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晛

王晛(1127年—1173年),高麗王朝第18任君主(1146年—1170年在位)。原名昌、構,字日升,是高麗仁宗王楷之嫡長子,母為恭睿太后任氏。1133年被冊封為王太子,繼位後熱衷文學創作,時常遊山玩水,與文臣泛舟宴樂,飲酒賦詩,被稱為“太平好文之主”;同時重用宦官,造成朝政紊亂。重文輕武的現象在他任內達到極致,武臣們的怨恨日積月累,終於導致了1170年的武臣政變,大量文官被殺,王晛也因此被廢黜,流放巨濟島。1173年文臣金甫當起兵,欲迎王晛復位,將王晛接到慶州,旋遭鎮壓,王晛也被武將李義旼殺害。死後廟號毅宗,諡號莊孝,葬於禧陵。

人物生平

登上王位

丙午年(1126年),高麗權臣李資謙被剷除,其嫁給高麗仁宗的兩個女兒也被廢黜,仁宗另外揀選了早有王后之兆的大臣任元厚之女入宮,封延德宮主。 丁未年(1127年)四月十一日,延德宮主任氏誕下元子,兩年後任氏升為王妃。辛亥年(1131年),仁宗賜元子名為昌,旋改名為徹。癸丑年(1133年)二月,王徹被冊封為王太子,辛酉年(1141年)正月行冠禮,後改名為晛。

當時,仁宗並不看好元子,任後也偏愛次子王暻(後封大寧侯),所以頗有易儲之念,所幸王晛得大臣鄭襲明扶護,因而保住了太子之位。 皇統六年(1146年)二月二十八日,仁宗薨,太子王晛奉遺詔即位於大觀殿,是為毅宗。毅宗繼位後,猜忌諸弟,尤其是最受母后寵愛、“有度量、得眾心”的大寧侯王暻,到正豐(隆)二年(1157年)二月終於找藉口流放了大寧侯,除去了一個心腹之患。

對外關係

毅宗在位時,延續父王仁宗時確立的對金事大政策,宗藩往來密切,他也在皇統八年(1148年)五月被金熙宗冊封為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高麗國王。但是,高麗對金朝的貌恭而心不服從未消除,一直以來對女真人的優越感猶有殘存。毅宗派人尋找能夠振興高麗的延基之地,正豐三年(1158年)太史監候劉元度上奏說:“白州兔山半月岡,實我國重興之地,若營宮闕,七年之內可吞北虜。”毅宗派遣平章事崔允儀等查勘了當地風水後,決定在那裡建設宮闕,由此可知此時的高麗隱然將金朝視作假想敵,甚至還有吞併之心。不過此宮的興建非但沒使高麗在七年內吞併金朝,反而被認為是導致日後武臣政變的凶兆。

毅宗在位後期,金朝與高麗也為邊境問題爆發過小規模衝突。當時高麗麟、靜兩州(均在今朝鮮義州附近)的鴨綠江心島嶼上不斷有金朝人往來樵牧,甚至定居。大定三年(1163年)秋,高麗的西北面兵馬副使金光中欲收復島嶼,便派兵攻擊,燒毀了島上的金人房屋,並在島上戍守屯田。翌年,毅宗為答謝金朝遣使祝賀自己生辰而派金莊出使金朝,金世宗責難道:“近稍有邊警,爾主使然耶?邊吏為之耶?若邊吏自為,則固宜懲之。”金莊回國奏報後,毅宗為息事寧人,下令歸還島嶼,撤走駐軍。 但新任西北面兵馬副使尹鱗瞻(尹瓘之孫,尹彥頤之子)以割地為恥,拒不從命,於是金兵70餘人向駐島高麗軍發起進攻,俘虜高麗靜州別將元尚等16人。尹鱗瞻見識到了金朝的厲害,只好移牒金朝求和,請求放還俘虜,獲得金朝同意,事後尹鱗瞻等為免責而對高麗朝廷隱瞞不報。

