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南北朝亂世,各朝各代不斷更替,北周一代賢臣獨孤信因“獨孤天下”的預言而倍受世間矚目。他膝下育有三女,皆為絕代佳人。其中長女獨孤般若一心想要成為未來的皇后,實現獨孤天下的預言,為此不惜拋棄自己的愛情,嫁入北周皇室;但在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後,她卻因意外死於難產。獨孤信受此事件影響,被政敵所害,為保全全家,不得不自殺身亡,獨孤氏從此敗落。
次女獨孤曼陀貪慕富貴,不願與未婚夫楊堅成婚,反而搶走了妹妹獨孤伽羅的未婚夫,嫁給了唐國公李昞,後來生下李淵成為大唐之母。而在風雨飄搖中最終接下守護獨孤氏重任的幼女獨孤伽羅,卻憑著自己的聰慧和毅力,一直頑強地生活在亂世之中。她與楊堅的感情,也從一開始的政治婚姻,漸漸演變到後來的兩心相知,伉儷情深的兩人最終共同聯手,統一了全國,成為了大隋的開國帝後。
註:該劇大多情節多為虛構,勿代入歷史
分集劇情
第1集南北朝亂世,風雲詭譎,北魏永熙三年,恃權犯上的權臣高歡遭到北魏孝武帝元修的討伐。但是元修不敵高歡,被他的雄兵壓制在洛陽近郊。倉惶之下,元修只能率領五千兵馬,連夜逃走,趕往關中打算投靠大將軍宇文泰。可是,在逃亡的途中,元修被敵人追上,就在生死千鈞一髮之時,大將軍獨孤如願和安西將軍楊忠及時趕到,救下了元修一命。幾人帶著剩下的殘兵敗將一路逃亡,來到一處破廟,牆上有晦澀難懂的字元,是用來占卜問簽的。元修頓時起了好奇心,他半信半疑的算了一卦,結果得到一句可怕的預言:帝星未明,然獨孤天下。預言雖然很可怕,但是元修還是打算相信忠臣。他為獨孤如願改了新名字,叫做獨孤信。另一邊,關中大將軍宇文泰做好準備,迎接聖駕,孝武帝元修便遷都關中長安,但他的權利被宇文家族死死把持。 公元557年,宇文覺在其堂兄宇文護的扶持下稱王,國號北周。但獨孤信依然是柱國大將軍,這天,獨孤信帶著家人和士兵們從北疆歸來,回到京城,見到北周皇帝宇文覺帶、皇后元氏,受到了盛情款待。宇文覺是宇文泰的三兒子,此次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幾個哥哥,如宇文泰的庶長子宇文毓,宇文泰的四兒子宇文邕,以及宇文泰的侄子宇文護。這宇文護可是野心勃勃,哪怕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敢用箭對著宇文覺,狼子野心可見一斑。當太師宇文護惡狠狠地威脅宇文覺時,一個小女子的出現打破了一切,此人正是獨孤信的小女兒獨孤伽羅。其實,宇文覺何嘗不知道,宇文護對自己的皇位是虎視眈眈,但是他勢單力薄,也沒有辦法,只能盡力防禦。獨孤信兒女眾多,其中最為出名的是三個女兒。大女兒般若美麗大方,二女兒曼陀生性要強, 小女兒伽羅機靈古怪,三個女子都生得美艷絕倫,引人注目。可是,曼陀的身份略有特殊,她與般若和伽羅不是一母所生,而是庶出,所以曼陀時刻都不願別人看低自己。 在招待皇后的宴席上,有一位夫人故意刁難,聰慧的曼陀三言兩語就將她打發過去,施展了自己的實力。伽羅的五哥和別人一起賽馬,沒想到被人暗算,推下了馬背,伽羅和曼陀辯論不過,氣得臉紅脖子粗,關鍵時刻,般若冷著臉走過來,一刀刺進了暗算者的馬匹脖頸,令壞人被摔倒在地。般若殺馬的樣子非常冷艷,散發出迷人的魅力。其實,般若和太師宇文護之間有一段秘密情緣,般若一心要當皇后,她期望愛人宇文護能夠成為皇帝,高高在上,權傾朝野。宇文護經常來與般若約會,二人都未忘記先帝的占卜,認為獨孤會霸占天下,所以必須強強聯手。宇文護越來越囂張跋扈,般若勸導父親,不要摻合這些朝政大事,可是獨孤信和宇文泰是生死之交,不忍心看著他的兒子如此受氣。獨孤信話鋒一轉,談到女兒們的婚事,他詢問般若,是否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令般若臉上飛起了彩雲,她趕緊岔開話題,稱楊堅馬上要進城了。獨孤信對楊堅這個年輕人印象深刻,打算把曼陀許配給楊堅。曼陀的乳娘是馬氏,視曼陀為親生女兒一般,她和曼陀聊著悄悄話,曼陀並不願意嫁給楊堅,因為她想做王妃,可楊堅只是一個世子。宇文護派人看管皇上,令宇文覺倉皇失措,他把獨孤信召進宮來,訴說著自己的悲慘遭遇,希望得到獨孤信的援助。不料獨孤信剛剛邁出宮殿,就遇到了宇文護,還被威脅了一番,宇文護告訴獨孤信,只要他拒絕當皇上的丞相,自己就會不找他麻煩。獨孤信不屑一顧,看不慣囂張的宇文護。
第2集伽羅不僅喜歡拳腳功夫,也一向熱愛擺弄瓷器,這天,她正在樓上賞玩精緻的瓷瓶,忽然聽到外面一片沸騰之聲。伽羅好奇地抻著脖子探出頭,只見一個白衣男子騎在馬背上,此人正是楊堅,他抱著滿滿的玫瑰花,向眾多女子拋灑花朵,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楊堅抬頭看見貌美的伽羅,嘴角露出了笑容,向伽羅也拋出了一枝紅玫瑰。然而,伽羅可不是普通世俗女子,她很討厭這個舉止輕薄的男人,不屑一顧地將玫瑰扔走,還不小心將瓷瓶砸了下去,結果正好砸中了楊堅的隨從鄭榮,當場頭破血流。楊堅和鄭榮雖是主僕,但情同兄弟,自然要討個說法。於是,楊堅帶著鄭榮前來興師問罪。 此時,伽羅正在和宇文邕在一起,宇文邕一直暗戀美麗的伽羅,便出頭替她解決麻煩。誰知楊堅不依不饒,要出高價買下伽羅心愛的白雕瓷瓶,伽羅生性古靈精怪,乾脆來了個玉石俱焚,當場將瓷瓶摔得粉碎,讓楊堅氣得漲紅了臉,卻毫無辦法,只能氣沖沖地離開。很快,楊堅來到獨孤府中拜訪,這才發現伽羅竟然是獨孤信的小女兒,兩人都大吃一驚,彼此看對方不順眼,倒是曼陀春心萌動,她本來不願意嫁給一個世子,但看楊堅英俊瀟灑,不免一見鍾情。在宴席上,曼陀滿含深情地注視著楊堅,而伽羅則很為二姐擔心,她親眼目睹了楊堅的風流紈絝,生怕二姐所託非人。於是,伽羅處處找楊堅麻煩,二人在爭執之中,楊堅的肩膀被貓抓傷,這才了事。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楊堅只好私下裡告訴獨孤信,宇文護氣焰囂張,自己才裝扮成花花公子的模樣,希望混淆視聽。夜色已深,曼陀一心惦記著楊堅肩膀的傷勢,來到伽羅的房間裡興師問罪,兩姐妹吵得不可開交,最後,還是般若趕來阻止二人胡鬧,狠狠斥責了她們一番。伽羅被大姐教訓了一頓,心不甘情不願地去給楊堅道歉,她調皮搗蛋的模樣令楊堅哭笑不得。其實,那天在獵場上,楊堅就遠遠地見過伽羅的背影,只不過當時他並不認識伽羅,還以為那是曼陀,直到現在,楊堅才恍然大悟,原來讓自己一見傾心的女子是伽羅。 第二天,在獨孤家花園中,幾個家丁對曼陀出言不遜,稱她是姨娘生的孩子,曼陀委屈生氣,幸虧楊堅過來解圍,曼陀心中對他又增添了幾分好感。另一邊,般若與宇文護見面,她信誓旦旦地表示,父親絕對不會接受丞相一職=。宇文護眼中閃著冷冷的光芒,言語中透露出對獨孤信的敵意,般若當場嚴峻起來,如果宇文護敢對父親不利,那么自己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說罷,般若拂袖而去,她向來都是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縱然是宇文護也無可奈何。但是,宇文護的手下哥舒卻打算為主子分憂,他自作主張,綁架了伽羅。其實,哥舒並沒打算要了伽羅的性命,只是想拿她當做把柄,威脅獨孤信。不料,伽羅聰明機智,一路留下線索,指引救兵,還巧妙地解開了手腕上的繩索,逃到了不遠處宇文護的別院中。
第3集伽羅誤打誤撞,逃到了宇文護別院的高塔上,她急中生智,走了一招險棋,點燃了塔內的裝飾,希望濃煙能夠吸引救兵。果然,般若帶著楊堅、宇文邕火速趕來,遠遠就看見別院濃煙滾滾,幾人知道大事不妙,發瘋般地奔過去,看見伽羅可憐巴巴地靠著欄桿,大聲呼救。火勢越來越猛,衝進去救人是不可能了,楊堅便扯了許多布料,幾人拽著邊角,讓伽羅趕緊跳下來。伽羅心中害怕,但不得不跳,可惜布料無法支撐人體重量,“滋啦”一聲裂開,楊堅眼疾手快,上前抱住了伽羅,沒有讓她摔到地上,但是伽羅經過驚嚇和跳樓,也暈了過去。這時,宇文護和獨孤信才匆忙趕來,獨孤信看著愛女受傷,大發雷霆,表示不會善罷甘休,並且要接受丞相之位。宇文護百口莫辯,縱使他真的被蒙在鼓裡,可有誰會相信呢。般若狠狠地瞪著宇文護,沒想到他會對自己的妹妹下手,以後必定恩斷義絕。宇文護跳進黃河洗不清,只能看著一幫人帶走伽羅,哥舒知道闖了大禍,準備自殘謝罪,被宇文護及時制止。 大家抱著伽羅回到府中,手忙腳亂地請大夫,曼陀見全家上下集體出動營救伽羅,唯獨自己不知情,非常生氣。可是,當曼陀見到楊堅站在一旁,馬上換了笑臉,稱自己是關心則亂,還親昵地靠在楊堅肩膀上,模樣十分嬌羞。然而,宇文護的心情就沒那么好了,他借酒消愁,思念著冷艷的般若。其實,宇文護早就娶了郡主為妻,但對他來說,只有般若是心中摯愛。就這樣,獨孤信出任丞相,朝堂之上一時間風起雲湧,眾人都以為,宇文護獨霸朝綱的局面即將打破,獨孤信等老臣正式與其分庭抗禮。伽羅的傷勢有所好轉,就鬧著要出去玩兒,般若冷著臉,不許妹妹胡鬧,伽羅索性打聽起大姐的戀情。般若只能胡亂搪塞過去,女人有時候是會愛上壞蛋的。 般若試圖說服父親,不要對宇文護等人鉗制太緊,提防受到報復陷害。獨孤信看著女兒,他不知從何時起,女兒竟然和心狠手辣的宇文護糾纏在一起。般若言之鑿鑿,既然先帝抽出來“獨孤天下”的簽,就一定會應驗,所以自己必須當上獨孤皇后。獨孤信這才知道,般若原來一直覬覦後位。般若沒有否認,但是她如今也看明白了,宇文護難以控制,手下人又自作主張,倒不如嫁給宇文毓,反正宇文覺沒有子嗣,等他死後,皇位弟終兄及,必然會傳給哥哥宇文毓。獨孤信難以置信地看著般若,他只希望女兒尋得一個真正喜歡的如意郎君,卻沒想到她這么看得開,甘心嫁給宇文毓。般若的神色略有暗淡,自古以來,女子嫁人多半為了兩姓聯姻,自己雖然愛著宇文護,但卻清楚地知道,這是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倒是宇文毓對自己一往情深,也許這才是最好的歸宿。聽了這番話,獨孤信決定趕緊操辦般若和曼陀的婚事。第二天,楊堅面見聖上,他故意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讓群臣哈哈大笑,宇文護更是出言不遜,咄咄逼人,污衊楊堅的父親楊忠不來朝見,是對國家有二心,必須收回軍權。楊堅一聽,乾脆裝作舊病復發,暈倒在朝堂上,讓此事暫時擱置。 楊堅被送回獨孤府,曼陀親自過來照顧,楊堅看著柔弱美麗的曼陀,忍不住將她擁入懷抱,就在兩人濃情蜜意時,宇文護竟然派來太醫,名義上為楊堅治病,實際上打探虛實。多虧獨孤信妙計周鏇,才有驚無險。曼陀詢問楊堅,究竟喜歡什麼樣的生活。楊堅表示,希望曼陀能多陪自己打打獵。這個回答讓曼陀非常失望,她認為楊堅是一個不思進取的人,無法託付終身。
第4集自從般若與宇文護決裂後,宇文護就一直鬱鬱寡歡,對他而言,沒有般若陪在身邊,就算奪得霸業,又有何用。哥舒無法理解,天下美人無數,何必為了一個獨孤般若戀戀不捨。宇文護神情暗淡,縱使美女再多,也只有般若一人能讀懂自己的實力與抱負,也只有她,才能幫助自己一步步走向高位。 其實,宇文護和般若之間相識已久,在許多年前的一場宴會上,宇文覺還只是個王爺,他仗著自己權大勢大,便故意欺壓宇文護,讓他當眾舞劍助興,實則將他當做玩物一般,還出言不遜,辱罵宇文護出身低賤。就在這時,只有般若站出身來,她看不慣宇文覺的行為,便出言替宇文護爭辯,令宇文護感到非常驚艷,一見傾心。 這晚,夜色如水,宇文護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偷偷來到獨孤府中尋找般若。可是,般若神情冷淡,宇文護倒是頗有興致地回憶著兩人初次相識的情景,感慨時間如流水般飛逝。宇文護難得低聲下氣地道歉,稱自己在伽羅被綁架一事上考慮不周,還深情地握著般若的手,希望重歸於好。然而,般若的態度很堅決,她已經徹底看清了宇文護的性子,太過陰險毒辣,彼此是不會有結果的。宇文護惱羞成怒,他怎能看著心愛的女人離開自己。宇文護在衝動之下,一把掐住般若的脖頸,這一幕恰好被伽羅看見了,她生怕大姐吃虧,連忙喊出聲來,宇文護怕被人發現,這才悻悻離開。 伽羅與般若回到房間,伽羅氣鼓鼓地撅著小嘴,宇文護真是個大壞蛋,嘴上說的好聽,卻對姐姐這么粗魯。般若淡然一笑,按照宇文護的脾氣,這已經不算壞了。伽羅不明白,大姐既然喜歡宇文護,為什麼又要嫁給別人呢。要知道,千金易得,真愛難尋。般若語重心長娓娓道來,父親現在雖然貴為丞相,但為了避嫌,哥哥們仍然在北疆生活,最高的官位也不過是五品,以後若是父親的仕途有個萬一,獨孤家豈不是要沒落嗎。所以,獨孤家的女兒們必須撐起來,而且有“獨孤天下”的預言,相信一定會靈驗,所以,自己為了整個家族的榮耀,必須放棄兒女情長,放棄和宇文護的愛。 第二天,伽羅和宇文邕在一起,她愁眉苦臉地嘆著氣,自己已經十五歲了,可直到昨晚才知道,姐姐原來為了家族付出那么多。宇文邕溫和地勸導伽羅,他注視著伽羅清秀的眉眼,心裡越來越喜歡她,期盼伽羅快快長大,早日嫁給自己。宇文覺雖然登上了皇帝寶座,但是處處受到宇文護的壓制,而大臣們忌憚宇文護的力量,也不敢幫著皇上,這令宇文覺非常惱怒,他一股氣之下,乾脆把所有火氣都發到了宇文邕身上,讓他出任同州當刺史,那可是一個兵荒馬亂的荒涼之地,宇文邕有苦難言,只能默默忍耐。 當伽羅得知此事,大驚失色,趕緊跑來送宇文邕,還想找父親求情。宇文邕看著心愛的女孩,只好裝作很高興的樣子,稱自己要去同州建功立業。宇文邕情難自製,一把抱住了伽羅,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宇文邕的聲音低沉又深情,傾訴著對伽羅的一往情深,等到自己歸來之日,就是迎娶伽羅過門之時。伽羅的臉刷地紅了,她沒有想到,宇文邕對自己竟懷著這樣的感情。害羞的伽羅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答允,還和宇文邕拉鉤定情。 回到家裡,伽羅坐立不安,正好楊堅過來探望,伽羅忙不迭地訴說心事。其實,在伽羅心裡,一直把宇文邕當成大哥哥,但今天即將離別,以後天高水遠,不知何時能再見,所以沒忍心拒絕,只能姑且答應。楊堅笑笑,伽羅果然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什麼都不懂。伽羅調皮地挑了挑眉毛,向楊堅拋出了一個更大的難題:皇上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呢。如果皇上是好人,為何要如此對待體弱的宇文邕。如果皇上是壞人,父親為何又要鼎力相助呢。楊堅一時語塞,這個問題太難回答,實在不好解釋。 楊堅離開伽羅,去探望曼陀,誰知卻被打發走了。等到楊堅走後,曼陀才探出頭來,詢問侍女,楊堅是否乘坐軟轎而來。看來,曼陀對身外之物很是看重,她生怕自己嫁給一個無權無勢無財之人。宇文護和般若私下見面,伽羅不放心,便偷偷跟在後面,豈料,卻發現宇文護的妻子清河郡主也在跟蹤,伽羅大吃一驚,神色大變。
第5集宇文護對般若始終一往情深,不忘給她帶來最愛的梅子。般若面露無奈,她坦誠告訴宇文護,自己雖然決定嫁給宇文毓,但並不會愛上他,因為自己要的,只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只要宇文護大力支持自己,以後,獨孤家就絕對不會和宇文護為敵。就算宇文毓最後登上了皇位,宇文護也依舊是權傾天下的太師。聽了這番話,宇文護的眼中流露出無限深情,他想要的權傾天下,是自己登上寶貴的王位,般若成為尊貴無比的皇后。般若倒是很想得開,就算二人此生無法在一起,孩子們也可以結為互親。可宇文護並不這么想,他的控制欲非常強大,為了得到般若,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話談到這個份上,般若猛的站起身來,語氣變得異常激烈,只要宇文護休了清河郡主,自己二話不說就拜堂成親。般若這句話戳到了宇文護的軟肋,郡主豈是說休就休的。見到宇文護沉默,般若眼中含淚,彼此深愛的不過是權力罷了,哪還有什麼感情可言。情到深處,宇文護緊緊的抱住般若,他毫無保留的愛著這個女子,可是般若的每句話都如同鋒利的尖刀,一點一點剜著他的心。宇文護溫柔的吻著般若的鬢角,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結髮妻子就在門外,帶著京兆尹杜大人,準備抓個現行。清河郡主故意告訴杜大人,屋內藏有盜賊,需要趕緊抓捕。關鍵時刻,伽羅搶先沖了進去,及時通風報信,她把宇文護和般若藏在衣櫃裡,自己則做出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樣,成功唬弄過關,令清河郡主拂袖離開。等到一切平息下來,般若對宇文護的怨氣更大,在她看來,清河郡主前來“捉姦”,都在宇文護的算計之內。宇文護百口莫辯,只好失落地鬆開了般若的手。般若嘆了一口氣,彼此之間情深緣淺,造化弄人,有太多的牽絆,實在無法相伴到老。宇文護其實懂得這份感受,他只能忍痛割愛,放般若離去。在分別之前,二人互相發誓,無論身邊是誰,都永遠只愛對方,若有違背,不得好死。宇文護心狠手辣,強行給清河郡主灌下湯藥,令她纏綿病榻。清河郡主心中有恨,命侍女阿蓮撒播流言,稱獨孤家的女兒們都是無恥淫婦。獨孤信很快聽見了流言,以為伽羅真的去外面喝大酒,不由得火冒三丈,狠狠地叱責伽羅,最後氣得差點暈過去。伽羅趕緊跪在地上求饒,般若也在一邊求情。當曼陀得知此事後,也氣得直跺腳,她最在意自己的名分,被伽羅這么一鬧,別人都以為獨孤家的女兒不檢點,自己以後可怎么見人呢。曼陀氣不過,便跑到父親那裡添油加醋,稱應該讓伽羅吃點苦頭。最後,伽羅被罰跪,卻因為身體虛弱而暈倒,幸虧被楊堅和鄭榮救起。獨孤信不知實情,以為伽羅是因為宇文邕離開而傷心,才跑出去喝酒。為了讓小女兒變得賢淑,獨孤信打算儘快給她訂一門親事。另一邊,楊堅準備帶著曼陀去品嘗美味,曼陀恨鐵不成鋼地指責楊堅,身為世子,卻沒有上進心。楊堅這才知道,自己平日裡忽略了曼陀的感受,他只好告訴曼陀,自己表現出來的玩世不恭,都是裝出來的。曼陀這才笑魘如花,喜笑顏開地跟隨楊堅出去吃飯。曼陀下定決心,要和楊堅一起打拚,一定會有所作為。皇上很快為宇文毓和般若賜婚,這令宇文毓心花怒放。與此同時,宇文護也給般若送來了一支簪子,提醒她不要忘了曾經發過的誓言。獨孤府有喜事,獨孤信大設宴席,可伽羅因為身體需要靜養,只能在房間裡待著。正在她感到無聊時,楊堅過來送美食,令伽羅又驚又喜。楊堅看著伽羅機靈古怪的笑容,一時間凝了神,不知這么有靈氣的女孩,以後會嫁給哪家公子。
第6集喜事臨門,獨孤信神清氣爽,一高興便讓靜養的伽羅出來散心。伽羅如同撒歡的小馬駒,活蹦亂跳地跑出來,遇到了一位遠方表哥,此人名為李澄,是隴西郡公的世子。於是,獨孤信便讓伽羅帶著李澄到處參觀,兩個年齡相仿的年輕人走在一起,看上去郎才女貌,一對璧人。隴西郡公遠遠望著,只覺得心裡歡喜,當即提出聯姻,獨孤信見李澄一表人才,談吐不俗,便欣然應允,就這樣定下了一樁親事。伽羅沒有想到,自己和李澄只見了一面,竟然就訂了親。獨孤信只好慢慢開導,李家可是位居高官,李澄又溫文爾雅,所謂姻緣天注定,是再好不過了,而且自古以來,女子出嫁都要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才能嫁得良婿。聽了這番話,伽羅還是撅著小嘴,般若安慰妹妹,如今只是定親,又不是馬上過門,不要太過於焦慮。伽羅眉頭緊蹙,她的心裡仍然惦記著宇文邕。可是,般若一針見血地指出,伽羅對宇文邕的感情並不是愛,如果真愛一個人,一定會茶飯不思,日思夜想,恨不得生死相隨,可伽羅如今對宇文邕不過是朋友之誼,為什麼不能試試接受李澄呢。聽了大姐的開導,伽羅還是不願接受命運的安排,她決定給宇文邕寫一封信,不管怎樣,也要及時告訴他,自己和李澄定親了。伽羅思來想去,決定找楊堅幫忙送信,楊堅倒是很講義氣,滿口答應。當宇文邕收到信後,只覺得五雷轟頂,猛然起身準備回京,阻止伽羅的親事,絕對不能讓她嫁給別的男人。從這以後,伽羅每天都到野外張望,期盼著宇文邕的身影。楊堅很不放心,便過來探望,他早已把伽羅當成了自己的小姨子。經過深思熟慮,伽羅決定親自登門拜訪李家,直奔主題,希望李父能取消這門親事。伽羅的大膽讓李父吃了一驚,他很喜歡這個有魄力有膽識的女孩,便許下諾言,可以等到兩年之後,伽羅年滿十八歲再過門。伽羅實在無法推辭,只能應承下來。李澄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難免有些失望,李父便鼓勵兒子,全力追求伽羅,讓她死心塌地嫁過來。另一邊,宇文邕冒著大雨,快馬加鞭往京城趕,他自小就身體虛弱,這么折騰一番,更是口吐鮮血,疲累不堪,但是愛情的信念支撐著他,一定要回去見伽羅。而就在這晚,伽羅也背起行囊,打算偷偷溜出府。不料卻被般若攔下。般若氣憤地指責小妹,太過刁蠻任性,伽羅一時情急,口無遮攔,她可不願像大姐一樣,嫁給一個不愛的男子。這句話戳到了般若的痛處,她狠狠地扇了小妹一巴掌,伽羅呆若木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該在姐姐的傷口上撒鹽。伽羅哭著懇求般若原諒,兩姐妹重歸於好。經過長途跋涉,宇文邕終於趕回京城,宇文覺便以此大做文章,稱宇文邕無詔進京,意圖謀反,即刻打入大牢。可是,宇文邕拖著病體,奄奄一息,如果再進入大牢,必死無疑。關鍵時刻,宇文護及時出現,他聽聞宇文邕是為了伽羅才折騰成這樣,不由得心生憐憫之情,不顧宇文覺的旨意,將宇文邕帶回自己府上醫治。經過太醫診斷,宇文邕的病情極為嚴重,恐怕命不久矣。宇文邕甦醒後,自知時日無多,他反覆回憶著和伽羅相處的點點滴滴,心中痛楚萬分。當伽羅聞訊趕來時,宇文邕故意裝出一副身強體健的樣子,還故作輕鬆地告訴伽羅,昔日那些海誓山盟的嫁娶承諾都是戲言,千萬不要當真,自己真正想要的,還是溫婉賢淑的女子。伽羅呆呆地注視著宇文邕,低下了頭,心中一陣失落。
第7集宇文邕知道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絕不能耽誤伽羅的終身幸福,所以,他不得不把苦咽到肚子裡,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斬斷了自己和伽羅之間剛剛萌芽的情愫。伽羅本就性格爽朗,拿得起放得下,宇文邕既然已將話挑明,伽羅也就不再執著,準備坦然嫁給李澄。當伽羅離開後,宇文邕難以支撐病體,劇烈咳血,宇文護幽幽地從一旁走出來,他萬萬沒想到,這宇文邕竟然還是個情種,能夠忍痛割愛。宇文護心中更加憐憫,想起自己和般若,不由得同病相憐,準備幫助宇文邕留在京城。伽羅走出宇文邕的視線,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低落,嚎啕大哭,楊堅一直在外等候,趕緊上前好言安慰,可是伽羅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她沒有想到,宇文邕竟然說變就變,而隴西王府又那么遠,自己實在不願嫁過去。就這樣,儘管伽羅不情願,這婚事還是定了下來,並且和曼陀在同一天納彩禮。兩姐妹嫁的都是郡公家世子,這可是全大周都罕見的喜事。曼陀愛慕虛榮,生怕楊堅給的彩禮太少,一直不安,侍女秋詞趕緊安慰道,楊堅進京一定帶了許多金銀珠寶,肯定能讓曼陀大展風采。納彩禮儀式很快開始,首先公布楊家的彩禮名單,只見北雁、寶瓶、錦彩數不勝數,還有錢財五十萬,規模龐大,堪比皇子納妃,曼陀看著眾多寶物,喜笑顏開,臉上樂開了花。接下來,便要公布李家的彩禮名單,令人意外的是,李家給出的彩禮數額更為驚人,生生地把楊堅給比了下去,曼陀只覺得臉上無光,灰溜溜地跑了出去,乳娘馬氏向來嫌貧愛富,更是在一邊添油加醋,令曼陀心中怨恨。另一邊,獨孤信正在和李父把酒言歡,李父哈哈大笑,他此次準備如此豐厚的彩禮,不只是重視伽羅,也希望能讓宇文護認為,李家不過是不懂韜光養晦的田舍翁,以求仕途平穩。獨孤信倒是不在意,只不過這么一來,就讓楊堅的父親楊忠臉上無光了。李父不以為然,曼陀本來就是庶出,彩禮微薄一點,也是合情合理的。曼陀在房間裡哭鬧不止,獨孤信和般若過來探望安慰,希望曼陀能夠以平常心處事。可是,曼陀不依不饒,她要求自己的嫁妝必須勝過伽羅,讓獨孤信非常為難,倒是般若大度,主動將自己的嫁妝分給曼陀一半。曼陀的心情剛由陰轉晴,般若又雪上加霜,原來,女兒們出嫁時,要帶上母親當年入府的嫁妝,一併帶到夫家去。伽羅的母親當年有百萬嫁妝,可曼陀的母親只有一點釵環,所以,曼陀無論如何都比不過伽羅。獨孤信制止般若的話語,般若卻認為,必須要讓曼陀認清楚真相和自己的地位,庶出的身份是無法改變的,如果一味胡鬧,以後如何侍奉丈夫和公婆。獨孤信啞口無言,只能好好寬慰曼陀一番。李澄很喜歡活潑機靈的伽羅,再三保證,一定會以一片真心對待,可是,伽羅只覺得不適應,難以接受。楊堅知道曼陀心中委屈,便來哄她開心,曼陀趁機提出,希望楊堅多出一些錢財,充在自己的嫁妝之中,這讓楊堅感到很為難,他最終提出一個折中的解決辦法,等到出嫁那天,邀請幾個皇子做儐相,給曼陀充門面。乳娘馬氏從中挑唆,讓曼陀以為,楊堅是般若挑剩下的男人。曼陀暴跳如雷,又氣又惱,她得知宇文邕一直住在宇文護府上,便打起了宇文邕的主意,雖說宇文邕不得聖上歡心,但好歹也是個輔成王,又有太師宇文護撐腰,只要自己嫁過去,就是王妃了,可以和般若平起平坐。曼陀想到這裡,便馬上開始行動,她支開了楊堅,故意製造和宇文邕的偶遇機會,處處阿諛奉承,討其歡心,
