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紹
畢雲琪,男,祖籍山東文登,作家、編劇、影視製片人、導演,中作影視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總經理、中作國安文化經紀有限公司副總經理、中作國安文化經紀有限公司影視部主任。主要小說作品
《幻城記》
《拈花弄畫兒》
《校園搗蛋記》
《聖殿》
電影作品
2007年《黑白往事》
2008年《武當龍影》
2009年《濕地雛鷹》
2009年《蛟斗衡水湖》
2009年《美麗媽媽》
2010年《美麗的故事》
......
畢雲琪印象
身邊長大的皮孩子成了著名作家和電影製作人王明章(山東)身邊長大的皮孩子成了著名作家和電影製作人
————畢雲琪印象
昨天,剛打開我的新浪部落格,一副熟悉的面孔就直打我的眼:黑黑的圓臉,光光的頭頂,濃濃的眉毛,直直的鼻樑,嘴裡咬支煙……這是誰?看看名字——蛟龍頭角。好有衝勁的名字!蛟龍頭角又是誰?我仔細看著那張臉,在我記憶的角角落落里仔細搜尋著。好一會兒,終於看出來了,噢,這不是我老同事老鄰居畢務剛、李光榮老師家的小兵嗎?對,正是他,正是那個我看著長大的頑皮孩子,小名小兵,大號畢雲琪。
說起這小兵的頑皮,那可真是皮得有水平。就說這樣一件事吧:當時我們兩家都住在平度一中西院,西院圍牆的外立面有三四米高,上磚下石,年歲多了,磚石被風化得坑坑窪窪的。小兵在實小上學,放學回家經常是不走大門,而是手抓腳蹬那磚石縫窩,像攀岩運動員似的攀進牆內。有一次我看到他正攀到半空,我都嚇得心驚肉跳,想喊他,又不敢喊,正在為他擔著心,他卻早已翻牆而過,無影無蹤了。他的頑皮,不光體現在上牆爬屋上,他還喜歡打架。我兒子和他是同齡人,兩人經常打成一團,還沒等大人處理他們的“鬥毆事件”,他們早就又在一塊兒玩起來了。
去年教師節,他在新浪部落格上寫一短文《教師節小記》,文曰:
父親母親,師大同學,同校從教。我出母胎,便落教師手上。父母書香熏子,漸而好書成癮,乃至欲窮典史。中學,有語文教師孫書賢孫秋雯先生者,悅我作文,時時指點。孫秋雯先生,為我將來,多有勉勵指引。後每遇挫,便覺如有先生炯然相督,不敢不振。然除作文美術體育,英語數理我無一耐煩去學,凡有考試,皆是矇混敷衍。我所讀之書,自然地史,海闊天空,都在教科書外。有恨鐵不成鋼之教師,視我如胡,恨不能生啖我肉;我年少氣盛,自尊難忍,也恨不能扯了他們的蛋去餵狗。這事自然做不成,便依其形容,造其綽號,或譬作猿,或譬作豬,最不幸者,譬作陽物。一乾笑話,今仍相傳。故在此記,其餘教師一概模糊,以免恩仇不泯。教師節里,做此小記,遙敬父母,遙拜恩師。
由這則短文可見,雲琪上中學了,仍然頑皮有加,給老師起外號竟至如此不堪!但是,雲琪又是個很重情誼的人,教師節到了,屬文遙拜恩師。不是做樣子給老師看(因為老師未必有電腦,有也未必關注他的部落格),而是在深情地暗暗表達自己的心跡。這並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雲琪感念師恩,不光屬文遙拜,而且有實際行動。2007年春節,雲琪聽說他的恩師孫秋雯與她先生李樹到北京探親,費不少周折與老師聯繫上,請老師老兩口至他住處,盡弟子之禮甚恭。
我沒有教過畢雲琪,不是他的老師,只是他父母的老同事老鄰居,他卻把我作為長輩,十分恭敬。2007年春節我在北京過年,年初七,突然收到他的電話,邀我前往一聚。電話上我問他的地址,他說在“羅馬花園”,我暗自吃了一驚。這些年與雲琪父母家住處離得遠了,聽不到雲琪的音耗,只知他在北京,卻沒想到他住進羅馬花園裡去了。羅馬花園在安苑路上,東臨中國藝術研究院,再東就是中國現代文學館。十多座30多層的西式高樓散發著異域情調,漂亮而又氣派,是北京北半部的地標性建築,一向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高檔人士居住的地方。我原先在北京的住處離那裡很近,逛到那裡向裡面瞅瞅,每每不無艷羨之意。好傢夥,我記憶中的那個頑皮小兵竟然住到那裡面了!我想起了《史記·陳涉世家》中陳涉當年那些“與庸耕者”去看陳涉時說的那句話:“夥矣,涉之為王沉沉者!”
