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達·戈培爾

瑪格達·戈培爾

瑪格達·戈培爾(1901年11月11日-1945年5月1日)納粹德國宣傳部長約瑟夫·戈培爾的妻子。她是納粹黨的重要成員,也是阿道夫·希特勒的親密盟友和政治上的支持者。二戰末期柏林即將被蘇軍攻占時,瑪格塔與丈夫戈培爾先是毒殺了他們的六個孩子,然後雙雙自殺。

基本信息

早年

“第三帝國”的第一夫人是誰?按理說應首推希特勒的生死情人愛娃。但研究二戰歷史的專家常常把這個位置留給瑪格達。這自然不是她的殊榮。那么,瑪格達是誰?又為了什麼尊她“第一”?僅從她是“帝國宣傳部長”戈培爾的妻子這一點看,人們會想當然地相信,她與她的丈夫是異曲同工的貨色。其實不然。“第一夫人”的稱謂完全是根據她的文化、教養與身份得出的。

戈培爾夫婦 戈培爾夫婦

與愛娃等女人不同,瑪格達·戈培爾是一個受過上流社會教育、堪稱高雅、文靜的貴婦人。如果說,她第一次婚姻是失敗的話,那么,她第二次婚姻簡直就是罪孽。她自己隨戈培爾一步步走向垂死的深淵不說,還使她的六個孩子一同淪為第三帝國的殉葬品。更可怕的是,她對自己所走過的這條必然毀滅之路早已看透。

瑪格達出生於1901年,童年時母親與父親離異後的再嫁,不但沒有給瑪格達的心靈造成創傷,反而使她享受到了雙倍的父愛。生父理查爾博士是個博覽群書、業績出色的工程師,繼父弗里特蘭德是個聰明而友善的猶太富翁,他們皆具紳士風度,一個注重實際,一個強調教養,對她的關愛幾乎到了爭先恐後的地步。她小時曾受過天主教的洗禮,後來又被信仰基督的母親和崇尚自由的養父送到了比利時的烏素林修道院,度過了八年的女子寄宿生活。嚴酷閉塞的環境和嚴格紮實的教育沒有枯萎她的青春,她長得體態窈窕,姿情嬌媚,如同人見人愛的下凡仙女。

當瑪格達還沒有來得及去想何為浪漫的愛情時,一次很平常的假日旅行,意外地做了她第一次婚姻的“紅娘”。那是在乘火車從柏林到高斯勒的途中,坐在包廂里的一位先生從手中的報紙上抬起了頭,一下子便被她的美貌驚呆了。他自我介紹叫匡特,與她興致盎然地談了一路。當晚,這位富商就給瑪格達寄出了第一封信。出於好感,她允許匡特以叔輩的身份到學校約自己外出遊玩。不料,僅過了幾個星期,匡特竟向她提出了求婚。瑪格達愕然了,因為求婚者體胖、禿頂,而且年長她20歲,怎么說與她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形象都差得太遠。然而她還是表示考慮三天。儘管匡特有兩個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兒子,而自己正處於年僅18歲的妙齡花季,面對第一個希望進入自己生活的異性,她的心還是動了。正由於瑪格達太年輕了,她需要一個有身份的大人物的陪伴,也希望能夠鍛鍊著承擔起一份社會責任。家人聞訊慌亂了一番,最終還是很開明地尊重了她的選擇。婚後,富有卻吝嗇的丈夫使瑪格達漸感失望。她對他前妻的孩子很好,不久也生了自己的兒子哈羅德,這一切沒有阻止她與匡特之間的裂痕不斷擴大。有一天匡特終於發怒了,他發現瑪格達竟有一個比她小三歲、名叫艾內斯特的浪漫情人。高傲的瑪格達一口承認,她把家庭失諧的責任推向了匡特。分手是必然的。這時,曾認識她的美國前總統的侄子胡佛先生風塵僕僕地特意趕來,“屈尊”向她求婚。他漂亮、富有,可以滿足瑪格達的一切要求,她還是拒絕了。她不再是那個18歲的女學生了。她更看重重新得到的自由。