第8集曼陀愛慕虛榮,拜高踩低,她開始打宇文邕的主意,打算攀個高枝當王妃。然而,宇文邕聰明絕頂,很快就識破了曼陀的心機。另一邊,李澄在興致勃勃地給伽羅看圖紙,那是他們成婚後居住的世子府,規模龐大,裝修精妙,李澄繪聲繪色,伽羅卻心不在焉。這時,侍女夏歌過來報信,宇文邕準備見伽羅一面。伽羅喜不自勝,歡歡喜喜地跑了出去,把李澄晾在一旁。宇文邕告訴伽羅,曼陀費盡心機,買通了下人,一心要勾引自己。伽羅說什麼也不肯相信,宇文邕見口說無憑,便讓伽羅躲在天香樓屏風后面,偷聽自己和曼陀的對話。果然,當曼陀赴約來到天香樓後,極盡阿諛奉承之言,滿臉都是討好的嫵媚神情,甚至出言不遜,要設計讓楊堅退婚,自己再和宇文邕雙宿雙飛。伽羅實在聽不下去了,氣呼呼地沖了出來,指責曼陀心思惡毒。曼陀見自己中計,心中氣惱,嘴上不肯服輸,伽羅乾脆跑去找父親和大姐評理。曼陀在後面死死追趕,可伽羅性子倔強,堅持要去告狀。曼陀見伽羅不屈服,乾脆自己跳進了水中,伽羅一下子慌了神,拿起旁邊的竹竿,想去撈二姐上岸。誰知楊堅及時趕到,救下了曼陀,惡毒的曼陀反咬一口,污衊伽羅推自己入水,伽羅百口莫辯,十分委屈。楊堅和伽羅帶著曼陀回到府中,獨孤信一頭霧水,不知兩個女兒間發生了什麼事。曼陀惡人先告狀,血口噴人,污衊伽羅為了當王妃,故意勾引宇文邕。伽羅氣得小臉通紅,卻爭不過二姐,還被父親懲罰閉門思過,受盡了委屈。夜深人靜,伽羅氣鼓鼓地跪在地上,獨孤信緩緩走過來,坐在女兒旁邊。其實,獨孤信心中清楚,伽羅絕不可能推曼陀下水,這一切一定另有隱情。伽羅見父親相信自己,這才放寬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講出。獨孤信氣惱二女兒的品行,同時也教導伽羅,如果此事鬧大,曼陀必定會被楊家退婚,到時連獨孤府都臉上無光,所以千萬不能張揚出去。為了曼陀和整個獨孤家族的臉面,伽羅只能忍氣吞聲。另一邊,曼陀對今天的遭遇仍然懷恨在心,已經和伽羅鬧到了這個份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料,這番話被般若聽得一清二楚,她冷著臉,將曼陀帶到了懸崖邊,指責她喪心病狂。面對嚴肅的般若,曼陀不敢造次,只能低聲下氣地認錯,般若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拎著曼陀的衣領,作勢要將她推下懸崖。曼陀嚇得花容失色,大聲求饒,般若這才作罷,警告她莫要再生事端,好好嫁入楊家。楊堅準備帶曼陀遊玩,曼陀卻仍然想著要報仇,懇求楊堅上書聖上,攪黃般若和伽羅的婚事。楊堅怎能答應這種無理要求,被曼陀氣沖沖地趕了出來,鄭榮在一旁看得很清楚,這二小姐根本不是賢良淑德之人。可是,楊堅忠厚善良,聽不得曼陀的壞話,當場呵斥鄭榮住口。楊堅去找宇文邕,想了解事情真相,宇文邕替獨孤家著想,便編了一個謊話,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皇上宇文覺。可是,楊堅十分聰明,當場識破了謊言,他知道宇文邕有難言之隱,便也不再追問。宇文邕含糊不清地告訴楊堅,這一切事故,都是宇文護為了阻撓般若的婚事而弄出來的。楊堅聽了這番話,半信半疑。
第9集夜深人靜,宇文護突然來見般若,只見般若手裡還攥著宇文護送的簪子,只是物是人非,明天,就是般若的大婚之日。宇文護輕輕扳過般若的肩膀,柔聲告訴她,清河郡主已經死了,彼此之間再無障礙,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般若的眸子並沒有閃爍喜悅的光芒,大婚之日都已定下,文武百官都將參加,倘若自己在大婚前一天悔婚,就算日後宇文護真的坐上了皇位,憑這悠悠眾口,自己也很難成為皇后。宇文護眼中的光滅了,這個心狠手辣的男子竟然流出了淚水,他紅著眼睛,知道無法逆轉般若的心意,便咬牙切齒地祝賀她,琴瑟和鳴,永結同心。宇文護離開後,般若囑咐伽羅,明日要加強防備,以防宇文護前來鬧事。第二天,風清雲朗,般若穿著鮮艷的喜服,風風光光地出嫁,她艷若桃李,美艷絕倫,堪稱一等一的美人。獨孤信注視著大女兒,心中縱然有一萬個不捨,也只能囑咐她善自珍重。於是,般若懷著複雜的心情,一步步走上了花轎。般若被大紅喜轎抬著,一路來到宇文毓府上,這時,宇文護派人送來了一大箱珍珠,作為新婚賀禮,眾人交頭接耳議論,太師送的禮比皇上都多,實在太貴重了。忙碌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這晚,就是宇文毓和般若的洞房花燭夜,張燈結彩,舉杯交歡。正當宇文毓望著般若嬌羞的臉蛋,喜不自勝時,宇文護竟然幽幽地現身,他滿身帶著嫉妒和殺氣,徑直走入房間,一把將宇文毓推開,搶過他手中的酒杯。般若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宇文護,將自己的酒杯摔在地上。宇文護也不懼怕,他耀武揚威地宣示主權,告訴宇文毓,般若是自己的女人。宇文毓氣不過,上前爭辯,卻不是宇文護的對手,場面差點失控。這時,般若終於冷冷地開口,她斬釘截鐵地告訴宇文毓,自己和宇文護的確有過一段感情,不過如今已經結束,既然嫁給了宇文毓,以後便是他唯一的妻子,而且,自己清清白白,不屬於任何人。說罷,般若輕蔑地掃了一眼宇文護,轉身將宇文毓扶上床,放下身段為他脫鞋,然後自己則解開了喜服,緩緩上床,拉下紗幔。般若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她輕輕解開宇文毓的衣服,閉上眼睛,吻上他的唇。宇文護心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又感到萬分淒涼,他雙手攥緊了拳頭,青筋暴露,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然而,他無權阻止這一切。宇文護終於明白,自己和般若的感情徹底落寞了,他如同一具行屍走肉,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間。伽羅在喜宴上有些喝多了,出來透透氣,正好遇見了宇文邕,兩人散步聊天,伽羅因為大姐出嫁,難免有些傷感,宇文邕露出溫暖的笑容,無論何時,自己都會陪伴在伽羅身邊。伽羅醉意朦朧,伏在石桌上睡著了,宇文邕注視著她美麗嬌嫩的面龐,忍不住輕撫伽羅的秀髮。誰料,這一幕被曼陀和楊堅看見了,蠻橫的曼陀尖叫起來,口口聲聲稱伽羅和宇文邕是一對姦夫淫婦。宇文邕生怕壞了伽羅的名聲,便掐住了曼陀的喉嚨,逼迫她發毒誓。楊堅只好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向外人透露此事,宇文邕這才放過曼陀一命。可是曼陀不依不饒,堅持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李家。楊堅皺著眉頭,再怎么說,曼陀也是伽羅的姐姐,怎能故意給妹妹潑髒水呢。楊堅對曼陀失望至極,兩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曼陀覺得心中委屈,一路邊哭邊走,恰好遇見了李澄。李澄見曼陀哭得梨花帶雨,便哄她開心,又把自己的披風借給曼陀。誰知,李澄的無心之舉倒讓曼陀動了歪心思,她又把如意算盤打到了李澄身上,若是自己能嫁過去,那可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第10集般若和宇文毓大婚的第二天,兩人一起去拜見聖上。宇文覺滿心歡喜,獨孤家的女兒終於嫁到宇文家族了,他還指望獨孤信能夠扳倒宇文護的勢力呢。般若冷靜地告訴聖上,要想剪掉宇文護的羽翼,就要從小事著手,她準備把結婚收到的賀禮全數捐出,賑濟災民,充作軍餉,以表示皇上對百姓的仁心,也可以把宇文護的黨羽一點點拉攏過來。宇文覺聽了這個建議,覺得甚妙,連聲稱讚,又給般若許多封賞。走出殿外,宇文毓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般若不加掩飾,坦白直言,自己和宇文護之間的過往都是小事,只有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才是大事。宇文毓沒有想到,妻子竟然有這么大的野心。般若面不改色,當今聖上膝下並無子嗣,那是因為他的身體有問題,很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所以,只要宇文毓肯努力,加上般若的幫助,一定能奪得皇位。宇文毓本性就不喜爭搶,他默不作聲地聽著般若的話,不知該如何回答。般若準備獨攬王府大權,她要一步步,把宇文毓推上皇位。宇文覺在朝廷上讚賞宇文毓用自家錢財賑災,還封他做地官大司徒,令宇文毓揚眉吐氣。下朝之後,宇文護故意攔著宇文毓的去路,拈酸捏醋地送上“祝福”,幸虧宇文毓性子一向溫和,雖然心中氣惱,但並不逞口舌之快。曼陀對感情三心二意,一邊花言巧語哄騙楊堅,一邊打著李澄的主意。曼陀故意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向楊堅哭訴自己身為庶女的悲慘遭遇,令楊堅頓生憐愛,發誓一定要好好對待曼陀。但是,轉過頭來,曼陀就換了一副嘴臉,以歸還披風為由,找藉口見李澄,還費盡心思約李澄共赴西郊打獵。李澄誤以為伽羅也會參與打獵,便興致沖沖地答應了。其實,伽羅此時正在施捨糧食救濟災民,和自私自利、貪慕虛榮的曼陀形成了鮮明對比。李澄按照約定來到西郊,卻發現只有曼陀的身影,無奈之下,他只好和曼陀賽馬,打發時間。在打獵過程中,曼陀故意提起伽羅和宇文邕的舊事,讓李澄起了疑心,派人打探後,李澄誤以為伽羅和宇文邕有私情,對伽羅的印象一落千丈。而另一邊,伽羅已經執掌家中事務,她正在積極準備大姐的回門宴,打算布置得氣派一些,獨孤信看著小女兒意氣風發的樣子,感到非常欣慰。般若回門之日很快就到了,獨孤府上下都喜氣洋洋,等著迎接般若,李家父子也一同過來道喜。伽羅看著李澄,覺得他的態度怪怪的,但是並沒有多問,就歡天喜地去迎接大姐。這晚,宴席上賓客眾多,不僅有宇文毓夫婦,還有楊堅、李澄等人。這時,宇文邕前來祝賀,伽羅見好友來到,便蹦蹦跳跳與他聊天,不料李澄醋意大發,指著宇文邕的鼻子破口大罵,還辱罵伽羅是無恥的蕩婦。伽羅不再忍氣吞聲,和李澄展開激烈爭吵,曼陀貓哭耗子假慈悲,過來勸架,卻變著法地添油加醋。伽羅心知肚明,一定是曼陀從中作梗,挑撥離間,但卻苦於沒有證據,被冤枉得眼淚汪汪。很快,獨孤信和般若等人聽到吵鬧聲,聞訊趕來,得知事情原委後,李父趕緊讓李澄給伽羅賠不是,還陪著笑臉說了一大堆好話。伽羅氣呼呼地抹著眼淚,她本來就不願意嫁到李家,如今又惹了這么一出,實在讓人不痛快。獨孤信嚴肅警告曼陀,以後不要再插手李家和伽羅的事情。
第11集伽羅無緣無故被冤枉了一番,心中自然不爽快,撅著小嘴跑到湖邊散心。正當她悶悶不樂時,楊堅拿著糖人出現,哄伽羅開心,在楊堅眼中,伽羅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他耐心地開導伽羅,希望她不要繼續生氣。伽羅本就是十幾歲的少女,生性又大度寬容,雖然委屈,但也沒有任性妄為。這晚,般若的回門宴辦得十分隆重,眾人都喝的不亦樂乎,有了幾分醉意,跌跌撞撞地回了各自的房間。宴席散去後,獨孤信語重心長地教導般若,既然嫁給了宇文毓,成為了寧都王妃,以後就好好相夫教子,不要再涉足朝政之事。般若淡淡地笑著,自己肩膀上的責任越來越重,不僅要為獨孤家族考慮,現在還要為寧都王府打算,總而言之,自己會有分寸,不需要父親過度操心。然而,曼陀那邊卻是暗流涌動,馬氏為了讓曼陀如願嫁給李澄,便打算“生米煮成熟飯”,她故意使詐,支開了侍女秋詞,偷偷在李澄房間中放了催情的迷香,然後攛掇曼陀爬上李澄的床,獻身於他。馬氏陰險毒辣,她還掌握了伽羅侍女夏歌的把柄,便威脅夏歌為自己所用,將這一切罪責栽贓到伽羅頭上。但是,馬氏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搞混了李澄和李昞的房間,錯把迷香放在了李昞的床前。曼陀也大驚失色,當她發現床上睡的是李昞時,便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不料卻把衣服落在了裡面。馬氏戰戰兢兢,迷香已經布置好,夏歌和秋詞也安排妥當了,如果不按照原計畫執行,這個陰謀就很有可能敗露,到時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於是,馬氏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狠下心來,逼著曼陀獻身於李昞。曼陀心中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她可是絕色美人,正值青春年少,怎能委身於一個年過四十的老男人。馬氏見曼陀不肯就範,便惡狠狠地威脅道,自己會把曼陀的醜事公之於眾。曼陀進退兩難,無奈之下,只能走進房間,爬上了李昞的床,陰差陽錯地獻出了自己。第二天早上,李昞朦朦朧朧醒來,驚覺自己和曼陀度過了一夜春宵,不由得大驚失色,曼陀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李昞在後面急忙追趕,一時間鬧開了鍋。當曼陀哭著回到自己房間,馬氏早已備好了白綾,讓曼陀假裝蒙羞尋死。獨孤信等人聞訊趕來,馬氏便編了一通假話,稱伽羅不願嫁到李家,就想出這偷天換日的壞事,還拽上夏歌作證,拿出了有伽羅筆跡的迷香藥方,人證物證俱在,連楊堅和李澄都指責伽羅心狠手辣,伽羅蒙受奇冤,卻百口莫辯,情急之下打算以死證明無辜,幸虧被獨孤信及時攔下。伽羅性命無憂,但還是傷到了自己,獨孤信只好讓她安心養傷。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般若已經聞訊歸來,她相信伽羅的為人,絕不是狼心狗肺之輩,便派人嚴刑拷打夏歌,終於問出實話,得知馬氏是幕後主使。於是,般若派侍女春詩抓馬氏前來問話,春詩剛剛走到曼陀門口,就聽見曼陀和馬氏正在竊竊私語,討論如何威脅夏歌。春詩冷笑著闖了進去,馬氏頓時傻了眼,得知陰謀敗露,曼陀為了自保,不顧一切地把馬氏推了出去。馬氏自知難逃一死,她可以一人承擔責任,只希望曼陀能夠念在往日舊情,照顧好自己的家人。萬般無奈之下,馬氏只能硬著頭皮承擔了一切罪責,那張有伽羅筆跡的藥方,也不過是找人仿造的。李澄不敢相信,就憑馬氏一個老婦,怎能將陰謀想得如此周到。馬氏情急之下,稱這都是太師宇文護指使的,目的是讓獨孤家和李家、楊家反目成仇。說完話,馬氏咬舌自盡,她的話也死無對證。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難以收場,李昞畢竟占有了曼陀的清白,他乾脆向獨孤信提出請求,希望讓曼陀嫁給自己,成為郡公夫人,一起回到隴西,再也不理會京城的閒言碎語。楊堅眼中含淚,好好的一樁婚事,就這么被毀了,他絕對不能答應。獨孤信左右為難,思來想去,還是打算讓曼陀嫁給李昞,至於李澄和伽羅的婚事,也只能就此作罷,否則就會亂了輩分。楊堅心中氣憤,恨恨地跑了出去。
第12集夜深人靜,楊堅失落地借酒消愁,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幕幕回憶,自從兒時就與曼陀有過一段青梅竹馬的時光,長大後定下婚約,他更是珍惜愛護曼陀,儘管她喜歡耍小性子,自己也願意努力包容,給她最好的生活。然而,這終究成為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般若解決了一切事宜後,過來安慰伽羅,她不忍心讓善良的伽羅得知真相,看到曼陀的醜惡嘴臉,只能將一切責任都推倒黑心的馬氏身上。當伽羅聽說曼陀在三天后就要嫁給李昞時,眼中掠過一絲悲涼和擔憂,父親此時該是多么難過啊,如花似玉的女兒,竟然要嫁給一個老男人,實在是人生的一大遺憾。般若輕聲安慰伽羅睡下,轉身來到父親面前,獨孤信沉重地嘆著氣,他也不知從何時起,曼陀竟然變得如此心腸歹毒,都怪自己平日裡一直忙於公務,疏於對女兒的教育。般若開導父親,心思不正的人,是無法走上正途的,不管怎樣,自己是不會再認曼陀這個妹妹了,她最好早點兒滾出獨孤家。獨孤信眉頭緊蹙,他也難以接受心狠手辣的曼陀。另一邊,楊堅醉意朦朧,仍難以排解心中煩憂,他來到佛堂,看見曼陀在虔誠跪拜。曼陀察覺到楊堅在身後,便故意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乞求上天保佑楊堅萬事順遂。楊堅只覺得心都要碎了,一把將曼陀擁入懷中,打算帶她私奔。曼陀萬萬沒想到,楊堅對自己竟然一片深情,她稀里糊塗跟楊堅上了私奔的馬車。等到馬車駛動,曼陀才醒過神來,李昞雖然年老,但如果自己嫁過去,好歹也是郡公夫人,這樣的大好前途怎能輕易放棄。於是,曼陀毅然決然地下了車,假稱不能置獨孤家為不義,所以必須斬斷情緣。楊堅不明所以,還以為曼陀深明大義,當即發誓,只要李昞去世,自己就會娶曼陀為妻。曼陀徹底告別了楊堅,她回到房間,嚎啕大哭,自己本可以嫁給一個翩翩少年郎,可是在陰差陽錯之下,竟然要委身一個四十多歲的糟老頭子,遠嫁隴西,這種苦楚如何咽的下。曼陀不思悔改,卻將自己的悲慘命運歸咎於般若和伽羅,她咬牙切齒地發誓,一定要狠狠地報復。楊堅思來想去,認為奶娘馬氏的供詞很有道理,罪魁禍首就是宇文護。於是,他不顧一切地闖進太師府,用劍抵著宇文護的喉嚨,質問他為何做出如此齷齪之事。宇文護此時正在飲酒作樂,思念著般若,看見楊堅沒頭沒腦地闖進來,他也一頭霧水,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這位世子。伽羅聰明機智,她預感到楊堅會去和宇文護決鬥,便趕緊給宇文邕寫信,讓他前去制止。宇文邕不敢耽誤,及時阻止了血案,並且向楊堅轉告伽羅的話,此事都是獨孤府的責任,與旁人無關,不要再節外生枝。獨孤府開始準備曼陀的婚事,伽羅卻背著行囊準備去濟慈院住上幾天,她不願待在府中,生怕遇見李家父子,徒生尷尬。在臨行前,伽羅告訴父親,自己就不參加婚禮了,但是給二姐準備了一對碧玉環,當做新婚賀禮。獨孤信知道伽羅聰穎懂事,心中倍感欣慰。伽羅心事重重地離開家,中途遇見了宇文邕,見到好朋友,她才終於綻放笑顏,吐露心扉。原來,伽羅心知肚明,一切都是二姐栽贓陷害,但是既然般若有心隱瞞,自己也就順水推舟,不揭穿此事,獨孤家的兄弟姐妹,畢竟要同心同德,不能四分五裂。其實,般若心裡也清楚,伽羅冰雪聰明,怎能不知真相。一直被曼陀陷害,伽羅心中一定最難受。至於馬氏臨終前的話,般若半信半疑,按照宇文護的性子,也許此事真的和他有關。另一邊,李昞想盡千方百計,製造和曼陀相處的機會。李昞雖然年長,但很會哄女子開心,還許諾讓曼陀成為李家的主母,他的一席話讓曼陀心花怒放,嬌羞不已。哥舒膽大包天,孤身一人潛入寧都王府,懇求般若看望醉生夢死的宇文護。般若本來不願前往,但念及舊情,她還是答允了。般若意外地發現,平日裡飛揚跋扈的宇文護像換了個人,他沉溺在酒色之間,讓身邊的舞女都打扮成般若的樣子,四處瘋狂地尋找般若的影子,看起來憔悴又讓人心疼。般若緩緩走進去,她直視著宇文護的雙眼,質問他為何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這些聲色犬馬,難道就是宇文護追求的霸業嗎。宇文護心中劇痛,摯愛已經不在,自己要這天下還有何用。般若淚眼汪汪,嫁給不愛之人,自己又何嘗不痛,但如今多說無用,彼此只能分道揚鑣。曼陀的大婚之日很快就到了,獨孤信看著身穿嫁衣的曼陀,嚴肅地警告她,做人要好自為之,然後讓管家送她上花轎。曼陀不敢置信地看著父親,按理說,應該由兄長送上花轎,可為何自己的待遇就如此寒酸。曼陀氣惱地大吼大叫,抱怨父親的不公正待遇,獨孤信恨鐵不成鋼,不再理會曼陀。
第13集曼陀穿著鮮艷的嫁衣,美滋滋地出嫁,但是事實卻讓她的心情跌落到谷底,獨孤信不僅沒有讓兄長們送嫁,丞相府中更是一片空蕩蕩,連個參加婚禮的賓客都沒有。曼陀的眼睛紅了,她憤怒地朝著父親大喊大叫,自己一輩子就出嫁這么一次,怎么能如此寒酸。獨孤信對這個二女兒已經失望之極,不耐煩地擺擺手,讓曼陀出門。這時,楊堅忽然走進來,他誠懇地表明,自己不是來搗亂的,只是想送曼陀一程。楊堅如此重情重義,獨孤信也不好阻撓,只能應允。 楊堅看著即將嫁為人婦的曼陀,心中滿是酸楚,他緩緩地伸出手,攙扶著曼陀,將她送上花轎。曼陀淚流成河,如果不是一意孤行,她本應嫁給這個翩翩少年郎,可如今一切時過境遷,自己和楊堅只能成為天涯陌路人。倒是李昞早就等在丞相府外,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準備迎娶曼陀。就這樣,楊堅戀戀不捨地鬆開了曼陀的手,目送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 洞房花燭夜,李昞疼惜地捧著曼陀的手,兩人柔情蜜意,共赴巫山,而另一邊,楊堅落寞地吹奏著笛子,笛聲悠揚卻悲涼,透露著無限失意。而伽羅此刻正敷著傷口,她得知宇文邕跋山涉水為自己採藥,十分感動,也很困惑,宇文邕分明說過,不喜歡自己,為何要多此一舉呢。 很快,就到了曼陀回門的日子,獨孤信雖然恨二女兒不成器,但也擔心她在李府受氣,直到曼陀被正式封為郡公夫人,獨孤信才鬆了一口氣。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朝廷中流傳謠言,稱獨孤信想把伽羅許配給宇文邕,這才鬧出婚變,目的是要扶植宇文邕當皇上。獨孤信聽聞謠言,十分驚恐,若是傳到了皇上耳朵里,那可要面臨殺身之禍,得趕緊查清楚才好。 另一邊,般若也聽說了謠言,她猜測有小人從中作梗,只是不知幕後主使究竟是誰。此時此刻,獨孤信已經匆匆進宮,向皇上解釋自己的清白,萬幸的是,宇文覺並沒有將謠言放在心上,反而提起了另外一樁事。宇文覺打算讓趙貴擔任大宗伯一職,但又怕宇文護阻撓,所以希望獨孤信出主意,搞定宇文護。這任務雖然是個燙手山芋,但既然皇上開了口,獨孤信也就不得不接下來。 令人意外的是,當獨孤信離開後,宇文覺臉色大變,咒罵獨孤信表面忠心耿耿,背地裡和宇文護一個德行。皇后知道獨孤信是清白的忠臣,便向皇上進言,千萬別聽信流言。然而,宇文覺根本聽不進去,還責怪皇后膝下無子,一想到自己後繼無人,他越發慌張,害怕皇位被人奪走。皇后聰明機智,建議宇文覺收養宗室為嗣,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宇文覺聞之大喜,打算立即納一批新妃嬪,然後好好收拾這些亂臣賊子。 其實,獨孤信心知肚明,皇上對自己已經起了疑心,否則不會讓趙貴來分權,更可怕的是,趙貴這個人好大喜功,根本不能重用。這時,手下來報,流言的源頭在登雲樓唱戲的班子,而管事的人曾和秋詞有過接觸。獨孤信大吃一驚,難道又是曼陀在胡作非為。他趕緊吩咐手下繼續追查,並且將秋詞帶回來問話。 李昞帶著曼陀回丞相府探親,可獨孤信的臉色卻不大好,他支走了李昞,準備單獨和曼陀談話。在獨孤信聲色俱厲的責問下,曼陀氣鼓鼓地承認,自己就算散布了謠言又怎樣。若不是父親偏心,自己也不會嫁給一個老頭子,況且自己的娘親就是被般若和伽羅的母親聯手害死的。獨孤信萬萬沒想到,二女兒竟然這么執迷不悟,他一氣之下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曼陀見父親被自己氣暈了,慌慌張張地跑出去,謊稱父親無緣無故暈倒,李昞沒有絲毫懷疑,還把曼陀當做心肝寶貝一樣對待。另一邊,楊堅借酒消愁,還在集市上得罪了人,招惹是非,伽羅好心出手相助,卻被楊堅當出氣筒。原來,楊堅還因為曼陀的事情,對伽羅耿耿於懷。伽羅見自己好心沒好報,一氣之下乾脆走開,不再理會楊堅。 般若和伽羅得知父親生病,都急忙趕回府中,曼陀在一邊做賊心虛,神色慌張。獨孤信虛弱地醒來,為了維護曼陀的最後一絲尊嚴,他只好忍氣吞聲,稱自己身體不適,才暈倒在地。曼陀心中有愧,戰戰兢兢地來到佛堂跪拜,般若神色凜然地走進來,她早就看穿了曼陀的真面目,不僅污衊獨孤家族,還氣暈父親。曼陀本來還想抵賴,但般若太過霸氣,她用簪子抵著曼陀嬌嫩的臉蛋,警告她,收拾好東西滾回婆家,休想再為非作歹。曼陀被嚇得畏畏縮縮,般若一用力,將她拽了個趔趄,然後甩袖而去。曼陀心懷恨意地盯著般若的背影,咬牙切齒。 雖然曼陀的行為氣人,但表面功夫還要做到位,般若和宇文毓將李昞夫婦送走,宇文毓彬彬有禮,處處為般若著想,非常體貼。就這樣,李昞帶著嬌妻踏上了回鄉之路,沒想到伽羅早就在途中等候,她代表父親來送行,讓曼陀非常吃驚。伽羅善良敦厚,祝福二姐一路順風,曼陀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有朝一日,自己一定會揚眉吐氣地回到京城。
第14集在朝堂之上,皇上處處找宇文邕的麻煩,罰他在殿外跪六個時辰。可憐宇文邕的身體本來就羸弱,還不得不接受懲罰,皇后看不過去,好心送來軟墊,可宇文邕說什麼也不肯接受,他就是要讓滿朝文武看看,皇上是如何對待手足兄弟的。宇文護遠遠地看著,可為了避嫌流言,他也無法伸出援手,只能讓宇文邕暫時忍受皮肉之苦。就這樣,宇文邕從白天跪到了深夜,兩個膝蓋又紅又腫,跌跌撞撞地回到府中。其實,宇文邕心裡清楚,自己雖然受了委屈,但皇上的好日子也不長了,前有宇文護,後有宇文毓和般若,皇上的龍位早就岌岌可危了。 楊堅來探望身體抱恙的獨孤信,兩人語重心長地聊天,雖然沒有緣分成為翁婿,但獨孤信還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年輕人。而楊堅依然牽掛著曼陀,他只希望曼陀衣食無憂,生活幸福。現在,楊堅的婚事告吹,他打算啟程返回蒲阪,獨孤信對相親一事深表歉意,卻毫無辦法。楊堅告別獨孤信,不料在庭院中遇見伽羅,兩人解開心結,心平氣和地談話,彼此互道珍重。 伽羅經過這些日子的靜養,身體正在恢復,她時刻惦記著生病的父親,不忘煲湯煎藥,獨孤信看著體貼可人的小女兒,感到非常欣慰。父女倆提及宇文邕,獨孤信心知肚明,般若有意撮合伽羅和宇文邕這對璧人,但無奈礙於奪位的流言,皇上已經起了疑心,為了安全起見,伽羅最好和宇文邕保持距離,免得惹禍上身。伽羅是個懂事聰慧的女孩,明白其中利害關係,便乖乖地點頭答應,一切都聽從父親的安排。 另一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宇文邕的膝蓋還沒有痊癒,又被皇上召入宮中,奉命一起遊玩。皇上表面上眉開眼笑,實際心思毒辣,故意當眾羞辱宇文邕,責令他當牛做馬,用人力拉車。眾臣子和皇后極力勸阻,可皇上只當做耳邊風,他洋洋得意地坐在車上,用鞭子狠狠抽打宇文邕的後背,宇文邕忍氣吞聲,咬著牙拚命拉車,一下子體力不支跌倒在地。皇上氣急敗壞地跳下車,繼續狠狠毆打宇文邕,大臣們嚇得跪倒在地,不敢出聲。皇上的氣焰越發囂張,他並不知道,自己早已失了人心。 伽羅得知宇文邕受苦,忙不迭跑過來為他敷藥,兩人目光流轉,伽羅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宇文邕是否喜歡自己呢。這回,宇文邕沒有否認,坦誠地表白,伽羅的眸子閃著光芒,她笑著告訴宇文邕,自己也喜歡他。可是,伽羅心裡也清楚,皇上如今已經起了戒備心,懷疑宇文邕會和獨孤家聯姻,覬覦皇位,所以,宇文邕只有遠離京城,才是最安全的解決辦法。宇文邕聽聞此言,心涼了半截,他執著地再次確認伽羅的心意,伽羅畢竟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女,不知如何回答這些感情方面的問題,感到困惑又頭疼。最後,宇文邕還是聽從伽羅的話,離開了京城。 如今,般若已經出嫁,獨孤信又病著,伽羅不得不代表獨孤府,出席應酬活動。在周家舉辦的宴會中,鄭君集的女兒鄭三娘出言不遜,侮辱獨孤一門,伽羅氣得小臉通紅,眼淚汪汪。這時,宇文護突然出現,他壞笑著讚美鄭三娘容貌出眾,繪聲繪色地描繪自己和鄭三娘的床笫之歡,令在場眾人大跌眼鏡,被宇文護這么一宣傳,鄭三娘的清白算是徹底毀了,再也嫁不出去了。宇文護的臉上毫無怯色,他為伽羅出了惡氣,然後警告眾人,不許議論獨孤家的女兒們,隨即拂袖而去。 自從送別了宇文邕,加上外面關於獨孤府的流言太多,伽羅日日操勞,不得休息,身體每況愈下。般若放心不下,回娘家看望小妹,伽羅面對貼心的大姐,終於哭出聲來,訴說著心中的委屈,自己和二姐無冤無仇,又對夏歌情如姐妹,可她們為何都要與自己敵對。般若心疼地將小妹抱在懷中,輕聲安慰。
