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尊[西漢大臣]

王尊[西漢大臣]

王尊,字子贛,西漢末年著名大臣,涿郡高陽(今河北高陽縣)人,生卒年不詳。 幼年喪父,依他叔伯為生,叔伯家亦貧寒,令他牧羊。王尊且牧且讀,得通文字,後充郡中小吏,遷補書佐。幾年後,有次郡守詢問詔書行事,王尊對答如流,因此得到郡守重視,除書佐,署守屬監獄。 過了一段時間,以生病為由辭職。師事郡文學官,治《尚書》、《論語》,略通大義。後復詔署屬治獄,為郡決曹史,不久以令舉幽州刺史從事。太守察其廉正,補遼西鹽官長。其數上書言事,引起丞相、御史注意。

人物生平

初元中(公元前46年),任虢縣令,不久轉任槐里,併兼任美陽令。任美陽令時,在處理美陽女子告養子一案對一不孝子進行嚴懲,射殺不孝子,吏民對其嚴酷深為怖服。

漢元帝尋幸虢地,王尊辦事謹嚴有度,以高第升為安定太守。到任後即發布文告,敕令郡中官吏尊紀守法,對轄境內盜匪進行嚴厲清剿,同時打擊郡中豪強,懲治貪官污吏。一時之間,境內盜匪、豪強紛紛避居周邊郡縣。但最終因手段殘酷而被免職。

不久,又出任護羌將軍,轉任校尉。在一次護送軍米途中,逢羌人叛亂,王尊被羌叛軍數萬包圍,於是率軍數千出擊,擊潰叛軍。但被朝廷以擅離部屬治罪,適逢大赦,罷為民,回到家鄉。

時任涿郡太守徐明上書朝廷稱以尊之才能不宜久在閭巷,於是王尊再次被朝廷徵召,出任郿令。不久遷益州刺史。蒞任以後,嘗出巡屬邑,行至邛萊山,山前有九折阪,不易行走。從前臨邛縣王吉,任益州刺史時,行至九折阪,仰天嘆道:“我的身體膚發,承受先人,不可毀傷,何必常常經此冒險。”當即辭官歸去。及王尊過九折阪,記起先哲遺言,偏使御夫疾行向前,且行且語道:“此處不是王吉先生的畏途么?王吉是孝子,王尊是忠臣,各行其是,都有至理。”王尊在任二年,復調任東平相。

東平王劉宇以元帝至親故,不奉法度。東平王之傅、相皆因其連坐而被罷免。元帝知道王尊忠直敢言,故有是命。王尊果能直諫,不為威勢所屈。劉宇最喜微行。王尊屢諫不改,乃令廄長不準為之駕馬。劉宇只得作罷,但是心裡大為不悅。

一日,王尊進謁劉宇。劉宇雖與有嫌,因是父皇派來之相,不得不延令就坐。王尊早經窺透其意,即正色向劉宇說道:“臣奉詔來相大王,臣的故舊,皆為臣吊。臣聞大王素負勇名,也覺自危,現在待罪相位有日,未見大王勇威,臣自恃蒙大王寵任。這樣看來,大王倒不勇,臣才好算真勇呢!”

劉宇聽了王尊之言,勃然變色,意欲把王尊立時殺死,又恐得罪朝廷,亦有未便,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因即與語道:“相君既自詡勇,腰間佩劍。定非常品,可否讓我一觀?”王尊偷看劉宇面色,似帶殺氣,猜他不懷好意。也用一計,卻向劉宇左右近侍說道:“大王欲觀我的佩劍,爾等可代解下,呈與大王。”邊說邊把雙手懸空高舉,一任近侍解他所佩之劍。等得劍已離身的當口,方始又對劉宇微笑道:“大王畢竟無勇,僅不過想設計陷臣不義而已。”