她成了年輕、美麗的單身女人。至於多次向她求婚的艾內斯特,在她看來,那不過是一個能夠滿足她溫情蜜意、體貼而忠實的“大孩子”,他太小了,最多是自己感情上的慰藉而不能做她的終生伴侶。她不需要陪著他繼續玩下去。她要擁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她渴望被一種成熟男人的精神力量所引導。這時,一個朋友告訴她,如果有閒心,不妨去體育館看看“褐衫黨”鬧哄哄的集會。

就是這個不負責任的建議,殘酷地毀了瑪格達的一生。

戈培爾夫人

那天,一個瘦小枯乾的男人一瘸一拐地穿過嘈雜的人群,站立在演講台上。他的眼裡閃著火花,手指尖流星般的飛舞,加上他那才華橫溢的演講,一時間使瑪格達心醉神迷。而在這之前,朋友們都知道瑪格達是一個對政治最不感興趣的女人。當時,幾乎所有的女人都不會對戈培爾產生興趣。他的身軀矮得不成比例,瘦削的溜肩膀扛著個碩大的頭顱,臉頰上深深的皺紋圍攏著尖尖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他的衣袖總是顯得空空蕩蕩,他的胳膊如同柴火棍一樣晃悠悠藏在裡面。就是這副尊容卻使瑪格達倍加憐愛。幾天后,瑪格達參加了“國社黨”。戈培爾懂得,獲得這個美麗的女人就要先從精神上俘獲。他的進攻非常見效,兩人很快就談到了訂婚的事。所有的親朋好友都激烈地反對這樁“婚姻賭博”,瑪格達力排眾議固執己見,並毫不遲疑地向昔日情人艾內斯特發了她的“最後通牒”,她強調要舉行婚禮。幾天后,艾內斯特鐵青著臉懷揣手槍找到她,一槍打在門框上,心有歸屬的瑪格達巋然不動,並冷冷地說:“別演戲了,你若真的瞄準我,還象是那么回事。”

戈培爾在盟國眼中有如惡魔,卻被瑪格達喚作“天使”。她完全沉浸在管理家務的快樂之中,並常常熬夜到天明,只為了等候繁忙的丈夫回家。然後在十幾年裡,她自豪地為戈培爾生了六個孩子。一旦認準了即定目標,她就表現出了鐵一般的自制力。瑪格達的日常生活精確到每一分鐘,她梳妝的時間短得驚人,就連每次刷牙的次數也基本相同。即使家人也從未見過她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的時候。她是個執守信仰的女人,特別是對佛教很虔誠。她從小姑娘時起一直到她死去,她的床邊總有關於佛經的書籍,也只有在夜闌時分她才靜心讀它們。即使1930年她嫁給法西斯丈夫之後,也從沒有改變對佛教的信仰。她的迷信帶有原始性,有個吉普賽的算命人預言她在40到45歲之間不得善終,她相信了。正因為她信命而又看出了法西斯納粹末世的逼近,她的內心才時常涌動著深深的悲哀。她曾當面駁斥過希特勒對女人的攻擊,其勇氣令人吃驚。但更多時她習慣於保持沉默。前夫匡特不是一個理想的丈夫,後來卻成了能夠聽她訴說心曲的知己,他總能夠在她精神苦悶的時候趕來安慰她。還是在1939年時,她就說了使匡特吃驚的話:“我們這一代棄世而去的時候,德國不會有文化,生活也不會有真正的快樂,有的只會是紀律、盲從、制約和命令。”這樣的泄露內心深層隱秘的訴說,她再也沒有對別人談起過。使她悲哀的事很多,尤其是關於戈培爾與巴洛娃的流言蜚語。瑪格達憤怒地沉默著。但她不想因這些風流韻事毀了戈培爾的前程和自己的家庭,她認為巴洛娃的闖入只是暫時的填補。到老了的時候,戈培爾又會回到她的身邊。