第15集般若將伽羅哄入睡,然後去寬慰父親。獨孤信不禁感慨著,伽羅曾經是那么活潑開朗,如今因為曼陀的事情鬱鬱寡歡,難怪會憋出病來,都怪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照顧不周,沒有讓女兒生活舒心。告別父親,般若打道回府,沒想到在半路遇見宇文護,兩人來到靜謐的庭院,宇文護對般若噓寒問暖,關心備至,可般若的態度卻非常明確,自己不愛兒女情長,只願當上皇后。 宇文護對般若的動向了如指掌,般若最近和趙貴走得很近,目的就是挑唆趙貴出兵勤王,和宇文護分庭抗禮,然後再借宇文護之手,除掉趙貴,進一步削弱宇文覺的力量,到那時坐收漁翁之利,順理成章扶植宇文毓坐上皇位。 宇文護這番話有理有據,般若無法反駁,更讓她驚訝的是,宇文護竟然願意做自己的後盾,讓般若趁風上雲霄,這番情意實在難得。另一邊,宇文毓不見般若蹤影,急的團團轉,直到看見般若安然無恙回來,他才放下懸著的心。般若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丈夫,想起一往情深的宇文護,心中左右為難。 北齊的一品女官陸貞前來拜見獨孤信,她與伽羅曾有交情,得知獨孤府最近出事,便過來探望。陸貞對聰穎的伽羅讚不絕口,認為她日後必成大器。伽羅見陸姐姐大老遠過來,也欣喜不已,將心裡話全數倒了出來,陸貞聽後,帶著伽羅來到瓷窯,語重心長地開導她,要向堅硬的瓷器學習,不要被人生的困難打倒。伽羅深受啟發,茅塞頓開,表示要努力成長為最優秀的人。伽羅解開了心結,可是卻又惹了一樁小麻煩,她不小心弄髒了瓷窯女工曲冬的衣服,被曲冬纏著索賠。幸好伽羅大度,沒有計較,爽快地掏出錦囊,化解了矛盾。 沒想到,曲冬雖然家庭貧困,但卻不占小便宜,她發現錦囊中有一粒金豆子,便特意來到獨孤府送還。伽羅見曲冬活潑機靈,心生喜愛,便為她改名為“冬曲”,留在身邊當侍女,代替夏歌。般若也聽說了這件事,得知冬曲把伽羅照顧得很好,也非常開心,在她心中,小妹是最重要的。 冬曲很擅長算賬,經常為伽羅出謀劃策,她預料到賊人們可能會搶劫濟慈院的錢糧,便建議伽羅僱傭山民砍竹子,同時讓山民編成隊伍,每天負責濟慈院的巡邏,一舉兩得。獨孤信無暇理會女兒的小計策,他此時正為了朝政焦頭爛額。原來,皇上不聽勸告,大力提拔趙貴,把原本屬於獨孤信的權柄,全數劃分給了趙貴,而趙貴和宇文護一向不和,兩人在朝上鬧得烏煙瘴氣,把平穩的政局給攪亂了。 伽羅聽了父親的話,認為皇上的腦子一定有問題,明明勢單力薄,還不自量力,對待兄弟手足也非常殘忍。獨孤信略加沉思,認為有人在趙貴的背後挑唆,伽羅給父親出主意,趙貴行事張狂,只要派人調查,一定能揪出幕後主使。 可是,恐怕獨孤信怎么也想不到,趙貴背後的唆使人就是般若,此時此刻,般若正在和趙貴商談出兵勤王的大計,宇文毓也坦然表示,自己和整個寧都王府都是趙貴的後台。談話完畢,宇文毓心疼地囑咐般若,以後再有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就全權交給自己。這時,孤獨信怒氣沖沖地闖進來,他已經查明一切,知道女兒在幕後操縱一切,不禁感到非常憤怒,喝令女兒到此為止。可般若的野心很大,她絕對不可能收手。父女倆意見不合,宇文毓也無可奈何,獨孤信撂下狠話,要和般若斷絕父女關係,豈料般若根本不為所動,在她看來,父親是太過愚忠,皇上既然無能,自然應該被取締。 獨孤信無法說動女兒,只好黯然回府,伽羅活蹦亂跳地問候父親,獨孤信表示,自己打算向皇上告發般若意圖謀反,伽羅連忙阻止,與其讓一個昏君高高在上,倒不如讓姐夫宇文毓繼位。獨孤信發覺小女兒也不支持自己,更是氣惱。
第16集獨孤信忠厚老實,孤身一人求見皇上,訴說趙貴有意挑撥皇上與宇文護之間的關係。無奈皇上根本不把這話放在心上,宇文護目無君上,只要有人能夠鉗制他,就是大大的忠臣。獨孤信只好冒死進言,自己和趙貴相識數十年,深知此人勇猛有餘,智謀不足,根本無法和宇文護一較高下,想要除掉宇文護,必須觀其幾年,再徐徐圖之,如果勇猛冒進,代價巨大,恐怕要賠上皇上的性命。 等到獨孤信離開,趙貴從幕後緩緩走出,他指責獨孤信膽小畏縮,難成大事。皇上兩頭矛盾,不知該聽信誰的話。趙貴提出建議,自己已經培養了一批色藝技全的女刺客,等到冬至那天,只要把宇文護召入宮中賜宴,就可以除之而後快。皇上本來猶豫不決,但趙貴一再保證,此事萬無一失,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皇上聽聞此言,越發戰戰兢兢,打算和皇后商議再做決定。趙貴看著皇上不成器的樣子,果然沒有一點兒帝王氣魄。 伽羅見父親整日憂慮,不禁很是擔心,冬曲聰明伶俐,猜到了般若和趙貴之間的關係,令伽羅非常吃驚。現在,整個獨孤府都由伽羅一手打理,伽羅很想替父親分憂,她想到史書上有記載,每到兵變之時,作亂之人都愛拿大臣的家眷做人質,那么不如找一些人組成隊伍,把獨孤府和寧都王府保護起來,要是到了緊要關頭,自己也能帶著父親和大姐逃出城。 於是,伽羅準備在地勢險要的濟慈院挖溝,充作塢堡,用來抵禦千軍萬馬。冬曲也在一旁出謀劃策,不如再派一些人身著便裝,在兩府外頭悄悄巡視,既不打眼,又能暗中保護。兩個女孩的行動非常迅速,很快組建起一支隊伍,由獨孤信的親衛杜校尉負責訓練。冬曲認為,應該將此事告知獨孤信,可伽羅卻覺得這不過是小事一樁,無需勞煩父親憂心。 正在這時,獨孤信收到了軍情急報,得知北齊國主高湛嘔血,昏迷前傳旨,傳位於十三歲的太子,並令陸貞為監國。這個訊息在朝廷上掀起了軒然大波,宇文護極力慫恿皇上,既然齊國發生巨變,不如發兵征討,而獨孤信則強烈反對,不願挑起爭端。皇上禁不住建功立業的誘惑,答應了宇文護的要求,還把獨孤信的兵權全數劃給了宇文護。 下朝之後,趙貴氣急敗壞地告訴皇上,剛剛就不應該把兵權交給宇文護,這下一來,宇文護重權在握,勢必難以傾覆。皇上本就是個草包,一時沒了主意,趙貴便建議道,不如先下手為強,在宇文護未出京征討前,就殺了他。皇上昏庸無道,準備聽從趙貴的話,為宇文護擺下一道鴻門宴。 其實,宇文護早就對一切心知肚明,當他在宮裡遇見般若時,還故意握著般若的手,頗為憐香惜玉地關懷一番,可這一幕不巧被宇文毓偷偷看見了。於是,宇文毓懷恨在心,將毒液交給趙貴,囑咐他一定要置宇文護於死地。另一邊,般若派春詩為宇文護送來軟甲,她只希望利用趙貴扳倒宇文覺,但並不打算真的傷害宇文護。 很快,獨孤信也得知鴻門宴一事,他害怕皇上性命攸關,準備馬上進宮,伽羅擔心父親,也暗自召集了精心訓練的隊伍。這晚,美女殺手們在宴席間翩翩起舞,正當她們要對宇文護下手時,獨孤信忽然走進來,願舞劍助興,他一邊背誦《短歌行》,一邊意氣勃發地舞劍,最後將劍擲入柱子。這時,哥舒走進來,低聲告訴宇文護,獨孤信已經派兵把整個太師府包圍了,小少爺也在裡面。宇文護這下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離開。 就這樣,宇文護離開了皇宮,皇上得知宇文護帶了很多暗衛,這才發覺自己剛才命懸一線,不禁非常感謝獨孤信。而趙貴在皇上面前顏面盡失,他通過打探,得知宇文護和般若曾有交情,更是暴跳如雷,認為自己被人戲耍。於是,趙貴準備找伽羅的麻煩,以報復獨孤家族,他得知伽羅在操練私兵,便計上心來。 這天,伽羅收到五哥獨孤順的來信,獨孤順稱自己需要三千金,希望伽羅能趕緊送到。伽羅沒有任何防備和懷疑,帶著私兵,浩浩蕩蕩出發,沒想到在半路遇到哥舒率領的朝廷軍隊,雙方開戰,死傷慘重。當哥舒和伽羅認出彼此時,已來不及收手,趙貴趕到,稱伽羅擁兵,企圖造反,將其帶走。哥舒不知趙貴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也不敢輕舉妄動。
第17集朝廷上,趙貴將伽羅和杜校尉五花大綁,押了上來,獨孤信看著小女兒受委屈,卻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趙貴稱伽羅犯上作亂,聚集私兵,幸虧被哥舒和自己的兵馬制服,請皇上裁決。不僅如此,趙貴還在濟慈院搜出了許多糧草和兵器,伽羅百口莫辯,獨孤信雖然有心庇護女兒,但為了避嫌,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伽羅被打入天牢。 冬曲收買了牢頭,悄悄探望伽羅,囑咐她不要慌張。伽羅知道,這件事擺明了就是趙貴陷害,京中的大門大戶,誰家沒有幾個親兵護院,趙貴就是設計栽贓,讓獨孤家的兵和太師府的兵混戰,然後借謀反之名,拉獨孤信下馬。所以,伽羅打算一人抗下所有罪責,不要連累整個家族。冬曲建議讓杜校尉擔責,可伽羅不願禍及他人,最後統一口徑,就稱在城外打獵,誤會引發混戰。 冬曲回到太師府,將伽羅的話悉數轉告,獨孤信心痛又自責。般若也早早趕了過來,父女倆都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解救伽羅。此時此刻,濟慈院的老百姓聽說伽羅被抓,紛紛自發組織起來,聯合抗命,想為善良的伽羅洗刷冤屈。另一邊,伽羅在天牢里並不好過,趙貴逼迫她承認犯上作亂,伽羅自然不肯就範,結果被趙貴施以酷刑,伽羅受盡折磨,苦不堪言。 般若也在努力想著解救辦法,她找皇后說情,可沒想到,皇上早已掌握了清河郡主侍女的供詞,獲悉宇文護和般若有私情。皇上執意認為,獨孤信早就和宇文護勾結起來,自己如果疏遠趙貴,就會有危險。皇后是一個明事理的人,苦苦懇求皇上徹查此事,可皇上一意孤行,還下旨拷打伽羅。可憐伽羅被打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般若不放心妹妹,她闖進天牢,發現伽羅像一隻受傷的小白兔,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般若大發雷霆,卻無法帶妹妹出牢,她只好跪在皇上門外,懇請皇上網開一面。夜色已深,下起了鵝毛大雪,獨孤信也匆匆趕來,與大女兒一起跪下,無奈皇上已經被奸臣慫恿,氣昏了頭,說什麼也不肯相見,般若心中悲涼,這樣的聖上,擁護他有何意義。 最後,還是皇后深明大義,趕來扶起獨孤父女,好言安慰一番,還派太醫去天牢醫治伽羅。宇文毓過來探望般若,般若第一次泣不成聲,她甚至失去了理智,打算馬上起兵造反。宇文毓趕緊穩住般若的情緒,柔聲安慰,讓她平靜下來。 這晚,般若沒有回寧都王府,也沒有住在娘家,她悄無聲息地來到太師府,低聲下氣地懇求宇文護,趕緊想辦法營救伽羅。宇文護本來還與般若玩笑幾句,可看著般若哭紅的雙眼,宇文護的心馬上軟了,輕聲道歉。般若希望宇文護出兵,和自己聯手攻打皇宮,可宇文護的頭腦還是清醒的,此時出兵太過倉促,沒有勝算。 般若見宇文護態度堅定,便使出了美人計,她緩緩褪下衣衫,希望能夠打動宇文護。看著般若楚楚動人的模樣,宇文護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心上人,無論何時,他都無法抗拒般若的魅力。窗外大雪紛飛,屋內春色盎然,春宵苦短,卻值千金。
第18集一夜春宵後,般若馬上詢問宇文護,是否可以出兵。宇文護溫柔地回答,若自己能活著回來,希望每天都見到般若。說罷,宇文護準備馬上點兵,攻打皇宮,哥舒苦苦勸阻,可毫無用處。就在千鈞一髮之時,手下忽然來報,宇文邕僅帶了一名隨從,衝破城防,直奔宮門而去,並且一人攬下了藏匿私兵的罪名。般若大驚失色,宇文邕這是要替伽羅頂下謀反的罪名,這可是要掉腦袋的,無論如何,也得將此事拖到明日百官公審,否則宇文邕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第二天,宇文邕在朝上果斷承認,自己曾在私下排練兵馬,後來借給濟慈院防備山賊,希望皇上明查。趙貴警告宇文邕三思而後行,不要輕易替人扛罪。宇文邕極力辯解,自己的兵馬不過三五百人,兵器老舊,人員參差不齊,根本沒有要謀反的意圖。隨後,宇文護和宇文毓等人也站出來,紛紛替宇文邕和伽羅說話。皇上見眾人一唱一和,氣不打一處來,當場就要將宇文邕斬首示眾,獨孤信趕緊帶頭勸阻,皇上迫於壓力,只能責罰獨孤信罰俸三月,閉門思過,伽羅暫免其罪,批准回家,而宇文邕則被貶去龍興寺,出家為僧。 下朝之後,獨孤信再三謝過宇文邕,然後火速帶傷痕累累的伽羅回家,而宇文邕不得不孤身前往龍興寺,剃髮為僧。宇文毓和宇文護都趕來探望,宇文護語重心長地囑咐道,只要活著,就會有一線希望。宇文邕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有朝一日,他一定會一雪前恥。 經過醫生的診治,伽羅的身體基本痊癒了,獨孤信寸步不離地守護著女兒,生怕她再受到欺負。伽羅只好找機會詢問冬曲,在自己坐牢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冬曲不敢隱瞞,將實情一一說出,伽羅得知大家為自己做出的犧牲,不由得嚎啕大哭,衝到龍興寺,見到了出家為僧的宇文邕。兩人四目相對,一時無語凝噎,伽羅哭成了淚人,眼睜睜看著宇文邕被住持拽進寺中,卻無可奈何,傷心欲絕。伽羅不想讓父親和大姐擔心,只好堅強起來,她發誓要讓壞人付出代價。般若見小妹重新振作,不禁十分欣慰。 另一邊,曼陀跟隨李昞回到隴西,李昞對這個小嬌妻非常寵愛,一路上捧在手心裡照顧,讓曼陀心裡樂開了花。然而,李昞這個人的城府也很深,他一直留意著京城的動向,得知獨孤信已經不得聖心,李昞不禁感慨,和獨孤府的聯姻太過倉促。但是,在曼陀面前,李昞刻意隱瞞著一切,兩人濃情蜜意,很是恩愛。 宇文護對般若一往情深,可自從上次一夜春宵,般若的態度就冷若冰霜,這個女人太殘酷無情,可宇文護偏偏就放不下她。其實,般若表面上目中無人,內心裡還是很思念宇文護的,她的腦海里總是浮現那一夜的情景,無奈背負著獨孤天下的預言,般若只想成為尊貴的皇后。 為了見般若,宇文護便找到伽羅,讓她幫忙傳話,般若有一條衣帶落在了太師府。般若聽聞此言,又羞又氣,忽然感到身體不適,伽羅和春詩趕緊找來醫生,這才驚聞般若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伽羅高興得直拍手,可般若的心卻跌倒了谷底,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呢。
第19集般若意外懷孕,她一頭霧水,又焦急萬分,毫無疑問,這個孩子肯定是宇文護的,如今騎虎難下,該如何是好。這並非喜事,而是禍事,更讓人心痛的是,這是一個萬萬不能生下來的孩子。般若淚流滿面,她猶豫再三,最終決定服用紅花打掉孩子。其實,般若的心也如同刀絞般疼痛,不管怎么說,孩子畢竟是她的骨肉,身為母親,若不是迫不得已,怎能向親子下毒手。 自從伽羅平安回到家中,濟慈院的百姓們歡呼雀躍,為她高興。令人欣慰的是,鄉勇們和杜校尉也安然無恙,伽羅看見大家沒有受苦,心中也放下了一塊石頭。從此,鄉勇們正式成為獨孤家的親兵,團結一致,上下齊心。伽羅始終惦記著大姐的身孕,她知道此事不能張揚出去,便旁敲側擊地向別人打聽,孕婦應該如何調養。很快,伽羅就記下了孕婦絕對不能碰的藥物,比如紅花和益母草。 此時此刻,春詩按照般若的吩咐,正在熬紅花汁水,伽羅突然來訪,春詩趕緊將紅花收了起來,主僕兩人裝作若無其事。但是,聰慧的伽羅還是聞出了紅花的味道,她大吃一驚,不知大姐為何要打掉親生骨肉。般若見無法隱瞞,她只好將實情和盤托出。伽羅得知大姐為了自己向宇文護獻身,又懷了孕,不禁又感動又慚愧。伽羅傷心地痛哭流涕,不忍心見大姐受到重創,春詩也在一旁出主意,等到生產那時,可以找太醫幫忙,既能對宇文毓隱瞞事實,又能順利產子。 般若仍然執意打掉孩子,她不想再對不起宇文毓,春詩聲嘶力竭地勸阻,若想完成獨孤天下的預言,就必須要有自己的孩子。般若的心漸漸軟了下來,她不再狠心,慢慢放棄了打胎的想法。伽羅心情複雜地走出來,其實,機靈的冬曲早就猜到了一切,她勸慰伽羅,無論孩子的父親是誰,都是伽羅的小外甥,當今之計,是要趕緊強大起來,才能保護所有人。 另一邊,曼陀和李昞已經抵達隴西,只見隴西郡公府邸非常氣派,李昞把整個後院都交給曼陀打理,這讓曼陀心花怒放。曼陀驕矜地打量著一眾手下,原先管事的馮氏識趣地阿諛奉承,曼陀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她手裡的錢財雖然不多,但也打腫臉充胖子,一一打賞下人。可這馮氏也不是個好打發的人,她故意告訴曼陀,李昞風流倜儻,府上姬妾眾多,有六個姨娘,四個通房丫頭,令曼陀大吃一驚。更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馮氏是李昞前夫人的貼身丫鬟,現在也是一名姨娘,曼陀一聽便氣不打一處來,本以為當了獨一無二的郡公夫人,結果卻多出許多姨娘,心中實在窩火。 曼陀懷著一肚子火回到房間,惡狠狠地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等自己摸清楚這府中的情況,就要好好收拾這幫賤人。就在這時,錦姨娘突然帶著兒子出現,曼陀這才知道,李昞不僅有許多姬妾,還有一大幫兒女。她心中一驚,很不是滋味。晚上,秋詞向曼陀匯報,李昞除了有李澄世子,還有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其中,馮氏生的五姑娘最得李昞歡心。曼陀心裡委屈,她也暗暗告誡自己,作為堂堂丞相之女,千萬不能讓一群小妾欺負了。 第二天,曼陀準備進宗祠拜祖,馮氏故意使絆子,讓曼陀為前夫人叩拜,曼陀性子驕矜,自然不願意,但有李昞在場,她也不得不行跪拜禮。行禮結束後,曼陀雙眼含淚,氣沖沖地回到房間,李昞忙不迭地跟回去,好言安慰,曼陀不依不饒,大聲叫嚷,威脅李昞把姨娘們打發到別院去,還一氣之下推了李昞一把。這下子,李昞也沉下臉來,拂袖而去。曼陀淚流滿面,要是換做楊堅,肯定會過來哄自己的,無奈現在身處異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獨自委屈。 而此時此刻,楊堅正在恍恍惚惚地望著天際,自從婚事有變,他就終日鬱鬱寡歡。父親楊忠過來開導兒子,趕緊精進武藝,振興家族,無論怎樣,千萬不能記恨獨孤家。楊忠感慨道,如今的亂世已有兩百年,唯有手握兵權,遠離京城,才是求生之道。 般若決定留下孩子後,便把這個喜訊告訴了宇文毓,並謊稱只有一個多月身孕。宇文毓欣喜若狂,高興得如同孩子一般,還把般若當成寶貝一樣。很快,朝野上下都傳開了喜訊,文武百臣都向宇文毓道喜。伽羅也寬慰大姐,一定要好好保護孩子。其實,般若心中很明白,宇文覺至今膝下無子,若是他知曉自己懷孕,一定會氣瘋的。 的確,在宮殿中,宇文覺對著皇后妃嬪大發脾氣,責怪她們的肚子不爭氣。趙貴在一旁進讒言,獨孤信一定會擁立宇文毓,繼而讓自己的外孫當皇上。宇文覺驚慌失措,趙貴火上澆油,慫恿他趕緊對獨孤信動手,先下手為強。
第20集般若大著肚子,一直憂心忡忡,她擔心自己騙得過宇文毓一時,卻騙不了一輩子,這些日子以來,宇文毓對般若越是溫柔體貼,般若就越心驚膽戰,她不敢想像,如果宇文毓得知,心心念念盼著的孩子,其實是宇文護的骨血,他會作何感想。每每思慮至此,般若都恨不得從高高的台階上滾下來,摔掉這個孩子,以解自己的愧疚自責。其實,伽羅也在捫心自問,當初勸大姐留下孩子,到底是對是錯。冬曲聰明機靈,在她看來,此事沒有對錯,只有因果,既然無法掌握過去,不如好好籌劃將來。 另一邊,宇文覺在趙貴的唆使下,準備向宇文護、宇文毓以及獨孤信發難,不過巧合的是,獨孤信因病告假,沒有來上朝,因此躲過一劫,倒是宇文護和宇文毓,剛走到朝堂之上,就被從天而降的刺客團團圍住。宇文覺眼神凌厲,大聲吼叫,稱座下二人犯上作亂,其罪當誅。 然而,宇文護和宇文毓早有防備,一聲令下,許多親兵沖了進來,把趙貴和宇文覺圍得水泄不通,其他刺客見大勢已去,便也繳械投降。宇文覺自知小命難保,不得不做出選擇,忍氣吞聲將皇位禪讓給宇文毓,就這么窩窩囊囊地退了位。趙貴被五花大綁,跪在朝堂上,他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辱罵宇文護為了一個女人,甘願扶植一個綠帽子當皇上。宇文覺大發雷霆,上前一劍捅入趙貴的胸膛,了結了他的性命。 新帝登基,改朝換代,宇文毓成為萬人之上的聖上,而般若自然成了高貴無比的皇后,文武百官皆跪拜,俯首稱臣,唯有宇文護鞠躬拱手致敬,不肯跪下,宇文毓心中雖然有氣,但也無可奈何。獨孤信深感有違先帝所託,不願繼續為官,般若再三勸說,可獨孤信無動於衷。在朝堂上,宇文護非常威風,他完全忽視宇文毓的存在,自己公然對著文武百官發號施令,眾人唯唯諾諾,不敢不服。宇文毓回到後殿,大發雷霆,他深感自己無用,一直被宇文護當做傀儡,暴怒之下,宇文毓不小心將般若推倒,他馬上後悔萬分,趕緊吩咐太醫照料般若。 宇文毓離開後,春詩服侍般若喝藥,不料,宇文護竟然堂而皇之地走進來,心疼地餵般若喝補藥。提起孩子,宇文護的臉上難得地浮現出笑容,他非常希望自己和般若能夠永不分開,然而,般若自從當上皇后,卻一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她再三勸說宇文護,千萬別隨意進入後宮,否則會有流言蜚語。宇文護疼愛般若,自然一一應允,只是希望她經常去龍興寺上香,方便二人幽會。 宇文覺退位,宇文邕也被放了出來,不僅賜還了皇爵,還加了封戶,伽羅十分高興,可獨孤信卻仍不希望將小女兒許配給宇文邕,原因很簡單,宇文邕從小就體弱多病,實在不是個能依靠的人。伽羅眼中含淚,她無法違背父親的意願,很是鬱鬱寡歡。可是,宇文邕對此已經非常滿足,每日能和伽羅在一起歡快地遊山玩水,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宇文毓即位,般若成了皇后,獨孤家族搖身一變,比以前更加尊貴,當這個訊息傳到隴西,李昞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帶著一眾姨娘,給曼陀擺酒席,卑躬屈膝地討好。曼陀仍然記得,就在前幾天,自己受了這些賤人一肚子氣,如今怎能輕易和好。曼陀不依不饒,馮氏倒也算識大體,帶著姨娘們主動出去領罰,讓曼陀出了一口氣。 曼陀出了氣,和李昞也重歸於好,她想通了,只有獨孤家才是自己永遠的依靠,於是,曼陀給般若和獨孤信分別寫了道歉信,哭訴自己在隴西受到了許多欺負,並且對自己從前辦的糊塗事賠個不是,希望家裡能夠寬恕自己。當般若拿到信件,仔細讀完,她不禁感嘆,曼陀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妹妹,還是不能置之不理,在這個世上,能欺負曼陀的只有自己,絕對不能讓她被一幫賤妾欺負。般若略一沉思,決定把王女史派到隴西,助曼陀一臂之力。 般若和宇文毓聊天,發覺宇文毓的手不聽使喚,她感覺不妙,太醫經過診治,悄悄告訴般若,宇文毓是中了水銀之毒,如果發現得晚,性命不保。般若大吃一驚,吩咐太醫保守秘密,暗中為宇文毓治療。
第21集般若大著肚子,一直憂心忡忡,她擔心自己騙得過宇文毓一時,卻騙不了一輩子,這些日子以來,宇文毓對般若越是溫柔體貼,般若就越心驚膽戰,她不敢想像,如果宇文毓得知,心心念念盼著的孩子,其實是宇文護的骨血,他會作何感想。每每思慮至此,般若都恨不得從高高的台階上滾下來,摔掉這個孩子,以解自己的愧疚自責。其實,伽羅也在捫心自問,當初勸大姐留下孩子,到底是對是錯。冬曲聰明機靈,在她看來,此事沒有對錯,只有因果,既然無法掌握過去,不如好好籌劃將來。 另一邊,宇文覺在趙貴的唆使下,準備向宇文護、宇文毓以及獨孤信發難,不過巧合的是,獨孤信因病告假,沒有來上朝,因此躲過一劫,倒是宇文護和宇文毓,剛走到朝堂之上,就被從天而降的刺客團團圍住。宇文覺眼神凌厲,大聲吼叫,稱座下二人犯上作亂,其罪當誅。 然而,宇文護和宇文毓早有防備,一聲令下,許多親兵沖了進來,把趙貴和宇文覺圍得水泄不通,其他刺客見大勢已去,便也繳械投降。宇文覺自知小命難保,不得不做出選擇,忍氣吞聲將皇位禪讓給宇文毓,就這么窩窩囊囊地退了位。趙貴被五花大綁,跪在朝堂上,他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辱罵宇文護為了一個女人,甘願扶植一個綠帽子當皇上。宇文覺大發雷霆,上前一劍捅入趙貴的胸膛,了結了他的性命。 新帝登基,改朝換代,宇文毓成為萬人之上的聖上,而般若自然成了高貴無比的皇后,文武百官皆跪拜,俯首稱臣,唯有宇文護鞠躬拱手致敬,不肯跪下,宇文毓心中雖然有氣,但也無可奈何。獨孤信深感有違先帝所託,不願繼續為官,般若再三勸說,可獨孤信無動於衷。在朝堂上,宇文護非常威風,他完全忽視宇文毓的存在,自己公然對著文武百官發號施令,眾人唯唯諾諾,不敢不服。宇文毓回到後殿,大發雷霆,他深感自己無用,一直被宇文護當做傀儡,暴怒之下,宇文毓不小心將般若推倒,他馬上後悔萬分,趕緊吩咐太醫照料般若。 宇文毓離開後,春詩服侍般若喝藥,不料,宇文護竟然堂而皇之地走進來,心疼地餵般若喝補藥。提起孩子,宇文護的臉上難得地浮現出笑容,他非常希望自己和般若能夠永不分開,然而,般若自從當上皇后,卻一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她再三勸說宇文護,千萬別隨意進入後宮,否則會有流言蜚語。宇文護疼愛般若,自然一一應允,只是希望她經常去龍興寺上香,方便二人幽會。 宇文覺退位,宇文邕也被放了出來,不僅賜還了皇爵,還加了封戶,伽羅十分高興,可獨孤信卻仍不希望將小女兒許配給宇文邕,原因很簡單,宇文邕從小就體弱多病,實在不是個能依靠的人。伽羅眼中含淚,她無法違背父親的意願,很是鬱鬱寡歡。可是,宇文邕對此已經非常滿足,每日能和伽羅在一起歡快地遊山玩水,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宇文毓即位,般若成了皇后,獨孤家族搖身一變,比以前更加尊貴,當這個訊息傳到隴西,李昞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帶著一眾姨娘,給曼陀擺酒席,卑躬屈膝地討好。曼陀仍然記得,就在前幾天,自己受了這些賤人一肚子氣,如今怎能輕易和好。曼陀不依不饒,馮氏倒也算識大體,帶著姨娘們主動出去領罰,讓曼陀出了一口氣。 曼陀出了氣,和李昞也重歸於好,她想通了,只有獨孤家才是自己永遠的依靠,於是,曼陀給般若和獨孤信分別寫了道歉信,哭訴自己在隴西受到了許多欺負,並且對自己從前辦的糊塗事賠個不是,希望家裡能夠寬恕自己。當般若拿到信件,仔細讀完,她不禁感嘆,曼陀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妹妹,還是不能置之不理,在這個世上,能欺負曼陀的只有自己,絕對不能讓她被一幫賤妾欺負。般若略一沉思,決定把王女史派到隴西,助曼陀一臂之力。 般若和宇文毓聊天,發覺宇文毓的手不聽使喚,她感覺不妙,太醫經過診治,悄悄告訴般若,宇文毓是中了水銀之毒,如果發現得晚,性命不保。般若大吃一驚,吩咐太醫保守秘密,暗中為宇文毓治療。
