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歷
王澤群 男。山東青島人。中共黨員。
1945年3月13日出生於貴州畢節。
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電影家協會會員,中國電視家協會會員,中國中央電視台特邀作家,山東省作協委員,青島市文聯委員,青島市文聯創作研究室主任,青島市作家協會副主席。國家一級編劇(教授),享受政府津貼的優秀拔尖人材。曾任青海省文聯委員,青海省作家協會副主席,青海省《潮海潮》雜誌副主編。
2005年3月13日退休,現居青島。
學歷:山東萊陽農學院(1966年),
魯迅文學院(1983年),
北京大學(1988年)
學位:文學學士(北京大學)
創作情況:
A.電影:8部——《瀚海潮》(北影廠1985),
《顫動的金翅膀》(長影廠1986),
《逃犯》(長影廠1986),
《無槍的槍手》(八一廠1988),
《夢非夢》(上影廠1993),
《海洋朋友》(山東影視中心2006);
《72小時》(青島碧璽文化2011)
《天天我都在》(青島歌舞劇院有限公司2011)等;
B.電視劇:260餘部(集)——
《盛族》(山東台1990),
《鄉里鄉親》(山東台1991),
《劉知俠和芳林嫂》(上影公司1992),
《男人也有故事》(中央台1993),
《大海在呼喚》(山東台1994),
《一天24小時》(濰坊台1994),
《膠州大秧歌》(濰坊台1995),
《龍珠》(北京台1997),
《大路歌》(山東台1997),
《陳濟敏》(山東台2000),
《長大要做稅務官》(山東台2003),
《冷與暖(16集)》(天津電影製片廠2007)
《不其清官童公傳》(卡通片26集上海美術電影廠2011)等;
已創作擬開拍的尚有——
《魂斷洛杉磯(20集)》
《情暖熱土(30集)》
《昆俞山的回聲》
《背著太陽》
《廚王福哥(室內情景喜劇20集)》等;
C.戲劇: 12部——《鳳兮凰兮》、《柴達木人》、《佛珠之謎》、《崑崙春》、《寶珠寺》、《陳濟敏》、《無名花》、《深水港》等;
D.著書 :9 種——《駱駝童子》、《五葉草》、《海在呼喚》、《黑色高腳杯》、《黃島之火》、《櫻唇》等;長篇小說2部,中篇小說30部;中、短篇小說多次被《小說選刊》、《小說月報》、《中篇小說選刊》、《小說精選》、《微型小說選刊》、《作家與爭鳴》、《新民晚報》、《燕趙晚報》、《南寧晚報》等多家報刊選載。
E .主編:《瀚海叢書(八冊)》(1984,中國文聯出版公司);總編劇:1000集中國、世界兒童遊戲卡通片《剪子·包袱·錘》(製作中)。
F .獲獎:先後獲飛天獎、五個一工程獎、CCTV杯、中央電視台、華東地區銀燕獎、青海省政府特別獎、航天航空部特等獎、山東省精品工程獎、山東省泰山文藝獎、全國電影、電視劇本徵文大獎等50餘項(次),電影《海洋朋友》獲中國國際兒童電影節大獎第一名,獲華表獎提名獎,山東省2008泰山文藝獎二等獎,中國五個一工程入圍獎等,為中國廣電總局、教育部、文化部向全國推薦的中小學生必看的五部電影之首。
G .作為作家、藝術家曾訪問韓國、泰國、法國、美國、澳大利亞、日本 等國家。