見了雲琪,他像一個久別的孩子向老的匯報自己的成績一樣向我這個“大大”(伯伯)敘說了這些年自己的經歷和做的事情,我這才知道,他已有了自己的公司“北京中作影視文化傳播有限公司”,他是總經理,另外在中國作家協會那邊還兼著“中作國安文化經紀有限公司副總經理”、“中作國安經紀有限公司影視部主任”。他拿出了他出的長篇小說《拈花弄畫兒》、《幻城記》和《校園搗蛋記》贈我,並告訴我他做製片人一手操作的電影《黑白往事》已經完成發行……
聽他的述說,我這才知道了他走過的道路有曲折坎坷的苦惱,更多的是成功後的喜悅——
畢雲琪下學後,在石材廠工作過。一次,他把我和李樹老師請到他家,先是讓我倆看了他畫的畫。這孩子從小喜歡畫畫,看他家裡牆上到處是他的畫,畫得已是像模像樣兒的了,並不比今天考上中央美術學院的“美術生”畫得差。看完畫,他從一個木箱子裡拿出了一塊塊磨光的石板,叫我倆看上面的花紋。只見麻色的石板上有一行排列有序的深色斑塊,略呈弓形曲度,很像人或動物的脊椎骨。他說是他在車間無意間發現的,認定是古脊椎動物化石,就把石板保存下來,並買了幾本考古方面的書研究起來。他邊叫我們看,邊講解,滿嘴是些考古述語,聽也聽不懂。他說他發現的是變質岩化石,考古學認定這種岩石中是不會有化石的。以後,他頗費一些周折,寫了論文,最後受到了有關方面的肯定。由這件事使我對小兵刮目而看:這是一個多么有頭腦多么善思考多么有韌勁的青年啊!那些做成了一番事業的,還不都是他這樣的青年!嘿,這皮小子,說不定會弄出點動靜來!這件事情,他也以《我和一箱變質岩化石的故事》詳盡記載在他的部落格里:
19歲那年,我到某石材廠做工藝設計工作,無意中發現了變質岩化石的蹤跡。經了解,平常石材中剖出這種化石,因其質地細膩堅硬,難以加工,工人都視為廢品。我讓工人幫我蒐集,同時查閱有關化石的資料。化石權威夏樹芳在專著里推斷說,變質岩里也有化石,經過變質作用,難免受到一些破壞。與沉積岩化石相比,變質岩化石極難尋覓,當時尚無標本存世,我遂將有關照片資料寄給中國科學院古人類與古脊椎研究所,後來進京探親,還親自帶去兩塊標本。專家對標本進行了顯微分析,當時予以否定,理由是標本找不到生物結構構造,而是結晶體結構構造。我與這些標本朝夕相處,知道不可能是別的東西,但為什麼就沒有生物結構構造呢?我找來大學相關課本,開始學習古地質與古生物方面的基礎知識,未料沒翻幾頁,就在變質作用的定義上找到答案——變質作用就是結晶或重結晶的作用。由此恍然明白:既是變質岩里的化石,當然已經歷結晶變質,自然不會再有生物結構構造。在此之前,專家權威已經推斷變質岩里有化石,但是對於其應有的結構構造,竟無人再去探討,以致又出現對其尋找生物結構構造的笑話。1989年,我從工廠調到建設銀行工作,好友也是同事靳雷到南京學習,我托他帶標本和論斷到南京古生物研究所徵詢意見,這一次就得到了認可。也就是說,變質岩化石的真相,自此才現人世。後來,我把這件事情,連同變質岩化石的結構構造分析,編撰在我2001年出版的小說《幻城記》里。這批標本,共收有一箱,產地多為萊陽,屬淺變質區域,破壞很輕,保存基本完好,有恐龍等脊椎動物,也有無脊椎動物,甚至還有特殊環境下未經微生物腐化分解的無脊椎動物完整剖面,彌足珍貴,被我珍藏至今,時時把玩欣賞。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對我一生影響頗大。19歲的時候,一個少年的心裡,打碎了對於專家權威的神聖幻像,我開始堅信,只要做得好,自己也可以成為專家和權威。這個信念,一直隨我走到今天。世有佛祖拈花示眾的寓言,我覺得,佛祖拈花的事情,其實無處不在。這一箱變質岩化石,豈不就是佛祖對我的啟發。
