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馬[民間祭祀神祗時所用的物品]

甲馬[民間祭祀神祗時所用的物品]

甲馬,又名紙馬或甲馬紙,中國民間祭祀財神、月神、灶神、壽星等神祗時所使用的物品。古人祭祀用牲幣,秦俗牲用馬,唐代玄宗以後始以紙馬祀鬼神。 雲南有關民間美術研究的人士多稱其為“甲馬紙”,這是根據最初收集這種民間版畫的保山、騰衝、大理等部分滇西地區的民間稱呼而來,於是沿襲成俗。

含義

解釋一

披甲騎馬的人

在古人口中,“甲馬”有時候是指披甲騎馬的人。比如五代時徐鉉筆記《稽神錄》:“建康人方食魚,棄魚頭於地。俄而,壁下地穴中,有人乘馬,鎧甲分明,大不盈尺,手執長槊,徑刺魚頭,馳入穴去。如是數四。即掘地求之,見數大鼠,魚頭在焉。惟有箸一隻,了不見甲馬之狀。”宋時孟元老筆記《東京夢華錄》:“諸軍有紫巾緋衣素隊約千餘,羅布郊野,毎隊軍樂一火,行官巡檢部領甲馬來往巡邏。”以及清朝人許南英詩詞:“干戈滿地降旗遍,甲馬樓船拼轉戰。蒼穹有意眷孤忠,大海忽將荒島見。”以上引文里的“甲馬”,都是甲士和戰馬的統稱,就像“騎”這個詞兒常是騎士和坐騎的統稱一樣。

解釋二

畫有神像、用於祭神的紙

有時候,“甲馬”則是指畫有神像、用於祭神的紙。

清人梁章鉅《浪跡續談》卷七“通用字”條目寫道:很多東西名字叫“馬”,實際跟馬沒關係,例如猜拳用的小木棍叫“拳馬”,天平上的衡器叫“砝馬”,木匠的工作檯叫“作馬”,插秧的小船叫“秧馬”,吃麵時配的小菜叫“面馬”,在紙上畫神佛之像,祭祀之後再燒掉,這種紙叫“甲馬”。

解釋三

史料記載

據《清稗類鈔·物品類》“紙馬”一節記載,甲馬本來叫紙馬,起源於唐朝,是手繪的彩色神像,因為上面的神像大多披甲騎馬,所以又叫甲馬。到了宋朝,雕版印刷普及,甲馬成了五色套印的彩色印刷品,歷經元明清三代而不衰。不過甲馬上未必都有馬,現存的清代甲馬中,畫鍾馗、魁星、送子觀音、趙公元帥的居多,這些神仙畫像除趙公元帥外,都沒馬。如今,甲馬祭神的風俗,在內地已然式微,但是在台灣,這玩意兒一直長盛不衰,通常印製精美,論疊出售,供請神、驅鬼、添財、增壽等用,叫作“金紙”或“紙金”。

很明顯,戴宗腿上拴的不是前一種甲馬(腿上拴幾個披甲騎馬的人,戴宗還能健步如飛,那也太離譜了),而是後一種甲馬(即紙馬)。也就是說,戴宗是把印有彩色神像的紙綁在了自己腿上。

後一種甲馬用處不小。清代考據學家趙翼《陔余叢考》卷30“紙馬”條目說:“世俗祭祀,必焚紙錢、甲馬。”萬曆時學者王士性《廣志繹》卷三“泰山香稅”條目說:“(士女赴泰山燒香)必戴甲馬、呼聖號、不遠千里、十步五步一拜而來。”袁枚《續子不語》卷一“天后”條目說:“天后聖母……靈顯最著,海洋舟中,必虔奉之。遇風濤不測,呼之立應。有甲馬三,一畫冕旒秉圭,一畫常服,一畫披髮跣足仗劍而立。每遇危急,焚冕旒者輒應,焚常服者則無不應,若焚至披髮仗劍之幅而猶不應,則舟不可救矣。”紀曉嵐《閱微草堂筆記》卷一則講了個靈異事件,說是紀曉嵐的大兒子紀汝佶病危,家人按風俗給他燒了一張甲馬,紀汝佶突然睜開眼叫道:“我那匹馬怎么瘸了一條腿?”家人大恐,原來燒甲馬時不小心,把甲馬上那匹馬的馬蹄給弄花了。

通過上述文獻可以看出,至少在明清時期的部分地方,人們祭祖、進香、航海、送葬,都要燒一些甲馬。但是,像戴宗那樣用甲馬來提速的做法並不常見。我估計施耐庵可能是受了道教符咒的啟發,才給筆下的戴宗拴上甲馬,讓他具備了神行術。