劉宇既被王尊道破隱衷,又知王尊久負直聲,天下聞名,只得解釋道:“寡人並無是意,相君未免多疑了!”說完,即令左右設宴,與王尊同飲,盡歡而散。

豈知劉宇之母,公孫婕妤,平生僅有劉宇一子,萬分心愛,固不待言。此時既為東平太后,眼看王尊這般管束其子,大為不悅。於是上書朝廷,參劾王尊倨傲不臣,臣妾母子事事受制,必定逼死而後已。元帝覽奏,見她情詞迫切,不得不將王尊去職。

成帝舅父大將軍王鳳,素慕王尊為人,因召為軍中司馬,兼任司隸校尉。任事未久,偏又為了匡衡、張譚二人之事坐貶。

元帝時,石顯用事,丞相匡衡、御史大夫張譚阿附石顯。及成帝即位,大將軍王鳳用事,素聞石顯攬權用事,民怨沸騰,因即奏請成帝,徙石顯為長信太僕,奪去政權。那時匡衡已因阿附石顯任為丞相;御史大夫張譚,也是石顯的黨羽。今見石顯失勢,二人即聯銜彈劾石顯種種罪惡,以及黨羽五鹿充宗等人。於是將石顯革職,勒令回籍。石顯怏怏就道,亡於中途。少府五鹿充宗,降為玄菟太守;御史中丞伊嘉,也貶為雁門都尉,牢梁、陳順等等,一概免職。一時輿論稱快。又起一種歌謠道:“伊徙雁,鹿徙菟,去牢與陳實無價。”

當時匡衡、張譚二人,以為自動地劾去石顯,總道可蓋前懲,誰知惱了一位直臣王尊,飛章入奏,直言丞相、御史前與石顯一黨,應即問罪。成帝見了此折,也知匡衡、張譚本失大臣體統,惟因甫經即位,未便遽斥三公,遂將該奏擱置不理。

匡衡、張譚聞知其事,慌忙上書謝罪,乞賜骸骨歸里,同時繳還印綬。成帝降詔慰留,仍把印綬賜還,並貶王尊為高陵令,顧全匡衡等面子。匡衡等始照舊治事。但是朝臣都替王尊抱屈,背後很怪匡衡等無恥。王尊赴任數月,因病辭職。

漢成帝建始三年(前30),傰宗等數百人據南山(今陝西西安西)為亂,誅殺官史,斷絕交通,長安為之震動。成帝詔令弘農太守傅剛為校尉,率一千射士前往逐捕,歷時一年毫無所得。先後兩任京兆皆因鎮壓為力被免官。有人建議選賢能者為京兆尹。王鳳乃推薦原高陵令王尊,征為諫大夫、守京輔都尉,行京兆尹事。次年十一月,王尊率兵平定傰宗。

王尊以此遷光祿大夫,正式出任京兆尹,前後共三年。坐遇使者無禮被罷免,御史大夫中奏尊暴虐不改,外為大言,倨嫚姍上吏民深表嘆惜。 湖三老上書朝廷,於是復遷為徐州刺史,不久遷東郡太守。

在任東郡太守時,黃河泛濫,泛浸瓠子金堤,民眾紛紛奔走躲避水災。王尊訂率吏民至馬白抗災,祭祀水神河伯,並請以身填金堤。後宿於金堤上,大水沖毀金堤時,王尊不為所動,仍堅持不走,吏民數千人要求他撤離,王尊不為所動。很快水位下降,災情消除,吏民嘉其勇節。白馬三老朱英等上書朝廷,朝廷考察認定,對其進行了嘉獎。

家族成員

王伯:王尊之子,為京兆尹,做不勝任免。

王接:王尊十世孫,晉河東猗氏人,晉惠帝時舉秀才,為中郎、征虜將軍司馬。八王之亂時,在成都王司馬穎、東海王司馬越屬下做事,才學通博,研究禮傳,注釋《春秋公羊傳》。

王愆期:王接之子,父死後,緣父之意更注《公羊春秋》,集《列女傳》。

史籍記載

《漢書》卷七十六《王尊傳》:

王尊,字子贛,涿郡高陽人也。少孤,歸諸父,使牧羊澤中。尊竊學問,能史書。年十三,求為獄小吏。數歲,給事太守府,問詔書行事,尊無不對。太守奇之,除補書佐,署守屬監獄。久之,尊稱病去,事師郡文學官,治《尚書》、《論語》,略通大義。復召署守屬治獄,為郡決曹史。數歲,以令舉幽州刺史從事。而太守察尊廉,補遼西鹽官長。數上書言便言事,事下丞相、御史。

初元中,舉直言,遷虢令,轉守槐里,兼行美陽令事。春正月,美陽女子告假子不孝,曰:“兒常以我為妻,妒笞我。”尊聞之,遣吏收捕驗問,辭服。尊曰:“律無妻母之法,聖人所不忍書,此經所謂造獄者也。”尊於是出坐廷上,取不孝子懸磔著樹,使騎吏五人張弓射殺之,吏民驚駭。

後上行幸雍,過虢,尊供張如法而辦。以高弟擢為安定太守。到官,出教告屬縣曰:“令長丞尉奉法守城,為民父母,抑強扶弱,宣恩廣澤,甚勞苦矣。太守以今日至府,願諸君卿勉力正身以率下。故行貪鄙,能變更者與為治。明慎所職,毋以身試法。”又出教敕掾功曹“各自厲,助太守為治。其不中用,趣自避退,毋久妨賢。夫羽翮不修,則不可以致千里;內不理,無以整外。府丞悉署吏行能,分別白之。賢為上,毋以富。賈人百萬,不足與計事。昔孔子治魯,七日誅少正卯,今太守視事已一月矣,五月掾張輔懷虎狼之心,貪污不軌,一郡之錢盡入輔家,然適足以葬矣。今將輔送獄,直符吏詣閣下,從太守受其事。丞戒之戒之!相隨入獄矣!”輔系獄數日死,盡得其狡猾不道,百萬奸臧。威震郡中,盜賊分散,入傍郡界。豪強多誅傷伏辜者。坐殘賊免。

起家,復為護羌將軍轉校尉,護送軍糧委輸。而羌人反,絕轉道,兵數萬圍尊。尊以千餘騎奔突羌賊。功未列上,坐擅離部署,會赦,免歸家。

涿郡太守徐明薦尊不宜久在閭巷,上以尊為郿令,遷益州刺史。先是。琅邪王陽為益州刺史,行部至邛郲九折阪,嘆曰:“奉先人遺體,奈何數乘此險!”後以病去。及尊為刺史,至其阪,問吏曰:“此非王陽所畏道耶?”吏對曰:“是。”尊叱其馭曰:“驅之!王陽為孝子,王尊為忠臣。”尊居部二歲,懷來徼外,蠻夷歸附其威信。博士鄭寬中使行風俗,舉奏尊治狀,遷為東平相。

是時,東平王以至親驕奢不奉法度,傅相連坐。及尊視事,奉璽書至庭中,王未及出受詔,尊持璽書歸舍,食已乃還。致詔後,竭見王,太傅在前說《相鼠》之詩。尊曰:“毋持布鼓過雷門!”王怒,起入後宮。尊亦直趨出就舍。先是,王數私出入,驅馳國中,與後姬家交通。尊到官。召敕廄長:“大王當從官屬,鳴和鸞乃出,自今有令駕小車,叩頭爭之,言相教不得。”後尊朝王,王復延請登堂。尊謂王曰:“尊來為相,人皆吊尊也,以尊不容朝廷,故見使相王耳。天下皆言王勇,顧但負責,安能勇?如尊乃勇耳。”王變色視尊,意欲格殺之,即好謂尊曰:“願觀相君佩刀。”尊舉掖,顧謂傍侍郎:“前引佩刀視王,王欲誣相拔刀向王邪?”王情得,又雅聞尊高名,大為尊屈,酌酒具食,相對極歡。太后徵史奏尊:“為相倨慢不臣,王血氣未定,不能忍。愚誠恐母子俱死。今妾不得使王復見尊。陛下不留意,妾願先自殺,不忍見王之失義也。”尊竟坐免為庶人。大將軍王鳳奏請尊補軍中司馬,擢為司隸校尉。