第22集般若得知宇文毓中了水銀之毒,感到非常恐慌,毫無疑問,她認為此事一定是宇文護所為,看來,只要自己腹中胎兒呱呱墜地,宇文護就會正式對宇文毓發難。萬般無奈之下,般若只好向父親尋求幫助,徵求建議。獨孤信驚聞女兒懷的是宇文護的骨肉,不禁大發雷霆,狠狠地扇了般若一巴掌,責問她怎能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般若眼圈泛紅,當初若不是為了救伽羅,自己怎會委身宇文護。走到這步田地,般若只希望父親趕緊把弟弟獨孤善叫回來,讓他掌管宿衛一職,因為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擺脫宇文護的監視,去診治宇文毓。獨孤信眉頭緊蹙,不願理會女兒,般若繼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獨孤信最後終於表示,自己答應出任丞相,絕對不能看著宇文護為非作歹,毒害當今聖上。不過,獨孤信也提出了一個條件,等到般若產子,就把這孩子送去遠方,對外宣稱夭折。般若拗不過父親,只得答應,她懇求父親為孩子找個好人家,不需大富大貴,只要生活安穩就好。另一邊,王氏已經來到隴西,曼陀見王氏隻身一人,未帶侍女隨從,不禁非常疑惑。這時,李昞帶著馮氏前來迎接,馮氏張口便喚王氏為妹妹,一下子觸怒了她。王氏眼角眉梢不怒自威,緩緩開口,自己乃是洛陽郡公之女,打魏朝起就入宮為女官,族中還有一位姓梁的表姐,正是李昞故去的母親,這么算來,自己應該是李昞的表姨,那么,馮氏一個身份低下的賤奴,怎敢稱呼自己為妹妹呢。李昞見王氏句句在理,趕緊讓馮氏道歉。馮氏不情不願地賠禮,王氏卻抓著她的身份不放,指責馮氏雖為妾室,但卻沒有納妾文書,名不正言不順,不過是個通房丫頭罷了,還曾欺辱皇后親妹妹,如此對待主母,實在罪該萬死。王氏牙尖嘴利,馮氏根本不是對手,便使出了一哭二鬧的把戲,還假裝暈倒。可是,王氏壓根不吃這套,一杯茶水潑下去,馮氏不得不乖乖服軟。最終,王氏開口懲罰馮氏,讓她頂著李家家訓,每天在院門口跪六個時辰,跪滿十五日即可,至於五姑娘,也要暫時由曼陀照顧。李昞深知王氏不好惹,加上獨孤家勢力龐大,只能一一由著她。等到李昞也離開,曼陀忙不迭地湊上前去,她剛剛已經見識了王氏的厲害,不由得非常佩服,感覺有了主心骨。宇文毓滿懷欣喜來找般若,想為孩子取名,當他得知獨孤信願意重新當丞相,不禁喜笑顏開。夫妻二人聊著私房話,宇文毓回想起初次與般若相識的情景,她殺伐爽利,英氣十足,實在令人難以忘懷。太醫在御書房的香爐中查到了馬錢子,便偷偷向般若稟報,這種毒物可以使人變得癲狂。般若讓太醫換掉馬錢子,她喃喃自語,這個宇文護,太心狠手辣,根本不想讓宇文毓多活一天。為了讓宇文護停止殘害宇文毓,般若想出了一個辦法,她約宇文護來到龍興寺上香,唆使他殺掉太師府中的其他孩子,故意激怒他。當宇文護心中暴怒時,免不了和般若推搡起來,般若便趁機滾下台階,胎氣大動。最後,般若拼盡全力,生下一個女兒,取名麗華,但是她來了個偷天換日,將女兒悄悄送到濟慈院,對宇文護則宣稱,腹中本是個男嬰,卻因為摔倒而滑胎了。宇文護不知是計,毫不懷疑,以為是自己害死了般若腹中的孩子,不禁痛苦萬分,也無心去加害宇文毓了。很快,宇文毓也得知般若滑胎,他不明真相,也非常難過,般若將此事歸咎於趙貴的餘孽,推了個一乾二淨。當般若休養生息後,將此事原原本本告知伽羅,希望伽羅日後能夠陪伴自己去濟慈院,看望麗華。曼陀在王氏的幫助下,把府中的姨娘都編了名冊,以便管理,唯有裴錦娘趾高氣昂,不願被管束。原來,這裴錦娘的哥哥是李昞的副將,她仗著自己出身較好,就目中無人,結果被王氏惡狠狠地訓斥一番,還被扇了一巴掌,施以刑罰。王氏還打算把幾個姨娘的孩子交給曼陀撫養,以此爭恩寵,可曼陀卻不願意,王氏只好加以勸說,讓曼陀能夠早日獨立,成為獨當一面的郡公夫人。
第23集李昞素來是個多情之人,得知裴錦娘受苦,他便回來興師問罪。曼陀早有準備,在王氏的教導下,她做出一副大度容人的樣子,稱自己已經給錦娘和馮氏都送了溫補的燕窩,還特意賞賜了東西,以表心意。李昞本來一肚子氣,見曼陀處處打點周到,也不好再追究,只能作罷,開始品嘗曼陀精心準備的美味佳肴,很快就沉醉在溫柔鄉中。 般若在伽羅的陪伴下,來到濟慈院看望女兒,般若驚恐地發現,當女兒哭泣的時候,眼睛就會變成藍色,和宇文護的藍色眼睛毫無差別。般若的情緒忽然失控,她發瘋般地拿起尖刀,打算刺瞎孩子的眼睛,伽羅和春詩趕緊阻攔。般若舉著刀,看著搖籃里甜笑的嬰兒,一聲聲地說著對不起,高高舉起了手,春詩趕緊將她打暈,防止她做傻事。原來,般若本來打算過些時日,就將麗華帶回宮中,以親戚之女的名義撫養,可女兒竟然生了和宇文護一模一樣的藍色眼睛,以後可怎么帶她入宮呢。 經過冷靜思考,般若終於想清楚,她就當做沒有生過這個孩子,送人也好,扔掉也罷,從此以後,就要和孩子劃清界限。獨孤信不敢置信地盯著般若,再怎么說,這也是她的親生骨肉呀。般若聲淚俱下,她何嘗不想留著孩子在身邊撫養,無奈女兒有藍色的眼睛,一旦被宇文護看見,又該如何圓謊。父女倆爭執不休,各抒己見,伽羅在一旁看著,她最終開口,攬下了撫養大姐孩子的責任。小女嬰很快就滿月了,伽羅為她取名麗華,並將麗華的身世背景告訴了宇文邕,兩人趴在搖籃前,笑著逗麗華,宇文邕忽然感慨,如果這是自己和伽羅的孩子,那該有多好。 李昞的壽辰到了,許多名門貴族都來賀壽,不巧的是,當宴席即將開始,幾個廚子忽然上吐下瀉,曼陀在王氏的教導之下,已經懂得幾分持家之道,便用自己的錢去買了幾十桌酒菜,完美解決了問題。馮氏一直對曼陀懷恨在心,當眾多女眷都來拜訪時,她便想看人生地不熟的曼陀出醜。然而,王氏出身於名門,招呼各位女眷頭頭是道,毫不冷場,曼陀漸漸也應對自如,行為舉止很是大方得體,馮氏氣的牙痒痒,卻無可奈何。為了讓曼陀能夠在隴西站穩腳跟,王氏急著讓她懷上李昞的骨肉,甚至已經開始籌謀換掉世子。 如今,趙貴已經伏法,朝中的八大柱國還應補齊,宇文毓打算讓宇文邕當柱國,令人詫異的是,宇文護竟然沒有加以阻攔,反而出聲支持。退朝之後,宇文護與哥舒談話,句句關心般若身體狀況,此時此刻,宇文護並不關心誰當柱國,他仍然為孩子的逝去而心痛。 宇文毓和宇文邕推心置腹地談話,在宇文毓看來,弟弟現在有了官職,還應該把身體養好,才能得到獨孤信的信任,迎娶伽羅。的確,當伽羅看見宇文邕意氣風發的樣子,也非常高興,張羅著一起去觀音廟祈福,替麗華求個平安。在廟裡,伽羅誠心地祈禱,希望家人能夠一世安穩,還執拗地拽著宇文邕一起許願。宇文邕寵溺地看著伽羅,在菩薩面前說出自己的心聲,期許今生今世和伽羅結為連理。伽羅感動地注視著宇文邕,心中波瀾起伏。 宇文毓準許擴大濟慈院規模,令伽羅十分開心,不過她也看得出來,宇文毓此舉也是為了收買人心。趁此機會,伽羅向宇文毓請示,自己想索要洛南的一塊有礦產的土地,並且給濟慈院的護衛隊起名叫“濟慈軍”,宇文毓怎么可能逆著小姨子的心思,通通應允,毫不遲疑。 宇文毓從龍興寺和尚的口中得知,般若是被宇文護推下台階,才導致滑胎,而且正是宇文護的世子派人在台階上塗了清油,宇文護後來將世子責打一頓,流放至外地。宇文毓心中憤恨,發誓一定要報仇雪恨。
第24集宇文毓憤懣不平地回到宮中,他沒有對般若掩飾,而是直截了當地詢問,滑胎當日,般若和宇文護究竟在吵些什麼。般若的腦筋飛速運轉,她只好回答,因為父親重新返回朝綱執掌丞相,才引起宇文護不滿,導致爭吵。宇文毓只覺得心中氣惱,當即表示要殺掉宇文護報仇。般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夫君,千萬不要和宇文護起爭執,否則恐怕會重蹈宇文覺的覆轍。宇文毓覺得自己窩囊極了,表面上貴為天子,實則被宇文護擺布,這樣的帝王生活,倒不如王府逍遙自在。其實,在宇文毓心裡,皇位富貴遠沒有一家和睦重要,無奈的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宇文毓只能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無法回頭。 宇文毓開始計算手中有多少錢財,打算賣掉國庫里的東西,還要親自對軍隊問話,看來,宇文毓還是無法容忍宇文護,他打算慢慢讓宇文護放鬆警惕,再徐徐圖之。哥舒提醒宇文護,宇文毓近來動作頻繁,恐怕有了歹心,可宇文護卻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宇文護是個被蒙在鼓裡的傻子,不必擔憂。而且,宇文護心中一直惦記著般若,只要般若生龍活虎,宇文護就放寬了心。宇文毓帶著屬下打獵,尉遲康獵到了一隻兔子,宇文毓便封他為校尉,還賞賜黃金,然後將禁軍名稱改為“羽林率”。 伽羅得知大姐要去觀音廟燒香,便特意帶著麗華過來,誰知般若一看見麗華,就想起自己和宇文護的一夜春宵,那是一個永遠無法原諒的錯誤。般若告訴伽羅,自己現在懷上了宇文毓的骨肉,這才是真正的皇太子,至於麗華,般若不願再與之相見。獨孤信勸慰伽羅,不要埋怨般若,好好照顧小麗華。伽羅滿口答應,她願意將麗華當成親生女兒。獨孤信還對伽羅許諾,過一段時間,只要醫生確診宇文邕的身體健康,就批准他們在一起。伽羅聞聽此言,十分高興。其實,獨孤信也想開了,自己年紀越來越大,無法將兒女的事情管得面面俱到,只能放手。 般若主動找到宇文護,她再次提及自己“滑胎”的事情,宇文護滿臉愧疚,低聲道歉,般若情緒激動,無論何時,她都無法忘記宇文護對自己的傷害。宇文護見般若如此耿耿於懷,便願意答應她的任何請求。般若趁機提出,從今天開始,宇文護不可再對宇文毓下毒手,保自己一家三口平安終老。當宇文護聽到“一家三口”時,他的眼睛倏地變成了詭異的藍色,情緒也面臨崩潰。 宇文護瘋狂地搖晃著般若的肩膀,他不敢相信,自己深愛的女人,會給別人延續香火。般若恨恨地推開宇文護,不管怎么說,宇文毓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夫君,為何不能替他生兒育女。般若繼續哄騙宇文護,等到自己把孩子生下來,讓孩子繼承帝位,就把帝位禪讓給宇文護,否則,自己就會和宇文護恩斷義絕,刀兵相見。宇文護在愛情和霸業之間痛苦掙扎,最終,為了讓般若不再恨自己,宇文護只好忍氣吞聲地答應下來。般若握著宇文護的手,向他道謝。 其實,宇文護何嘗不想要霸業,但為了讓般若安心,他只能一退再退,為了愛情,他最終變成了一隻撲火的飛蛾。而般若的心中也是矛盾重重,宇文護的一往情深,宇文毓的溫柔體貼,都讓她難以取捨,但般若最終明白,這個宮殿才是自己的家,宇文毓才是自己真正的歸宿。只是可憐宇文毓,還沉醉在般若編織的甜蜜美夢中,卻不知對般若而言,自己早已是一個局外人。 太醫告訴宇文毓,般若這一胎脈象很穩,皇子康健,宇文毓喜不自勝。第二天,宇文毓打算封尉遲康為車騎大將軍,哥舒站出來表示不服,獨孤信也深覺不妥,畢竟尉遲康沒有什麼功勳,名不符實。可是,宇文毓執意如此,不聽勸告,獨孤信本來準備繼續勸說,沒想到一下子咳了血,便不再出聲。宇文護陰沉著臉,一字一句質問宇文毓,這么著急封將軍,是否準備為即將出世的太子招募親兵呢。宇文毓一下子慌了神,顯然被說中了心事。 般若得知此事,感到很焦急,車騎大將軍是很重要的職位,怎能輕易給了尉遲康呢。宇文毓聽了一通教訓,連忙安慰般若。等宇文毓走出門來,卻意外看見宇文護在此等候,宇文護帶來了一個驚人的訊息,宇文覺自盡身亡了。宇文毓大吃一驚,難以置信,毫無疑問,這和宇文護脫不了干係。宇文護惡狠狠地警告宇文毓,他能坐在皇位上,並不是因為有雄才大略,而是因為般若,最好好自為之。 醫生為獨孤信把脈,發覺他病情嚴重,恐怕只能活半年了,獨孤信老淚縱橫,自己的命沒什麼可惜,只是生怕兒女們在人世活得艱難。宇文護來拜見獨孤信,不巧遇見了伽羅在哄麗華,宇文護看見可愛的麗華,忍不住疼愛地摸了摸她的頭,但並未留意她的眼睛。宇文護告訴獨孤信,如果宇文毓再執迷不悟,自己一定會殺了他。獨孤信目光炯炯,他警告宇文護,貪權自大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第25集獨孤信跪在地上,老淚縱橫,聲淚俱下地勸告宇文毓,所謂忠言逆耳,聖上千萬要聽從自己的諫言,否則就會像宇文覺那樣,被宇文護打倒。宇文毓感到非常無奈,就算自己一忍再忍,難道能忍氣吞聲一輩子嗎。獨孤信繼續勸說,等到般若順利產下皇子,皇位後繼有人,這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說完這番話,獨孤信跪在地上久久不願起來,宇文毓趕緊扶起岳父,敷衍著答應。然而,尉遲康則認為,獨孤信的意見太過於軟弱,想要在皇位上坐穩,必須先下手為強,否則,早晚會遭到宇文護的毒手。尉遲康進言,七天之後,就是宇文護亡母的忌辰,每年的這個時候,宇文護都會獨自前往祭拜,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動手,從宇文護的家人入手,痛擊他的軟肋。宇文毓本來還有些動搖,但是尉遲康一再勸說,使得宇文毓堅定了信心,準備賭一把,和宇文護拼個你死我活。獨孤信的病情越來越重,唯一令他歡喜的是,六個兒子都從邊疆回來探望。伽羅看見哥哥們遠道而歸,也非常高興,忙著準備酒菜。其實,獨孤信召回兒子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他怕自己時日無多,又怕宮中發生巨變,便為兒子們做好了打算,給他們挑選好適合的職位,希望在以後的亂世之中,兒子們能夠保全性命,哪怕去更遙遠的地方,也要確保一世平安。就這樣,獨孤信和兒子們團聚後,又再次分別,看著他們奔赴向各自的封地。宇文護收到了一封密信,得知宇文毓已經起了殺心,此時此刻,數千士兵已經埋伏在宇文護的故宅中,就等著他前去祭拜時,大下殺手。宇文護不屑一顧,認為區區幾個士兵,不足掛齒。第二天,宇文毓為了方便動手,故意支走了般若,然後吩咐尉遲康開始行動。此時此刻,宇文護已經走進了故宅,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慌張,因為他早有準備。很快,宇文護的人將埋伏的士兵們殺得落花流水,宇文護看著戰果,洋洋得意,可是他忽然醒過神來,發覺自己的太師府沒有人護衛,大事不妙。另一邊,獨孤信也收到訊息,外面有人打著獨孤府的旗號,稱宇文護造反了,現在,宇文護和尉遲康已經勢如水火,而且,尉遲康殺害了宇文護的世子。獨孤信感到不妙,趕緊帶人進宮護主。此時,宇文護得知兒子被殺,自然要報仇雪恨,他帶人殺進宮中,打算血債血償,宇文毓膽小如鼠,被嚇得抱頭鼠竄,直到獨孤信出現,宇文毓才稍微放下心來。獨孤信見宇文毓不聽自己的話,非要對付宇文護,才惹出今日的禍端,感到非常恨鐵不成鋼。宇文毓唯唯諾諾地躲著,獨孤信和伽羅率領著千軍萬馬,和宇文護對抗。宇文護雙眼含淚,望著已經死去的兒子,發誓要報仇,讓獨孤信趕緊讓開,看在般若的面子上,可以饒過獨孤家。可是,獨孤信乃是一介忠臣,豈能看著聖上被害,他只得把所有責任推給尉遲康。其實,宇文護早已殺了尉遲康,但他心知肚明,這一切都是宇文毓安排的。就在雙方劍拔弩張時,宇文邕一襲白衣走進來,勸告宇文護,即使給世子報了仇,殺了宇文毓,也難免落了個弒君奪位的罪名,名不正言不順,會給政敵們可乘之機,還會和般若鬧翻,倒不如讓宇文毓洗清宇文護的名譽,然後讓獨孤信交出所有的兵權。宇文護經過深思熟慮,採納了宇文邕的建議,化解了一場危機。但是,獨孤信由於過分奔波勞累,體力不支暈倒,經過太醫診治,確診病入膏肓,伽羅悲痛欲絕,般若此時已經從外面趕回來,她氣惱夫君,心疼父親,淚水漣漣。
第26集般若好好地照顧父親,忍不住淚流滿面,獨孤信憐愛地看著大女兒,輕聲安慰她。其實,這些年來,獨孤信也在反反覆覆想著“獨孤天下”的流言,他也曾心動過,但每當野心勃勃時,想起百姓們會因為戰亂流離失所,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獨孤信嘆了一口氣,希望般若答應自己,如果孩子是個皇子,般若要好好撫養他長大,不要再想著“獨孤天下”的事情了。至於宇文毓,獨孤信已經看透了,他的確不是一個帝王之才,能多當幾年聖上就是萬幸了。般若痛哭流涕,不願聽見父親這樣交代後事。 伽羅得知父親病情,她燒香祈禱,向神靈承諾,願以自己的三十年壽命換取父親三年平安。冬曲告訴伽羅,與其求神拜佛,不如陪伴獨孤信好好度過剩下的時光,不要讓獨孤信留下任何遺憾。伽羅聽了冬曲的話,茅塞頓開,就算心裡再難過,也用笑容面對父親。 獨孤信給楊忠寫了一封信,苦等多日,終於等來了回信。原來,獨孤信對宇文邕還是不滿意,打算將伽羅許配給楊堅。伽羅大吃一驚,難以置信,獨孤信慢慢撫慰小女兒的情緒,然後告訴她一個驚人的秘密。在許多年前,獨孤信曾有過一個即將臨產的髮妻,因為被敵人追趕,導致自刎,但肚子裡的孩子卻福大命大,從娘胎里爬了出來,保住一命,所以,獨孤信在很久之後才得知,自己還有一個叫獨孤羅的大兒子。然而,當宇文邕得知此事後,為了平息宇文護的怒火,勸說獨孤信犧牲掉獨孤羅,一命換一命,賠償宇文護幼子的性命,此事讓獨孤信非常震驚,他在瞬間看清了宇文邕的本性,決定把心愛的小女兒嫁給忠厚的楊堅。伽羅眼含熱淚,答應了父親的要求。 獨孤信急著為伽羅舉辦婚禮,而楊堅又在甘州練軍,天高水遠,根本趕不過來,只好讓楊忠先把庚帖和婚書帶過來,先讓伽羅和楊堅的衣服拜堂,趕緊嫁到楊家。於是,獨孤府現在張燈結彩,張羅著伽羅的出嫁事宜,伽羅雖然不喜歡楊堅,但為了讓父親高興,只能乖乖等著嫁人,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嫁給了曾經的“準姐夫”,冬曲很看好楊堅,覺得他和伽羅十分般配。 宮中,宇文邕和宇文毓、般若談著話,宇文邕想起伽羅快要嫁人了,不禁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鮮血。宇文邕感慨道,自己和伽羅到底是有緣無分,沒能結成連理,只怪自己天性涼薄,又身子薄弱,不討獨孤信喜歡,情深緣淺,無可奈何。 伽羅出嫁之日很快就到了,獨孤信告訴伽羅,楊家派來一個表親,戴著面具頂替楊堅,舉行拜堂之禮。伽羅並不知道,那面具後面的人其實是宇文邕,這個用情至深的男人,無法和心愛之人白頭偕老,只能戴著一頂面具,以他人的身份,和伽羅行一次夫妻對拜的禮數,對他而言,這是此生再難得的幸福。禮數行完,宇文邕只能退出,他站在瓢潑大雨中,對著伽羅的房間,輕聲念著佛經。伽羅聽著宇文邕的聲音,此時也是淚流滿面,毫無疑問,她對楊堅沒有感情,而命運如此,伽羅無法顛覆,只能忍痛揮淚告別宇文邕。
第27集伽羅嫁到了楊家,正式成為楊家的世子夫人,她一改往日的青春活潑,換上了成熟的裝扮,開始對下人們訓話,伽羅還將冬曲任命為府中的內管家,準備把府中眾人的履歷都記錄清楚。當有下人提出反對時,伽羅乾脆利落地賞了這個下人一些錢財,然後將其趕出府去。經此一事,伽羅在楊府樹立了威信,大家都感慨道,世子夫人不愧是皇后的親妹妹,恩威並施,實在厲害。冬曲把濟慈軍也安排妥當,萬事俱備,只等著楊堅回來。 伽羅對著冬曲抱怨,等再見到楊堅,他就是自己的夫君了,該怎么面對呢。冬曲不以為然,只要當這一切是尋常事就好,而且,這未必不是老天安排的一份厚禮呀。伽羅喃喃自語,長大,原來是這樣一種感覺,被命運推著往前走。另一邊,曼陀也得知訊息,伽羅嫁給了楊堅,她怒不可遏,一心惦記著堅哥哥,著急回去阻撓伽羅的婚事。這時,多虧王氏走了進來,用一杯茶水潑醒了曼陀,阻止她做傻事。 王氏看著曼陀魂不守舍的樣子,便過來給她把脈,發覺曼陀已經懷孕了。王氏冷著一張臉,給曼陀指出兩條路,一是繼續當隴西郡公夫人,二是連夜趕回娘家,向楊堅和伽羅興師問罪。曼陀又氣又惱,在她看來,伽羅就是存心要搶自己的男人。王氏冷笑幾聲,給曼陀講清楚當前的形勢,獨孤信之所以著急嫁女,是因為獨孤府馬上要倒了。如今,宇文護虎視眈眈,宇文毓不成器,獨孤信沒有兵權,性命垂危,由此可見,獨孤府很快就會敗落,等到那時,曼陀將會失去依靠,再次被錦娘等人欺辱。曼陀驚呆了,沒想到娘家危機重重,她撫摸著肚子,咬牙切齒地發誓,一定要靠著這個孩子站穩腳跟。現在,王氏和曼陀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兩人決定達成統一戰線,在楊府打出一片天地。 伽羅出嫁滿三日,到了回門的日子,來到父親面前,伽羅仍然變回蹦蹦跳跳的小姑娘模樣,對著獨孤信撒嬌。獨孤信儘管身體不適,也極度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不想讓伽羅擔心。這晚,父女倆坐在台階上聊天,伽羅無聊地吐槽,自己在楊府根本就住不慣,在自己心裡,只有獨孤府才是一個真正的家。獨孤信囑咐女兒,以後要和楊堅好好相處,夫妻和睦。伽羅對父親承諾,不管什麼時候,自己都會聽父親的話,也會和兩個姐姐相互扶持。 第二天,當僕人推開獨孤信的房門,發現他穿著威風凜凜的將軍服,握著寶劍,已經自裁與世長辭,一代忠臣,撒手人寰。伽羅得知父親去世,悲痛欲絕地跪在床前,她讀著父親留下的遺書,在遺書中,獨孤信告訴女兒,願用自己的性命去換獨孤羅的性命,獨孤羅飄零許久,希望伽羅能夠善待他。伽羅的臉龐上掛著兩行清淚,她發誓要振興獨孤家。 此時此刻,般若也發瘋般地趕回家中,她看見宇文護停留在獨孤府外,便上前捶打宇文護,指責他心狠手辣,要用獨孤羅一命換一命,才讓父親早早自裁,用自身的性命賠給宇文護。般若說到激動處,一下子動了胎氣,伽羅趕緊把大姐送走,找醫生護理。其實,宇文護也不願看見這一幕,更不願讓般若恨自己,他的確說過一命抵一命,但卻沒想過獨孤信會如此決絕,真的自盡償命。很快,獨孤信出殯的日子到了,連宇文毓都為他戴孝,民間紛紛傳說,稱太師逼死了丞相,伽羅捧著父親的靈位,心中悲痛。
第28集獨孤信出殯當日,般若為了安胎,無法前來祭奠,只能讓宇文毓代勞,宇文毓披麻戴孝,準備跪在獨孤信墓前,此時此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聖上,而是丞相大人的女婿。伽羅見宇文毓執意如此,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得一同跪下,表示對父親的追思和哀悼。宇文毓的眼眶濕潤了,他知道,都是自己沒聽忠臣之言,才引發了和宇文護的血戰,從而導致讓獨孤信成為犧牲者。宇文毓悔不當初,他在墓前發誓,以後一定會殺掉宇文護,報仇雪恨。 另一邊,楊堅和鄭榮終於回到了楊府,楊堅得知自己婚事已定,不由得勃然大怒,當即跑到父親面前,質問為何要亂點鴛鴦譜,自己心愛之人乃是曼陀,並非伽羅。楊堅說到激動處,竟然提出退婚,楊忠怒不可遏,以斷絕父子關係相要挾,可楊堅卻不為所動。這時,楊夫人拿來一封加急信件,眾人這才驚聞,獨孤信已經自盡了。楊夫人眼含熱淚,怪不得獨孤信著急把伽羅嫁到楊府,原來,他這是在託孤啊。事已至此,楊堅知道再無退路,他總不能將已故老丞相的女兒給退婚,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楊堅還提出,讓父親楊忠跟自己一同去祭拜獨孤信,找機會從宇文護手中奪回兵權。 另一邊,伽羅在收拾父親的遺物,她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誓言,一定要把獨孤家族撐起來,伽羅準備輪流住在獨孤府和楊府,以便打理兩府事宜。這天,天降大雨,連綿不斷,又有雷電劈中了宇文護已故母親的靈堂,民間紛紛傳言,稱太師逼死了丞相,這才遭到天譴。宇文護陰沉著臉,他無奈地對著天空大喊,自己真的沒有想逼獨孤信自盡。可是如今民怨沸騰,無人相信宇文護的話。 宇文護實在無法忍受流言,便上奏摺子,稱獨孤信一世英勇,應該葬在帝陵旁邊,期望可以減少民怨。伽羅和般若看了摺子,露出得意的笑容,原來,這是她們為保父親英名的計謀,所謂雷電也不過是人為製造的,是硝石和硫黃點燃後產生的炸裂反應。般若的眼神堅定陰狠,她認定宇文護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一定要除之而後快。伽羅和宇文毓本想勸阻,可般若主意已定,無法動搖。 楊忠帶著兒子祭拜獨孤信,為了替獨孤信出一口氣,他們還在朝堂上和宇文護對著幹,逼迫宇文護交出虎符。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般若及時趕來,勸說眾臣應該齊心協力,保家衛國。宇文護本以為般若偏向自己,沒想到般若話鋒一轉,巧妙周鏇幾句,就把宇文護堵得啞口無言,不得不乖乖交出虎符。這樣一來,兵權重回宇文毓手中,宇文護雖然氣惱,但無可奈何,畢竟般若是他的軟肋。 退朝後,般若等人和楊家父子親切地談話,宇文毓打算封楊堅為驃騎大將軍,留在京城掌管禁軍,楊忠連連答應,還開玩笑讓兒子和兒媳找時間獨處。伽羅和楊堅本就是一對歡喜冤家,陰差陽錯結了婚,彼此都看不順眼,一言不合就開懟,楊忠看著不解風情的兒子,好好將他教訓一頓。在楊忠看來,伽羅比曼陀大氣,是個好兒媳的不二人選,可楊堅卻堅持要等曼陀一輩子,讓楊忠氣得直跺腳。 另一邊,在隴西郡公府中,曼陀的胎像日益穩固,王氏這才斗膽告訴她,獨孤信已於一個月前與世長辭了。曼陀大吃一驚,悲從中來,但她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姐姐和姐夫是否還把持著朝政,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有依仗。曼陀撫摸著肚子,她告誡自己,絕對不能被打倒,要憑著這個孩子站穩腳跟。 第二天,李昞從外地回來,曼陀裝作若無其事,歡歡喜喜地出門迎接,還特意準備了靜美的小菜。李昞猶豫再三,將獨孤信的死訊說了出來,曼陀故意做出吃驚又傷心欲絕的模樣,一下子暈倒在李昞懷中。
