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王樹山,筆名文村,共產黨員,男,1927年生於山西省臨猗縣耽子鄉柳村的一個農民家庭。五十年代初,就學于山西大學中文系,畢業後留校任助教。
1957年因錯劃右派,調作中文系資料員,隨後又調回原籍臨猗縣,輾轉任高中、國中、國小教師。1980年調入運城高專(原運城師專)中文系,講授中國古代文學。王先生的少年時期,遭逢日寇侵略;青年時期,叉值國民黨發動全面內戰;壯年時期,一場冤案二十裁。但他身處逆境,不廢攻讀。在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精神的感召下,東隅已逝,桑榆未晚,雖近暮年,壯志彌堅。他一面辛勤執教,一面投身科研,十年來取得了豐碩成果。1989年,由王先生擔任副主編,上海辭書出版社出版的《中國俗語大辭典》,填補了我國俗語研究史上大型辭書的空白,曾獲第四屆全國圖書金鑰匙獎。同年,王先生擔任副主編,由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古今俗語集成》,全書共6冊,420餘萬字,是一部規模空前的大型俗語工具書,曾獲第二屆全國優秀教育圖書獎。1988年、1992年由王先生主編的,先後由山西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大型名言工具書《中國名言大觀》和《外國名言大觀》,總字數達250萬。 近二十年來,致力於中國俗語學研究,除發表過論文三十餘篇外,先後出版十三部著作。 著名俗語學家、運城學院中文系教授、中國共產黨優秀黨員王樹山先生(筆名文村)於2012年11月17日因病醫治無效,與世長辭,享年86歲。
主要研究方向:
中國俗語學。主要著作有:個人專著《中華經濟諺語》(山西經濟出版社1994年10月出版)、《養生精要》(山西教育出版社1992年8月出版)、
《俗語中的動物形象》(山西教育出版社1995年10月出版);主編《中國古代諺語》(山西教育出版社1999年1月出版)、《中國古代格言》(山西教育出版社1997年9月出版)、《中國名言大觀》(山西教育出版社1989年9月出版)、《外國名言大觀》(山西教育出版社1992年9月出版);與溫端政研究員、沈慧雲研究員合作主編的有《諺海》(北京語文出版社1999年1月出版)、《中國俗語大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89年6月出版)、《漢語常用語詞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96年11月出版)、《古今俗語集成》(山西人民出版社1989年7月出版)。在這些主要著作中,有獲全國金鑰匙獎的,有獲全國優秀圖書獎的,有獲北方15省市獎的,有獲省級優秀圖書獎的。目前正在完成《俗語漫談錄》和《古代俗語論集》,並積極準備資料,撰寫《中國俗語史》。
《俗語論集》自序
研究俗語,我起步較遲。1980年調來運城師專(運城學院前身),在中文系教古代文學,研究興趣在古文作品與古代漢語上,對俗語並不在意。1983年春,山西社科院溫端政先生應邀為上海辭書出版社編寫一部《中國俗語大辭典》,約我任副主編,從此我才正式披掛上陣,投身俗語研究。那時正值“文革”十年浩劫之後,古籍圖書極缺,而作為《大辭典》的主編成員的我,正負則分管著古典部分的經史子集。為把帶“古”字的圖書資料中的俗語儘量搜羅豐廣,我和尚恆元、孟肇詠、陳慶延等同仁除了平時利用圖書館的古書,閱讀原著,收錄俗語詞目,又利用一年兩個寒暑假,冬不避嚴寒,夏不避酷暑,集中到省圖書館古籍部閱讀經史子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1989年6月,耗時整整六年,這部《中國俗語大辭典》才正式出版發行。
這六年,我除了致力於主攻項目外,運用滾雪球戰術,收集資料,另開項目,等到《中國俗語大辭典》問世,同時編著出版了五部有關俗語方面的辭書。雖說汗沒少流,苦沒少下,但通過這六年的苦打硬拼,我在俗語研究上已經形成自己如痴如狂的戰鬥風格,把科研與生命緊緊捆綁在一起。
在《中國漢語大詞典》出版發行的那年,也即就是1989年,我辦理了離休手續,從此無職無責,無牽無掛,我更是不分晝夜地拼搏,為俗語研究事業,完全做到了忘我。“成功的秘訣是什麼?成功的秘訣是:一個個的目標的完成,一個個的目標的再確立。”在這三十個春去秋來的歲月里,我的日子是這么度過的。我忘卻勞累,忘卻病痛,忘卻塵世間的榮辱得失,忘卻生老病死之將至,“小車不倒只管推”,一直推至如今八十五歲高齡,推到如今的步履維艱,百病纏身,但我不肯離開書案。我樂此不疲,無怨無悔。
自從投身科研,三十年來,我共出版過23部書,其中專著12部,主編6部,與人合編5部,這23部出版物中,百萬字以上的大書占7部。出書不少,遺憾很大,那就是:絕大部分都是屬於辭書和工具書,缺的是屬於俗語研究的理論著作。前些年,我也曾下大決心,改變俗語研究方向,由編寫俗語辭書,改為理論著述。但走熟了的路,很難改轍,和出版社訂的出版契約,仍然是辭書或工具書,沒有理論專著。
沒有理論專著,不等於我不想寫,不能寫,實是形勢給我的壓力大,組不成一個理論寫作班子。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我只好採取零敲碎打的辦法。在編寫俗語辭書的過程中,遇到引發理論衝動,無可抑制時,我便當即停下手頭的辭書編寫,依據新的論述課題,動筆寫作。例如:遇到先秦俗語與後世俗語在形式與內涵上有相同也有相異處時,我就集中精力調研資料,分析比較,展開思路,撰寫《先秦俗語源流》。遇到俗語詞目,我便動手把所有的詞目卡片翻個遍,抽調兩兩交通的有關資料,分門別類,辨析組合,動筆撰寫《論俗語與詩的相互影響》。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多年來,長長短短的俗語論文寫過三百餘篇,如今把它收集起來,加以梳爬整理,去粗取精,分類編排,名之曰《俗語論集》。
古有《馬背詩抄》,是在行軍打仗過程中,偶有所感,口吟成章,隨即用文字記錄,全是有感而發的詩作。我的這本《俗語論集》,也有類似於《馬背詩抄》,全是實戰的產物。它沒有系統的論文綱目,它不是按部就班的科研論著,而是點點滴滴的就事論事,雖有實戰性能,卻難登大雅之堂。只要書中的某些論述能給讀者以點滴實用或啟迪,作者便不勝欣慰之至。至於說這本《俗語論集》能給廣大讀者提供系統的俗語知識與理論,原非作者的非分奢望。
書成多有所感,故自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