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篇詩人

高文接受了挑戰,砍下騎士的頭,綠衣騎士拾起自己的頭顱,叫高文第二年元旦到綠色教堂去找他,不準爽約。 第三部分寫城堡主人打獵的情景,與此同時在城堡里美麗的夫人向高文談愛,並吻了他,晚上主人把獵物送給高文,高文吻了主人一下。 詩中觸及高文保命和保榮譽的心理矛盾,有人情味,很真實,高文由不完美變成完美,正是作者肯定騎士制度的表現。

英國幾部詩歌作品的作者,姓名已佚《珍珠篇》的手抄本是17世紀英國收藏家科頓氏所有(《貝奧武甫》的手抄本也是他所收藏的),在同一抄本集內還有其他三部用中古英語寫的雙聲體詩歌作品:《純潔篇》、《忍耐篇》和《高文爵士與綠衣騎士》。這四部作品出於同一抄手,方言相同,時代相同(14世紀中葉以後),都有一定的藝術造詣,在細節的描寫上更有許多相似之處,因此研究者都認為出自同一作者,但沒有充分證據。四部作品的題目是後人所加,其中以《珍珠篇》和《高文爵士與綠衣騎士》藝術價值最高。
[《珍珠篇》插圖]
《珍珠篇》是用中古英語西北中部方言寫的,約寫成於1375年左右,全詩長1,200行,分成100段,每段12行,每行8個音節。珍珠是詩人的女兒,兩歲時夭折,葬在花園裡。詩篇開始時寫八月的一個節日詩人在他女兒的墓旁入睡,夢見來到一個花香鳥語的所在,看見一個白衣珠飾的少女坐在河邊,認出是他的女兒。他向她傾訴思念之情,但她婉言責備他不應過於悲哀,因為她已生活在天堂,並勸他服從上帝的意志。接著她說她已成為基督的一個新娘,並引他去看她居住的聖城新耶路撒冷,這裡的街道和宮殿光輝奪目。到了夜晚,他看見耶穌身穿珠色長袍,腰裡流著血,在長老們膜拜和天使歌詠聲中引領一隊胸前捧著珍珠的少女走向上帝的寶座。少女中即有他的女兒,他想過河去新耶路撒冷,卻從夢中醒來,仍在花園裡女兒墓旁。從此他不再憂傷,接受了上帝的意志。
對此詩的解釋,有人認為是一首輓歌,有人認為是用象徵手法歌頌“純潔”、“聖恩”、“靈魂得救”,但一般傾向於把它看成一首感情真摯的輓歌。詩人用宗教上服從天命的思想來求得悲痛的解脫。詩歌的格律非常複雜,它基本上是雙聲體,但又用腳韻。每一段開始的詞重複前一段結尾的詞,每五段為一單元,用同一“疊句”,全詩的末句又與全詩首句呼應,但流暢自然,不顯造作。詩人對景物和人物形象的描寫極為細緻,色彩豐富。這些特點使這首詩在中古英語詩歌中成為一件珍品。
《純潔篇》也是雙聲體詩,長1,800行,用《聖經》中洪水、西頓和蛾摩拉兩城市的毀滅和伯沙撒王在筵席上玷污神器三個故事,宣揚只有潔身自好才能接近純潔的上帝。故事比較生動,但藝術性遜於《珍珠篇》《忍耐篇》也是雙聲體詩篇,長531行,寫《聖經》中《約拿書》的故事,約拿被拋進大海為大魚吞食,在魚腹中埋怨上帝,上帝責備他缺乏忍耐。詩中描寫航海、風暴和魚腹中的情景,富於想像,約拿與上帝的對話也極生動。
《高文爵士與綠衣騎士》長2,530行,被稱為英語中最好的一部“亞瑟傳奇”。全詩分四部分。第一部分按中古傳奇傳統,從特洛伊滅亡、埃涅阿斯流亡西土、布魯特定居不列顛說起,引出亞瑟王。亞瑟王在卡米洛和他的圓桌騎士正在慶祝15天的聖誕節,在元旦這一天忽然來了一個騎士,身軀高大,穿著綠色盔甲,騎一匹綠馬,一手拿著一枝冬青,一手拿著一把板斧,向亞瑟的騎士挑戰,看誰敢用斧子把他的頭砍下,第二年元旦去受他一斧。高文接受了挑戰,砍下騎士的頭,綠衣騎士拾起自己的頭顱,叫高文第二年元旦到綠色教堂去找他,不準爽約。
第二部分寫春夏秋過去,冬天到來,亞瑟設宴為高文送行。高文一路翻山涉水,遭遇風霜野獸,聖誕節前夕在密林中找到一座城堡,受到主人──一個老年騎士和他的美麗的夫人的盛情招待。他們告訴他綠色教堂離此不遠,留他暫時住下,並和他約定,主人每天出去打獵,客人留在城堡休息,晚上交換各自在白天得到的東西。
第三部分寫城堡主人打獵的情景,與此同時在城堡里美麗的夫人向高文談愛,並吻了他,晚上主人把獵物送給高文,高文吻了主人一下。第二天仍然如此。第三天,夫人除吻了高文以外還要求交換信物,夫人送他一個指環,高文拒絕了,又送他一條腰帶,說繫上腰帶可以不怕刀斧。高文想起受斧之約,接受了腰帶並保證守密。晚上交換禮物時高文只吻了主人三下,沒有把腰帶交出。
第四部分寫高文在嚮導引導下一路踏雪去綠色教堂。嚮導勸阻他,他不聽,快到綠色教堂時,嚮導返回,他獨自前往。他遠遠聽見磨斧的聲音,不久綠衣騎士出現。騎士的第一斧砍下,高文縮了一下頭,騎士批評他膽怯;第二次高文不動,但騎士沒有傷害他;第三次只砍破一層皮,流了一點血。高文跳起來,不準他再砍。這時綠衣騎士暴露了自己身份,原來他就是城堡主人,頭兩斧沒有傷高文,因為高文頭兩晚沒有背信,第三斧傷了他,因為第三夜他沒有交出腰帶。高文回到亞瑟宮廷,如實敘述了經過,亞瑟建議圓桌騎士和宮中婦女都佩綠色綬帶,作為紀念。
《高文爵士與綠衣騎士》不僅描寫貴族生活,主要在歌頌騎士的勇敢和騎士應有的誠實、貞潔、彬彬有禮和榮譽感,在封建制度已漸趨沒落的14世紀,這部作品旨在重申騎士制度的理想。詩中觸及高文保命和保榮譽的心理矛盾,有人情味,很真實,高文由不完美變成完美,正是作者肯定騎士制度的表現。
此詩的藝術性極高。作者觀察細緻,想像力豐富,因而形象鮮明,細節真實,在中古文學中是罕見的。故事的結構也極為完整而集中,形成一個有機整體。第三部分故事雙管齊下,有條不紊,而不顯重複。作者善於運用懸念,善於烘托氣氛,尤其是四季的景色、宮廷的華麗、奇異的冒險,富於浪漫主義色彩。對話流暢自然,尤其高文與城堡主婦的對話,有攻有守,十分生動。從結構、敘事、心理描寫、對話等方面看,已有點象近代小說。從詩歌形式講,它和《珍珠篇》等詩有異曲同工之妙,全詩共分101段,每段20、30行不等,都是雙聲體,但每段結尾都有“輪”,指用兩個音節作一行打住,下面是四短行押韻詩,非常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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