後來,在他任職建設銀行的時候,就出了一本長篇小說《夏季的困惑》。再後,又出版了另三部長篇小說《幻城記》、《拈花弄畫兒》和《校園搗蛋記》。當時在一個縣裡能出書的人幾乎沒有,畢雲琪寫出的長篇小說,在國內產生了不小的反響,成為平度第一個把小說在文壇寫出影響的作家。人都是這樣,越有了成績想得越高越遠,隨後,現實環境的逼仄與高遠志向的矛盾使他陷入了越來越深的困惑,他在後來寫的一篇散文《大洋上的柳鶯》中這樣描寫他當時的心境:
1995年5月,我又處在一個人生的十字路口上,何去何從,難以決斷,因此決定到威海漁村小住,請海風教自已明智。
到了那裡,隨姑父的漁船出海,遇見風浪,在海上漂了三天。他在船上突然看見了一隻小小的柳鶯,那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候鳥在甲板上歇了歇腳,又箭也似的衝著北方飛去。那小鳥強烈地震撼了畢雲琪,“因為與柳鶯在大洋上的相遇,我終於作出了選擇,從此義無反顧,開始去作自己的長途飛行。”
從海邊回來後,他收拾好行囊,毅然去了北京,進了魯迅文學院學習寫作。到了文學院,他自己覺得是一條魚從池塘里游到湖海里了,入學不久他就脫穎而出,成為學員中的佼佼者。著名文學評論家雷達在魯院講課時以他的《幻城記》作範本,給予很高的評價。副院長鬍平也在課堂上對他的小說大加讚揚。他的老師、著名文學評論家王歌寫長文評論他的作品,文中說:“來魯院執教,孔林鳥(畢雲琪出《幻城記》時用的筆名)作為我的學生,接受西方和現代派文學觀念非常快,所接觸到的相關書籍和掌握的知識也不少,對於現代派外國文學,他是非常熟悉的……作為作家,孔林鳥的真誠就在於文如其人。他深知中國傳統,小說中隨處都體現出傳統對他的影響。此人的高明之處就在於,他能頭腦冷靜地區分中華傳統的優與劣、善與惡、好與壞,從而知道該繼承什麼擯棄什麼,該歌頌什麼批判什麼。他的傳統文化底蘊,尤其是古文的功底之深厚,是我所接觸到的作家中少見的。最明顯的表現就是他對古典詩詞的信手拈來,在他的小說中隨處可見,引用的效果既提高了文章的表現力,又節省了筆墨,應情觸景,一語中的,而且又大都是不為人們所常見的。”
2002年魯迅文學院結業後,畢雲琪被推薦到《中國作家》雜誌社任編輯。《中國作家》是中國作家協會主辦的一份文學刊物,有二三十年的歷史,由著名文學家馮牧創辦,歷任編輯中不乏文壇名家。畢雲琪年紀輕輕就當了這份重要刊物的編輯,並頗受領導的倚重,這真是不簡單!有了這份差事,一般人就會於願足矣,但畢雲琪是一隻奮飛不已的柳鶯,他不會把歇腳的地方當作目的地,在編了一批雜誌後,他便離開《中國作家》,獨自創立了影視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底氣十足地踏進了他喜愛的影視領域。2007年2月他請我去喝酒的時候,他說起自己一些想法,並談到自己可能將來兼任導演的事情。我聽他的這些話,心下暗自納罕:這小兵也太自信了吧!他是寫小說出身,編劇或許能行,導,他又沒進電影學院導演系學過,夠嗆!