初,中書謁者令石顯貴幸,專權為奸邪。丞相匡衡、御史大夫張譚皆阿附畏事顯,不敢言。久之,元帝崩,成帝初即位,顯徙為中太僕,不復典權。衡、譚乃奏顯舊惡,請免顯等。尊於是劾奏:“丞相衡、御史大夫譚位三公,典五常九德,以總方略、一統類、廣教化、美風俗為職。知中書謁者令顯等專權擅勢,大作威福,縱恣不制,無所畏忌,為海內患害,不以時白奏行罰,而阿諛曲從,附下罔上,懷邪迷國,無大臣輔政之義也,皆不道,在赦令前。赦後,衡、譚舉奏顯,不自陳不忠之罪,而反揚著先帝任用傾覆之徒,妄言百官畏之。甚於主上。卑君尊臣,非所宜稱,失大臣體。又正月行幸典台,臨饗罷衛士,衡與中二千石大鴻臚賞等會坐殿門下,衡南鄉,賞等西鄉。衡更為賞布東鄉席,起立延賞坐,私語如食頃。衡知行臨,百官共職,萬眾會聚,而設不正之席,使下坐上,相比為小惠於公門之下,動不中禮,亂朝廷爵秩之位。衡又使官大奴入殿中,問行起居,還言:‘漏上十四刻行。’臨到,衡安坐,不變色改容。無怵惕肅敬之心,驕慢不謹,皆不敬。”有詔勿治。於是衡慚懼,免冠謝罪,上丞相、侯印綬。天子以新即位,重傷大臣,乃下御史丞問狀。劾奏尊:“妄詆欺非謗赦前事,猥歷奏大臣,無正法,飾成小過,以塗污宰相,摧辱公卿,輕薄國家,奉使不敬。”有詔左遷尊為高陵令,數月,以病免。

會南山群盜傰宗等數百人為吏民害,拜故弘農太守傅剛為校尉,將跡射士千人逐捕,歲余不能禽。或說大將軍鳳:“賊數百人在轂下,發軍擊之不能得,難以視四夷。獨選賢京兆尹乃可。”於是鳳薦尊,往為諫大夫,守京輔都尉,行京兆尹事。旬月間盜賊清。遷光祿大夫,守京兆尹,後為真,凡三歲。坐遇使者無禮。司隸遣假佐放奉詔書白尊發吏捕人,放謂尊:“詔書所捕宜密。”尊曰:“治所公正,京兆善漏泄人事。”放曰:“所捕宜令發吏。”尊又曰:“詔書無京兆文,不當發吏。”及長安系者三月間千人以上。尊出行縣,男子郭賜自言尊:“許仲家十餘人共殺賜兄賞,公歸舍。”吏不敢捕。尊行縣還,上奏曰:“強不陵弱,各得其所,寬大之政行,和平之氣通。”御史大夫中奏尊暴虐不改,外為大言,倨嫚姍上,威信日廢,不宜備位九卿。尊坐免,吏民多稱惜之。