毅宗在位時,儘管高麗與宋朝(南宋)處於事實上的絕交狀態,但仍然藕斷絲連,主要以商人為紐帶進行間接往來,有時宋朝明州方面也會歸還高麗漂流民。皇統八年(1148年),發生了高麗人李深、智之用與宋人張喆合謀獻高麗地圖於宋朝太師秦檜、請求宋朝出兵吞併高麗的陰謀事件。此事被宋朝商人林大有告發於高麗朝廷,毅宗下令將李深等三人逮捕,結果李、智死於獄中,張喆被處死。 正豐七年(1162年)三月,宋朝商人侯林等帶來了明州方面的牒狀,向高麗通報了宋朝在采石磯之戰中取勝並擒獲金帝完顏亮的訊息,高麗對這一情報半信半疑。 次年宋朝商人(一說高麗商人)徐德榮又帶來了宋孝宗密旨,雖然密旨內容不得而知,但推測與當時宋朝正在進行的隆興北伐有關。 為了回報徐德榮來訪,毅宗於大定四年(1164年)三月派趙冬曦、朴光去宋朝輸獻銅器,不過似未成行。 此後高麗再未向宋朝派遣使節。

太平隱憂

毅宗在位時期,除了與金朝的一次小規模衝突外,在大定八年(1168年)耽羅發生叛亂,毅宗派趙冬曦平定並安撫耽羅。 總體而言,高麗尚稱安定。在正豐二年(1157年),毅宗聽說東海中有羽陵島(郁陵島),面積遼闊,土地肥沃,過去曾設定州縣,打算開拓這個島嶼並移民過去,於是派溟州道監倉金柔立去查看該島,金柔立回來後報告該島土多岩石,民不可居,毅宗乃打消了這個念頭。

高麗毅宗 高麗毅宗

在這種安定局面下,毅宗愈發驕奢淫逸,沉湎享樂,史稱他“日與嬖倖沈酣遊戲,不恤國政”。 毅宗特別熱衷於文學,他經常巡遊名勝,泛舟置酒,與文臣們賦詩酬唱,甚至代群臣撰寫給自己的賀表,有一次毅宗在吟賞風月時乘醉進入歸法寺,侍從們都找不到他,鬧了回“失蹤”風波。 毅宗還“好馳馬擊毬” ,喜歡奏樂和看戲,總之他的興趣愛好非常廣泛。除此之外,毅宗非常迷信佛、道,史稱他“好作佛事,緇徒盈溢宮庭,怙恃恩寵,附托宦官,侵擾百姓,競造寺塔,為害日甚”,又“酷信陰陽秘祝之說,每於行在集僧道數百餘人,常設齋醮,糜費不貲,帑藏虛竭”。 毅宗大興土木,修了許多行宮(別宮),往往“窮侈極麗”,為此搜刮民脂民膏,使百姓苦不堪言,即便發生旱災也不會影響其搜刮。 被毅宗搜刮的錢財“以巨萬計”。

毅宗在位時,“多疑群臣” ,轉而重用宦官鄭諴、白善淵、王光就等人,在高麗開了宦官干政的壞頭,同時寵幸宮女無比,導致朝政烏煙瘴氣,其亂象在諫官文克謙的一封觸怒毅宗的上書中可見一斑。 曾經是毅宗師傅的鄭襲明對此很看不慣,多次直言勸諫,毅宗忌憚,他身邊的宦官和內侍也紛紛說鄭襲明的壞話,鄭襲明自知為毅宗所不容,竟仰藥而死。

武臣亂起

大定十年(1170年)是毅宗在位的第二十四個年頭,在毫無徵兆的武臣政變發生之前,這一年可謂喜事連連。這年春天,據稱兩次出現壽星(老人星),毅宗接受群臣祝賀。閏五月,毅宗的孫子出生,毅宗大喜,並專門上報金朝。八月,水州(今韓國水原)的一個農民在耕種時發現一“金龜”,毅宗得知後將“金龜”出示給左右看,左右都高呼萬歲,並說:“天降金龜,聖德之應!”群臣為此祝賀毅宗。毅宗頻繁與近臣韓賴、李復基、林宗植、金敦中等“泛舟曲宴”,日子過得極其滋潤,群臣稱頌毅宗為“太平好文之主”。

就在表面上的歌舞昇平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危險,就是武臣對差別待遇的不滿。高麗與宋朝一樣,都是重文輕武的政權,為了以文馭武,一般出征都以文臣掛帥(如徐熙、姜邯贊、尹瓘、金富軾等),文臣可帶武職,武臣不可帶文職。高麗顯宗時,武臣為了反抗歧視已經發動過一次政變,但旋即失敗。高麗毅宗時,重文輕武的現象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毅宗優待文臣尤其是文學侍從之臣和宦官,卻鮮少顧及武臣的感受。毅宗君臣經常遊山玩水,徹夜飲酒作詩,使扈衛將士無從休息,於是以上將軍鄭仲夫為首的一批武臣產生了不軌之心。大定十年(1170年)四月,毅宗與群臣至和平齋,游宴唱和如故,而扈衛將士卻飢腸轆轆。牽龍行首散員李義方、李高對鄭仲夫說:“文臣得意醉飽,武臣皆飢困,是可忍乎?”鄭仲夫在仁宗朝曾被金敦中點燃鬍鬚而與之發生肢體衝突,後在金敦中之父金富軾的壓力下遭到貶斥,一時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決意舉事。 此時左承宣金敦中已察覺武臣不穩的動向,勸諫毅宗停止出遊,但毅宗置若罔聞。