柏林之圍

她和戈培爾還遠遠沒有等到老的時候,死期就已臨近。瑪格達看得很清楚,德國全面失敗只是這幾個星期的事情。當好友勸她尋找出路,她黯然搖頭,說別人有權活下去,她作為帝國首腦之一的夫人沒有這個權利。她既不能不忠於丈夫的事業,又不能違背良心為他的必然慘敗而辯解。過去的一切她要自己負責,她無法不屬於瀕臨滅亡的“第三帝國”。她必須赴死,而且要帶上她與戈培爾生的六個孩子。因為孩子若活下去將不得不負起父親的罪責,屈辱地苟活於世。她相信為孩子注射毒劑,孩子們不會真正死去,她更相信靈魂不滅,肉體再生。靈魂重現的前提是前生的道德行為,而孩子們沒有罪過可以懲罰。所以為了來生,她和孩子必須死去。她留給了遠在英國的哈羅德一封遺書。他是她和匡特的兒子,她家唯一的倖存者 。

親愛的兒子:

我們在元首的地下暗堡里已經呆了六天了。爸爸、你的六個弟弟妹妹,還有我,我們都準備為我們的國家社會主義畫上一個光榮的句號,我不知道你能否收到這封信,或許會有一個富有人道主義精神的人帶去我對你最後的祝福。你應該知道,我是違背了你爸爸的意願而留在他身邊的。上個星期天,元首還試圖勸我離開這兒。你了解你的媽媽,我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對我來講死沒有什麼可猶豫的。我們神聖的理想破滅了,隨之而去的還有我生命所理解的美好、偉大、高貴和善良。

生活在沒有元首和國家社會主義的世界裡有何意義,所以我把孩子們也一同帶來了。我死後的生活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災難。如果我親手把他們從災難中解脫出來,仁慈的上帝會理解的。你要活下去,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永遠別忘了你是一個德國人,永遠不要做有損榮譽的事。用你的生命證明我們沒有白白死去。

昨天晚上,元首摘下他的金質黨徽並把它帶在我的胸前。我深感幸福和驕傲。願上帝賜給我力量走好最後的路。我們還有一個心愿:致死效忠,和他一起結束生命,這是給我們的恩賜,這是我從未奢望過的事情。

我最親愛的哈羅德,我會告訴你我在生活中學到的真理:做一個忠誠的人,對自己忠誠,對他人忠誠,對祖國忠誠。

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寫完下一頁。我只想給你愛與力量,帶走你失去親人的痛苦。你要為我們感到驕傲,要帶著自豪與幸福來回憶我們。人終有一死,與其苟且偷生不如勇敢了斷,還有比這更美好的嗎?

我不得不結束了,這封信交給漢娜·萊契,她還要飛出去。

我用最真摯、最深切的母愛擁抱你,我親愛的兒子,你要為德國而活著。

你的媽媽

1945年4月28日

總理府地堡

毀滅與死亡

1945年4月30日下午4時左右,當戈培爾看到鮑曼用紙捻點燃希特勒和愛娃的屍體後,再也壓抑不住哀傷的心情,不禁痛哭失聲。他不忍看著元首的屍首被大火吞噬,遂進入太平門,一手扶住欄桿,一瘸一拐地沿著陡直的鏇梯下到暗堡。會議室內幾乎聚集了暗堡內的所有女人,戈培爾向她們走過來,女人們想問他什麼,但他像瘋了似的誰也不理,徑直走到離希特勒辦公室不遠處他的書房內,“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瑪格達一看戈培爾表情有異,馬上去敲書房的門,裡邊漸漸傳出嗚咽聲,而且越來越大。戈培爾在哭。他伏在書桌上,雙肩抽搐著大哭。他回想起了上午元首同他的一次談話。