總之,那次我是帶著滿腹狐疑離開他那裡的。由於對這小兵不了解,甚至還帶著他兒時給我留下的諸多“不良”印象,“不知天高地厚”這幾個字直在我腦子裡晃。
三年過去了,這次見他出現在我的部落格上,想寫這篇小文了,這才查了一下網上有關他的資料。一查,又使我大吃一驚,繼而又有些愧疚,原來是我把他胸有成竹的想法當成了狂語,拿他這豆包太不當乾糧了。
在這三年中,雲琪的新片《武當龍影》又在CCTV電影頻道黃金劇場熱播。今年6月20號,在河北省衡水冀州,抗日題材的《蛟斗衡水湖》和環保內容的《濕地雛鷹》同時舉行開拍儀式,雲琪是這兩部戲的編劇、導演、製片人、出品人,還當演員扮演了劇中人物。《蛟斗衡水湖》演的是日軍憲兵司令,在《濕地雛鷹》中飾演獵捕集團的老闆。
《蛟斗衡水湖》在拍攝過程中還發生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事件”,連海外華人世界都震驚了,一時間“畢雲琪”這三個字滿了網路媒體。雲琪在一次回答記者想不想出名的問題時說,如果單純為出名,“去王府井裸奔,讓警察都追我去。我高中的時候當過足球運動員,跑得很快,全球隊的人都追不上我,一般的警察更追不上,讓他們追我幾條街,網路這么發達,那一下子就出名了。”這次拍攝中的“事故”,比在王府井裸奔轟動效應大多了。事情是這樣的:因為這部片子是寫冀中人民抗日的故事,美術師和制景工人在規定的時間內,按照拍攝計畫把戲中日軍據點的城門掛上日本旗等待導演驗收和劇組拍攝。但是因為湖中拍攝困難,船位難以固定,水情複雜,作總導演的畢雲琪親自下到湖裡為演員固定船位,完全顧不上其他的事情,因而耽誤了拍攝時間,造成了時間差,等待驗收的制景工人也不敢輕易取下,使太陽旗在城門上短時間內掛而未拍,引起了過路行人不滿。
有記者把事情捅到了媒體上,於是造成了軒然大波,有的甚至遷怒到當地政府官員,上升為“政治事件”。事後,畢雲琪發表了聲明,說他是製片人、總導演,這事件他負全責,誠摯地向冀州人民和因此事件受到困擾的當地政府官員表示歉意。之後,畢雲琪再次發表聲明:
就冀州電影拍攝現場太陽旗事件的再次聲明(2009-08-08 11:19)
就此事件,作為製片人和總導演,我已在媒體向廣大公眾作了清晰的解釋和真誠的道歉。但仍有人企圖就此事偷換概念,把矛頭轉向冀州市委宣傳部領導。對此,本人再次聲明,此事與冀州市委宣傳部無關。另外,冀州市委宣傳部的領導同志非常重視冀州人民抗戰歷史在電影裡的再現,不辭勞苦,在開機前為劇組蒐集了大量的抗戰軍民的事跡和當時漢奸的真實臉譜和史料,要求劇組把冀州人民抗戰的故事拍好宣傳給世界,把真實的漢奸永久的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那些蔑說冀州官員對那段歷史冷漠的人,請就此住嘴。
恰在這時,馮小剛也在河北拍電影,拍的是《唐山大地震》。開拍時馮小剛先率全體人員焚香祭奠了唐山地震時的亡靈。記者拿馮小剛和畢雲琪兩位導演的做法對比著說事,一時軒然大波。
同一個時間,2009年這個夏天;同一個地方,河北省;兩位導演,馮小剛、畢雲琪;兩部在拍的電影都弄出了點動靜,一個開機時香火祭奠亡靈,一個拍攝過程中發生了插日本旗事件,使兩部片子還未拍成就先聲奪人……
什麼時候,媒體記者們已經把畢雲琪與大導演馮小剛相提並論了,媒體上已不乏稱畢雲琪為“著名導演”的話語。所不同的是,在畢雲琪名字前面每每有“著名作家”字樣,而另一位僅只是位導演,儘管前面加了“大”字。