H .曾任青島超銳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董事長、藝術總監;山東孔子文化國際傳播中心副總經理;青島楹聯學會會長;世界漢詩協會副會長等。曾成功策划過上海寶鋼集團20年、上海工運集團80年大型多媒體、電視片、“中國小說學會青島年會”、“中國散文詩青島筆會”等十幾家大型企業及學會的策劃組織及推廣宣傳活動。
人物生平
王澤群一生倍受坎坷磨難。他出身於高級知識分子家庭,三代書香門第,父親又是十級高幹。但他12歲(1957)即罹家難,14 歲國中畢業便因家庭災難,不能再讀書,進入工廠做童工。15歲,他即成為一間2000多人的工廠的廠級先進生產者、廠級工會工作優秀分子,多次受到表彰。16歲,他棄工考入一間半工半讀的勞動大學,21歲畢業(1966),卻又被以山東知識青年的身份,分配青海省農業生產建設兵團十二師當軍墾戰士。23歲(1968)才轉正為國家幹部。“十年動亂”他的家庭再次遭受重大災變,他在母親自戕後因不堪承受這種打擊,雙目失明整整十年。直到粉碎“四人幫”後,才逐漸治癒。但在治療眼睛裡、醫生用錯藥,使他雙耳重聽。就這樣,他在半明半暗、未聾似聾中度過了他的青、壯年時代,並一直堅持創作。
榮譽
王澤群在文學藝術上的創作涉獵頗豐。有電影8部,電影劇260多部(集),戲劇12部,書8種,長篇小說2部,中篇小說30部、短篇小說、微型小說、百字小說、詩、散文詩、散文、紀實文學、評論、雜文等800多萬字,獲國際、國家、省、市級大獎50多項(次)。由他編劇的電影《海洋朋友》獲國際兒童電影節大獎第一名。
大柴旦一位小孩子眼裡的王澤群
當年的大柴旦鎮流放著許多來自全國各地的知識分子,那時候,說不準在大街上一個掃馬路的老頭,都可能有複雜的背景。這些知識分子很容易圍成自己的小圈子,至今友情仍在。毛、王就是在那個年代結下的友誼。
王澤群在鎮上更是響噹噹的人物,記得在一次籃球比賽中(那時舉辦籃球比賽是鎮上唯一的大型遊樂活動,中青年人幾乎是傾巢而動,王一次在維持球場秩序中喊道“別把香港的壞風氣帶到我們的球場”,這句話,對沒見過世面的小鎮人來說聽得格外新奇。
王先生詩中有一句“路似金箭,穿山射嶺來,山如屏風,層層疊疊開”給我留下較深印象,先生自己對這幾句也頗為得意。
當年的大柴旦汽車修理廠不僅出個王澤群,還出了高澍、董生龍兩大文人,高澍的短篇小說〈活佛〉是其代表作。不幸他因車禍而英年早逝。當時,王、高二人是鐵哥們,與董似乎沒有往來。該廠還有一個姓李的,叫李什麼春(不是常委李長春),經常到學校給我們講“巴爾幹燃起的戰火”,聽得我們眉飛色舞。王、高、李構成當時大修廠著名的“三角關係”。
關於毛微昭,我最近擬寫一篇〈與一位老知識分子的對話〉,屆時將寄給你。
楊凡 08.11.07
王澤群創作情況
電影
8部《瀚海潮》(北影廠1985),《顫動的金翅膀》(長影廠1986),《逃犯》(長影廠1986),《無槍的槍手》(八一廠1988),《夢非夢》(上影廠1993),《72小時》(2011),《天天我都在》(2011)等;
電視劇