第29集曼陀故意暈倒,李昞忙不迭為她請來醫生,經過診治,李昞這才驚喜得知,曼陀已經身懷有孕,而且胎像穩固。李昞聞之大喜,自己都已不惑之年,竟然還能有兒子,真是老來得子,人生大喜呀。李昞興高采烈,趕緊把曼陀當成心尖上的寶貝,輕言細語地安慰她,生怕她有個閃失。秋詞趁機告訴李昞,自從獨孤信逝世,郡公府中的人就拜高踩低,對曼陀冷嘲熱諷,態度十分惡劣。李昞本來不大相信,但曼陀也跟著添油加醋,言之鑿鑿,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令李昞非常心痛,當即責罰了府內的管家,還把小妾和其他兒女都遷出外府居住,終於遂了曼陀的心意。錦娘等小妾們無緣無故被挪出郡公府,自然是一百個不情願,但礙於曼陀的威勢和李昞的偏愛,她們也無可奈何。 另一邊,伽羅聽了姐姐的話,搬回楊家居住,第一次和楊家父子一起吃飯,她難免有些緊張。不過,伽羅的手藝非常好,做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令楊忠讚不絕口。為了讓小夫妻增進感情,楊忠還特意派人準備住處。伽羅趕緊開口,自己有孝在身,一年內不能同房。最後,伽羅只好和楊堅分房而睡,彼此隔著一道門。楊堅一看見伽羅,就渾身不自在,鄭榮不禁調侃道,第一天就這個樣子,以後的幾十年可怎么辦呢。再怎么說,伽羅也是皇后的妹妹,卻被楊堅嫌棄,也太委屈了。 這晚,楊堅久久不能入睡,他的腦海里一遍遍重放著和伽羅相識的情景,她是那么俏皮靈動,活潑可愛,如今經歷家中巨變,也著實可憐。想到這裡,楊堅主動打開門,向伽羅道歉。伽羅已經就寢,她躺在榻上,並未起身,冷靜地告訴楊堅,既然他心裡一直惦記二姐曼陀,自己便也不會霸占著世子夫人的位置,以後等個一年半載,兩人找個理由和離了就好。楊堅心中難免愧疚,有些不自在,伽羅倒是很不在意,就算自己和離了,宇文邕也不會在意的。楊堅聽了這話,火氣頓時掩蓋不住,說話的態度也漸漸變了。伽羅本就不喜歡這門親事,自然也氣不打一處來,夫妻倆第一晚就鬧了個不歡而散,誰也不搭理誰。 楊堅關上門,睡意全無,恍惚中聽見伽羅在說夢話,喃喃喊著父親,哀求父親不要走。楊堅忍不住躡手躡腳地過去,伽羅沒有醒來,在睡夢中抓住了楊堅的胳膊。看著伽羅清秀的臉龐,楊堅的心融化了,他就這樣靠著床榻,靜靜地陪著伽羅。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冬曲端著水盆進來,看見楊堅坐在地上,依偎著床榻,不禁感到好笑。楊堅醒過神來,不敢吵醒伽羅,慌慌張張地跑出門,囑咐冬曲千萬別聲張。 宇文護派了一個侍女去般若身邊做奸細,侍女本來對般若暗藏殺機,不料伽羅正巧安排了幾個會武術的女子,專門保護般若,令奸細沒有可乘之機。另一邊,楊堅心神不寧,他自己也反覆嘀咕,不過是和伽羅這個小丫頭共度一夜,怎么腦海中全是她的影子呢。為了撫平心緒,楊堅提筆給曼陀寫了一封信,敘述了自己成親的經過,並表示不會忘記對曼陀所發的誓言。當楊堅吩咐鄭榮寄信時,不巧被楊忠看見,楊忠發覺兒子還在聯繫有夫之婦,氣得大發雷霆。關鍵時刻,伽羅及時趕來,將一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稱這是自己寫的信,才化解了楊家父子間的危機。 鄭榮勸楊堅,曼陀嫁到隴西已經一年了,從未給楊堅寫過一封信,既然這樣,不如相忘於江湖,可楊堅實在是個重情之人,根本無法忘記曼陀。很快,信件送達曼陀手中,曼陀得知楊堅還深愛著自己,不禁眉開眼笑,她如今雖然懷著李昞的孩子,但卻仍三心二意,特別是看見李昞寵愛錦娘等人,曼陀就更意難平。為了顯示自己的委屈和大度,曼陀剪下一綹頭髮,故意寫信祝福楊堅和伽羅,讓秋詞代為送信。 自從曼陀有了身孕,就經常遭到嫉妒和陷害,錦娘甚至往曼陀房間裡放毒蠍子。為了禍水東引,曼陀故意約李澄見面,還可憐巴巴地表示,就算自己的孩子出世了,也不會覬覦李澄的世子之位,只能守著後院過日子,不過,難免有小人從中作梗,挑撥離間,希望李澄千萬別聽信讒言。經過曼陀的“提醒”,李澄對錦娘起了懷疑猜忌之心,曼陀見目的達到,十分得意。
第30集楊忠準備離開京城,返回隴西,他在臨行前警告兒子,絕對不能欺負伽羅,楊堅只好順從地遵命。等到楊忠離開,這對看似恩愛的小夫妻一下子變了樣,伽羅告訴楊堅,自己會搬回西院居住,接著看管府上的事情,至於朝政之事,由楊堅看著辦就好,不過為了讓大姐般若安心,彼此還得裝一段模範夫妻,在外面應酬的時候,還是要做足面子。楊堅啞口無言,伽羅微微一笑,揚長而去。哥舒對般若一直懷恨在心,認為般若壞了宇文護的霸業,於是,哥舒準備趁著般若去御花園的時候下手加害。宇文護得知此事後,腦海中不免浮現出般若從台階滾落的可怕場景,他最終難忘舊情,在最後關頭阻止歹人加害般若。宇文護和般若好不容易有機會獨處,宇文護對天發誓,自己從來沒有逼迫獨孤信自盡的念頭,而且這天底下,自己才是最適合般若的人。天氣微涼,宇文護把自己的披風給般若披上,輕聲耳語,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就是彼此互相殘殺。李昞對曼陀噓寒問暖,可是曼陀卻耍起了小女孩性子,吃起醋來,夫妻倆正在打情罵俏時,曼陀忽然感到一陣劇痛,繼而暈了過去,李昞大驚失色,趕緊將她扶回房間,發覺曼陀房中點燃著麝香。李昞急忙把麝香踩滅,準備讓曼陀以後住在自己房中。李昞重視子嗣,自然要調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曼陀房間裡放了麝香,經過調查,發現內院涼亭中有李澄的玉佩,於是,李昞認定李澄有嫌疑,對兒子大加責罵。李澄連連喊冤,百口莫辯,這時,甦醒的曼陀跑了過來,她勸慰李昞,千萬不要冤枉了李澄,世子為人正直,品德高尚,絕對不會加害自己的。李昞見曼陀和世子之間關係和諧,感到十分欣慰,而李澄也對曼陀有了更好的印象。這時,王氏提出疑問,區區麝香其實不至於導致滑胎,但是最近,曼陀的胎像的確不穩,也不知是何緣故。醫生診治後,發覺曼陀可能食用了寒涼之物,細細查驗一番,發現菜糕中加了很多馬齒莧汁水,這種植物性寒涼,常用來催產,曼陀吃得多了,才會導致不適。李昞大發雷霆,責罰了膳房的下人,然後命令李澄查找在曼陀房中放麝香的罪魁禍首。李澄經過調查,從丫環口中得知,是錦娘在幕後指使一切,他咬牙切齒,果然是錦娘在搗鬼,王氏趁機煽風點火,慫恿李澄對付錦娘。伽羅雖然嫁了人,但時刻掛念著小麗華,而且,宇文邕也每隔一天就來看望麗華,兩人便湊巧碰到了一起。宇文邕再次對伽羅表白,對於自己曾經出的一命換一命的餿主意,宇文邕也表示很後悔,不管怎樣,自己絕對不是一個天性涼薄之人,既然楊堅可以用一輩子等曼陀,自己就能用一輩子等伽羅。可是,伽羅不願違背父親的遺願,她一字一句地告訴宇文邕,他值得一個更好的女子。這晚,宇文邕送伽羅回到楊府,楊堅在門口看見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心裡酸溜溜的,斥責伽羅不應該在外面閒逛,更不能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伽羅對著楊堅瞪眼睛,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楊堅每天惦記著有夫之婦,難道就正大光明嗎。楊堅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應答。楊堅為了掩人耳目,只好選在花街柳巷和大臣們會談,每天回家時都一身酒氣,時間一長,大家都以為楊堅不善待伽羅,只知道尋歡作樂,伽羅聽了這些瘋言瘋語,心裡自然也不好受。這晚,伽羅再也無法忍受,衝進青樓,指責楊堅不為已逝岳父盡孝,只想著花天酒地。楊堅只好換了一身素服,回家向伽羅說明原委,可伽羅態度生硬,夫妻倆誰也不肯讓步,最後還是鄭榮從中調和,才避免爭吵。
第31集鄭榮勸告楊堅,別因為誤會和伽羅吵鬧,伽羅畢竟是楊家的少夫人。可是,楊堅冷著一張臉,如同一個木頭人,根本聽不進去,還嚷嚷著和伽羅八字反衝。這還不算,楊堅還賭氣地把所有責任都推卸到鄭榮頭上,讓鄭榮非常無奈。第二天,當楊堅晉見般若時,般若好言好語勸和,伽羅是從小被慣大的,難免脾氣沖了些,不過自己已經叫女官訓斥伽羅了,希望楊堅別再計較。楊堅本來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便坦然承諾,以後會好好對待伽羅。這時,春詩在一旁說道,曼陀已經有了身孕,快當娘了。楊堅聽了這話,難免悵然若失,他的心裡還是放不下伽羅。其實,般若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但事到如今,她只能希望小妹生活幸福,而且,宇文毓要坐穩龍位,還得依靠楊家的勢力呢。楊堅回去以後,便在府中惆悵,忽然收到了曼陀的回信,當他看見曼陀的一縷青絲和幾句祝福,不禁傷心地痛哭流涕,心愛之人不僅嫁為人婦,還有了別人的孩子,楊堅的心裡苦不堪言。另一邊,在隴西郡公府中,錦娘跪在李昞面前哭哭啼啼,哭訴自己沒有謀害曼陀。李昞心有疑惑,詢問李澄,是否調查清楚真相,可別冤枉了錦娘。李澄早有準備,謀害曼陀一事雖無證據,但還有一事不得不報。李澄湊到李昞耳邊,低聲告訴他,錦娘所生的二公子不是李昞的親生骨肉。聽到這話,李昞大發雷霆,繼而準備滴血認親。經過測試,李昞和二公子的血液並不相融,李昞暴怒之下推翻了桌子,命人將二公子扔出門,並將姦夫碾死。錦娘高喊冤枉,可無濟於事。經過此事,李昞大大傷心,一下子臥病不起,但他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李澄出錢僱人故意安排的,而且,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其實是曼陀在幕後操縱著所有事情。曼陀愈發心狠手辣,她趁著李昞不省人事,便想方設法折磨其他姨娘,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伽羅依偎在大姐身邊撒嬌,兩人談論起楊堅,般若勸告伽羅,別總和楊堅提和離的事情,以免傷害夫妻感情。伽羅有苦難言,若不是楊堅對自己冷言冷語,自己也絕對不會對他甩臉子。般若只能希望妹妹快點懂得夫妻相處之道。下個月就是宮廷的宴飲會,為了撮合伽羅和楊堅,般若便出主意,讓妹妹和妹夫夫妻聯手,共同舞劍。對於舞劍一事,伽羅感到非常頭疼,冬曲認真地分析道,楊堅是一個很有擔當的人,所以一定不會忤逆般若的意思。不料,楊堅卻陰陽怪氣地拒絕了,令伽羅感到很沒面子,氣沖沖地拂袖而去。鄭榮好言相勸,曼陀現在天高水遠,楊堅還是看守好眼前的一畝三分地吧。其實,楊堅何嘗不懂得這個道理,只是他不懂如何面對伽羅,所以只能用拒絕來逃避現實。濟慈院裡,伽羅和冬曲抱怨,楊堅回絕自己,真是落井下石,不講義氣。冬曲只能寬慰道,不如好言好語地去請楊堅,他一定能答應。可是,伽羅乃是獨孤府的三小姐,怎能輕易放下身段求人呢。正當伽羅愁眉不展時,宇文邕趕來解困,他主動教導伽羅舞劍,兩人親密無間。不料,這一幕卻被楊堅看見了,楊堅便不服氣地走上前,三言兩語把宇文邕打發走,然後手把手和伽羅練劍。夫妻倆經過接觸,不知不覺間產生了情愫,不由得臉紅起來。宴飲會即將開始,楊堅送給伽羅一件粉紅色的禮裙,希望她穿著參加宴會,但不巧的是,這件禮裙被他人蓄意剪壞了,不得已之下,伽羅只好穿上宇文邕為自己定做的裙子,楊堅對此醋意大發,心中十分不悅。
第32集舞劍結束後,楊堅和伽羅各自懷著一肚子氣,不歡而散。楊堅在氣頭上,準備再也不主動去找伽羅,他來到集市上借酒消愁,豈料老百姓們都以為楊堅欺負伽羅,不肯賣酒給他。楊堅哭笑不得,無意中得知獨孤信的水陸法會正在舉行,他這才深覺不妥,趕緊前往現場。在水陸法會上,許多高僧為獨孤信念經,楊堅擠在擁擠的人群中,看著孤零零的伽羅,感到有些憐惜。這時,宇文邕趕來送上珍貴的楠木,表示哀悼,百姓們不禁竊竊私語,伽羅和宇文邕真是天生一對,可惜沒有結為連理,而且這么重要的日子,只有伽羅一個人張羅,這楊堅也太不地道了。楊堅在人群中聽見這些話,非常無語,他趕緊回去準備了更豐厚的檀香,一下子把宇文邕給比了下去。般若也趕來參加法會,她告訴伽羅,曼陀如今已經懷孕,相信楊堅能夠放下這段情緣,好好和伽羅過日子。伽羅本來打算等到般若產下太子,自己就和楊堅和離,但般若極力勸解,宇文毓現在急需楊家的勢力,才能保全皇位。伽羅知道輕重,只好答應大姐,暫時不提和離之事。其實,伽羅只是不想勉強楊堅,不希望他不情不願地和自己綁在一起。另一邊,宇文邕來到寺廟,他想知道,究竟怎樣才能放下對伽羅的感情,僧人只好告訴他,如果想放手,自然能放。楊堅主動向伽羅示好,兩人難得敞開心扉談話,伽羅提醒楊堅堤防哥舒,並且不要因為曼陀而喝悶酒。楊堅略施小計,將軍中的一些人停職處分,而這些人恰好是宇文護的眼線,宇文護對楊堅開始起了疑心,雖然楊堅對外一直是花花公子的模樣,但是宇文護始終無法相信,獨孤信會把最珍愛的小女兒託付給一個浪蕩公子哥兒。楊堅和部下一起打獵,無意中和宇文邕同時獵到了一隻白狐,兩個男人為了伽羅,展開了一場搏鬥,宇文邕本來身體就弱,哪裡抵擋得住身強力壯的楊堅,很快口吐鮮血,重傷倒地。楊堅氣沖沖地把白狐帶回家,準備給伽羅做皮草,誰知伽羅得知宇文邕受傷,不顧阻攔,急匆匆地奔出府去。楊堅雖然氣惱妻子掛念他人,但也感覺做得不對,便帶上家傳的珍貴止血良藥,親自給宇文邕送去。楊堅一字一句地表明立場,自己不知宇文邕有舊傷,一時衝動才用力過猛,誤傷皇弟,願意請罪,而且自己打人事出有因,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被別人掛念。說罷,楊堅毅然離開,伽羅也意識到,自己和宇文邕之間回不去了,她果斷出門追上楊堅,向他示弱,承諾和宇文邕的感情會成為過去。般若得知一切,便和宇文毓商量,不能讓楊堅、伽羅、宇文邕之間的關係繼續混亂下去了,兩人便故意安排宇文邕服下迷藥,再讓一個名為李娥姿的婢女去侍寢。然而,宇文邕早就識破了一切,但為了和伽羅徹底情斷,他便將李娥姿封為側妃。伽羅得知此事,難過地啜泣起來,她還是無法接受,喜歡自己多年的男子竟然有了側妃。令人詫異的是,楊堅倒是大發脾氣,稱宇文邕太過薄情,伽羅神情淡然,經過思慮,她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楊堅對外一直彈曲逗鳥,令大臣們連連搖頭,認為楊堅太不務正業。然而,這只是楊堅迷惑眾人的樣子,實際上,楊堅對軍情了如指掌,非常關心。
第33集楊堅和鄭榮認真地探討軍情,如今,慕容氏突襲邊境,情況危急,讓人防不勝防,更為蹊蹺的是,慕容氏所攻打的城池都是楊家鎮守的地方,這其中一定有奸人搞鬼。經過分析,楊堅認為,此事的幕後黑手一定是宇文護,他蓄意挑唆引起戰爭,目的就是讓楊忠無法自保,重挫楊家的勢力。楊堅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齒,宇文護為了所謂的帝王夢,不惜讓邊境燒起戰火,生靈塗炭,實在太可惡了。楊堅深思熟慮,準備和鄭榮夜探太師府,尋找宇文護和慕容氏來往的蛛絲馬跡。這晚,月黑風高,楊堅和鄭榮黑衣蒙面,躡手躡腳地翻進了太師府,兩人在屋內翻箱倒櫃,終於在暗格中找到了宇文護和慕容氏來往的書信。不妙的是,當楊堅二人準備離開時,被哥舒發現,遭到了太師府士兵的追趕,楊堅還一不小心受了傷,千鈞一髮之際,濟慈院的木工朱敬宗將他們救下,並妥善安置。當楊堅醒來,發現已是第二天上午,伽羅關切地守在自己床邊。楊堅心中惦記著那封書信,伽羅趕緊告訴他,書信已經收好,雖然無法直接證明宇文護通敵,但還是發現了那邊軍中守將向太師府通報軍情,說明太師府肯定在邊境安插了暗線,伽羅不僅給楊忠飛鴿傳書,囑咐他小心提防,還讓自己的三哥也前去增援,只要楊忠能撐過七天,慕容氏必定退兵。楊堅聽了伽羅的分析,不禁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小小女子,竟然有如此城府。伽羅莞爾一笑,自己跟隨父親在軍中長大,熟讀兵書,自然能安排得井井有條。為了讓楊堅養傷吃藥,伽羅還像哄小孩子一樣陪著他,楊堅心中感動,把楊家私印交給伽羅保管。另一邊,哥舒滿城搜查,也沒有找到潛入太師府的人,不禁氣急敗壞。朝廷之上,宇文毓和眾臣商討慕容氏敵情,宇文毓準備封楊堅為前敵元帥,經略北疆軍政,為國分憂。宇文護當時未覺不妥,事後才反應過來,宇文毓這是向著楊家說話,而且,楊堅今日反常地沒來上朝,那么只有一種可能,昨夜夜闖太師府受傷之人正是楊堅。說時遲那時快,宇文護可不是吃素的,帶著大批士兵來楊府找麻煩,楊堅計上心來,和伽羅演了一齣好戲,兩人故意在宇文護面前吵得不可開交,互相破口大罵,推推搡搡。宇文護見到楊堅活蹦亂跳,不像受傷的樣子,也不再起疑心,以為楊堅真如外界所說,經常出入酒色場所,便揚長而去。等到宇文護離開,伽羅溫柔地為楊堅吹拂傷口,兩人的感情日益深厚。經過大戰,宇文毓收到捷報,慕容氏終於退兵,楊忠大獲全勝,宇文毓大喜,封楊忠為隋國公,楊堅為大興郡公,並掌管西山大營,賞賜極其豐厚。宇文護和哥舒雖然不情不願,但也無可奈何。如今,伽羅也成了大興郡公夫人,卻難免被嫉妒心強的長舌婦嚼舌根,諷刺伽羅的夫君花天酒地還懼內。令人欣慰的是,楊堅十分護短,寧願背上懼內的名聲,也在眾人面前為伽羅美言,滿是寵溺之情。另一邊,在隴西郡公府中,醫生正在給曼陀把脈,認為她懷的可能是個男孩,曼陀又驚又喜,很是欣慰。但是,當曼陀得知楊府送來祝賀自己有喜的賀禮時,忽然想起了楊堅,她不禁又有些失落,便命秋詞準備一份回禮,並要附上一朵曼陀羅花。秋詞感到不妥,勸說曼陀好好和李昞過日子,但曼陀就是三心二意,不聽勸告,還準備以後對付李澄。曼陀心機深重,她聯合王氏,在李昞面前演戲,表面上假裝總被人陷害,卻委曲求全不肯聲張,暗地裡卻通過侍女的口,將事情矛頭對準李澄。李昞得知這些事情,還以為曼陀真的受盡磨難,便讓下人去調查清楚,看情況是否屬實。
第34集李昞經過調查,發現李澄的表哥明源在暗中陷害曼陀,李昞勃然大怒,可李澄卻還在口口聲聲為明源分辯。李昞看著兒子,恨鐵不成鋼,明明曼陀腹中的孩子才是李澄的親兄弟,可李澄竟然如此親疏不分。李昞越想越生氣,責怪兒子不僅不懂得人倫之情,還心狠手辣,偷偷換了錦娘的藥,讓錦娘變得瘋瘋癲癲。李澄百口莫辯,這一切其實都是曼陀唆使他做的。李昞一怒之下,索性把李澄打發到遙遠的候方城,讓他永遠別再回來。李澄即將前往候方城,只有明源的父親,也就是李澄的三叔公前來相送。李澄感到很抱歉,都是自己無用,讓表哥被發往戍邊。叔公倒是深明大義,他並不責怪李澄,反而語重心長地告訴李澄,這一切其實都是曼陀操縱的,她的目的就是謀奪世子之位,別看曼陀年齡小,但卻心狠手辣,最毒婦人心。李澄這才醒悟,自己原來被曼陀耍得團團轉,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吸取教訓,別無他法。曼陀和王氏在暗中看著李澄離開,感到鬆了一口氣,曼陀心裡很有把握,等到自己的孩子一落地,必定會被封為世子,到時候身份尊貴,再有般若和宇文毓撐腰,就是錦上添花。曼陀摸著肚子,微微一笑,她的算盤打得非常精妙。朝堂之上,宇文護故意挑釁,非要冊封自己的女兒新興郡主為公主,還要把女兒許配給蘇威。宇文毓怒不可遏,蘇威是先帝看中的駙馬,本來要指婚給九公主的,豈能容宇文護獨斷專行。宇文護冷冷一笑,根本不把宇文毓放在眼裡,甚至自己當眾擬旨,非常囂張跋扈。宇文毓氣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上前和宇文護決一死戰,但他勢單力薄,哪裡是宇文護的對手。下朝之後,般若得知此事,匆匆趕來責怪宇文毓,小不忍則亂大謀,實在不該和宇文護髮生正面衝突。宇文毓心中窩火,一氣之下將般若推倒在地,般若此時已大腹便便,身體不適見了紅,宇文毓這才慌張起來,急忙找來太醫診治。般若動了胎氣,只能靜養,宇文毓自知闖了禍,只能愁眉苦臉地守候在殿外。這時,宇文護帶了太師府的醫生趕到,還拿了名貴的保胎雪蓮,宇文毓雖然看他不順眼,但為了般若著想,還是將醫生放行,卻說什麼也不能讓宇文護進入般若寢殿。宇文護不耐煩地將宇文毓踹倒,諷刺他只會耍毫無用處的皇帝威風。然後,宇文護附到宇文毓耳邊,低聲告訴他,般若之前的孩子是自己的骨肉,而且,般若胸口之下還有一顆硃砂痣。宇文毓聽了這番話,如同五雷轟頂,呆若木雞,傻傻地跌坐在地上。宇文毓決心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他嚴刑拷打當初照顧般若的太醫、穩婆等人,還把伽羅宣到宮中,逼迫她說出般若和宇文護之間的始末,伽羅自然不能多言,宇文毓便把長劍架在伽羅的脖子上,以性命相要挾。這時,般若聽到風聲,急匆匆趕來阻止宇文毓,她坦然承認,上一個孩子的確是宇文護的骨肉,但自己當時也是為了救伽羅,不得已而為之,況且,在那之前,自己曾經向宇文毓求救過,但宇文毓貪生怕死,不肯施救,這才造成了一切後果。宇文毓痛苦萬分,淚流滿面,世間哪個男人能忍受被戴綠帽子呢。宇文毓備受煎熬,般若便對天發誓,自己現在心中只有宇文毓一人,也只愛他一人。宇文毓難以控制情緒,發瘋般地沖了出去。楊堅得知聖上發了這么大脾氣,心裡難免七上八下,又看見伽羅脖子上有輕微的劍傷,更是擔心不已。伽羅並不把傷痕放在心上,經過今天的事情,她漸漸懂得了夫妻感情的相處之道,決定以後和楊堅心平氣和地溝通,不再耍倔強的脾氣。楊堅也很體諒妻子,當他得知般若和宇文護之間發生的一切後,感到非常震驚,繼而寬慰開解伽羅,儘管般若是為了伽羅才懷了麗華,但伽羅也不必過度自責,人生如棋局,伽羅也無法左右一切。伽羅對楊堅的印象有了改觀,她和冬曲談心,傾訴著心中的小幸福。冬曲對楊堅也很滿意,認為他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
第35集冬曲勸慰伽羅,以後對楊堅好一點兒,別再想著宇文邕了。伽羅恍惚了一下,這才猛然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有想起宇文邕了。看來,伽羅和宇文邕的感情徹底成為了過去式,現在,她的心裡只有楊堅。伽羅將宇文邕送給自己的披風鎖了起來,永久封存。 第二天,楊堅突然造訪宇文邕府中,原來,他想請宇文邕幫忙去勸解聖上,別再和皇后鬧彆扭。宇文邕本來感到不方便插手,楊堅便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宇文邕這才答應下來。兩人談及伽羅,楊堅承諾道,自己會一生一世珍愛伽羅,宇文邕見楊堅心誠,便也放了心,不再掛念伽羅。宇文邕來到宮中,看見宇文毓正在借酒消愁,宇文毓滿面愁容,傾訴著自己的痛苦。宇文邕則告訴他,如果在有生之年,伽羅能夠嫁給自己,那么,無論她嫁過多少人,生過多少孩子,自己都不會嫌棄。所以,宇文毓又何必在意般若和宇文護的過去呢。 第二天,般若脫簪待罪,一襲素服跪在宇文毓殿外,誠懇地贖罪道歉,她甚至還準備好了一紙休書,此生一別兩寬。宇文毓從心裡深愛般若,他將妻子扶起來,果斷地撕碎了休書,信誓旦旦地表示,般若永遠是自己的娘子。般若眼含熱淚,難以置信,宇文毓深情款款,自責不該每次都把火氣遷怒到般若身上,以後希望彼此能夠好好過日子。般若見夫君如此情深義重,便以生命起誓,自此以後,心中只有宇文毓一人,否則不得好死。宇文毓向妻子訴說心裡話,既然宇文護這么想要皇位,以後禪讓出去就是了,自己只想帶著般若和孩子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般若思慮片刻,不再糾結,點頭答應。 另一邊,宇文護的眼線向他報告,般若在宮中發誓,心中只有宇文毓一人,並且事事都以宇文毓為先。宇文護聽了這番話,沉默良久,哥舒在一旁替宇文護感到不值得,認為般若一直在利用宇文護。經過分析,哥舒提出一個建議,可以用手段讓般若病上一些時日,讓她無力干涉前朝內政,就不會妨礙宇文護在朝中的作為了。 伽羅真誠地向楊堅緻謝,多虧他去找宇文邕,才讓聖上和大姐解開了心結。然後,伽羅又提出問題,楊堅肯為自己做這么多事情,到底是出於同情還是喜歡呢。楊堅果斷告訴伽羅,自己對她是愛慕之情,別無其他。兩人濃情蜜意,你儂我儂,情不自禁地擁吻在一起,非常恩愛。冬曲和鄭榮遠遠地看著這一幕,也深感欣慰。 另一邊,隴西郡公府中,管家鬼鬼祟祟地搬了一個大箱子,稱是李澄派人送回來的。李昞和曼陀讓人打開箱子,發現是一些祭品,原來,李澄母親的冥壽快到了,才準備了這些東西。李昞想起亡妻,難免念舊,再聽到管家描述李澄在候方城受的苦,更是心軟,便下令讓李澄搬回來。曼陀表面裝作不在意,回到自己房間裡,卻大聲叫罵,咒罵李澄心機深重。曼陀本想找王氏商量對策,但王氏回家奔喪,未在府中。曼陀計上心來,她找來曾經服侍馮氏的顧媽媽,準備讓顧媽媽為自己按摩胎位,讓胎兒在大年初一降生。顧媽媽滿口答應,曼陀喜上眉梢,大年初一可是個吉日,若能在那天生下兒子,風頭肯定要蓋過李澄。 李澄歷經曲折,終於返回郡公府,為了體現孝心,他還特意獵了狼皮,給父親做衣物。李昞見兒子歷練了幾個月,變得懂事不少,非常高興。現在,李澄已經明白,曼陀才是自己最大的敵人,他便表面上對曼陀畢恭畢敬,但暗地裡卻給她使絆子。曼陀雖然怒火衝天,但不得不裝出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李昞還以為兒子和繼母相處融洽,非常欣慰。 李澄亡母的忌日到了,曼陀大著肚子打點一切,可李澄卻遲遲未現身,據說誦經勞累回房休息了。百姓們看著議論紛紛,稱曼陀當繼室真是可憐,隴西郡公的世子也太不成體統了,連生母的忌日都不現身。正在這時,一名衣衫不整的楊姓女子忽然沖了出來,拔下髮簪就要自殺,侍女在一旁哭哭啼啼,哭訴楊小姐被李澄強暴了,才想不開自盡。曼陀佯裝被嚇了一跳,一邊替李澄求情,一邊暈了過去。 李昞怒氣衝天,經過調查,得知是錦娘前幾天去世了,裴副將為了替妹妹報仇,就故意找人給李澄下藥,刻意毀了李澄的名聲。李昞正在氣頭上,李澄才緩緩清醒,他慌忙跑來向父親請罪,還口不擇言訴說曼陀陷害自己。李昞對這個大兒子徹底失望了,狠狠責罵了一頓,拂袖而去。