不同說法

我讀過兩本記載道教符咒的書籍,一本是民國時刻印的《六甲天書》,一本是清朝人編寫的《底襟集》。《六甲天書》載有“縮地法”,讓施法人在兩腿上各拴一個甲馬,口念縮地咒:“一步百步,其地自縮。逢山山平,逢水水涸。吾奉三山九侯先生令攝!”可以日行千里。《底襟集·地理秘旨部》載有“足底生雲法”:取兩個甲馬,每個上面各寫“白雲上升”四字,分別綁在雙腿上,口念乘雲咒:“望請六丁六甲神,白雲鶴羽飛游神。足底生雲快似風,如吾飛行碧空中。吾奉九天玄女令攝!”可以日行八百。

真不知道戴宗用的是縮地法,還是足底生雲法。要不他就是看了《哈利·波特》,學會了一句飛行咒:“羽加迪姆,勒維奧莎!”連念三遍,騎著笤帚騰空而起。

歷史

木刻黑白版畫

紙馬的形式實質上就是木刻黑白版畫,因為它只存在於民間,為區別其它的書籍插圖版畫、佛、道經版畫等,我們稱它為民間版畫。當然,民間版畫還應包括年門畫。

已故的著名學者鄭振鐸先生和魯迅先生是最早致力於中國古代版畫的研究者,他們曾合作收集和出版了《北平箋譜》。

版畫史圖錄

《中國版畫史圖錄》

鄭振鐸先生尤以獨到的眼光和非凡毅力收集並出版了《中國版畫史圖錄》,由於時代的局限與研究者的著眼點的不同,《中國版畫史圖錄》主要精選歷代的佛經版畫、戲曲小說插圖等。

鄭振鐸先生最為推崇極其完美的明代各個流派的版畫。所以在他的《中國版畫史略》一文中以絕大多數篇幅詳盡地介紹了明代版畫的成就和整體面貌,實際上此文是一部明代版畫史。

紙馬被忽略

唐宋元之間的版畫資料幾乎屈指可數,但清代版畫,年門畫還是有許多可以列出的,這在之後的研究者中,對這方面有所補充。例如專門研究和收藏年門畫的王樹村先生等。所以在《中國古代版畫史略》中對“紙馬”僅僅提了一下“……但許多流行的大量生產的年畫、神佛像(紙)等刻工,似是另有專門作坊組織或團體的。”紙馬是完全被省略掉了。

當代出版的《中國美術史全集版畫卷》也同樣沿襲鄭振鐸先生的體例,亦以明代版畫為主體,而且乾脆把年畫也完全省略了,紙馬更是隻字不提。

然而我們今天再以美術史的深度和廣度看,則認為應該涉及到紙馬,因為紙馬具有純正的傳統木刻黑白版畫的藝術形式,而且量大、面廣,它屬於勞動人民的藝術,不管權威的認同與否,它是存在的一個方面。

飛毛腿的秘密

催生飛毛腿

戴宗為什麼是“神行太保”?因為他開步走前,先往腿上拴“甲馬”。今天,就讓我們來看看這個催生了飛毛腿的神奇物件。

飛人比較

全國競走冠軍賽6月舉行,在男子50公里競走項目上,雲南隊李磊以3小時52分38秒的成績奪冠,平均行走速度是每小時25里。照這個速度,如果李磊能一直不停地走下去,12個小時剛好走完300里,稱得上是“日行三百”,夠快。

還有一位,比李磊走得還快,就是梁山一百單八將之一、江湖人稱“神行太保”、上應“天速星”的戴宗。《水滸》里說,這戴宗把兩個甲馬拴在腿上,一天能走500里;把四個甲馬拴在腿上,一天能走800里。

戴宗宋朝人,宋里比華里稍短,一宋里折合0.96華里,800宋里折合768華里。戴宗腿上拴四個甲馬,五更動身,日落止步,中午飯邊走邊吃,12個小時能走完768華里,平均行走速度是每小時64里,比李磊快兩倍不止。

交通工具比較

交通工具先進,電動腳踏車時速80里,摩托時速150里,汽車時速200里,都很正常,如果讓戴宗在前面走,我們騎上摩托在後面追,很快就能趕上並且超過他,不管他在腿上拴幾個甲馬都白搭。但是朋友們,戴宗生在宋朝,那時候沒有摩托,沒有電動腳踏車,更沒有阿斯頓馬丁DB9、法拉利F450,戴宗只憑一雙肉腿在地上走,就能日行五百、日行八百,這紀錄恐怕沒人能夠打破。