大定十年(1170年)八月二十九日,毅宗自延福亭至興王寺,李義方、李高欲舉事,鄭仲夫則表示如果毅宗回宮則隱忍不發,如果繼續出遊就舉事。八月三十日,毅宗仍出遊於普賢院(今板門店附近),途中與文臣們舉行酒宴,酒過三巡之後,毅宗說:“壯哉,此地可以練肄兵法!”原來毅宗也逐漸察覺到武臣的怨恨,便給他們表演五兵手搏戲的機會來加以撫慰。大將軍李紹膺因年老而在手搏表演中被打敗,毅宗寵臣起居注韓賴上前抽了李紹膺一耳光,李紹膺墜落階下,毅宗與群臣都拍手大笑,另外兩名寵臣知御史台事李復基和右副承宣林宗植也趁機辱罵李紹膺。武臣們見狀後大驚失色,面面相覷,唯獨鄭仲夫厲聲說道:“紹膺雖武夫,官為三品,何辱之甚?”毅宗親執鄭仲夫之手來安慰他,此時李高拔劍看了眼鄭仲夫,鄭仲夫制止了他。到了傍晚,毅宗進入普賢院,群臣將退出時,鄭仲夫、李義方、李高突然發難,對手無寸鐵的文臣大開殺戒,韓賴躲進毅宗居室,被毅宗藏在床下,李高等闖入毅宗居室,從床下搜出韓賴,韓賴拉著毅宗龍袍求救,當場被殺。由於鄭仲夫等在舉事前約定遇見戴幞頭的就殺,所以不僅扈從的大小文官和宦官幾乎被殺得精光,就連戴幞頭的武官也遭了池魚之殃,這些人的屍體被丟到普賢院附近的一個湖裡,人稱“朝廷沉”。 金敦中本來也在扈從之列,因為預感到武臣將作亂,便在事前佯醉墜馬而先走。鄭仲夫等得知金敦中逃走後,擔心金敦中會返京挾太子討伐叛逆,所以做好了亡命海外的準備,然而很快就探得金敦中並沒有回京,於是鄭仲夫等派兵入京,屠殺文官及胥吏數十人,當然金敦中也在不久後被隨從出賣,難逃一死。 經過普賢院之變,高麗百年武人時代的序幕也就此拉開了。

悲慘結局

武臣政變爆發之際,毅宗慌作一團,不知所措,只好賜劍給諸將來撫慰,諸將變本加厲,更加有恃無恐;其後毅宗召見鄭仲夫,命其收拾局面,鄭仲夫不置一詞,於是毅宗被迫給諸將加官晉爵。次日(九月一日)下午,毅宗在鄭仲夫等人的挾持下回到開京王宮的康安殿,他所親信的宦官王光就並未在普賢院被殺,回宮後就聚集宦官們,試圖除掉鄭仲夫等人,但其謀被另一宦官韓淑泄露給鄭仲夫,鄭仲夫等便抓走王光就等隨駕宦官與內侍十餘人並殺死他們,梟首於市。當晚,毅宗坐在修文殿內,若無其事地喝著酒,並且召集伶官奏樂,到夜半才結束。武臣李高、蔡元打算弒殺毅宗,被另一武臣梁淑阻止。 隨即鄭仲夫逼迫毅宗出宮到軍器監、太子王祈到迎恩館。次日迎立王弟翼陽公王晧,是為高麗明宗,毅宗被流放巨濟島,太子王祈流放珍島,還在襁褓中的太孫慘遭殺害,毅宗寵姬無比在恭睿太后的保護下幸免於難,跟毅宗一起去巨濟島。