第36集曼陀得知李澄的名聲被毀了,並不感到驚訝,原來,那個楊小姐也是曼陀有意安排的,不僅如此,曼陀還心狠手辣,吩咐秋詞斬草除根,只有死人才不會出賣自己。通過這件事,曼陀也看透了,李昞不會那么輕易放棄李澄,只有徐徐圖之,才能讓李昞對大兒子徹底失望。而顧媽媽也在一如既往為曼陀按摩胎位,顧媽媽一邊按摩,眼中一邊露出兇狠的光芒,看來,此人絕非善類。而在李昞面前,曼陀還是裝出大度的樣子,努力為李澄說好話。李昞不知真相,還非常器重曼陀,他的心越來越偏向著自己的小嬌妻。 曼陀正洋洋得意地在花園裡散步,突然感到腹部劇痛,經過醫生診治,得知自己即將早產。曼陀痛苦異常,慘叫連連,說什麼也讓醫生保胎,讓孩子在大年初一出生。醫生感到非常棘手,孕婦生產乃是瓜熟蒂落,怎能刻意挑選日子呢。曼陀緊緊地抓著床單,劇痛讓她無力反抗,眾人便趕緊找來穩婆,為曼陀接生。轉眼間,曼陀已經掙扎了好幾個時辰,天色漸晚,李昞一直站在門外,不禁感到困意襲來,勞累疲倦。顧媽媽見李昞疲勞,便勸說他回房休息,然後,顧媽媽又故意支走了醫生和管家,自己孤身走進產房。 產房內,曼陀拼盡全力,終於生下了孩子,可卻是個女孩。曼陀滿心失落,她心心念念的兒子就這樣落空了,顧媽媽從穩婆手中接過嬰兒,她退後幾步,竟然高高舉起襁褓,將脆弱的嬰兒狠狠砸在地上。曼陀和秋詞等人根本反應不過來,等到大家覺察,為時已晚,嬰兒口鼻流血,性命垂危,而管家和醫生都被支走了,沒有人來營救。顧媽媽瘋了一般仰天長笑,原來,她是投井而死的馮姨娘的奶媽,一直打算為馮姨娘報仇,這才想出了這條毒計。顧媽媽名義上為曼陀按摩,實際卻導致她早產,發覺曼陀母女平安,便又心生一計,刻意摔死嬰兒,讓曼陀感受到痛苦。 曼陀親眼目睹孩子死去,她顫巍巍地從床上爬起來,握緊一把鋒利的尖刀,猛地插進顧媽媽的胸口,然後,曼陀如同殺紅了眼,又接連殺死兩名侍女。最後,曼陀和穩婆達成交易,只要穩婆願意赴死,並在臨死前把殺害嬰兒的罪名栽贓給李澄的舅舅,曼陀就會保穩婆的兒子一生榮華富貴。穩婆自知難逃一死,只好答應曼陀的要求。曼陀安排好一切,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秋詞跑出去叫人,等到驚動了人,秋詞一頭撞暈,李昞等人趕緊過來,探視曼陀。 等李昞趕到曼陀房間時,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屋子裡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屍體,鮮血淋漓,慘不忍睹,曼陀穿著寢衣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白衣上血跡斑斑,非常驚悚,而可憐的嬰兒則早已斷了氣。李昞緊閉雙眼,痛苦萬分,穩婆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將“事實”告訴李昞,是李澄的舅舅家派來刺客,導致慘劇發生。李昞只覺得胸腔中火燒火燎,難以平息。 王氏終於趕回隴西,她給李昞出主意,為了不讓皇上和皇后降怒於郡公府,不如提前請罪,將李澄發配到遙遠的邊疆,再許諾以後讓曼陀的兒子成為世子,方能平息聖上的怒火。李昞再三思慮,覺得只能這么辦。王氏繼而來到曼陀床前,輕聲安慰,並讚揚曼陀此次行為冷靜,處事理智。曼陀見到王氏,終於放下心中戒備,她傷心地嚎啕大哭,慘劇發生當晚,如果李昞能一直守在門外,自己的女兒就不會慘死,自己在房間裡拼死拼活地給李昞生孩子,可他卻狼心狗肺。王氏連忙連聲安慰曼陀,將她擁入懷中。 另一邊,伽羅和楊堅倒是甜甜蜜蜜,楊堅雖說去西山大營練兵,但卻時刻惦記著回來看望伽羅,兩人在一起充滿歡聲笑語,氣氛輕鬆融洽。伽羅進宮陪伴般若,般若看著小妹幸福的樣子,感到很開心,姐妹倆說說笑笑,親密無間。這時,般若收到隴西急報,得知曼陀出事了,但是,般若並未將此事告知伽羅,而是隱瞞下來。 等到伽羅離開,宇文毓和般若才商討曼陀的事情,宇文毓大發雷霆,般若也緊皺眉頭,曼陀就算再蠢,也是自己的妹妹,不能讓旁人欺負了。於是,般若讓宇文毓下旨,貶李澄為庶人,再以失察之罪,罰李澄的舅舅唐國公一年年俸,並且升曼陀為郡主。般若還囑咐宇文毓,千萬別讓楊堅知道這件事,否則恐怕他會心軟念舊。般若說著說著,感到腹部不適,宇文毓連忙宣太醫,為般若診治。 李昞雖然為大兒子惋惜,但也很慶幸,多虧當時早早請罪,要不然後果不堪構想。而王氏則暗地裡給傳旨的公公送禮,並且希望公公暗示李昞,讓李昞向聖上自請,去巡視北疆諸城。
第37集曼陀不明白,王氏為何要讓李昞去巡視北疆諸城呢。王氏一臉得意洋洋,現在曼陀剛坐完月子,還不適合侍寢,與其讓李昞和其他女人雙宿雙飛,還不如打發他去乾點正事,而曼陀也可以趁此機會回到京城探親。於是,李昞順理成章地出發去北疆,而曼陀也打點行李準備回京城,在臨走前,李昞拉著曼陀的手道別,而曼陀卻一臉嫌棄,不情不願。當李昞離開,王氏嚴肅地囑咐曼陀,千萬不要多說李昞一絲惡言,以免失去夫君的寵愛。曼陀很是不屑,她寧願指望以後的兒子,也不願指望李昞。另一邊,伽羅在濟慈院裡探望百姓,大家都對楊堅交口稱讚,讚揚楊堅為了貧困百姓出錢出力。伽羅心中感動,回到府中和楊堅商量政事,楊堅盯著伽羅秀美的側臉,不禁呆呆地出了神,不知何時,伽羅在他心裡越來越重要,楊堅也開始惦記,等到伽羅的守孝期過了,彼此就可以圓房了。就在小夫妻倆你儂我儂之際,冬曲忽然來報,曼陀此刻已回到京城,楊堅聽聞此言,便帶著伽羅匆匆趕回獨孤府。獨孤府中,曼陀跪在父親的靈位前,淚流滿面。聽到楊堅和伽羅的腳步,曼陀才緩緩起身,她全然不顧伽羅在旁邊,就自然地挽起了楊堅的手,梨花帶雨,哭得楚楚動人。楊堅見曼陀這副模樣,不禁有些尷尬,趕緊將手抽出,伽羅看在眼裡,心中不悅,但還是對二姐噓寒問暖。曼陀裝出一副清苦心酸的樣子,哭倒在獨孤信靈位前,伽羅感到自己非常沒趣,借著準備吃食的名義,獨自走出房間,留下楊堅和曼陀獨處。其實,伽羅此舉是在試探楊堅,如果他知道避嫌,自然會跟隨自己一起出來,但事實證明,楊堅還是想和曼陀說說話,敘敘舊。楊堅和曼陀一前一後走在花園裡,看著曼陀消瘦的臉龐,楊堅感到非常心痛,他又看見曼陀頭上戴著自己所送的釵子,更是觸景生情。曼陀淚眼朦朧,使出了欲擒故縱一招,她將定情釵子扔進湖中,祝福楊堅和伽羅恩愛,隨後便裊裊婷婷離開。楊堅看著湖水中的釵子,望著曼陀窈窕的背影,他心神不定,痛苦難耐。這晚,伽羅沒有回楊府,而是陪曼陀住在獨孤府,然而,冬曲和曼陀卻起了爭執。冬曲向來看曼陀不順眼,在招待方面難免冷言冷語,曼陀怒上心來,狠狠地扇了冬曲幾巴掌。冬曲哪裡是肯服軟的人,很快和曼陀撕扯起來,伽羅及時趕來制止爭端,誰料,曼陀又將矛頭對準伽羅,指責伽羅招待不周,還嚷嚷著要向般若告狀,這副嘴臉實在可惡。冬曲為了報復曼陀,找機會偷走了曼陀要晉見般若的奏摺,卻被秋詞無意中看見了,當曼陀得知此事後,故意將計就計,可憐巴巴地跪在宮門外等著晉見。然而,由於沒有奏摺,守門士兵不可能放行,曼陀明知奏摺被偷,卻還是長跪不起,直到楊堅下朝出門,曼陀才嬌弱地暈倒在楊堅懷裡。楊堅焦急地把曼陀帶回府中,和伽羅一同照料,等到曼陀醒來,她故意借秋詞的口,說出了自己不幸喪女的事情,楊堅聽聞曼陀遭遇悲慘,心中頓生憐憫之情,為了不讓曼陀再遭受不公待遇,楊堅堅決要查出偷奏摺的人。可是,伽羅為了袒護冬曲,獨自一人將偷奏摺的事情承擔下來,曼陀正好藉此機會,聲淚俱下地指責小妹對自己懷恨在心。伽羅無端被冤枉,自然分辨幾句,並且警告曼陀不要擾亂別人的生活。楊堅見伽羅態度強硬,趕緊拉著伽羅出門,氣沖沖地埋怨伽羅為人冷酷無情。伽羅一肚子氣,衝動之下再次提起和離之事,夫妻倆鬧得不歡而散。這晚,楊堅獨自借酒消愁,鄭榮直白地勸告楊堅,不能三心二意,只能選擇伽羅。其實,楊堅很相信自己對伽羅的感情,只是他對曼陀始終懷有歉意,無法看著她痛苦,才鬧成這個樣子。宇文毓和般若已經得知曼陀省親,準備召開家宴,般若仍然很擔心,怕曼陀對楊堅動歪心思,如果真是這樣,她一定不會饒了曼陀。
第38集般若身懷有孕不方便出席家宴,一切便由宇文毓代勞。可是在家宴上,伽羅和楊堅又因為一點小事鬧得不愉快,曼陀則假惺惺地做出大度寬厚的樣子,還自罰喝酒,讓楊堅看在眼裡,難受在心中。不過說到底,楊堅還是在乎伽羅的,他主動示弱服軟,邀請伽羅同進晚餐,伽羅本來滿心歡喜,可曼陀從中作梗,裝病乞求楊堅憐愛,當楊堅貼心地餵曼陀喝藥時,正巧被伽羅看見,於是,伽羅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楊堅這才發覺自己的所作所為實在不妥,趕緊急匆匆前去尋找,卻遍尋無果。 伽羅在冬曲的陪伴下坐上馬車,漫無目的地遊走,離開了京城,此時此刻,她只想躲得遠遠的,遠離傷心地,眼不見心不煩。另一邊,宇文邕和楊堅都在緊鑼密鼓地四處追尋,而曼陀則不緊不慢,不以為然,秋詞實在看不下去了,勸曼陀還是和楊堅保持距離,以免招來閒言碎語,可曼陀只把這忠言當做耳邊風,她就是要把楊堅夫妻攪和得不得安寧,方才罷休。曼陀故意找茬來到楊府,表面上關心伽羅,實際卻是對楊堅噓寒問暖,還不斷提起往日情意。正在楊堅和曼陀糾纏不清時,般若的懿旨來臨,宣楊堅馬上進宮,不得有誤。 宮中,般若對著楊堅大發脾氣,責怪他為了曼陀弄丟了伽羅,楊堅自知理虧,不敢分辯,只能乖乖地低頭聽訓。般若急火攻心,一不小心動了胎氣,太醫們前來診治,楊堅這才得以脫身,春詩提醒楊堅,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伽羅,而且曼陀絕非善類,只會以眼淚騙取同情,況且她當初也並不打算嫁給楊堅。聽了這番話,楊堅難以相信,半信半疑地離開了,宇文護和哥舒站在暗處看著楊堅,不禁頗為感慨。哥舒告訴宇文護,般若如今月份已大,不容易小產,所以給她下了胎死腹中的毒,但不會過度影響母體。宇文護雖然有些不忍,但還是縱容了哥舒的所作所為,並吩咐哥舒幫忙尋找伽羅。 曼陀歡歡喜喜地來宮中見大姐,愚蠢的她還指望得到般若的幫助和袒護,誰知般若早已大發雷霆,先是責罰了王氏,又將曼陀罵得狗血淋頭,狠狠羞辱一番趕出宮去。曼陀受了氣,忍不住嚎啕大哭,只能灰溜溜地離開。另一邊,伽羅已經到達洛州散心,卻意外遇見了陸貞和高湛,原來,高湛病重垂危,陸貞才陪他出來度過生命的最後時光。陸貞以自身經歷教導伽羅,如果真心愛一個人,就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選擇。伽羅茅塞頓開,準備回京。 夜色已晚,楊堅還在尋找伽羅,正巧路過李澄所在的驛站,楊堅聽信謠言,誤以為李澄害死了曼陀的女兒,便拔刀相向。於是,李澄便將曼陀的所作所為悉數講給楊堅,讓他看清楚曼陀的真面目。楊堅本來堅決不信,但想起春詩的話,前因後果一連線,便也起了疑心,為了查清真相,楊堅連夜回京,命人找到曼陀乳母的家人以及夏歌,誓要問個水落石出。
第39集曼陀在宮中受到了般若的責罵,她哭哭啼啼地回到獨孤府,一氣之下竟然把氣都撒在了王氏頭上,王氏氣得要走,曼陀自知理虧,趕緊跪下挽留,王氏這才回心轉意,教導曼陀不可以再和楊堅有來往,並且要給李昞寫信訴說相思之苦,才能穩住現在的地位。然後,王氏還想辦法替曼陀在般若面前求情,希望求得般若原諒。 另一邊,楊堅已經找到了夏歌,得知當年錯嫁之事都是曼陀一手安排的,他心中氣憤,但還抱有一絲僥倖,希望曼陀當年是逼不得已。鄭榮見主子仍無法狠心,便拿出私自截下來的一封書信,正是曼陀寫給李昞的家書,只見曼陀在信中柔情款款,甜言蜜語,楊堅再也不能容忍,便打算和曼陀見面交涉。 曼陀打扮得花枝招展,裊裊婷婷來見楊堅,又做出一副狐媚的模樣,楊堅心中一片寒冷,但臉上卻不動聲色,故意告訴曼陀,自己對她並沒有忘情。曼陀一時得意,順勢靠進楊堅懷中,辱罵李昞為老匹夫,言語不堪入耳。楊堅冷冷一笑,掏出了曼陀的家書,質問她為何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曼陀見到自己所寫的書信,不禁大驚失色,她慌不擇言,謊稱這信是王氏執筆,自己並不知情。楊堅氣沖沖地揪著曼陀的衣袖,將她拎到獨孤信的靈位前,若曼陀問心無愧,便當著父親的在天之靈發毒誓。曼陀自然無法開這個口,她猶猶豫豫的態度讓楊堅瞬間明白了一切,枉費自己情深義重,可卻被曼陀耍得團團轉。曼陀見詭計被拆穿,不管不顧地一把抱住楊堅,淚水漣漣,可楊堅已經不為所動。不巧的是,這一幕正好被回家的伽羅撞見,伽羅不明就裡,索性再次賭氣離開,萬幸的是,楊堅及時追了上去,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釋清楚,和伽羅重歸於好,並且信誓旦旦地表示,這輩子只愛伽羅一個人。 伽羅平安歸來,楊堅趕緊帶著她進宮見般若,伽羅嬌滴滴地依偎在大姐身邊,滿臉甜笑,她相信楊堅對自己的情意,般若看著這對小夫妻不再吵鬧,便也放下心來,囑咐他們早些圓房生子。楊堅聽在耳里,把這話放在心上,回到府中便開始張羅著重新布置新房,準備有一個嶄新的開始。伽羅嬌羞地低下頭,和郎君打情罵俏,兩人你儂我儂,情不自禁地擁吻在一起,可伽羅實在孝順,父親的喪期還未過,她還不願和楊堅馬上圓房。 宇文邕聽說伽羅和楊堅冰釋前嫌,也感到很欣慰,他前來告訴伽羅,為了避開京城裡的閒言碎語,給伽羅一個清靜無憂的生活環境,自己準備去蒲州上任,遠離一切,從此以後,自己便只是伽羅的大哥。說罷,宇文邕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在臨走前,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再去看望小麗華。不料,宇文邕探望麗華的一幕被秋詞看見了,秋詞趕忙將此事稟告曼陀,曼陀胡亂猜測,認為這一定是宇文邕和伽羅的私生女。 曼陀心生一計,她故意將此事告知楊堅,並且帶著楊堅來到獨孤府的高處,遠遠地看著別院裡的女娃,楊堅氣得衝到宇文邕府上,責問他麗華的身世,宇文邕不能直說出來,只好告訴楊堅,麗華身上的確流著宇文家族的血,也的確喚自己為阿爹。這么一來,楊堅對曼陀的話更是深信不疑,獨自回府借酒消愁。
第40集楊堅心中很是苦悶,借酒消愁之際,便也向伽羅詢問,不知她心裡是否還有宇文邕的位置。伽羅微微一笑,年少時光的愛戀早已成為過去,如今,自己只會認真愛楊堅一人。聽到這話,楊堅感動地將伽羅擁入懷中,他決定忘記所有過去,放下前塵往事,無論伽羅有什麼過去,都欣然接受。然後,楊堅約曼陀見面,囑咐她不要將小麗華的秘密說出去,曼陀還以為楊堅對自己回心轉意,笑嘻嘻地挽住楊堅的手,又開始訴說衷腸。不僅如此,曼陀還惡狠狠地給楊堅出主意,不如把伽羅鎖在府中一輩子,自己可以為楊堅生育子女,再把李昞弄死,到時候,兩人就可以雙宿雙飛了。楊堅青筋暴露,他再次認清了曼陀的醜惡嘴臉,她雖然貌美如花,但是心思卻這般狠毒,和伽羅相比真是雲泥之別。楊堅決絕地甩開曼陀,表明自己對伽羅的心意和立場,曼陀氣得直跺腳,但是無可奈何。 楊堅已經決定好好照顧麗華,便來到宇文邕府中,表示自己以後會讓麗華成為楊家長女。宇文邕萬萬沒想到,楊堅情深至此,可以忍受伽羅有私生女,他不禁感慨,自己和楊堅相比,真的遠遠不及,無處可比。 般若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心煩氣躁,脾氣也不好,伽羅進宮陪伴,兩姐妹說著體己話,笑著討論麗華,正在一片祥和時,卻忽然驚聞朝會上出了大事,宇文毓頒旨調楊忠回京,讓宇文邕出任蒲州,不料觸怒了宇文護,導致宇文護當場抗旨不遵,宇文毓一氣之下,便拿硯台砸傷了宇文護,雙方一觸即發,宇文護稱聖上瘋癲,已經不堪為君,率領屬軍撞開宮門,準備逼宮,楊堅和宇文邕極力護著聖上,無奈勢單力薄,無力回天。般若和伽羅聽聞此事,趕緊匆匆前往現場。 此時此刻,宮中已經遍布士兵,宇文護和哥舒堅稱宇文毓患病,需要診治,要強行送走他。宇文邕出謀劃策,如果此時被宇文護送走,以後他必定會假稱宇文毓暴斃而亡,等到那時,宇文護就能順理成章坐上皇位。宇文毓情急之下,乾脆用長劍抵著脖子,大聲向眾臣宣告,自己身體康健並無疾病,寧願自刎也不接受這奇恥大辱,而宇文護歹毒逼宮,一定會被天下人所不恥,繼而群起攻之。 宇文護笑眯眯地聽著宇文毓的豪言壯語,他並不吃這一套,還是執意逼死宇文毓。關鍵時刻,般若大著肚子趕到現場,她苦苦哀求宇文護,甚至不惜跪倒在地上。宇文護趕緊攙扶般若,不料般若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宇文護的脖頸上,逼迫他釋放宇文毓。宇文護不為所動,事到如今,他不會再被般若耍得團團轉,也絕不相信般若能狠下心來,殺掉自己。般若被宇文護震懾住了,匕首掉在地上,宇文護大步流星地走向宇文毓,眼中閃爍著寒冷的光芒,伽羅站在高處射箭,卻只劃傷了宇文護,沒有阻止他的腳步,般若見情況緊急,便以自己的性命要挾宇文護,趕緊退兵,否則自己必定追隨宇文毓而去。 一直以來,般若都是宇文護的軟肋,見到心愛之人以性命要挾,宇文護再次心慈手軟,他將宇文毓、般若、伽羅鎖在宮中,將楊堅和宇文邕帶回太師府,希望二人幫忙勸告宇文毓,只要肯禪讓皇位,自己就會放宇文毓一條生路。哥舒忍不住抱怨,如果今日能心狠,宇文護早就成了皇帝。宇文護何嘗不遺憾,但般若是自己愛到骨子裡的女人,自己怎能看著她赴死呢。宇文護咬牙切齒地發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容忍般若。 然而就在這時,般若即將生產,宮中被鎖沒有太醫和產婆,伽羅派人向宇文護求情,可宇文護還在氣頭上,加上哥舒添油加醋,宇文護便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置之不理,他打算將般若冷落兩天,挫一挫她的傲氣,沒想到卻釀成了大禍。
第41集楊堅和宇文邕在太師府中談話,宇文邕告訴楊堅,當年若不是自己亂出主意,獨孤信也不會自殺身亡,所以自己始終無法和伽羅在一起。兩人難得地敞開胸襟坦白直言,楊堅願意交宇文邕這個朋友,肝膽相照。 另一邊,伽羅和春詩在宮中已經是焦頭爛額,伽羅無法聯繫楊堅,宇文護又不肯出手相助,無奈之下,伽羅只好找來幾個宮女為般若接生。好在般若性子要強,在臨盆之際,她將宮女召喚過來,鼓勵大家齊心協力,共渡難關,只要順利生下孩子,以後就會萬事無憂。 宮中的夜晚漸漸寧靜,只有般若的慘叫聲令人心中一緊,伽羅和宮女手忙腳亂,般若拼盡全身力氣,伽羅才看見了孩子的腳,其實這就意味著般若是難產,兇險異常。經過一番生死掙扎,般若終於誕下了一名男嬰,可她卻忽然血崩,臉色慘白,命在旦夕。伽羅焦急地命人敲響景陽鍾,同時火速告知宇文護,般若血崩病危。 宇文護此刻正在為了白天的事情頭疼,驚聞般若血崩,他再也不敢怠慢,趕緊帶著太醫來到宮中,宇文護眼中泛起淚花,緊緊地握著般若的手,讓太醫為她診治。經過針灸,般若的血崩終於止住了,眾人都以為虛驚一場,但太醫卻私下裡向宇文護稟報,由於哥舒一直下毒,皇子最多只能活半個時辰,而般若也會受胎毒影響,命在旦夕。宇文護青筋暴露,一把揪住了太醫的衣領,命令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回般若的性命。但是為時已晚,太醫跪倒苦苦哀求,自己早就和哥舒說過事情的嚴重後果,但哥舒堅稱這是宇文護之意,這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宇文護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沒想到,哥舒會如此陽奉陰違,事到如今,只能讓般若儘量多活一些時日,絕對不能對她透露皇子即將夭折的事情。宇文護還將曼陀召進宮來,名義上為侍疾,實則是讓姐妹們最後團聚一次。此時此刻,般若虛弱地躺在病榻上,她很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知道命不久矣,便將身後事託付給宇文毓和伽羅,而小皇子此時已經咽了氣,為了不讓般若傷心,宇文護捂住了春詩的嘴,不準她哭出聲來。 曼陀已經趕到宮中,同伽羅伏在般若的床邊,般若氣若遊絲,卻淚水漣漣,不捨地注視著兩個妹妹,她用盡全身力氣,囑咐伽羅和楊堅好好過日子,要替自己照顧皇子,伽羅淚流滿面,痛哭流涕。般若又把目光投向了曼陀。一直以來,自己都對曼陀非常嚴苛,並不是出自討厭,而是害怕曼陀做出損人不利己的壞事,如今,自己即將離開人世,只希望曼陀安安分分地做隴西郡公夫人,不要這山望著那山高,肯定會榮華富貴,衣食無憂。般若臉色慘白,嘴唇無力地哆嗦,等到自己離世,就把財產平分給兩個妹妹,希望她們以後守望相助。曼陀見到大姐的慘狀,感受到她的良苦用心,不由得也落下淚,哭著承認錯誤,般若將妹妹們的手緊緊攥住,無論何時,獨孤家的人都要齊心,不可內斗。 在最後的彌留之際,般若準備見宇文護,她要利用這個男人的愛意和不捨,求他以後對宇文毓等人網開一面。於是,般若換上大紅色盛裝,悲悲戚戚地依偎在宇文護懷裡,回憶著彼此初次相識的場景。宇文護紅著眼睛,一度哽咽,許多年前,彼時的般若還是明眸皓齒的少女,跪在佛前虔誠許願,願嫁給世上英雄帝王,不負韶華,也就是那驚鴻一瞥,讓般若在宇文護心中扎了根,從此再難相忘。般若的淚珠滑落,她聲音顫抖,請求宇文護以後立自己的孩子為太子,善待獨孤一家,讓宇文毓也平安終老。宇文護心裡萬分酸楚,他只想再問一句,在般若心中,究竟是愛自己還是宇文毓。可是,般若再也沒有力氣回答,她無力地閉上雙眼,香消玉殞,與世長辭。 宇文護徹底絕望了,他痛苦地仰天長嘯,抱著般若的遺體,跌跌撞撞地往外走,由於傷心欲絕,宇文護很快體力不支,他癱軟在地上,喃喃地對般若說道,我們回不去家了。 當一切整頓下來,宇文毓在朝堂上宣布,自己準備把大權和虎符都交給宇文護。下朝之後,宇文邕誇讚宇文毓此舉做得好,趁著宇文護心有愧意,向他示弱,也不枉費般若臨終前的一片苦心。另一邊,楊堅安慰伽羅,無論何時,自己都會陪在伽羅身邊,不離不棄。這時,冬曲忽然來報,麗華忽然生病了。
第42集得知麗華生病,伽羅忙不迭跑去照顧,楊堅很不放心,便一同陪伴。伽羅焦急萬分地摸著麗華滾燙的身子,不知如何是好,還是楊堅細心,用烈酒為孩子擦拭,很快退了燒。經過此事,伽羅對楊堅又多了幾分愛意,楊堅打算以後把麗華接回楊府,自己會待她如同親生女兒,等到麗華長大出嫁,再為她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伽羅知道夫君一片好意,但麗華的身份太特殊,現在的局勢又這么微妙,必須三思而後行。楊堅微含醋意,讓宇文家族的孩子改姓楊的確是一件大事,還是讓伽羅和宇文邕好好商量再定奪。伽羅聽得雲裡霧裡,不知此事為何扯到了宇文邕,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明白楊堅的意思。 於是,伽羅哭笑不得地把楊堅拽出來解釋一番,麗華是宇文護和般若的孩子,只因自己和宇文邕常常探望,孩子才會胡亂喚作爹娘。楊堅恍然大悟,也解開了心結。冬曲很疑惑,是誰在楊堅耳邊亂嚼舌根,說麗華是伽羅的私生女呢。楊堅想到此事,便氣不打一處來,他帶著伽羅去找曼陀,質問她為何要血口噴人。曼陀冷著一張臉,她恨恨地瞪著伽羅,道出了心中的恨意。從小到大,自己因為庶出的身份被人看不起,永遠低於般若和伽羅,現在,自己的美滿婚姻又被伽羅搶走了,怎能不恨。而且,般若所給予自己的一切,不過是憐憫和施捨罷了。 聽了曼陀的話,伽羅只覺得寒心,般若在臨死前還為家人打算,可曼陀竟如此狼心狗都。楊堅也看不下去了,他鄭重表明立場,當初曼陀嫁到隴西,是嫌棄楊家官職低,錢又少,只怪自己當時沒有看出曼陀的真面目,還傻傻地動心,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彼此再不相干。說罷,楊堅帶著伽羅離開,不料此時收到了宇文毓發來的信號,得知宮中有大事,兩人急忙趕過去。 宮中,宇文毓悽慘地看著眾人,他口吐鮮血,坦言自己錯服了兩種相剋的藥,導致中了劇毒,無藥可解,為了不讓皇位落入宇文護手中,宇文毓決定傳位給宇文邕,並且封宇文邕的母親為皇太后。宇文邕本來不想接受,但宇文毓苦苦相求,不惜長跪不起,最終,他只能領命,登上高高在上的皇位。然後,宇文毓還準備命楊堅為隨州刺史,去東疆上任,十年之內不能更改任命,此舉也是為了保護楊堅,給他留一條後路。楊堅只好保證會好好輔佐新帝,共同對付宇文護。 宇文毓主意已定,便在文武百官面前頒布遺詔,宇文護還陷在對般若的思念中,他沒有阻攔宇文毓的行為。在最後的彌留之際,宇文毓輕聲告訴宇文護,自己不怕死,因為馬上就可以見到般若了,只要能和般若生同枕,死同眠,一切就值得,而宇文護窮極一生,卻終究一無所獲。宇文護聽了這番話,被狠狠激怒了,不由得揪住了宇文毓的衣領,宇文毓挑釁地笑著,很快暴斃而亡,新帝登基,宇文邕成了帝王。 曼陀準備返回隴西,臨走前,她來到空蕩蕩的獨孤府門外,心中感慨萬分。伽羅好心相送,追著曼陀的軟轎,無論曼陀是否喜歡自己,都希望她善自珍重,因為自己就這么一個姐姐了。曼陀在軟轎里淚流滿面,但她終究還是狠著心,沒有回話。而伽羅也即將跟隨楊堅奔赴隨州,姐妹倆天各一方,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第43集曼陀孤零零地離開了京城,她頭也不回,讓伽羅傷透了心,楊堅看出妻子的心思,只能多加安慰,希望寬解伽羅的憂思,伽羅莞爾一笑,夫妻倆之間早已沒有任何芥蒂,以後便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這晚,麗華早早睡下,楊堅貼心地與伽羅商議去隨州的事宜,伽羅只覺得一股暖流湧上心頭,遇到難題的時候,能有一個人共同承擔風雨,這種感覺真好。楊堅寵溺地注視著伽羅,他早已視妻子為掌上明珠。兩人談及般若和宇文毓,伽羅的神色漸漸變得黯然,這些天來,她恍恍惚惚,如同做夢一般,但又清醒地認識到,阿姐的確永遠離開了。伽羅還很擔心,生怕宇文護會對宇文邕動手,楊堅準備趁著離京前再查查宇文護的動靜,及時提醒宇文邕多加防範。 第二天,楊堅收到訊息,宇文護準備偷偷盜走般若的遺體。楊堅火急火燎趕到宮中,果然看見宇文護神情肅穆地立在殿中,楊堅怒不可遏,指責宇文護冒天下之大不韙,而宇文護則義憤填膺,他不過是想讓般若早日入土為安,只要楊堅準許自己的行為,自己就可以保隨州十年平安。楊堅略一遲疑,宇文護馬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還直言指出,楊堅眼睛裡有著不小的野心。最終,楊堅默許了宇文護的所作所為,並且命令鄭榮對伽羅保密。 楊堅告訴伽羅,齊國的太上皇病逝了,宇文護正在召集兵力攻打齊國,在這個關口上,他沒有精力對付宇文邕。聽了這話,伽羅才放心地跟隨楊堅離開京城,前往隨州,兩人行至途中,突遇宇文邕在半路等候,楊堅識趣地讓伽羅下車,和宇文邕道別。現在,宇文邕更像是伽羅的大哥哥,他將心裡話全數說給伽羅聽,既然宇文護想要一個傀儡皇帝,自己乾脆就放權,讓宇文護稱心如意。伽羅還是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囑,和宇文邕依依惜別。看著伽羅話別完畢,楊堅也大大方方下車,和宇文邕正式道別,兩人雖是情敵,但此刻卻推心置腹地談話,宇文邕如實告訴楊堅,自己其實活不過三十歲,所以才沒有帶伽羅遠走高飛。楊堅驚愕又沉默,沒想到宇文邕身上背負著這么沉重的負擔。 告別宇文邕,楊堅和伽羅踏上漫漫長路,兩人在車中深情擁吻,楊堅鄭重其事地承諾,以後會讓伽羅歡喜無憂一輩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時間如流水,轉眼之間已經是十年之後,楊堅夫婦將隨州治理得井井有條,他們開荒田,建水利,興學堂,受到了老百姓們的好評,就連濟慈軍也訓練有素,時刻維持城中秩序。更可喜可賀的是,伽羅已經生下一子,取名楊勇,而鄭榮和冬曲也結為夫婦,非常恩愛。 這天,陸貞前來拜訪伽羅,故人相見分外親切,伽羅連忙把麗華和楊勇都喚來,讓陸貞看看孩子們,看著這暖融融的場面,陸貞決定留在隨州住下,和伽羅作伴。陸貞告訴伽羅,自己早已離開齊國,齊國現在的女侍中名為陸令萱,此人心術不正,擅長搶奪政權,甚至假冒陸貞的名頭,做一些狼狽為奸的事情,所以,陸貞不堪與其為伍,便雲遊天下。 楊堅和陸貞見面交談一番後,不禁感慨陸貞真是一個有才略的女人,寥寥數言就點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鄭榮有些詫異,楊堅的心思不就是在三十歲前當上柱國嗎。楊堅的眼裡射出銳利的光芒,他想要的遠不止這些,而是縱橫天下。可是,當皇帝這條路太難了,楊堅也怕創業未到一半,就中道崩殂,現在,楊堅只想打穩隨州的根基,穩紮穩打,才是關鍵。令楊堅疑惑的是,陸貞為何要點破自己的想法呢。她身為齊國人,為何要涉足大周的事情呢。 這時,楊堅接到訊息,泰州、臨州、信州連降大雨,江河泛濫,他趕緊傳令,馬上築堤防災,決不能有洪澇。另一邊,宇文邕也在擔憂水情,宇文護卻突然來到,他已經自作主張為宇文邕挑了皇后人選,乃是突厥可汗阿史那最疼愛的公主。宇文邕無法反抗,只能答應,他現在只關心隨州的水災是否嚴重,當得知楊堅夫婦治水得力,隨州安然無恙,宇文邕才放下心來。然而,出色的楊堅引起了宇文護的注意,他決定讓楊堅為迎親大使,去突厥迎回阿史那公主。其實,這是宇文護的計謀,齊國也想爭奪阿史那公主,所以,楊堅此去務必會引發血戰,結果凶多吉少。