我早就有種觀點:皮孩子長大了更有出息。這是我多年當班主任從許多實例中形成的觀點。教著他們的時候,那些老老實實、循規蹈距不給老師添麻煩的學生,踏上社會後往往平平淡淡;而那些讓班主任傷透了腦筋的皮學生,卻常常是些做出一番事業的人。這是說事業,就是在忘不忘師恩方面,一般也是後者優於前者。我前邊在《一部<聊齋志異>和一個老學生的故事》一文中寫的崔順賢就是皮而有出息且不忘師恩的例子,畢雲琪顯然又是一例。
我前邊引的關於“裸奔”的那幾句話是從一個叫雷素芳的記者於2007年11月寫的一篇長篇採訪記《一個人的蛻變——畢雲琪,從小說家到電影製片人》中引出的。畢雲琪很健談,洋洋灑灑,口若懸河,暢談了他的事業,也談了他的操守和為人信條。為了讓大家更好地了解他這個人,不妨再引幾段在這裡。就用引用的這些頗為精彩的話做本文的結尾吧:
大家知道我老畢是什麼人,我經常說,對朋友要像蕭峰令狐沖,誠信第一。作用力等於反作用力,為一點小利坑害朋友的人,不會長久。公司經營也罷,做人也罷,信譽很重要,信譽就是這個實力的筋骨,不管做什麼樣的公司,信譽都是它的支撐。我老畢就是這樣的人,做人從來沒有蠅營狗苟的問題,我從不害人,我敢拍著胸脯這么說。我重信譽,從小跟人約好見面總是提前到,下雨下刀子也一樣,任何事情決不爽約。有些人總想著黑誰,坑誰,誰傻啊?我曾經告誡朋友遠離一個人,我就一句評價,那人性如螞蟥。大家都知道我的為人,相信我的話,立刻都警惕了。做事不能玩邪的,玩邪的大家很快聯起手來禁止了你。不違法不亂紀,利益分配公正,對得起朋友,踏踏實實把事做好,誰也封殺不了誰。
沒有誰沒經過“錘鍊”就成功的。但是有些公司做事很浮躁,他想儘快地進入這個行業,儘快地撈到錢——是的,他們一心想的就是怎么賺錢。他不明白,給予和回報往往是成正比的,你給予了觀眾什麼,你得到的回報就是什麼。作為一個影視製片人,除了研究選題,研究觀眾,還得研究經典片子,經典片子總是能給你帶來啟發。很多東西都需要研究,譬如張藝謀他的片子是怎么做的,為什麼很多人喜歡他的電影,又有很多人不喜歡。張藝謀是學攝影的出身,他就喜歡搞畫面,那是他的長處,但他故事就弱了。我是學美術的,做過幾年的美術工作,在畫面上不會比誰差,又搞過文學,編故事能力自信沒幾個人能敵一二。兵書上說“知彼知已,百戰不殆”,在這裡知己知彼都很重要,不過這裡的彼不是各有敵人,而是觀眾和市場。別人的長處要學習,自己的短處要彌補。不管誰只要做出符合藝術的高標準,符合市場,符合經濟規律,他的電影就會蒸蒸日上,觀眾都會買他的帳,其實中國人還是很善良的,只要你給他八分,他就會回報你十分。我現在自己做著的公司就是這樣,很踏實,我肯定不會去跟誰的風。
有時候想想,我似乎是被冥冥之中的一雙手推到這兒的,好像老天爺故意安排我來做影視,經濟我懂,我通諳中國歷史,通諳政治經濟和文化的關係;策劃選題,離不開我,故事是好是壞我一看就明了。誰想蒙我,那不是找事?我現在就想把品牌打造好了,拍一些好的電影好的電視劇,不管拿出什麼東西來都讓大家眼前一亮,然後我的作品能獲獎,在影壇能出影響,那就是我快樂的事。我的目標其實也很簡單,凍不著餓不著,想釣魚釣魚去,想喝酒喝酒去,想唱歌唱歌去,多好。我喜歡錢,我喜歡影視,喜歡美術,文學也喜歡,做影視製片人,這些都結合到一塊去了,人生最大的快意莫過於幹著你喜歡乾又適合幹的事情。
一隻小雞要出殼,它用屁股撞不行,用翅膀拍不行,它得用最堅硬的東西,那就是喙;我覺得自己發展也一樣,得尋找自己最堅硬的東西。我覺得做影視是我玩得來的東西,這是我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