毅宗遇弒 毅宗遇弒

大定十三年(1173年)八月,東北面兵馬使諫議大夫金甫當在東界起兵,討伐鄭、李,復辟毅宗,“南方皆回響”。 金甫當派張純錫和柳寅俊到巨濟島,將毅宗接到雞林(東京慶州)。鄭、李派武將李義旼、朴存威領兵去慶州平定事變。 金甫當等人不過是烏合之眾,很快就被鎮壓,慶州人也在李義旼等到來前殺死張純錫等,將毅宗幽禁於客舍。李義旼來到慶州後,把毅宗帶到坤元寺北的深潭邊,獻酒數杯,隨後拉斷毅宗的脊骨,“應手有聲,便大笑”,朴存威將毅宗屍體用褥裹起來,又用兩口鍋合上,扔進了深潭裡,此時突然颳起大風,塵土飛揚,在場者紛紛退散,這是大定十三年(1173年)十月初一的事。後來坤元寺有個善於游泳的和尚從深潭裡撈起了被鍋蓋住的毅宗屍體,前副戶長弼仁等秘密準備棺材,在深潭邊埋葬毅宗。 鄭仲夫、李義方等利用金甫當起兵的機會對文臣展開新一輪的大清洗,由於大定十年(1170年)是庚寅年,大定十三年(1173年)是癸巳年,所以被稱為“ 庚癸之亂”,為高麗歷史的一個重要分水嶺。

大定十五年(1175年)五月,在趙位寵起兵的壓力下,明宗為毅宗發喪,葬於禧陵,上廟號毅宗,諡號莊孝,後加謚剛果莊孝大王。

軼事典故

采詩納諫

毅宗不僅自己愛好作詩,而且曾詔命五道兩界將被題於各處寺院和郵驛牆壁或柱子上的詩收集起來,上呈宮廷,然後將佳作彙編成詩選。在呈上的詩歌中,有一個鎮守義州的官員金莘尹作詩譏諷時政,甚至語涉毅宗,毅宗閱讀該詩時,左右都為金莘夫的性命捏把汗。但毅宗不僅沒有處罰他,反而加以重用。

尋覓知音

毅宗愛好音樂,自己也吹奏樂器。有一次他喝醉了酒,吹起了笙,並問道:“誰是我的知音?”左右回答及第李鴻升是,於是毅宗馬上傳召李鴻升,命令他吹奏笙和笛。毅宗聽了後十分高興,大有相見恨晚之感,任命李鴻升為內侍(高麗的內侍不等於宦官)。

斥母驚雷

恭睿太后偏愛次子大寧侯,不喜歡長子毅宗,甚至曾經企圖以次子取代毅宗為太子,因此毅宗對母親很是埋怨。有一天毅宗侍奉太后時,兩人突然吵起來,毅宗對太后言辭不遜,於是太后光著腳走下宮殿,仰天發誓,突然雷雨大震,電光閃到寶座上,毅宗大為驚懼,俯身鑽到太后的衣服下,隨後殿柱震動,毅宗悔悟,母子便又和好如初。

金使預言

毅宗在位末年,有一位金朝使節(可能是大定九年(1169年)來高麗祝賀毅宗生辰的馬貴中(《高麗史》記作馬貴忠))來到高麗,在宴會上準確地認出了金敦中。對讖語預言之事本來就極為迷信的毅宗聽到後,詢問金使說:“寡人會活多少歲?”金使回答:“國王的壽命長得無法計算,如今的滿庭老少臣僚都逝世以後,國王就會有臨川之患了。”毅宗一聽,以為自己肯定長命百歲,沒必要在乎“臨川之患”是什麼,便不再問下去。不久後發生“庚癸之亂”,高麗的大小文官被屠殺殆盡,毅宗也在慶州坤元寺的深潭邊被李義旼弒殺,金使的預言就以這種方式得到應驗。

個人作品

毅宗熱愛文學創作,連做夢時都會寫詩,史稱他“游幸無度,每至佳境,輒駐輦,吟賞風月” ,因此創作了大量詩篇。不過毅宗的絕大部分詩歌均已亡佚,只有他在夢中所作詩的尾聯“布政仁恩洽,三韓致太平”及大定二年(1162年)底所作的兩首春帖子流傳下來。春帖子的內容是:“蕩蕩春光好,欣欣物意新。將修仁知德,今得萬年春。”“夢裡明聞真吉地,扶蘇山下別神仙。迎新納慶今朝日,萬福攸同瑞氣連。”