湖三老公乘興等上書訟尊治京兆功效日著:“往者南山盜賊阻山橫行,剽劫良民,殺奉法吏,道路不通,城門至以警戒。步兵校尉使逐捕,暴師露眾,曠日煩費,不能禽制。二卿坐黜,群盜浸強,吏氣傷沮,流聞四方,為國家憂。當此之時,有能捕斬,不愛金爵重賞。關內侯寬中使問所征故司隸校尉王尊捕群盜方略,拜為諫大夫,守京輔都尉,行京兆尹事。尊盡節勞心,夙夜思職,卑體下士,厲奔北之吏,起沮傷之氣,二旬之間,大黨震懷,渠率效首。賊亂蠲除,民反農業,拊循貧弱,鋤耘豪強。長安宿豪大猾東市賈萬、城西萭章、剪張禁、酒趙放、杜陵楊章等皆通邪結黨,挾養奸軌,上乾王法,下亂吏治,併兼役使,浸漁小民,為百姓豺狼。更數二千石,二十年莫能禽討,尊以正法案誅,皆伏其辜。奸邪銷釋,吏民說服。尊撥劇整亂,誅暴禁邪,皆前所稀有,名將所不及。雖拜為真,未有殊絕褒賞加於尊身。今御史大夫奏尊‘傷害陰陽,為國家憂,亦承用詔書之意,靖言庸違,象龔滔天’。原其所以,出御史丞楊輔,故為尊書佐,素行陰賊,惡口不信,好以刀筆陷人於法。輔常醉過尊大奴利家,利家捽搏其頰,兄子閎拔刀欲剄之。輔以故深怨疾毒,欲傷害尊。疑輔內懷怨恨,外依公事,建畫為此議,傅致奏文,浸潤加誣,以復私怨。昔白起為秦將,東破韓、魏,南拔郢都,應侯譖之,賜死杜郵;吳起為魏守西河,而秦、韓不敢犯,讒人間焉,斥逐奔楚。秦聽浸潤以誅良將,魏信讒言以逐賢守,此皆偏聽不聰,失人之患也。臣等竊痛傷尊修身潔己,砥節首公,刺譏不憚將相,誅惡不避豪強,誅不制之賊,解國家之憂,功著職修,威信不廢,誠國家爪牙之吏,折衝之臣,今一旦無辜制於仇人之手,傷於詆欺之文,上不得以功除罪,下不得蒙棘木之聽,獨掩怨仇之偏奏,被共工之大惡,無所陳怨訴罪。尊以京師廢亂,群盜並興,選賢徵用,起家為卿,賊亂既除,豪猾伏辜,即以佞巧廢黜。一尊之身,三期之間,乍賢乍佞,豈不甚哉!孔子曰:‘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是惑也。’‘浸潤之譖不行焉,可謂明矣。’願下公卿、大夫、博士、議郎,定尊素行。夫人臣而傷害陰陽,死誅之罪也;靖言庸違,放殛之刑也。審如御史章,尊乃當伏觀闕之誅,放於無人之域,不得苟免。及任舉尊者,當獲選舉之辜,不可但已。即不如章,飾文深詆以訴無罪,亦宜有誅,以懲讒賊之口,絕詐欺之路。唯明主參詳,使白黑分別。”書奏,天子復以尊為徐州刺史,遷東郡太守。

久之,河水盛溢,泛浸瓠子金堤,老弱奔走,恐水大決為害。尊躬率吏民,投沉白馬,祀水神河伯。尊親執圭璧,使巫策祝,請以身填金堤,因止宿,廬居堤上。吏民數千萬人爭叩頭救止尊,尊終不肯去。及水盛堤壞,吏民皆奔走。唯一主簿泣在尊旁,立不動。而水波稍卻回還。吏民嘉壯尊之勇節,白馬三老朱英等奏其狀。下有司考,皆如言。於是制詔御史:“東郡河水盛長,毀壞金堤,未決三尺,百姓惶恐奔走。太守身當水沖,履咫尺之難,不避危殆,以安眾心,吏民復還就作,水不為災,朕甚嘉之。秩尊中二千石,加賜黃金二十斤。”

數歲,卒官,吏民紀之。尊子伯亦為京兆尹,坐耎弱不勝任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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