樂靈感源自孟菲斯,源自這個今天被稱為“貓王之城”的地方,源自這個城市那些曾經的黑人藍調歌手。
導演評介:理察.皮爾斯是這套系列片中難得一個靠紀錄片起家的導演,他以攝影師身份參加的四部紀錄片作品獲得了奧斯卡獎,其中包括著名的音樂紀錄片[愛與和平:
烏茲托克音樂節紀實](Woodstock,1970)。首部劇情片[拓荒者](Heartland)獲得1979年柏林電影節的金熊獎。
《被魔鬼之火所灼》Warming by the Devil's Fire
導演:查爾斯.伯奈特/主演:湯米.雷德蒙德.西克斯Tommy Redmond Hicks
導演自述:我曾把藍調當成外界理所當然的一部分。然而,多年以後,我發現藍調已經成為我靈感的源泉,這種音樂背後的寓意、幽默、諷刺,反映了整個人類的生存狀態。我一直想拍一個關於藍調的故事,不僅僅講述藍調的內容和本質,而且也勾勒出它的形式。簡而言之,這是一部能讓觀眾對藍調產生具體印象的藍調電影。
綜述:上世紀50年代,一個少年與他家人在密西西比的偶然相遇,展開了兩代間音樂隔閡的產生、發展和消解,一邊是如天堂般聖潔的“福音”歌曲,另一邊是被視為魔鬼呻吟的“藍調”音樂。
導演評介:曾經是小號演奏手的查爾斯.伯奈特是美國獨立電影界的知名黑人導演,
代表作包括[綿羊殺手](Killer of Sheep,1977)、[我兄弟的婚禮](My Brother's Wedding,1983)和[與怒共眠](To Sleep with Anger,1990),都是低成本的獨立製作,多以家庭內部衝突為題材。
《教父和教子》Godfathers and Sons
導演:馬克.萊文
導演自述:當我們在芝加哥藍調音樂節上拍攝Sam Lay和他的樂隊時,他們正在演出Muddy Waters的經典之作《I Got My Mojo Workin》。我閉上眼睛,仿佛回到了我15歲的時候,在好友的地下室第一次聽“Paul Butterfield Blues Band”的唱片。那天改變了我的生活,35年過去了,那音樂依然震撼著我的靈魂。那種震撼,就是我在這部影片裡要捕捉的感覺。
綜述:芝加哥hip-hop明星Chuck D(Public Enemy樂隊成員)和Marshall Chess (Leonard Chess之子,Chess Records唱片公司的繼承人)為了追尋這座城市曾經有過的藍調輝煌,決定聯手製作一張集合了老一輩藍調歌手和新一代hip-hop歌手的專輯。除了Koko Taylor、Otis Rush、Magic Slim、Ike Turner和Sam Lay等人的演出,片中還首次曝光了大量Howlin' Wolf、Muddy Waters和“The Paul Butterfield”藍調樂隊的資料片斷。
《紅色,白色和藍調》Red,White & Blues
導演:邁克.費吉斯
導演自述:為何藍調這種黑人音樂在歐洲如此受歡迎?我對此很有興趣。為此,我不僅請了傳統的藍調音樂人,也請一些新生代人物參與其中。希望片中那些標準藍調音樂的錄音片段和相關的討論,能給我們一點啟發:為何藍調在一個特定時間來到了歐洲,又在歐洲經過再創造後,成為全球共通的音樂形式?
綜述:本片以上世紀60年代英國的音樂風潮為主體,這次風潮對藍調進行了重新詮釋然後又將它帶回美國。影片在兩部分間平行推進:一邊是為本片獨家錄製的現場部分,演出在著名的Abbey-Road-Studios里進行,歌手包括曾賦予藍調全新內涵的Morrison、Tom Jones、Jeff Beck和Lulu等人;另一部分是上世紀40、50和60年代的歷史資料鏡頭。另外,影片還對英國音樂各時期各流派的代表人物進行了採訪,包括艾力.克萊普頓、Lonnie Donegan、Chris Farlowe、Eric Burdon、John Mayall和Steve Winwood。
導演的前作包括奧斯卡得獎作品[遠離賭城](Leaving Las Vegas,1996),以及
[風暴星期一](Stormy Monday,1990)和轟動一時的[時間密碼](Time Code,2000)。
《鋼琴藍調》Piano Blues
導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導演自述:藍調一直是我音樂生活的一部分,而在我母親帶回Fats Waller的所有唱片後,鋼琴藍調成為其中特殊的一部分。我在電影中也十分注重音樂的作用,這部紀錄片讓我有機會去拍一部直奔音樂主題的電影,這在我以往的電影中是沒法做到的。
綜述:在本片中,伊斯特伍德表達了自己對鋼琴藍調長久以來的偏愛,除了採訪和演出片斷,片中用到了大量珍貴的歷史資料片,出場的鋼琴藍調名家包括Pinetop Perkins和Jay McShann,還有Dave Brubeck和Marcia Ball等等。
導演評介:伊斯特伍德本人就是鋼琴演奏家,並曾為他自己的多部作品配樂及譜寫插曲,包括三部奧斯卡獲獎片[神秘河]、[廊橋遺夢]、[不可饒恕],以及[太空牛仔]、
[迫切的任務](True Crime,1999)、[絕對權力](Absolute Power,1997)、
[戰火雲霄](Heartbreak Ridge,1986)以及[不屈不撓](Bronco Billy,1980)。
下面來看看導演們自己怎么說的:
導演自述1
馬丁.西科塞斯:假如我是一名吉它手
“假如我成為了吉它手,成為一名真正的吉它手,那我現在恐怕就不是一名電影導演了。”