希特勒說:“戈培爾,你一定要活下去,特別是你的六個孩子,一定想辦法讓他們離開暗堡。”他說:“元首,我從來沒有違抗過您的意志,但這一次我不得不違背您,我們全家不會再離開暗堡半步。”希望特勒生氣地說:“不行,一定要把孩子救出去,他們很可愛,還不懂事,不能讓他們死在這裡。”他說:“我的元首,我認為您讓我們活下去不是一種優待,而是一種侮辱。如果我們的孩子活下來,那只會有兩種結果,一是落入俄國人之手,二是到美英占領區。無論哪種結果,都是可悲的。俄國人會把他們訓練成布爾什維克主義者;而英美人又會通過灌輸他們的民主思想使孩子們憎恨我們的國家社會主義。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能再活下去。”最後希特勒無奈地說:“嗨!我最忠實的信徒也不願服從我了!”

想到此,戈培爾止住哭泣,從抽屜中拿出紙和筆,鋪在桌上,準備寫下他最後想說的話。戈培爾寫道:“元首命令我,即使守衛帝國首都的防線崩潰,也要離開柏林,到他所任命的政府里去擔任一員領導。我一生中還是第一次必須堅決拒絕服從元首的命令。我的妻子和孩子們也同我一起拒絕服從。在最後的時刻拋棄元首,實為人情和忠貞所不許,何況在今後的餘生中,世人將把我看作是個可恥的賣國賊和下賤的無賴。我會失掉自尊心,同時是不尊重我的同胞,我日後再造德國民族和國家未來的任何努力都要求我尊重他們……”

戈培爾寫完遺囑,又細讀了一遍,然後把它鎖在保險柜中。隨後,他從桌下拉出一個銅盆,準備將自己珍藏的紀念品焚毀。

孩子無辜4月30日晚些時候,暗堡里開始秘密流傳戈培爾夫婦要讓六個孩子同他們一起死去的訊息,這訊息使知曉者大為震驚。因為自八天前六個孩子進入暗堡以來,他們給這個死寂的洞穴帶來了生機和笑聲。暗堡里幾乎所有的女人和大部分的男人都非常喜歡這六個小精靈,他們都說這些孩子是上帝的傑作。甚至他們私下裡都作了安排,有的說帶這個孩子,有的說養那個孩子。為了讓孩子們安全逃出柏林,突圍計畫中重點考慮了孩子們,決定讓他們乘坐在一輛裝甲車裡衝出柏林。現在,突然聽說戈培爾夫婦要將六個孩子毒死,他們實在感到不忍。首先提出勸說戈培爾將孩子留下的是希特勒的兩個女秘書蓋爾達和榮格,她們太喜愛這些孩子,所以聽到這個訊息後匆匆來到戈培爾的書房。

這時戈培爾正在燒部分殘存的日記,在撤離宣傳部前,他已燒了近30年來所記的絕大部分,現在,只剩下很少幾摞日記本。蓋爾達站在戈培爾身後,乞求道:“部長先生,求您把孩子留下,我發誓照顧好他們,好嗎?”戈培爾道:“蓋爾達小姐,我和瑪格達都已經決定讓孩子同我們一起離開人世,這並非我們殘忍,我們覺得讓他們生活在一個沒有父母,沒有國家社會主義的世界裡,是不可想像的。”榮格小姐不待蓋爾達答話,搶著道:“孩子是無辜的,戰後的德國正需要他們將來去建設,您不能這樣自私地剝奪孩子們的生存權。”戈培爾嘆道:“別再說了,小姐們,你們應該明白,若論愛孩子,誰也比不上我和瑪格達。我們認為,讓孩子同我們一起離開人世,本身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愛。我們認為,今後的德國不配我們優秀的孩子為它生存……”蓋爾達和榮格最後無奈地含淚。

5月1日,是戈培爾夫婦決定追隨希特勒的日子。4月30日夜,夫婦倆在一起說了很久,最後決定由瑪格達來結束六個兒女的生命。因為孩子是她所生,與她息息相連,結束這些小精靈的生命也應由她完成。天快亮時,瑪格達回到孩子休息的房間逐個擁吻了他們,然後才躺在一張小床上稍稍休息了一會。