260餘部(集)《盛族》(山東台1990),《鄉里鄉親》(山東台1991),《劉知俠和芳林嫂》(上影公司1992),《男人也有故事》(中央台1993),《大海在呼喚》(山東台1994),《一天24小時》(濰坊台1994),《膠州大秧歌》(濰坊台1995),《龍珠》(北京台1997),《大路歌》(山東台1997),《陳濟敏》(山東台2000),《長大要做稅務官》(山東電視台2003)等100餘部(集);已創作擬拍的尚有《崑嵛山的回聲》、《背著太陽》、《魂斷洛杉磯(20集)》、《廚王福哥(20集)》、《情暖熱土(30集)》等70餘部(集)等;
戲劇
12部:《鳳兮凰兮》、《柴達木人》、《佛珠之謎》、《崑崙春》、《寶珠寺》、《陳濟敏》、《無名花》等;
書
8種《駱駝童子》、《五葉草》、《海在呼喚》、《黑色高腳杯》、《黃島之火》、《櫻唇》等;中、短篇小說多次被《小說選刊》、《小說月報》、《中篇小說選刊》、《微型小說選刊》、《作家與爭鳴》、《新民晚報》、《南寧晚報》等報刊選載。
E散文詩代表作
散文詩集《櫻 唇》(百花文藝界出版社 2000年10月第一版)
E。散文詩作品:400餘章。散見於《詩刊》、《散文》、《星星詩刊》、《綠風詩刊》、《黃河詩報》、《散文詩》和《散文詩世界》等全國性報刊。
主編
《瀚海叢書(八冊)》(1984,中國文聯出版公司);《21世紀中國散文詩黃金精品卷(十二人集)》(2005、百花文藝出版社);總編劇:1000集中國、世界兒童遊戲卡通片《剪子·包袱·錘》(製作中)。
G.先後獲飛天獎、CCTV杯、青海省政府特別獎、航天航空部特等獎、山東省精品工程獎、全國電影、電視劇本徵文大獎等50餘項(次)。
《海洋朋友》編劇,獲得中國第七屆國際 兒童節最受孩子歡迎第一名。
H.作為作家、藝術家曾訪問韓國、泰國、法國、美國等國家。
I.青島超銳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藝術總監;山東孔子文化國際傳播中心副總經理;青島楹聯學會會長。
王澤群作品:《渺小》
那年我21歲。剛由大學分配“支邊”。分配到青海高原,第一線。在一個叫做柴達木的盆地里,是“軍墾”農場,開車。司機是個姓胡的麻子,湖南人,說起來與我母親還是同鄉。
是在藏北草原的安得公社卸了麵粉之後,我們裝了一車羊毛要返回西寧。草原的車道,沒有走過的人是絕對不可想像的,坎坎坷坷坑坑窪窪且不說,車轍深得能埋住半個輪子,常常又是在一片浮土之下是一個抵得住底盤的深坑。我們就是在這樣一個深坑裡斷了半軸,把車子窩在浮土裡。回望安得公社,一片寸把長的秋草衰衰,大約有130公里,天涯無盡;前瞻我們想抵達的青藏公路,至少也得有30公里,卻基本都是荒漠了。藏北草原的人跡以每平方公里計,只有0.001人,而這裡的秋天夜半,絕對已是寒冬。
我們倆愁壞了。
但是我們必須有一個人去青藏路上攔車,找一根半軸替換。胡麻子狡黠地看我一眼,說:再等下去,我們就可能會死。
我看了他一眼。我是副手,我知道他這話的意思。
我背了一壺水,左手拿了一個三節電池的手電筒,右手拿了一個防身用的大活動扳手就準備出發。胡麻子把皮大衣扔給了我,我拒絕了——海拔4000米的高原上,喘氣已非常艱難,我背不動一件皮大衣走30公里——胡麻子說,你會凍死的。我一笑,對他狠狠地說,怎么死,也是個死。我要是路上就死了,你在這兒更是必死無疑。
胡麻子哈哈大笑。
你去過西藏嗎?……你見過崑崙山嗎?