在我小時候,空氣中似乎總有音樂在飄。音樂從街上飄來,從過往車輛的收音機里飄來,從飯館和街角小店飄來,從街對面的公寓裡飄來,無所不在。在家裡,我母親經常哼哼唱唱自得其樂——我清楚地記得她在刷碗時唱歌的情景。我爸最愛鼓搗他的那把曼陀林,而我哥哥富蘭克很會彈吉它。實際上,我爸才真是個吉它迷,我最早聽到的音樂就是Django Reinhardt和他的“法蘭西五重奏俱樂部”(Hot Club of France Quintet)的。
在那個時代,從義大利民歌到鄉村民謠再到西部歌曲,收音機里放的音樂真是無所不有。
我的舅舅收藏了很多唱片,從“Gilbert and Sullivan”到搖擺樂(swing),他是我最早的傾訴對象之一,也許是對音樂共同的喜愛拉近了我們的距離吧。
記得有一天,大概是1958年,我偶然聽到一首歌,那感覺前所未有。我永遠也忘不了第一次聽到歌中吉它聲的那種感覺,那音樂仿佛在呼喚著我去聆聽它。我馬上找了支鉛筆把歌名記下來,那首歌叫《See See Rider》,歌手叫Lead Belly。我立刻奔到了49號大街,在那裡我找到了一張Lead Belly的舊唱片,這張民謠專輯裡收錄的歌曲包括《See See Rider》、《Roberta》 和《Black Snake Moan》 和其他幾首歌。我著了魔似的狂聽這張唱片,Lead Belly啟發了我身上的某些東西。
導演自述2
維姆.文德斯:音樂改變了我
“如果沒有音樂,我現在很可能是一名醫生。音樂給了我自信,”
我最想感謝的是我那一代的歌手和樂隊,滾石、披頭士和The Kinks樂隊。在我18歲還少不經事時,他們以傳統的美國鄉村藍調音樂為基礎,發明了電子搖滾樂。我當時想:他們能做到,我也行!
小時候,我母親總是一天到晚都開著收音機,放的是德國流行歌曲,但我對這些歌毫無興趣。在不知道哪一天,我家客廳里終於有了一台唱機,那時候我已經收集了一大堆唱片了,我把這些寶貝藏在一個好友的床下。我的第一張LP是The Kinks的首張專輯至今都還留著它,還是單聲道的呢!儘管我家遭過兩次盜竊,但一般被劫的都是CD,LP都沒有人動。現在我都還有3000多張LP,在我洛杉磯的家裡。
我吹過薩克斯和黑管,但不久就意識到自己缺乏這方面的天賦。我從來不在別人面前吹,而且只吹爵士樂。實際上,我本想當一名畫家,The Kinks樂隊、滾石、披頭士的成員,全部上過藝術學院,全都是半途而廢的美術生。這給了我激勵,我決定中斷攻讀醫學和哲學,到巴黎學習繪畫。我母親對此一直感到很遺憾。她總希望我成為醫生,穿著白大褂。在我已經拍了多年電影以後,我母親還是感嘆自己的兒子怎么沒成為一名醫生。但父親對此的反應要比我想像的冷靜得多,他自己就是外科大夫,也正因此我曾經讀了醫學。
他對我說:“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學醫的料。”
我最喜歡的專輯是滾石樂隊的《Their Satanic Majesties Request》,
裡面有一首《2000 Men》,Charlie Watts為這首歌演奏打擊樂器,
也許他現在也不知道當初自己是如此出色。而對我來說,每當寫東西寫不下去了,
我就聽《2000 Men》,立刻就會下筆如有神。這首歌實在是我對付寫作障礙的靈丹妙藥。
為此我非常感激Charlie Watts。
導演自述3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彈琴,然後講故事
“我特別喜歡我影片中那些彈鋼琴的人:他們在琴邊坐下,開始講故事,然後起身離開,只留下音樂縈繞在我們心頭。”
在我拍攝[金拳大對決](Any Which Way You Can,1980)的時候,Fats Domino恰巧到懷俄明州作露天演出,他坐在大鋼琴旁,開始演奏他的一首作品《我想送你回家》(I Want to Walk You Home)。突然,所有的人都停下來,朝山那邊望去。有十幾頭麋鹿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將頭朝向琴聲傳出的方向,Domino一停止演奏,它們就迅速拋開了。麋鹿被這種音樂迷住了!看來喜歡藍調的不僅僅是人類。Everybody likes the blues.
在我眼裡,音樂在電影裡就像句子裡的標點,強調著整部影片的節奏。當然,配樂應該烘托劇情,而不是蓋過它,有時沉默反而更有力量。對我來說,為電影譜寫主題曲要看故事情節需要什麼樣的風格。我拍過的很多影片,我都十分幸運能運用爵士和藍調——這兩種偉大的美國藝術形式。
當我還是個孩子時,音樂就成為了我生活中的一個“常數”。Fats Waller去世以後,我母親把他所有的專輯都抱回了家,她說以後恐怕就買不到了。從那時起,我開始聽著他的唱片練習鋼琴,同時也試圖模仿那個時代其他爵士和藍調音樂家的曲調。我自學了一點“跨越”節奏 (stride piano),還會一部三和弦八音節的作品。我開始對boogie-woogie、爵士樂和bebop發生興趣。我還邊彈琴邊講故事,這可我比拍電影要早多了。
幾年前,我有幸和Jay McShann在卡耐基大廳同台演出。我當時演奏的是AveryParrish的《閒暇時光》(After Hours),當時我已經很久都沒彈過這首曲子了。本來是計畫我彈一半,然後由Jay McShann來接手,演出前我對他說:“我都不知道我記不記得全……你可一定要來!”可結果是,他並沒上台,我不知不覺就談到了曲終。後來他對我說:“嗯,你彈得不錯,所以我覺得應該讓你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