上午,瑪格達向戈培爾的護理醫生要了一小瓶氰化鉀膠囊,醫生明知她一個人用不了那么多,仍給了她滿滿一瓶。接著,她又找了6粒夾心糖做的安眠藥片。她的計畫是先讓兒女們入睡,然後在不知不覺中結束他們的小生命。

5月1日下午,瑪格達將在暗堡中到處玩耍的五女一子召回自己的房間,她強忍著悲哀,柔聲道:“孩子們,我們快要回家了,每人一塊糖,吃了等一會不暈飛機。”幾個兒女高興地接過媽媽遞給的糖,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海爾加和希達已是大孩子,她倆已經從叔叔阿姨們的表情和言談中知道“元首伯伯”已不在這裡。現在媽媽卻說要與“元首伯伯”一起上飛機,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所以她們拿糖後遲遲不肯吃下。

瑪格達用手撫摸著兩個大女兒的秀髮,淚水像斷線的珍珠般滾出,顫聲道:“乖女兒,聽話,媽是愛你們的,讓你們吃就吃下。”她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媽媽要讓她們死,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安眠藥放入口中。

不一會,六個孩子都進入熟睡狀態,瑪格達逐個親吻著她們,細細端詳著這些親骨肉,淚水順著面頰滾滾落下。但片刻後,她還是用顫抖的手將氰化鉀放入孩子的口中,遂放聲大哭起來……告終在瑪格達結束六個孩子生命的這段時間裡,戈培爾離開了暗堡,他親自出去帶人找回足夠焚燒他們屍體的汽油,晚6點左右,他才又回到暗堡。

一進暗堡,他就感到氣氛有些異常。於是他急匆匆來到孩子們的房間,發現蓋爾達和榮格等幾位小姐正在抽泣,戈培爾看了看六個神態安詳的兒女,他知道,他們已經離開了人間。他來到每一位孩子身邊,俯身在他們額頭上印上一吻,然後,沒有說話也沒有哭泣,他走出房間,來到暗堡的書房。瑪格達正在這裡木然地坐著,這也是他們商量好的。各自辦完事後從這裡一起走向生命的終點。

戈培爾走到書房的衣架前,戴上他的帽子、圍巾,穿上軍大衣,又慢慢地戴上他的小山羊皮手套。然後,把右胳膊伸給他的妻子,一句話沒說,他們依偎著緩慢地朝通向院子的樓梯走去。

夜幕已籠罩柏林,因實行燈火管制,外面漆黑一片。戈培爾夫婦走過放汽油的暗堡樓梯,來到總理府走廊。旁邊的太平門內,站著一名元首警衛隊軍官,他的使命是在他們自殺未遂時補上致命的一槍。

戈培爾和瑪格達都仔細演習過哈斯教授推薦的手槍加毒藥的自殺方法。瑪格達向前走了一步,咬破早已放在口中的膠囊,慢慢地倒在土地上,她胸前別著希特勒臨終前親手送給她的金色黨徽。戈培爾怕出現意外,又隨後朝她開了一槍,子彈擊中她那披著淺黃色髮絲的頭部。戈培爾用力咬破他口內的玻璃小瓶,緊接著扣動P—38型毛瑟手槍扳機,子彈從他右邊太陽穴打入。因為他始終沒忘記希特勒說過的一句話::“在這個世界上衡量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有兩個標誌:一是看他娶什麼樣的女人,二是看他選擇怎么個死法。”

幾分鐘後,元首警衛隊的那位軍官和另一名士兵將戈培爾夫婦的屍首並排放在一起,澆上汽油,匆匆地進行了火化。

當蘇聯士兵衝進地下室時,他們驚愕地看到了六具神態安寧如天使的小屍體。

很難測度瑪格達死時的心理活動。她真的相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么?孩子的肉體會再生么?一切無法逆轉。她只有在遙遠的天國寄希望於來世的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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