喔,這裡是地球第三極。
在這裡,天是碧藍碧藍的藍,雲是潔白潔白的白;沒有山,山只是一個又一個渾圓的大坡;沒有綠,綠只是你心中想像出來的一種顏色。下午四點,太陽還正當頂,好在沒有什麼風,不必提防那驚天動地的沙暴,我鼓足了所有的勇氣開始“長征”——我知道,此刻,只有我自己能夠救自己。因為缺氧,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口裡很快就幹了,但我不敢把水都喝了;因為艱難,我一步一步地選擇著道路,儘量避開那些我認為有危險的地兒;回望後面,一片蒼茫,沒有來者,展望前方,蒼茫一片,不見古人;沒有花,沒有草,連駱駝刺也鮮見;天是一個渾圓的寶藍,地是漫散一片的無邊;念天地之悠悠,雖愴然卻無淚下。我知道,我只能往前走,我只能朝前看啊!……而我看得見的最多的,就是被歲月風蝕了的戈壁石,小片小粒的,雜色斑駁的,它們靜靜地躺在這裡,斯年斯世紀,無知亦無覺,從眼前直到無盡的天邊。
太陽在晚上9點鐘還不肯落去,雖然西天沒有一絲兒的雲霞,但仍能把天際映紅。映出了藏北高原的這一片淒涼與莊嚴。
藏北。是一片被人類遺忘的高地。
我獨自走著,喘息著,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執著且麻木。
我忽然懂得了“渺小”。
我忽然懂得了我的渺小,人的渺小,靈魂在自然與上帝面前的渺小。
我邊走邊胡思亂想——假若我因為缺氧,假若我因為寒冷,假若我碰到了沙暴,假若我碰上了狼群……假若我什麼也沒假若,但就這樣死去了,有誰能夠知道我?胡麻子能知道嗎?不。他也許就那樣死在汽車駕駛室里。公社能夠知道嗎?不。他們以為我們已經回西寧了。連隊里能夠知道嗎?不。他們以為我們仍在出車……沒有,沒有誰會知道一個叫王澤群的剛剛大學畢業、被分配去跟車的21歲的青年人,已經死在絕對荒漠無人的絕對讓你對自然與上帝產生了敬仰與恐怖的藏北草原上了。
不用幾天,我的屍骨或者風乾,或者已被野狼叼得散布於四野荒漠;而我的靈魂呢?我的靈魂就這樣永遠地飄蕩於這一片荒涼且靜寂且冷漠的高原上嗎?……我心中一陣觳觫,鏇即被命運與恐懼抓得緊緊的——我是多么的渺小啊!我是多么的孤立無援啊!——我恨透了胡麻子,恨透了那根半軸,恨透了這個藏北高原,恨透了命運。
然而,我必須朝前走,努力朝前走……
這時候,夜色初落,我打開了手電,我用手電四處照耀,可到處都沒有生息,沒有聲音,沒有一點兒活著的意思;我大聲呼喊,尖叫,可是地太大了,天太遠了,竟連回聲都沒有。我想哭,哭卻哭不出來;我想鼓勵我自己,可是我無從鼓勵;我用電筒掃來掃去,忽然便看見了腳下的戈壁石,那扁扁的雜色的戈壁石,千百斯年,他們風摧雨蝕,霜壓雪蓋,才做成了這一種小小的默默的堅硬。也許,只有他們,比我,更渺小吧?不。也許,我比他們更渺小,他們雖然小,但是堅硬;而我,卻更可能只是一粒微塵……既然是一粒微塵,又何必多這么些煩惱?何況,還有戈壁石與我相伴……我忽然在麻木中無比清醒,又感覺到自己的年輕與堅強!命運既然把我擲於這裡,擲於這樣的時辰與地角,看看被手電微弱的光所映照出的戈壁石——那么,就讓它們這些沒有生命的“生命”——陪著我一起朝前走吧……
仍然是大口的喘息。仍然是艱難的步履。但是,我必須朝前走!
是清晨的五點鐘吧,我打著寒戰、疲憊不堪地走上了青藏公路,像一個幽靈晃動雙手,截住了一輛在這個時辰、這種地點還在朝前趕路的車……
將近四十年了……遑論我是否有過成就,有過業績,闖過世界,看過風景;但一在舞台上、螢屏上、授獎台上,甚或是在酒席桌上,我看見那些名人、名家、大師們意氣風發、信心十足地侃侃而談或是大發宏論,口若懸河,非長道短,我都會悄悄地自己向自己問一句:
先生,先生,先生。你體味過,或是還記得……“渺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