那位說了:戴宗不是只憑一雙肉腿,他腿上還拴著甲馬呢。

OK,咱們就說說這甲馬。

在古人口中,“甲馬”有時候是指披甲騎馬的人。比如五代時徐鉉筆記《稽神錄》:“建康人方食魚,棄魚頭於地。俄而,壁下地穴中,有人乘馬,鎧甲分明,大不盈尺,手執長槊,徑刺魚頭,馳入穴去。如是數四。即掘地求之,見數大鼠,魚頭在焉。惟有箸一隻,了不見甲馬之狀。”宋時孟元老筆記《東京夢華錄》:“諸軍有紫巾緋衣素隊約千餘,羅布郊野,毎隊軍樂一火,行官巡檢部領甲馬來往巡邏。”以及清朝人許南英詩詞:“干戈滿地降旗遍,甲馬樓船拼轉戰。蒼穹有意眷孤忠,大海忽將荒島見。”以上引文里的“甲馬”,都是甲士和戰馬的統稱,就像“騎”這個詞兒常是騎士和坐騎的統稱一樣。

有時候,“甲馬”則是指畫有神像、用於祭神的紙。

清人梁章鉅《浪跡續談》卷七“通用字”條目寫道:很多東西名字叫“馬”,實際跟馬沒關係,例如猜拳用的小木棍叫“拳馬”,天平上的衡器叫“砝馬”,木匠的工作檯叫“作馬”,插秧的小船叫“秧馬”,吃麵時配的小菜叫“面馬”,在紙上畫神佛之像,祭祀之後再燒掉,這種紙叫“甲馬”。

據《清稗類鈔·物品類》“紙馬”一節記載,甲馬本來叫紙馬,起源於唐朝,是手繪的彩色神像,因為上面的神像大多披甲騎馬,所以又叫甲馬。到了宋朝,雕版印刷普及,甲馬成了五色套印的彩色印刷品,歷經元明清三代而不衰。不過甲馬上未必都有馬,現存的清代甲馬中,畫鍾馗、魁星、送子觀音、趙公元帥的居多,這些神仙畫像除趙公元帥外,都沒馬。如今,甲馬祭神的風俗,在內地已然式微,但是在台灣,這玩意兒一直長盛不衰,通常印製精美,論疊出售,供請神、驅鬼、添財、增壽等用,叫作“金紙”或“紙金”。

很明顯,戴宗腿上拴的不是前一種甲馬(腿上拴幾個披甲騎馬的人,戴宗還能健步如飛,那也太離譜了),而是後一種甲馬(即紙馬)。也就是說,戴宗是把印有彩色神像的紙綁在了自己腿上。

後一種甲馬用處不小。清代考據學家趙翼《陔余叢考》卷30“紙馬”條目說:“世俗祭祀,必焚紙錢、甲馬。”萬曆時學者王士性《廣志繹》卷三“泰山香稅”條目說:“(士女赴泰山燒香)必戴甲馬、呼聖號、不遠千里、十步五步一拜而來。”袁枚《續子不語》卷一“天后”條目說:“天后聖母……靈顯最著,海洋舟中,必虔奉之。遇風濤不測,呼之立應。有甲馬三,一畫冕旒秉圭,一畫常服,一畫披髮跣足仗劍而立。每遇危急,焚冕旒者輒應,焚常服者則無不應,若焚至披髮仗劍之幅而猶不應,則舟不可救矣。”紀曉嵐《閱微草堂筆記》卷一則講了個靈異事件,說是紀曉嵐的大兒子紀汝佶病危,家人按風俗給他燒了一張甲馬,紀汝佶突然睜開眼叫道:“我那匹馬怎么瘸了一條腿?”家人大恐,原來燒甲馬時不小心,把甲馬上那匹馬的馬蹄給弄花了。

通過上述文獻可以看出,至少在明清時期的部分地方,人們祭祖、進香、航海、送葬,都要燒一些甲馬。但是,像戴宗那樣用甲馬來提速的做法並不常見。我估計施耐庵可能是受了道教符咒的啟發,才給筆下的戴宗拴上甲馬,讓他具備了神行術。

我讀過兩本記載道教符咒的書籍,一本是民國時刻印的《六甲天書》,一本是清朝人編寫的《底襟集》。《六甲天書》載有“縮地法”,讓施法人在兩腿上各拴一個甲馬,口念縮地咒:“一步百步,其地自縮。逢山山平,逢水水涸。吾奉三山九侯先生令攝!”可以日行千里。《底襟集·地理秘旨部》載有“足底生雲法”:取兩個甲馬,每個上面各寫“白雲上升”四字,分別綁在雙腿上,口念乘雲咒:“望請六丁六甲神,白雲鶴羽飛游神。足底生雲快似風,如吾飛行碧空中。吾奉九天玄女令攝!”可以日行八百。

真不知道戴宗用的是縮地法,還是足底生雲法。要不他就是看了《哈利·波特》,學會了一句飛行咒:“羽加迪姆,勒維奧莎!”連念三遍,騎著笤帚騰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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