第44集宇文護的命令很快傳到楊府,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突厥公主,可不是那么好迎娶的,齊國的迎親使派了五千人馬,一個個都鎩羽而歸,難度可想而知。楊堅看問題的角度倒是很獨特,他倒覺得,宇文護刻意讓自己當迎親使,是想委婉地告訴伽羅,宇文邕也快有皇后了。可任憑楊堅怎樣說笑,伽羅都一臉嚴肅,她再明白不過,楊堅此去突厥危險重重,需要多加注意,伽羅決定給楊堅準備一些財帛,並且再寫信給曼陀和隴西郡公,突厥距離隴西不遠,一旦楊堅有危險,隴西也方便派兵援助。自從楊堅走後,伽羅就魂不守舍,多虧有陸貞相伴,耐心開導,伽羅的心情才得以紓解。但伽羅也很不明白,陸貞為何要教給自己一些治國知識呢。陸貞的神色凝重起來,她以獨孤信自裁為例子,語重心長地教導伽羅,想要和宇文護對抗,手裡就必須有兵權,否則就是以卵擊石,在亂世之中,只有善良是不夠的。伽羅這才恍然大悟,決心好好向陸貞學習,加倍努力。另一邊,曼陀正在山中寺廟上香,其實,她早就知道楊堅在前往突厥的途中,一定會路過隴西,但是,曼陀對楊堅的恨意並沒有消減,才刻意上山避而不見,這些年來,楊堅和伽羅兒女繞膝,恩愛和美,而曼陀卻再無子嗣,難免眼紅嫉妒,加上之前的恩恩怨怨,令她始終無法忘懷。而李昞對待楊堅的態度倒是很和善,還拜託楊堅帶上李澄一起去迎親,希望李澄能幫忙把未來的皇后迎娶回來,憑著這份功勞獲得一官半職。李昞還告訴楊堅,曼陀憑藉般若留下的錢財,這些年做了許多生意,添了私兵,威風凜凜,令人退避三舍。楊堅暗暗感慨,真是物是人非,令人唏噓。伽羅收到軍情報告,阿史那可汗收了齊國的重金厚禮,突然對大周翻臉了,攔下了大周的迎親使團,楊堅幫助李澄突圍了,但自己卻被突厥人交給了齊國使團,至今生死不明。伽羅雖然擔心,但仍鎮定地穩住大局,讓官員們各司其職,把隨州的事務交給陸貞,自己則準備去營救楊堅。陸貞見伽羅如此相信自己,便把自己的信物交給伽羅,希望能派上用場。李澄此刻剛剛回到父親身邊,他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講了一遍,希望父親趕緊派兵營救楊堅等人。可是,李昞得知突厥人決意悔婚,還聯合齊人圍捕大周迎親團,便起了怯意,不準備發兵救楊堅,只是飛鴿傳書給楊忠。李澄感到很對不住楊堅,但李昞執意如此,李澄也毫無辦法。正在父子倆相持不下時,曼陀悠悠地走進來,冷著一張臉宣布決定,自己準備去營救楊堅。李昞冷冷一笑,在這府中,也就曼陀最牽掛楊堅了。可曼陀大義凜然地表示,自己此舉與舊情無關,是為了拯救李家上下,如今李澄虎口脫險,而正使楊堅卻深陷漩渦,一旦楊堅死去,宇文邕必定迎娶伽羅為皇后,到時候枕邊風一吹,伽羅必定不會給李昞好果子吃。曼陀對李昞冷嘲熱諷,她現在已經不把李昞放在眼裡,整個府中都已經唯曼陀馬首是瞻,李昞被她氣得暈倒吐血。就這樣,曼陀帶著秋詞和兵馬,踏上了營救楊堅的路途,其實,曼陀對楊堅還是顧念舊情,才願意捨身相救。而此時此刻,楊堅正在被嚴刑拷打,苦不堪言。曼陀現在不比以前,她心思毒辣,略施小計就抓到了突厥王子,以此為要挾,終於見到了楊堅。但令人驚訝的是,這個楊堅竟然是鄭榮假扮的,而真正的楊堅早已脫身,曼陀以大局為重,趕緊先把鄭榮救了出去。另一邊,伽羅化妝成一名商人,也在打聽楊堅的下落,但卻一無所獲,她並不知道,楊堅假扮成賣藝的女子,正在想辦法混出城去。幸運的是,伽羅和楊堅意外在街頭重逢,他們雖然認出了彼此,但卻被士兵追趕,伽羅跑得氣喘吁吁,她這才告訴楊堅,自己其實又有喜了,有了三個月身孕。楊堅大喜過望,抱著伽羅一路逃跑,把她安置好後,自己則和敵人血戰起來。千鈞一髮之際,曼陀及時趕到,於敵兵手下救出了伽羅,還難得地帶著伽羅殺出一條血路,逃出生天,和楊堅匯合,然而,楊堅一心只關心伽羅,對曼陀視而不見。馬車上,伽羅依偎在曼陀懷中,感到非常親切,她多么希望二姐能忘掉所有不愉快,像小時候那樣姐妹情深。曼陀輕輕地拍著伽羅的肩膀,無論她多么討厭伽羅,也不能看著親妹妹去送死。伽羅一路顛簸受驚,失血過多導致漸漸昏迷,曼陀陪她坐在車中,等待救兵來到。
第45集曼陀和伽羅依偎在馬車中,楊堅率隊護衛一路逃跑,不料追兵很快就到了,雙方展開昏天暗地的廝殺,不幸的是,敵兵抓住了曼陀和伽羅,以她們的性命威脅楊堅放下武器。迫不得已之下,楊堅只好咬牙扔掉了手裡的刀,憑藉精湛的功夫抓到了敵方一名護隊作為人質,可是敵兵仍不妥協,堅持一人換一人,讓楊堅在曼陀和伽羅之間做出抉擇。生死關頭,楊堅還是選擇了昏迷的伽羅,然後,他趁著敵兵分神,成功救出了曼陀,但楊堅剛剛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傷透了曼陀的心,曼陀狠狠扇了楊堅一個耳光,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遠千里涉險救人,可楊堅竟然讓自己去送死,伽羅的命是命,難道自己的命就如此不值錢嗎。曼陀生氣傷心,楊堅多說無益,只能好好照顧伽羅。 當伽羅緩緩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之後,楊堅帶她在廣通鋪落腳,暫保全全。伽羅發覺二姐不在身邊,不禁有些擔心,楊堅沒有說出曼陀生氣的真正原因,只是草草敷衍過去,好在伽羅並未起疑心,也沒有多問。夫妻倆好不容易虎口脫險,不由得非常珍惜當下時光,楊堅還彈起了琵琶,逗伽羅一笑,兩人山盟海誓,甜蜜恩愛。然而,當住在隔壁的曼陀聽見這琵琶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的手臂受了傷,可楊堅還有功夫尋歡作樂,愛上這樣的男人,自己真是太蠢了。 秋詞看著曼陀如此傷心,很是不解,當初未嫁時,曼陀也沒有對楊堅一見傾心,而且,曼陀如今貴為國公夫人,楊堅不過是小小縣公,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曼陀滿臉黯然,剛嫁到隴西那幾年,自己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是靠著楊堅許下的承諾,才一直撐了下去,這場夢不知不覺已經做了二十年,如今也該醒醒了。曼陀當即決定儘快返回隴西安州,她走得非常決絕。 曼陀走後,伽羅和楊堅商議,該如何回京復命,夫妻倆定下一個好計謀,由楊堅找機會接近公主,以大周獨一無二的皇后之位相引誘,還拿出宇文邕風姿勃發的畫像,讓公主自己主張嫁到大周。然後,伽羅又扮成瓷器商人,向可汗進言,齊國當今的陸侍中並非陸貞本人,而是陸令萱冒名頂替,此人如此陰險狡詐,怎能放心把公主嫁到齊國呢。就這樣,楊堅夫婦成功說服可汗,將突厥公主迎娶到大周。 宇文邕見楊堅不辱使命,自然非常歡喜,也一同嘉獎迎親副使李澄,楊李兩家風光無限。宇文邕和公主、楊堅夫婦等人一同來到李昞府中,伽羅惦記著曼陀,便特意去相見,可李昞卻稱曼陀私自躲到了山上,不願見人,還把曼陀去突厥救人的功勞都歸到了自己頭上,伽羅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告辭離開。 晚上,李昞設宴款待宇文邕等人,席間,他卑躬屈膝地向宇文邕討封賞,希望能夠讓李澄重新當世子。宇文邕很是為難,可李昞情真意切,這么多年來,曼陀一直沒有生育子嗣,導致府中沒有世子,實在難承家業,而且,曼陀也有此意,希望還李澄世子之位。說著,李昞拿出一封奏摺,稱是曼陀親筆所寫,字字句句懇求聖上,讓李澄重當世子。宇文邕眉頭緊皺,徵求伽羅意見,伽羅知道這是李家家事,自己不便摻和,只能求宇文邕聖斷。最終,宇文邕批准了李昞的請求。 然而,事實並沒有那么簡單,原來,曼陀根本沒有躲到山上,是李昞將她軟禁起來,阻止她搗亂。李昞早已看清了曼陀狠辣的真面目,他現在只恨自己當初瞎了眼,才娶了曼陀回府。李昞還得意洋洋地向曼陀宣告,李澄現在又是府中的世子了,而且楊堅伽羅還送上重金,恭賀李澄重回世子之位。曼陀心如死灰,歇斯底里,咬牙切齒髮誓要報復一切。 另一邊,伽羅疑心重重,依照曼陀的性子,怎么會寫出那樣的奏摺呢。伽羅隱約覺得曼陀可能出事了,但楊堅卻認為這是李家家事,不應插手,最終,楊堅夫婦還是跟隨宇文邕等人離開,沒有尋找營救曼陀。而王氏趁著李昞帶著眾人去恭送宇文邕,成功救出了曼陀。
第46集王氏將曼陀救了出來,只見曼陀發瘋般地在牆上寫著仇恨之人的名字,楊堅、伽羅、李澄、李昞歷歷在目,曼陀咬牙切齒地發誓,一定不會再念及舊情,此番定要一雪前恥,報仇雪恨。於是,曼陀在王氏的安排下,趕在宇文邕等人之前抵達京城,她孤身去見宇文護,煽動宇文護幫助自己殺了李澄和李昞,自己會以李家八成錢財相送,還會助宇文護除掉楊堅夫婦,以除宇文護的心頭大患。宇文護冷冷地看著眼前的蛇蠍女人,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殺伽羅的,因為自己曾答應般若,要善待伽羅一生一世。曼陀見宇文護猶豫,便繼續死纏爛打,甚至不惜將自己奉上。宇文護對曼陀並無興趣,但他見這個女人野心勃勃,便決定先助她一臂之力,看她能折騰出個什麼名堂來。 很快,宇文邕等人即將抵達京城,宇文護早已做好準備,故意在城外布置“齊國刺客”,實則暗殺李澄,造成李澄被刺客所殺的假象。另一邊,李昞已經發覺曼陀逃跑,他怒不可遏,正在暴怒之際,又忽聞李澄慘死的噩耗,不禁雪上加霜,悲從中來,一頭栽倒,不省人事。經此禍事,李昞中風一病不起,無法自理生活,更不能言語,曼陀從京城歸來,冷笑著來探望夫君,她惡狠狠地踹了李昞幾腳,又用力扇他耳光,李昞無力回天,只能忍受折磨凌辱,曼陀仰天長笑,她早已做好打算,帶著重病的李昞再奔赴京城,讓李昞親眼目睹李澄屍身入土,並且要借宇文護的勢力,給自己過戶子嗣,以便把整個李家牢牢掌握在手中。 另一邊,宮中歌舞昇平,伽羅想起逝去的大姐、李澄等人,不由得黯然神傷,楊堅見妻子落寞,便私自帶著她回府休息,宇文護藉此機會找茬,逼迫宇文邕削去楊堅的大將軍之職,宇文邕無可奈何,只好答應。此時此刻,楊氏夫婦回到府邸,在和陸貞談話,經過陸貞查證,齊國並未派刺客暗殺李澄,可見其中另有蹊蹺。而且,陸貞也決定離開大周,去吐魯番終老,在臨走前,她把齊國的機密地圖交給楊堅,希望來日齊周兩國交戰之時,楊堅能網開一面,儘量寬恕無辜百姓。楊堅非常感動敬佩,馬上應允。 突厥公主在房間裡和侍女竊竊私語,討論伽羅的不是,這話被宇文邕聽見了,他心中不悅,但表面還是對公主笑臉相迎,溫柔體貼。第二天,公主特意拿了參湯,想去書房探望宇文邕,不料在門口遇見李娥姿,李娥姿便向公主介紹宇文邕的脾性,加上宇文邕忙於政務,公主只好離開。這件事傳到宇文邕耳中,他以不尊敬皇后為由,剝奪了李娥姿的才人尊號,還把李娥姿所生的長皇子阿贇交給皇后撫養。宇文邕此舉就是想給後宮眾人立下規矩和威嚴,而且,他已經打定主意,該給皇后的尊榮,一分都不會少,但卻不會和她舉案齊眉,夫妻恩愛。 伽羅帶著麗華去送陸貞,不料偶遇微服出宮的宇文邕,宇文邕提出心中所想,打算讓阿贇和麗華結為娃娃親,他開心地抱著小麗華,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另一邊,曼陀已經向宇文護送上李家八成的財產,還暗示宇文護和自己結為夫妻,共同完成“獨孤天下”的預言,然而,宇文護早就看穿了曼陀的蛇蠍心性,他諷刺曼陀為了權勢,不惜殺夫殺子,甚至自薦枕席,如此歹毒,難怪一直不被般若和楊堅所待見。曼陀被宇文護諷刺得驚懼羞愧,臉色煞白。
第47集宇文護的一番話讓曼陀無地自容,他還對曼陀下達了逐客令,不會幫助她過繼任何子嗣,曼陀羞愧難當,哭著離開了太師府,情緒激動暈倒在半路,王氏和秋詞連忙找醫生前來診治,這才發現曼陀已經有了近三個月身孕,是在去突厥之前就懷上的。曼陀醒來,得知自己有喜,不禁精神煥發,她毅然決定,就算這胎仍是女孩,也會找男嬰冒名代替,一定要把唐國公世子之位攥在手裡。 曼陀心思毒辣,她冷笑著來到李昞床邊,告知他即將有孩子的喜訊,並且陰森森地透露,李澄其實是被自己設計所殺。可憐李昞有苦難言,顫抖著雙手卻無力反駁,更無法替李澄報仇,只能眼睜睜看著曼陀得逞。宇文邕正式把阿贇交給公主撫養,但是,他卻不肯和公主多共處一刻,令公主大失所望。曼陀不懷好意地來拜見公主,她故意表現得溫柔順從,給公主留下賢良淑德的假象。 另一邊,宇文護喚楊堅入太師府,稱有要事相商,原來,宇文護是找了著名的術士趙昭,悄悄為楊堅看面相。然而,趙昭的母親曾在隨州受過楊氏夫婦的恩惠,為了報恩,趙昭便在宇文護面前說了假話,他明明看出楊堅的面相可為天下之主,卻偏偏告訴宇文護,楊堅最多只能成為柱國,讓宇文護對楊堅放下戒心,從而放心拉攏,還企圖和楊家成為親家。隨後,趙昭找機會將真正的想法告知楊堅,當楊堅得知自己宏途無量時,他的野心又蠢蠢欲動起來,久久不能平息。 楊堅回府後心神不寧,楊忠此時已經臥病在床,命不久矣,他看出兒子心裡有事,以為兒子為了宇文護所提的親事憂心,便提出建議,等自己逝世後,兒子和兒媳可守孝三年,就能為這門親事多爭取三年時間。楊堅見老父親生命垂危,卻依然為家人考慮,不由得感動涕零。楊忠繼續囑咐兒子,不要沾染朝中政務,帶著伽羅和子女回到老家,平安終老。楊堅思慮再三,終於提出心中疑惑,難道楊家世代只能為臣子嗎。楊忠知道兒子胸腔里燃燒的火焰,他默然準許了兒子的想法,人生在世幾十年,如果想做一番事業,就放手拼搏。 曼陀時常進宮陪伴公主,時間一長,公主難免對曼陀抱怨,宇文邕對待自己恭敬如賓,但卻缺乏夫妻恩愛,最近更是只有初一十五才來坐坐。公主愁眉不展,曼陀正好趁機使壞,在公主耳邊說宇文邕和伽羅有私情,公主本來心存懷疑,但是忽然接到密報,稱宇文邕正在和伽羅說私房話,公主大吃一驚,萌發醋意。 其實,宇文邕是召喚楊堅和伽羅一同進宮,三人商議誅殺宇文護的大事,伽羅還帶著小麗華,宇文邕一直視麗華為掌上明珠,十分喜愛,不禁讓她喚自己為阿爹。不料,公主此時已來到門外,親眼目睹了這一幕,更是聽信了曼陀的讒言,以為麗華是宇文邕和伽羅的私生女,她對伽羅心生怨恨,準備以後找麻煩。曼陀心中洋洋得意,自以為奸計得逞,可宇文邕早有察覺,派人在曼陀離開的路上圍堵,將她扭送到公主面前。
第48集宇文邕派人把曼陀扭送到皇后面前,還讓人用白綾勒住了曼陀的脖子,曼陀狼狽地苦苦掙扎,呼喚公主救命,公主仗著自己是可汗的掌上明珠,便也膽子大了起來,跟宇文邕叫囂,命令他趕緊放了曼陀。宇文邕早就知道公主剛剛去“抓姦”,便義正辭嚴地澄清了一切,並且揭穿了曼陀的真面目,公主這才啞口無言。宇文邕繼而警告公主,以後千萬不要窺探自己的行蹤,更不要聽信賤人挑唆,動不動就說回草原的話,否則決不輕饒。公主沒想到宇文邕會如此雷霆震怒,戰戰兢兢地離開,宇文邕惡狠狠地盯著曼陀,他本想殺掉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但念及曼陀有身孕,又流著獨孤家的血,看在伽羅的面子上,宇文邕即使再惱怒,也沒有痛下殺手,只是派人將曼陀送回隴西安州,再不得入京。楊忠病入膏肓,與世長辭,宇文邕前來弔唁,剛和楊堅夫婦寒暄幾句,宇文護就翩然而至,弔唁過後,宇文護提及讓楊堅擔任重任,但楊堅執意推脫,只想回家鄉守孝,楊堅的態度十分堅決,宇文邕便準許他回鄉,還封楊堅的兒子楊廣和楊勇為博平侯和雁門伯。楊堅此次回鄉看似簡單,實則不然,他是把六個州的官印和調兵勘合一起交給了宇文邕,這么一來,宇文邕就掌握了極大的主動權,讓宇文護處於下風。哥舒和宇文護察覺不安,決定暗中對楊堅動手,先下手為強。楊堅交出權力,他對伽羅相稱,自己是為了保護兒女平安,想做一個與世無爭的田舍翁。但是,鄭榮卻看得出來,楊堅這番話純屬託詞,他不過是想等宇文護和宇文邕鷸蚌相爭之後,再行漁翁得利之舉。看來,楊堅自從聽了術士的預言,就一門心思想著把野心變為現實。而此時此刻,宇文護準備在新豐驛站對楊堅下毒手,他打算直取楊堅性命,但不能傷及伽羅,因為伽羅是般若心愛的妹妹。楊堅此時正和伽羅說著悄悄話,他裝作無心提起皇位一事,伽羅本來還和夫君打趣,但看見楊堅臉色嚴肅,伽羅心中不免打起了鼓,難道楊堅真想將宇文家族取而代之。伽羅反對夫君有這個念頭,皇位更替的代價太大了,意味著將有無數百姓付出生命。可是,楊堅卻不這么看,若是賢能之人當皇帝,天下必定長治久安。伽羅還是不情願,楊堅只好暫時作罷,不再提此事。沒想到,就在夫妻倆夜話之時,宇文護已經率人趕到,楊堅趕緊命人護送伽羅和孩子離開,孤身一人面對來勢洶洶的宇文護。縱使楊堅武功再高,也孤掌難鳴,很快,他就被哥舒打傷倒地,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麗華竟然獨自闖了回來,哭喊著拚命護住楊堅,驚懼之中,麗華的眼睛變成了晶瑩的藍色,宇文護驚愕地呆立在原地,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和般若的孩子竟然還活著。宇文護痛苦地質問伽羅,為何要一直把自己蒙在鼓裡。伽羅眼中熱淚盈眶,因為般若到死都恨著宇文護,這段情緣不提也罷。看著麗華倔強的眼神,宇文護終於妥協了,他放走了楊堅一家,黯然離開。楊堅雖然逃過一死,但是身受重傷,性命垂危,伽羅看著醫生忙前忙後,她焦急地奔赴到當地的藥師廟,許下重願,如果楊堅能撿回一條命,伽羅願意此生不進藥石。 而另一邊,宇文護隻身返回新豐,他別無他求,只想再看麗華一眼。只見麗華拿著一根細細的樹枝,執著地守候在門前,宇文護聽聞楊堅夫婦對麗華很好,便也放下心來,他溫柔地蹲在麗華身邊,囑咐孩子要孝敬楊氏夫婦,好好生活,說罷,宇文護懷揣著複雜的心情離開,小麗華忽然從背後一把抱住宇文護,聲音顫抖地說“我知道你是誰”,宇文護的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父女倆的眼睛都變成了藍色,那一刻時間仿佛都凝固,相視無語,唯有淚千行。
第49集宇文護鄭重地囑咐麗華,一定要關愛身邊每一個人,長大以後才能出類拔萃。麗華眨巴著藍色的眼睛,那眼神清澈,毫無雜質,像極了彼時的般若,宇文護看著她,心中蕩漾起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他忍不住流下淚來,將長袍脫下,給衣著單薄的麗華披上,儘管心中再不捨,宇文護還是讓麗華早點回到楊家,他在小麗華額頭上印下輕輕一吻,難過地轉身離開,再忍不住回頭時,麗華已經抖落了長袍,蹦蹦跳跳跑回了家中,宇文護知道,這一別,或許從此再難見到女兒了。 另一邊,伽羅從藥王廟回來,一路風寒入體,已經病倒在榻。醫生給伽羅開了藥,但是伽羅剛剛已經發誓,只要楊堅好轉,自己願意一生不進藥石,所以,她堅決不喝藥。伽羅情深如此,醫生也頗為感動。宇文護回到京城,宇文邕很快來到太師府,假意抱怨自己能力有限,無法掌控朝政,還把調兵勘合交給宇文護。宇文邕的舉動令宇文護很意外,但他還是收下了勘合,然後隨宇文邕一起進宮見太后。 宇文邕笑眯眯地告訴宇文護,太后一直喜歡喝酒,誰也勸不住,所以才讓宇文護進宮,好好勸太后戒掉酒癮。宇文護並沒有設防,毫無疑慮地跟隨宇文邕來到宮殿,由於是太后私宴,哥舒理所當然被攔在門外,宇文護只能隻身一人前往。大殿中,太后高高在上,宇文護按照宇文邕的意思,打算給太后誦讀一篇酒誥,表示勸戒。正當宇文護認認真真地誦讀時,宇文邕趁其不備,在宇文護身後狠狠捅了一刀,大臣藉機稱宇文護企圖謀殺太后,名正言順地召喚出早已埋伏好的弓箭手,萬箭待發,對準了受傷的宇文護。 宇文護難以置信地轉過頭來,他的眼中盈滿了淚水,漸漸滴落在胸口,臉上洋溢著悲愴的神情,蒼白又了無生機。這時,哥舒衝破重圍,趕來救助,然而他勢單力薄,根本不是士兵們的對手。宇文邕為了自保,趕緊撤離,宇文護呆呆地站在包圍之中,他根本沒有逃跑的打算,當一支支箭射來,宇文護毫不閃躲,任憑利箭刺穿胸膛,他的口中溢出鮮血,淚流滿面,而哥舒也渾身鮮血淋漓,被士兵當場殺死。 宇文護體力不支倒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即將離開人世。宇文邕這時才走出來,惡狠狠地盯著苟延殘喘的宇文護,叱責他當年謀殺先帝,罪不可赦,有此下場是罪有應得。宇文護根本沒有聽進去宇文邕的話,他無力地睜著雙眼,喃喃自語,終於可以帶般若去摘梅花枝了。就這樣,一帶梟雄宇文護死在了宇文邕的密謀之下,令人唏噓感慨。宇文護死後,隱忍十多年的宇文邕終於獨掌大權,掌控朝政。
第50集伽羅的臉上寫滿了心事,她想到宇文邕的話,情不自禁地詢問楊堅,當初楊堅說過想當皇帝,難道是真的嗎。聽聞此言,楊堅大驚失色,這可是夫妻倆的悄悄話,如此大逆不道,怎可拿到宮裡來說。伽羅非常嚴肅,她只是想知道,楊堅為何會有這樣的念頭。楊堅的眼中射萌發著野心,每個男人都會有縱橫四海的夢想。伽羅嘆了口氣,可每個女人也都希望家庭和睦,白頭到老,楊堅與其做英雄夢,倒不如儘快征討齊國,但不能濫殺無辜,要速戰速決。另一邊,李昞病逝,曼陀成了太夫人,李淵繼承唐國公,曼陀並沒有為夫君的死而憂傷,她一心想著榮華富貴。然而,當曼陀得知麗華成了太子妃,伽羅成了太子的岳母時,她的嫉妒心再次爆發,認為伽羅總是搶了自己的風光。一氣之下,曼陀命令王氏找個相熟的宮女,去攛掇阿史那公主,讓伽羅和麗華沒有好日子過。建德四年,宇文邕命楊堅為元帥,發兵十八萬大軍,征討齊國。而麗華也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人,眉眼之間頗有般若當年的風姿,只是她和宇文贇之間仍然像一對小冤家,總是打鬧鬥嘴。這晚,麗華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大紅喜袍,她清楚得很,自己離出嫁之日已經不遠了。伽羅見女兒這般神情,心中難免不捨,她將前朝史書及后妃列傳統計了一遍,打算讓麗華好好看看,冬曲在一邊幫忙,主僕兩人談及麗華,冬曲提出想跟隨麗華進宮,做掌事女官,伽羅自然欣喜答應,有冬曲在麗華身旁照應,伽羅也樂得放心。而曼陀派出的宮女則在阿史那公主耳邊攛掇,慫恿公主挑撥宇文贇和麗華的關係,公主若有所思,認為此言很有道理。此時此刻,宇文贇正在被宇文邕訓斥,這個皇長子雖然身份尊貴,但卻才能欠缺,宇文邕恨鐵不成鋼,生怕一旦自己早逝,太子無法挑起國家重任。宇文邕還警告兒子,必須要珍愛麗華,並且不得為生母李娥姿請封,宇文贇心中有火不能發,只能回到自己寢殿大發雷霆,侍女朱滿月趁機討好獻媚,令宇文贇對她充滿好感。時間飛逝,一轉眼,楊堅已經率領千軍萬馬凱鏇而歸,他奪回了三十多座城池,宇文邕大喜過望,隨即封楊堅為柱國,三天之後為宇文贇和麗華辦喜事,舉國同歡。晚上回到家,楊堅和伽羅說著私房話,感慨歲月不饒人,麗華都要進宮嫁人了,兩人還一同討論齊國國情,伽羅不由得佩服陸貞的遠見,早在多年前就預言齊國必亡,如今看來果然如此。太子大婚,洞房花燭夜中,宇文贇將頭靠在麗華肩膀上,麗華輕聲細語,打算明早給李娥姿請安。宇文贇很意外,難道麗華不嫌棄李娥姿出身低微嗎。麗華想得很明白,朝廷禮法是一回事,血脈親情又是另外一回事,李娥姿畢竟是宇文贇生母,必須尊敬。宇文贇第一次真誠地對麗華告白,自己一直喜歡麗華,願意和她白頭偕老。麗華也接受了這番深情,夫妻倆濃情蜜意,一夜春宵。第二天,宇文贇夫婦拜見父母及岳父岳母,一家人本來其樂融融,不料朱滿月卻忽然透露,自己已經懷了宇文贇的骨肉。宇文邕見兒子如此胡作非為,惹下桃花債,氣得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楊堅也氣得臉色發青。正當宇文邕打算處置太子時,麗華出言制止,在麗華看來,朱滿月有孕一定是受人指使,幕後黑手的目的就是離間皇家和楊家,豈可中了小人計謀。而且麗華日後必為皇后,所以要有容忍雅量。宇文邕見麗華如此識大體,趕緊讓兒子道歉,宇文贇這才從地上唯唯諾諾爬起來,向麗華道歉。
第51集麗華挽著伽羅散步,稱讚女兒做的很好,既保留了太子的顏面,又讓太子和朱滿月離了心。麗華頗有般若的風範,她心裡清楚,自己必須這么做,才能不讓小人得逞,而且,就算太子有了寵姬又如何,自己也沒那么喜歡他。伽羅大吃一驚,自己之前多次問過女兒,是否真心喜歡太子,都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為何麗華如今才說出心裡話。麗華倒是很淡然,宇文贇才不驚人,貌不出眾,他不過是一個最好的歸宿罷了。 麗華說著說著,眼睛泛出藍光,她其實已經猜到,自己的生父是宇文護,生母是般若,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藍眼睛,那么,只有嫁給太子,她才能不遮掩身份,堂堂正正在人前走動。麗華再次表示,自己雖然不愛太子,但會為了楊家坐穩太子妃的位置。不料,這句話恰好被宇文贇聽見了,他傷心失落,對麗華不禁漸漸灰心了。 晚上,伽羅將麗華的話轉述給楊堅,她不由得感慨,麗華真的不愧是般若的孩子,她是那樣冷靜沉著,兼具宇文護的霸氣謀略。楊堅很為麗華驕傲,因為麗華已經成為一名合格的太子妃。可伽羅不免還是嘆息,麗華就算再果敢鎮定,新婚第一日,自己的夫君就和別人有了孩子,難免神傷。事已至此,楊堅夫婦只能教導楊廣和楊勇,用情要專一,只愛一個人。夫妻倆又談及曼陀,伽羅不禁覺得奇怪,曼陀當初明明救了自己,為何後來又避而不見呢。楊堅並沒有將當年自己得罪曼陀的事情說出來,只能匆匆搪塞過去,還好伽羅並沒有起疑心。 很快,宇文邕和楊堅再次出征,這一次,他們只用了數年,就收服了整個齊國,大功告成,不僅善待齊國百姓,還由伽羅來處理齊國後宮、官窯、染織署等事宜。其實,這些後宮瑣事本應交給阿史那公主,但宇文邕和公主素有嫌隙,加上宇文邕調查得知,朱滿月一事就是公主在背後主使,便對她更多了幾分憎惡,而且,宇文邕還準備攻打突厥,以後恐怕會和公主鬧得更不可開交。 楊堅夫婦自然願意為宇文邕分憂,但讓人擔心的是,宇文邕的身體每況愈下,他本就身體羸弱,如今能活到三十六歲,已經是上天恩典。宇文邕支開伽羅,獨自和楊堅談話,其實,自從和楊堅一同出征,宇文邕就看出了他的野心,楊堅所嚮往的絕非區區柱國之位。所以,宇文邕要楊堅承諾,絕不做宇文護第二,以後要好好扶持宇文贇,讓宇文贇平安終老。 和宇文邕談過話後,楊堅總是魂不守舍,他和伽羅來到廟裡祈禱,楊堅四處閒逛,無意中撞翻了一個簽筒,他慌忙將簽子拾起來,沒想到遇到一位道長,楊堅這才得知,此處竟然就是元修當年占卜出“獨孤天下”預言的地方。楊堅心裡大驚,急忙對照簽子尋找卦文,發現預言是“帝星已明,獨孤天下”楊堅大驚失色,勉強鎮定下來,出去尋找伽羅,誰知又接到訊息,宇文邕出征突厥途中墜馬,昏迷前宣楊堅夫婦進攻見駕。 楊堅和伽羅忙趕到宮中,看見宇文邕支撐著病體,奄奄一息。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宇文邕將宇文贇託付給楊堅,希望他好好輔佐新帝,然後,宇文邕唯獨把伽羅留下來,依依惜別。伽羅看著即將離開人世的宇文邕,淚水不禁打濕了衣裳,宇文邕為她擦去眼淚,訴說著心底的愛戀,他終於告訴伽羅,自己曾經戴著面具和伽羅行婚禮儀式,那是此生最幸福的時光。伽羅泣不成聲,這輩子,她終究辜負了宇文邕的一片深情,今生的遺憾,唯有期盼來世圓滿。夜色漸深,宇文邕靠在伽羅懷裡,告別人世。 宇文邕與世長辭,宇文贇成為新帝,他登基後馬上封自己的生母為皇太后,引來文武百官議論紛紛。