除了漢詩外,毅宗還有創作樂章、佛疏以及代臣僚給自己寫賀表等記載。他在位的最後一年即大定十年(1170年)代臣僚所撰的賀表被記載下來,內容是:“三陽應序,萬物惟新;玉殿春回,龍顏慶洽。體一元而敷惠,斂諸福以太和。是大人道長之初,乃陽德氣萌之始。恭惟陛下,重高(堯,避高麗定宗諱)之聖哲,疊舜之聰明。百福是叢,新又新而不息;天齡更固,月復月以無期。仁洽道豐,微一物不獲其所;修文偃武,實萬世無疆之休。適當交泰之時,益篤方來之慶;擁神休於北闕,保國壽於南山。玉帛爭來,萬邦預駿奔之列;梯航畢集,四方無後至之人。受賀良辰,倍鍾純嘏。況今以萬機之暇,修三接之勤。樂與詞臣,垂文章四六之盛作;天臨密席,講詩書經史之妙文。自北使上壽而致辭,日域獻寶而稱帝,常有天神之密助,每加福慶以川增。開不世之新祥,接王者之一統。臣鄰歸美,史冊有光;生民已來,今日無對。臣等遭逢盛世,涵泳明時,仰瞻萬乘之威,趨詣北辰之所。六樂九奏,雖一比簡子之游;萬歲三呼,胡不祝漢皇之壽?”

家族成員

•父親:高麗仁宗王楷

•母親:恭睿太后任氏

•妻妾:莊敬王后金氏(宗室江陵公王溫之女)、莊宣王后崔氏(參知政事崔端之女)、無比(普通宮人出身,生三男九女 )

•兒子:孝靈太子王祈(莊敬王后所生)、庶子三人或以上

•女兒:敬德宮主、安貞宮主、和順宮主(以上三女均為莊敬王后所生並嫁宗室)、庶女九人或以上

歷史評價

•俞升旦:元首股肱一體相須,故古先哲王視文武如左右手,無有彼此輕重,所以君明於上而臣和於朝,叛亂之禍無自而作矣。毅宗之初政,規模有可觀者,誠得忠正之人而輔之,則必有善政可稱於後世矣。不幸柔佞佻躁之徒布列左右,傾資財於齋醮,移宵旰於酒色,吟風詠月,以代都俞,而漸積武夫之怒,禍將至矣。毅宗命戲兵手,欲因厚賜以慰觖望,王之心固有度矣,而韓賴等慮武夫之見寵,遽生忌愎之心,遂使烈炎崑岡,玉石無分,卒致乘輿播遷,不獲令終,可勝痛哉!

•金良鏡:①王之為太子也,仁宗臨薨謂之曰:“治國須聽鄭襲明之言。”襲明本自正直,加以付託之重,進盡忠言,裨補闕漏,金存中、鄭諴等日夜譖而去之,王乃代以存中。自是佞幸日進,忠讜日退,王益縱恣,淫於逸豫,盤游無度。始以擊毬昵仲夫,台諫言之而不聽;終以詞章狎韓賴,武夫憤怨而不悟。卒之韓賴召亂而身死於仲夫之手,朝臣盡殲,蓋其所好終始有異,而其致亂則一也,故人主所好,不可不慎也。②昔唐明宗時,大理少卿康澄上疏言時事曰:“為國家者,有不足懼者五,深可畏者六:三辰失行不足懼,天象變見不足懼,小人訛言不足懼,山崩川渴不足懼,水旱蟲蝗不足懼;賢士藏匿深可畏,廉恥道喪深可畏,上下相徇深可畏,毀譽亂真深可畏,直言不聞深可畏。”歐陽公記此言曰:“凡為國家者,可不戒哉!有是哉,斯言也!”夫前君崇奉佛法,敬信神祗,別立經色、威儀色、祈恩色、大醮色,齋醮之費,征斂無度,區區事佛事神,而奸諛若李復基、林宗植、韓賴為左右,憸壬若鄭諴、王光就、白子端為內宦,阿曲若榮儀、金子幾為術士,所幸嬖妾無比主於內,希意導志,更相妖媚,利口紛騰,讜言疏絕,變生輦轂之間,而卒莫之知也,此豈懼其所不懼、不畏其所畏之然耶?且禍亂之初,無一人效死;遞代之後,造偽飾辭如此(指高麗明宗繼位後以毅宗名義上表金朝,謊稱毅宗因病遜位),尤可嘆也!

•崔溥:毅宗驕邪汰侈,盤樂怠忽,惑聲色,嗜詞賦,狎昵群小,疏棄忠直。詞臣獻佞,癰疽內結於心腹;武士積憤,鋒刃潛伏於肘腋。凶夫叛將奮臂一呼,衣冠搢紳薙獮殆盡,身且不保,自是粗悍老兵,相繼專擅,終高麗之世,不可復振。

影視形象

《武人時代》(2003年KBS大河劇),金圭哲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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