第52集宇文贇一心想讓生母成為尊貴的皇太后,但這並不符合禮制,遭到大臣們的反對,宇文贇一氣之下,竟然撕下了喪服,拂袖而去,言行舉止絲毫沒有明君的作風。楊堅回到家裡,忍不住向伽羅抱怨,自己輔佐宇文贇,可真是天下第一份苦差事。伽羅只能輕聲安慰,希望寬解夫君心情,楊堅唉聲嘆氣,自己現在終於明白,宇文護為何要連殺皇帝了。 伽羅的目光變得凝重,她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夫君野心勃勃,是否不甘久居人下。楊堅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出了自己在小廟裡占卜的預言,伽羅並不相信,她只願一家人平安幸福,更重要的是,伽羅不願楊堅奪取宇文邕留下的江山。楊堅冷笑一聲,看來伽羅始終為了宇文邕著想。說罷,楊堅氣沖沖離開,伽羅望著他的背影,暗暗擔心。 楊堅自知理虧,向伽羅示弱服軟,夫妻倆敞開心扉聊天,伽羅不希望夫君步般若的後塵,為了“獨孤天下”的預言,背負太多包袱,她只希望闔家安樂。其實,楊堅也明白伽羅的心思,他只好承諾,自己不再做帝王夢,等到宇文贇真的懂事了,就告老還鄉,帶著伽羅周遊列國,縱橫天下,快樂度過一生。 然而,宇文贇根本不是做明君的料,此時此刻,他正在飲酒作樂,聲色犬馬。麗華前來勸阻,現在可是國喪期間,宇文邕屍骨未寒,怎能如此大肆享樂。宇文贇並不把麗華放在眼裡,他正記恨楊堅反對立李娥姿為皇太后一事,便把氣都撒在了麗華頭上,還侮辱伽羅和宇文邕糾纏不休。麗華實在忍無可忍,狠狠扇了宇文贇一巴掌,然後自請幽居鳳宜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剩下宇文贇獨自一人發脾氣。 曼陀帶著李淵回京城省親,楊勇先來迎接,曼陀見楊勇年紀輕輕,就被封為大將軍,不禁氣不打一處來,決定馬上好好打扮,明日命婦朝見,絕對不能輸了風頭。第二天,曼陀光鮮亮麗進宮,沒想到卻被其他人嘲笑,諷刺曼陀剋死了丈夫,年紀輕輕就守寡。這時,已經封妃的朱滿月代替麗華接見眾命婦,朱滿月出身卑賤,遭到命婦的反對和白眼,她一氣之下,乾脆跑去向宇文贇告狀。宇文贇前來替妃子出頭,正好聽見曼陀在聲援朱滿月,不禁大加讚賞。 宇文贇徵求曼陀建議,如何才能讓自己的生母封為太后,又該如何讓麗華服軟。曼陀提議仿照前魏,為李娥姿另封尊號,而且,宇文贇還可以多寵幸幾位高位嬪妃,削弱麗華及楊家的力量。宇文贇拍手稱讚,馬上封李淵為左司衛,加官進爵。 這時,一位命婦忽然暈倒,宇文贇發現她是尉遲柱國的孫女,也就是西陽郡公宇文溫的夫人尉遲熾繁,這女子生得美麗動人,宇文贇便命人將她帶到雲和殿。其他命婦大吃一驚,雲和殿可是內宮,實在於禮法不合,可是,宇文贇執意如此,誰也無法違拗其心意。不僅如此,當宇文溫前來尋妻時,宇文贇還索性把宇文溫杖斃。這訊息很快傳到楊堅耳朵里,他怒不可遏,無法容忍這荒唐行徑,準備去找宇文贇。 楊堅怒氣沖衝來到雲和殿,斥責宇文贇不顧綱常,沒想到宇文贇倒是諷刺楊堅和曼陀的舊情。楊堅一氣之下揪起宇文贇的衣領,警告他一番,然後厚葬宇文溫,好好安撫其家人,隨後揚長而去。楊堅離開後,尉遲迥柱國也趕來接孫女回家,宇文贇便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位高權重的楊堅和齊王宇文憲,還趁機拉攏尉遲迥,如果他願意站在自己這邊,就封尉遲熾繁為皇后。在權勢的誘惑下,尉遲迥妥協了。 伽羅埋怨夫君,不該對宇文贇無禮,再怎么說,那也是當今聖上。夫妻倆正在說話,忽然驚聞齊王宇文憲造反了。楊堅火速趕到宮中,發現宇文憲已經死亡,宇文贇得意洋洋地坐在皇位上,宣稱宇文憲在楊堅的指使下謀反,被自己和尉遲迥拿下。楊堅這才明白,宇文贇是衝著自己來的,他抬眼觀察,發覺四處隱隱埋伏著刀斧手,此時若再不服軟,恐怕會命喪於此,於是,楊堅懇切地表明忠心,許多老臣也跟著附和,宇文贇一時無法下手,只好作罷,但他仍氣焰囂張地封熾繁為貴妃,封尉遲迥為大前疑,和楊堅平起平坐。楊堅為了保命,不敢與其爭辯。
第53集楊堅離開宮中,伽羅早已焦急等候,楊堅將經歷描述一遍,顯然,尉遲迥已經投靠了宇文贇,伽羅擔心麗華,連忙飛鴿傳書,囑咐麗華以不變應萬變。楊堅意識到,宇文贇忽然胡作非為,其中一定有人挑撥,便命鄭榮查清楚真相,另一邊,宇文贇得意洋洋地帶著尉遲熾繁和朱滿月,來到鳳宜殿耀武揚威,希望麗華吃醋。然而,麗華神情淡然,令宇文贇非常惱怒。 從此以後,宇文贇仿佛中了魔一般,開始了瘋狂行徑,他不但強行徵召民女,還大力清除異己,朝臣們雖然不滿,但宇文贇仗著尉遲迥撐腰,放肆地任意妄行。伽羅知道楊堅心裡的怒火和野心,但一想到宇文邕臨終前的囑託,伽羅就不允許夫君做出篡位行徑。 楊堅已經查到,挑撥宇文贇的人正是曼陀,他對伽羅隱瞞了這一實情,而是獨自來到曼陀住處興師問罪。秋詞徹底認清了曼陀的面目,不願再跟著她害人,便私下裡將曼陀做的所有惡事稟報楊堅,楊堅一氣之下,強行帶走李淵,並將曼陀關到龍興寺,不準她再出來興風作浪。曼陀心有不甘,但無力抗衡。 伽羅見楊堅把李淵帶回楊府,心中疑惑,楊堅稱曼陀自願帶髮修行,自己才幫忙帶孩子。可想而知,冰雪聰明的伽羅很快就猜出了其中緣由,她雖然不忍心見二姐被困,但曼陀咎由自取,伽羅也忍無可忍。楊堅繼續說道,自己還送美女入宮,與尉遲熾繁爭寵,並挑撥突厥侵犯邊境,這一系列動作的目的就是要讓宇文贇知道,大周不能沒有楊堅。伽羅察覺到夫君的變化,但世道如此,實屬無可奈何,只要夫妻同心,就可其利斷金。 另一邊,宇文贇同妃子飲酒作樂,他還宣麗華前來陪伴,麗華找藉口避而不見,宇文贇便怒氣沖沖趕到鳳宜殿,看見麗華正怡然自得地彈琴。宇文贇見她如此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索性來了個霸王硬上弓,強行將麗華抱上床。一番雲雨過後,宇文贇不禁感慨,如果一直和麗華這樣和睦該多好。然而,麗華仍是冷若冰霜,將宇文贇趕了出去,讓他永遠不要來鳳宜殿。宇文贇受不了麗華的性子,氣呼呼地離開了。 宇文贇變本加厲,封朱滿月為天皇后,元樂尚為天右皇后,陳月儀為天左皇后,尉遲熾繁為天中皇后,而麗華則改為天元皇后。宇文贇咬牙切齒,既然父皇不準自己廢掉麗華,索性就立五個皇后,讓麗華服軟。豈料,當麗華得知這個訊息後,只是恭賀宇文贇,令宇文贇氣急敗壞,大發雷霆。 大臣們議論紛紛,宇文贇實在太過荒唐,從古至今,哪有人立五個皇后。可是,大家都敢怒而不敢言。宇文贇在上朝時宣布,要立皇長子宇文闡為太子,楊堅心生不滿,但只能奉詔。宇文贇還讓麗華在暗中觀看楊堅跪拜的樣子,甚至揚言要殺了楊家上下,麗華氣得扇了宇文贇一巴掌,卻也遭了他狠狠的一記耳光,麗華的額頭不慎撞在茶几上,昏迷不醒,宇文贇這才慌神,趕緊喚太醫。 楊堅得知宇文贇傷了麗華,忍不住要進宮興師問罪,伽羅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讓楊堅出面,她便自己在外面跪拜,懺悔教女無方,乞求天恩浩蕩寬恕。眾人看著伽羅,忍不住唏噓感慨,楊氏夫婦實在可憐,可惜沒有遇到明主。 很快,宇文贇召見伽羅,讓她們母女相見,伽羅看見受傷的麗華,心疼不已,用盡全力扇了宇文贇一巴掌,宇文贇勃然大怒,伽羅利落地掏出一把匕首,架在宇文贇脖子上。這下,宇文贇徹底慌了神,唯唯諾諾地搖尾乞憐,低三下四地連聲道歉,伽羅盯著這個昏庸的皇帝,逼他立下承諾,以後不再胡作非為,宇文贇一一答應,伽羅還強行要來了調兵勘合,準備帶麗華回家。誰知,麗華竟然不肯回家,她執意留在宮中,伽羅也拿她沒有辦法。 經此一事,伽羅徹底看清了宇文贇的本性,她將勘合交給楊堅,看在宇文邕的份上,伽羅再給宇文贇一年時間,若他仍是為非作歹,自己就不再阻撓楊堅稱帝。在宮中,宇文贇被伽羅嚇破了膽,他索性召集大臣,宣布讓位給皇太子,由楊堅擔任丞相,自己則退居正陽宮。楊堅進退兩難,伽羅派人傳話,讓他將計就計,楊堅心一橫,便順了宇文贇的意思,這么一來,宇文贇年紀輕輕就成了太上皇,朝政完全落入楊堅手中。 可是好景不長,宇文贇不久後竟然暴病而亡,逐漸有謠言稱是楊堅所為,麗華與楊堅之間不免產生嫌隙,就連伽羅也無能為力。後來,幼帝宇文闡打算禪讓帝位給楊堅,卻被楊堅辭謝了,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接受禪讓,便與麗華再無和好的可能。然而,楊堅又心有不甘,他猶豫踟躇,希望伽羅幫自己做決定。伽羅思慮片刻,果斷朝楊堅跪下,口中高呼“聖上萬歲萬萬歲”。
第54集伽羅跪倒在地,朝著楊堅連呼萬歲,她已經徹底想通,想要成就大事,就不可能事事周全,只要楊堅承諾確保宇文家族一世平安,自己就不再阻撓他稱帝。楊堅當然應允,對著天地立下承諾,就這樣,他終於登上了朝思暮想的帝王之位,而原幼帝宇文闡則降為介國公,居住別宮,其他禮遇不變。此時此刻的楊堅,真正成為天下之主,無人能及。伽羅理所當然成為尊貴的皇后,她看著鏡子裡滿頭的金飾,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只覺得心中沉甸甸的。冬曲看出伽羅的心思,她一直想問,伽羅真的不反對楊堅稱帝嗎。伽羅淡然一笑,歷經了幾十年風風雨雨,她早已明白人生沒有回頭路,既然邁出了這一步,無論支持與否,都不能後悔。不久後,王氏和獨孤順來到龍興寺,迎接曼陀重見天日,數年時光下來,曼陀早已不復當年風采,長年與寂寥相伴,她的面容滄桑了許多。從寺廟出來,曼陀好奇地左右打量,這才從王氏口中得知,楊堅已經稱帝。曼陀吃驚又嫉妒,王氏好言相勸,曼陀之所以能重獲自由,多虧了伽羅向楊堅求情,如果曼陀繼續頑抗到底,不僅性命堪憂,就連唐國公李淵也會不認她這個母親。曼陀意識到事態嚴重性,只能服軟。 這晚,獨孤家兄弟姐妹齊聚一堂,曼陀恭恭敬敬地跪倒懺悔,乞求楊堅和伽羅原諒自己。伽羅連忙將二姐攙扶起來,並喚來李淵相見。此時的李淵已經長為英俊少年,他猛然見到生母,竟然有些生疏,不願和曼陀回到國公府居住,這難免令曼陀心冷,眼中射出寒光。宴席結束,曼陀和伽羅親密聊天,楊堅冷冷地注視著姐妹二人,吩咐冬曲派人暗中監視,楊堅唯恐曼陀會再惹出什麼亂子。楊堅告訴伽羅,大臣們希望自己廣納六宮嬪妃,開枝散葉,但是,楊堅只珍愛伽羅一人,決定虛設六宮,不再寵愛其他美女。當曼陀得知此事,表面上謙卑恭敬地稱讚聖上皇后伉儷情深,實則心生妒火,決意報復。曼陀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綁了王氏,逼迫她說出皇宮的密道,原來,曼陀打算和阿史那公主聯手,對付楊氏夫婦。王氏欲哭無淚,沒想到曼陀如今仍然這么瘋狂,可曼陀哪裡聽得進去忠言,她一意孤行,不撞南牆不回頭。過了幾天,宮女發現不滿十歲的宇文闡被刺身亡,麗華對宇文闡視若己出,不禁悲痛欲絕,更誤以為這是楊堅所為。另一邊,楊堅也很快得知此事,他大吃一驚,馬上明白過來,這是有人在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宇文闡一死,天下人肯定將楊堅列為第一嫌疑人,到時候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楊堅愁眉不展,心腹大臣則上前進言,既然宇文闡已經死了,倒不如斬草除根,把宇文家族殺個乾淨,再將這罪名安在陳國刺客頭上,方能化解危機。楊堅本來猶豫不決,但為了皇權穩固,他還是默許心腹將宇文家族的子孫全數殺盡,不留活口。麗華本來懷疑宇文闡之死和楊堅有關,但後來聽說宇文家族被陳國刺客滅族,才打消了對楊堅的懷疑。而當伽羅得知宇文邕的子嗣一一慘死,不禁感到無顏面對宇文邕臨終前的囑託,急火攻心,昏迷不醒。當伽羅緩緩醒來,發現楊堅一直陪在床前,伽羅不願喝藥,她只想知道,宇文滅族一事是否與楊堅無關。楊堅斬釘截鐵地發誓,若是自己殺害宇文族,就讓隋朝國運止於五十年。伽羅見楊堅發此重誓,也不再多言。楊堅信步走出門,遇到冬曲來報,是阿史那公主通過密道潛入弘聖宮,殺害宇文闡,當東窗事發,阿史那公主已經自盡。說罷,冬曲忽然跪在楊堅腳下,稱自己重傷在身,希望離京歸鄉。楊堅冷笑著,他明白得很,一定是鄭榮將宇文滅族的真相告知冬曲。的確,冬曲早已得知真相,她和伽羅情同姐妹,不忍一直欺瞞,只能遠遠離開。楊堅恩準冬曲和鄭榮離開,對外則會稱他們二人身亡,予以厚葬。但是,楊堅並不知道,伽羅此時就躲在不遠處,聽到了這番談話。從此以後,楊堅馳騁天下,滅掉陳、梁兩國,成為天下人眼中的大英雄,一步步走向人生的巔峰,實現了“獨孤天下”的預言,然而,伽羅卻始終無法開心,她和楊堅之間漸漸有了一道無形的屏障,永遠不能跨越。
第55集楊堅與臣子們飲酒作樂,召開宴席,在那翩翩起舞的歌女之中,兩位身姿婀娜的女子引起了楊堅的注意,她們分別為前陳宣帝的十四女和二十四女,稱號寧遠公主與臨川公主,當陳國滅國後,兩位公主便在隋朝宮中為奴。楊堅忍不住感慨,昔日的金枝玉葉卻在階下跳舞,實在可憐,隨即下令送二位公主回鄉與母族團聚。然而,陳國早已灰飛煙滅,公主無家可歸。有大臣進言,希望楊堅納二位公主為妃子,也不失為一樁美談,但楊堅愛護伽羅,不願另納妃子,便讓公主留在宮中做個史書女官。此時此刻,曼陀也在席間,她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升起一計。 曼陀回到府邸,拿出自己年輕時的畫像,然後命人在宮女中尋找,是否有和自己長相相似之人。李淵走進房中,正好撞見這一幕,他馬上就猜出,母親又要搞陰謀詭計了。曼陀自然百般解釋,然而李淵年紀雖小,卻洞察一切,當年曼陀攛掇阿史那公主對宇文闡下手,在事發當晚,幸虧是李淵值宿,這才將曼陀是背後主謀的事情隱瞞下來。曼陀得知真相,並不感到慚愧害怕,反而哈哈大笑,繼而慫恿兒子覬覦楊家的皇位。李淵不想跟著母親瞎折騰,可曼陀一意孤行,她要一點一點摧毀楊堅和伽羅的感情。 這天,楊堅正在上香,忽然感到頭暈目眩,旁邊一個名為繁葉的宮女及時扶住了他。楊堅定睛一看,這小宮女與曼陀年輕時長得極其相似,就這樣,繁葉帶著楊堅來到後殿休息,兩人天雷勾地火,迅速糾纏在一起。風流過後,楊堅才逐漸清醒過來,看著身邊的繁葉哭得梨花帶雨,楊堅便賜給她才人的封號,然後匆匆離開。 此時,伽羅正在教育兒媳,不料尚宮蕭氏來報,楊堅剛剛寵幸了一名宮女。伽羅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只覺得血液往頭頂涌,曾經山盟海誓的愛人,最終也走到了這一天。伽羅努力保持鎮定,仔細查看繁葉的官籍,她沉思片刻,便給繁葉賜了白綾。當此事傳到楊堅耳中,楊堅怒氣沖沖地闖到伽羅面前興師問罪,指責她連一個小宮女都容不下。伽羅百口莫辯,她也不願多加解釋,令楊堅更加惱怒,不悅地拂袖而去,這對恩愛夫妻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楊堅離開後,伽羅難受地咳嗽,潔白的手絹上染了一絲鮮血。 而楊堅也是鬱鬱寡歡,他不明白,伽羅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成夫君。大臣們生怕楊堅出事,寸步不離地跟著他跑出來,並向楊堅進言,繁葉的身份其實很特殊,她的父親尉遲惇就是死於楊堅劍下,而且尉遲繁葉的宮中始終燃燒著迷香。聽了這席話,楊堅大吃一驚,這才明白尉遲繁葉心懷不軌,自己深深誤會了伽羅。 楊堅匆匆忙忙跑回宮中尋找伽羅,卻得知她已搬回舊居,楊堅又馬不停蹄追回舊居,結果只看見了麗華,楊堅這才發現,自己對伽羅實在太疏忽了。這晚,夜色如水,麗華體貼地安慰勸解伽羅,趕緊和楊堅解開心結。伽羅沉寂不語,她終於明白,權利和欲望會徹底改變一個人,直至面目全非。 麗華看著憂傷的伽羅,她很想問一句,伽羅究竟愛宇文邕還是楊堅。伽羅陷入沉思,過去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年少時光,自己的確傾心於宇文邕,可後來是真心愛上了楊堅,只是不知從何時起,自己與楊堅逐漸成了家人,雖然氣惱,但始終無法怨恨。伽羅眼中盈滿淚水,其實這么多年來,她總是有意無意地模仿般若,總想著同大姐一樣灑脫,但事到如今,卻怎么也學不像。伽羅心中五味雜陳,走到今天的地步,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伽羅黯然神傷,楊堅卻不知何時已立於門外,他放下了帝王的尊嚴,主動跪在了伽羅面前,無聲地乞求她的原諒。伽羅伸手拽楊堅起身,夫妻兩人淚眼相望,深情相擁。這晚,楊堅主動談起宇文滅族一事,卻被伽羅阻止了,無論楊堅做過什麼,她都一如既往地深愛這個男人。楊堅握著伽羅的手,他決定提早讓位,然後帶著伽羅遊覽天下。第二天,伽羅梳妝完畢,卻忽然昏迷不醒,多年積累的疾病爆發出來,伽羅再也無法抵禦病痛,慘然離開人世。 兩年後,楊堅仿佛衰老許多,他永遠無法忘記,自己和伽羅經歷的點點滴滴,所謂的“獨孤天下”,最後竟留自己孤獨一人,獨守天下。另一邊,曼陀也在彌留之際,她撐著最後一口氣,囑咐李淵不要放棄對帝位的追求,這也是曼陀此生最後的心愿,她希望“獨孤天下”的預言也能應在自己身上。 仁壽四年,隋文帝楊堅駕崩於仁壽宮;義寧二年,唐王李淵受隋恭帝之禪,於長安稱帝,國號為唐;武德元年,曼陀被追謚為皇后,號元貞;武德九年,玄武門之變,李淵之子李世民奪父之位,李淵駕崩於垂拱殿。獨孤天下,至此告一段落,三姐妹分別為三朝皇后,令人唏噓。
分集劇情參考資料
演職員表
演員表
角色 | 演員 | 備註 |
胡冰卿 | 獨孤伽羅 | 簡介 獨孤家小女兒,隋朝文獻皇后 |
張丹峰 | 楊堅 | 簡介 隋文帝,隋朝開國皇帝 |
安以軒 | 獨孤般若(特別主演) | 簡介 獨孤家嫡長女,北周明敬皇后 |
徐正溪 | 宇文護 | 簡介 太師,北周權臣 |
李依曉 | 獨孤曼陀 | 簡介 獨孤家二女兒,唐高祖李淵之母 |
應昊茗 | 宇文邕 | 簡介 北周武帝 |
鄒廷威 | 宇文毓 | 簡介 北周明帝 |
黃文豪 | 獨孤信 | 簡介 北周賢臣,西魏八大柱國之一 |
盧星宇 | 李昞 | 簡介 隴西郡公,唐高祖李淵父親 |
李瑞超 | 宇文覺 | 簡介 北周孝閔帝,北周第一位皇帝 |
郜思雯 | 楊麗華 | 簡介 宇文護與獨孤般若之女(歷史上為獨孤伽羅與楊堅之長女) |
劉帥 | 宇文贇 | 簡介 北周宣帝,宇文邕長子 |
趙毅新 | 哥舒 | 簡介 宇文護親信,驃騎大將軍 |
張茜 | 王氏 | 簡介 北周四品女官,李昞遠房表姨,受般若之命入隴西協助曼陀 |
呂一 | 陸貞 | 簡介 北齊女相,高湛的愛人 |
馬敬涵 | 元修 | 簡介 北魏孝武帝元修 |
盧慶輝 | 楊忠 | 簡介 西魏12大將軍之一,獨孤信至交,隨國公,隋文帝楊堅之父 |
黃梓熙 | 阿史那雲 | 簡介 突厥阿史那可汗之女,北周武帝宇文邕之皇后 |
強宇 | 李澄 | 簡介 唐國公李昞長子,唐高祖李淵大哥 |
劉莉莉 | 馬氏 | 簡介 曼陀乳娘 |
馬昂 | 鄭榮 | 簡介 楊堅親隨 |
袁曉旭 | 春詩 | 簡介 獨孤般若貼身丫鬟 |
夢楠 | 夏歌 | 簡介 獨孤伽羅貼身丫鬟,後因背叛離開獨孤府 |
於小琬 | 秋詞 | 簡介 獨孤曼陀貼身丫鬟 |
馬菲 | 冬曲 | 簡介 獨孤伽羅貼身丫鬟 |
李昊陽 | 春葉 | |
顧乙亮 | 何泉 | 簡介 宇文邕親隨 |
任媄熙 | 清河郡主 | 配音 楊靜 |
施寧 | 趙貴 | 簡介 西魏八大柱國之一,楚國公 |
尹姍姍 | 馮氏 | 簡介 隴西郡公李昞的妾室 |
姜析源 | 裴錦娘 | 簡介 隴西郡公李昞的妾室 |
周斌 | 尉遲康 | |
楊采盈 | 宇文覺皇后 | 簡介 孝閔皇后 |
姚建明 | 獨孤管家 | |
郭偉 | 杜校尉 | |
朱笛兒 | 朱滿月 | |
彭思琪 | 阿娜 | |
張子璇 | 李娥姿 | 簡介 北周武帝宇文邕之妻,周宣帝宇文贇生母 |
楊作燦 | 楊勇 | 簡介 楊堅與獨孤伽羅的長子 |
陳柯帆 | 李淵(成年) | 簡介 唐高祖 |
於子寬 | 尉遲迥 | 簡介 西魏八大柱國宇文泰外甥 |
王爭 | 高湛 | 簡介 北齊武成帝,陸貞的愛人 |
上官瞳 | 楊夫人 | |
黃天崎 | 小楊堅 |
職員表
出品人 | 高希希;齊文君;孫忠懷;高飛;李國沅;甘瓊 |
製作人 | 張馳;林國華 |
監製 | 韓志傑;王娟;林晉諾;黃菲飛;袁嵩;任強 |
導演 | 何澍培、藍志偉 |
副導演(助理) | 趙森;張政波 |
編劇 | 張巍 |
攝影 | 黃壯秋;張建輝 |
配樂 | 麥振鴻 |
剪輯 | 賈建萍;呂楊;陳鳳錦 |
道具 | 朱衛國;蔡法燈;程光輝;蘇淑敏;王超 |
配音導演 | 邊江 |
藝術指導 | 高希希;呂繼宏 |
美術設計 | 鍾志鵬;郭少強 |
動作指導 | 程篆 |
造型設計 | 陳同勛 |
服裝設計 | 李昌盛 |
燈光 | 余世軍;宋威權 |
錄音 | 田忠祥;馬韓旭 |
布景師 | 劉小四;祖後發;劉葵陽;甘路建;金慶生;余海生 |
發行 | 陽佳 |
配音演員 | 張思王之;弋凡;孫金梁;文靖淵;楊磊;張忻樂;阿步;常文濤;貟鈺;陳梅君;葛鈺瑩;季敖傑;沈倩;陳曦;饒丹;姜波;樂小彤;張曼;范哲琛(旁白) |
演職員表資料來源
角色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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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原聲
歌名 | 作詞 | 作曲 | 演唱 | 備註 |
《獨孤天下》 | 張贏 | 羅錕 | 李玉剛 | 片頭曲 |
《菩提偈》 | 劉惜君 | 片尾曲 | ||
《獨孤》 | 林喬 | 李全 | 金莎 | 插曲 |
《紅塵輾》 | 馬萍 | 黎偌天 | 汪小敏、李煒 | |
音樂出品發行公司:北京聽見時代娛樂傳媒有限公司 |
音樂原聲資料來源
幕後花絮
•安以軒欣賞獨孤般若的冷和狠,並且為了家族可以付出一切,因此推掉幾部女一的戲。同時,也覺得自己終於可以演一回“欺負”別人的角色,因為安以軒飾演的角色通常是被“欺負”的。
•李依曉在該劇中首次挑戰反面角色 。在拍攝一場跳水戲時,李依曉覺得池水很臭,但還是親自跳了下去。李依曉的母親看到踏水畫面,開玩笑女兒應該頭也埋在水裡面,這樣才顯得真實,李依曉覺得被“補了一刀”。
•第一集的跑馬場戲份,是眾多演員在烈日下連拍了八個多小時拍成的成果 。
•胡冰卿第一天拍戲時,頭上所戴的皇后髮飾非常重,梳頭之後更是感覺脖子要斷了。胡冰卿安慰自己說,“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胡冰卿飾演的伽羅在劇中年齡的跨度非常大,從15歲到40歲,對她來說是一個挑戰。同時,伽羅有眾多兒女,有些子女在生活中是與胡冰卿差不多大的演員,這讓胡冰卿有點尷尬。
•在夏天,張丹峰的戲服是里一層外一層的,沒算上盔甲的重量大約有十斤 。
•張丹峰透露自己的妻子洪欣經常帶兒女來劇組探班,即使兒子上學來不了也會每日視頻。
•張丹峰初見胡冰卿時,發覺她不太愛講話;為了更好地拍戲,張丹峰時常找她講話來互相熟悉。此外,張丹峰覺得李依曉將獨孤曼陀的壞演得很好,以至於到後來每次看到李依曉就覺得她是壞人,看她的眼神特別不一樣。
•安以軒表示徐正溪是個很認真的演員,一到激動處,抓她的動作都是來真的,安以軒甚至因此而留下淤青。對此,徐正溪表示自己拍到這種情感戲,有些時候確實沒把握好分寸,對安以軒也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幕後製作
創作背景
該劇以獨孤伽羅為原型進行創作。獨孤伽羅具有話題性和爭議性,她不僅被稱為中國歷史上第一位“一夫一妻”制的倡導者,還被史學家兩極分化地定義成“賢后”和“毒後”。正史和野史上均記錄了以下故事:楊堅曾向獨孤伽羅許下“無異生之子女”的承諾;獨孤伽羅輔佐楊堅創立隋朝後,楊堅為她開創了一個歷史記錄——獨孤伽羅成為中國歷史上第一個親自參與制定婦官制度的皇后。
選址取景
該劇取景於橫店影視城秦王宮漢街、春秋 (唐)園等地和仙都風景區鼎湖峰下的黃帝祠宇等 。劇中在楊府靈堂相關人披麻帶孝祭堂的戲是取景於秦王宮漢街宰相府,並把秦王宮漢街某前府廳堂制景成祭堂 。為了更好地呈現劇中情景,劇組打造十餘處豪華大景與幾十處別致精細的散景 。除此之外,劇組為了拍攝而專門搭建了六大主景 。
播出信息
播出日期 | 播出平台 | 播出時間 |
2018年2月21日 | 騰訊視頻 | 每周三至周五晚8點更新兩集,會員提前看下周 |
劇集評價
正面評價
該劇細節考究,在服化道方面尊重史實。譬如,劇照中的女主人公多梳高髻,這是南北朝貴族婦女的髮式習慣;片段預告中可以見到的獨孤三姐妹出嫁時的綠色嫁衣,也是嚴格遵循了南北朝時期的婚嫁習俗 (廣州日報評) 。
反面評價
獨孤信所處的時代背景和家族勢力的興衰本身能夠反映許多歷史變遷中的問題,諸如家族聯姻與家族勢力平衡,魏、周、隋、唐四個政權之間的矛盾、過渡,但是在劇中,處在故事中心的三位獨孤家族的女性身上只有現代性、沒有歷史性,它本身不過是一出扯了歷史幕布的現代青春故事,女性之間為了爭男人勾心鬥角,出身高貴的女性贏得所有,“姨娘生”的又蠢又壞,歷史的推動力被歸於個別女性的欲望,從本質上是對既有男權社會的變相諂媚,而沒有絲毫女性主義觀念的體現 (澎湃新聞評) 。
劇集爭議
在電視劇第四集中,安以軒飾演的獨孤般若在為自己心上人宇文護辯護時說出了“衛青出於匈奴,卻也平定了匈奴”這句話,引發觀眾強烈不滿。2018年2月24日,《獨孤天下》電視劇通過微博致歉,表示這處錯誤是配音和字幕造成的問題,並已經加以更正,修正後“衛青出於匈奴”變為“衛青出身騎奴”。
劇中人物大多為歷史真實存在,但是情節95%是虛構的,與歷史大相逕庭。比如:魏帝占卜並不存在、宇文護殺獨孤信是說乾就乾、楊堅之父隨國公楊忠並非八大柱國,而是十二大將軍之一。
歷史上的宇文邕並非劇中所說的身體虛弱,其才能也並不輸於楊堅。宇文邕先滅北齊、又戰突厥,結果出師未捷36歲英年早逝。宇文邕的英年早逝,並非劇中所說的短命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