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外花枝

牆外花枝

作者筆下《牆外花枝》中兩個性格迥異的女人子媛和曉萱,將當代女性在婚姻與愛情。情慾與理智的鏇渦中的掙扎、浮沉,演繹得淋漓盡致,肝腸寸斷。

基本信息

作 者: 方紫鸞 著
出 版 社: 長征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7-4-1
字 數: 240000
頁 數: 318
開 本: 16開
紙 張: 膠版紙
I S B N : 978780347667
包 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情感 >> 家庭/婚姻
定價:¥28.00

編輯推薦

新浪讀書頻道推薦。婚姻是兩個人的合謀,離婚是一個人的陰謀。當有人誤以為婚姻已經淡化的時候,誰又知道那些在婚姻的大門內外撕扯、糾纏的男女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情感煎熬。

作者簡介

紫鸞,女,七十年代出生。曾在各種報刊發表詩歌、散文、中短篇小說。並因中篇小說《放飛》、《隔道無雨》受到關注,獲得第四屆天津文學新人獎。 紫鸞的創作感言是:我用文字紡織浪漫,鋪陳四季,蘊於靈魂,我用文字寄託情懷,縱是清冷,縱是枉然,亦是獨享空靈的感念。

書摘


2005年的初夏,較之七八年前,連空氣的味道都變得更加濃重,馬路上越來越多的私家車,一輛挨一輛地蹭,時有剎車聲、喇叭聲,夾雜著腳踏車鈴聲。一切的一切混雜在一起,強烈的壓迫著人的心房。
從1996年到2005年,同樣的初夏,先是子媛與吳安成的婚禮,再是曉萱相隔7年的兩次婚禮,都是在那剛剛送走春天的季節。
初夏的燥是一樣的,明媚是屬於陽光的,風沙是屬於季節的。陽光不會因為更多的高樓大廈的迭起而隱沒在樓影里,風沙也不會因各種廣告牌子的矗立而減緩對城市的衝擊。自然界是仍然故我的,而人呢?人的變化是驚奇的。
曉萱再婚,新郎叫何過,一個高大瀟灑、十分清雅的男人。結婚那天僅僅比7年前和天宇舉行婚禮的日子差了一天,與天宇離婚已有3年余,與何過相識卻不過才半年,真是應了時下最流行的時尚元素——閃婚。當然,她結束了和林立志的關係是與何過確定關係的轉天,曉萱再表現的無所謂,有一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就是當她決定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時,就不可能再和另外的男人迎合作戲,哪怕僅僅是展露笑顏,她都做不到……
那是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更是一場極其特殊的婚禮。
好像是個年輕人的大party,劉豐算是最年長的,其餘多是青絲縷縷,偶爾有白髮晃動,自然是少年白頭。有褐色或是酒紅、金黃的顏色,自然都是美發技術的功勞。
婚禮儀式在酒店的院子裡舉行,爬滿了各色薔薇花的院牆被一個個彩色的氣球點綴,花葉扶疏,上下錯落,或散或密,都玲瓏有致,葉很綠,背著光,陰涼處,更如掐得出水一般。妖嬈而不俗媚的薔薇花在這樣喜慶的氛圍里添了幾分嬌嫩,真是“百丈薔薇枝,繚繞成洞房。密葉翠帷重,濃花紅錦帳。”
粉色、紫色、白色、紅色的氣球凸顯出靈動的快感,令人不由得想綻放笑臉。
曉萱和何過開著租來的紅色跑車孤單地卻也是瀟灑地駛入院中。
賓客的歡笑嬉鬧,玫瑰花瓣的飄灑,墜落在她露肩無袖的雪白婚紗上。她躲閃著,燦爛的笑臉如花般嬌艷,清亮的笑聲隨著身子的搖晃而更增添了幾分質感。
何過也哧哧地笑,攬住她的腰,還沒等眾人起鬨叫鬧,先輕吻了她的頰,那一吻是那樣使人迷戀,引得在場的男人們的口哨四起,而女人們則無比妒忌,竊竊議論著:“看看人家曉萱,離婚後竟找了這樣儒雅浪漫的男人,看來我們真該把老公休了,也重新找一個。”
“呵呵,這也就是曉萱,敢愛敢恨,又能拿捏住男人,換成你我就難說了。再說她真是越來越漂亮,新郎還是略遜一籌的。”
曉萱確實很美,白色的露肩婚紗把她的鎖骨恰到好處地暴露出來,不生硬,柔媚又骨感。西式的蓬蓬裙下擺,把她纖細的腰肢凸顯出來。長長的直發用電夾做了些彎兒,靠左側低低地梳了個馬尾,馬尾的周圍是一圈白色的百合花瓣,期間點綴了幾朵淡紫色的勿忘我,與眼部粉紫的眼影輝映著,派生出浪漫的氣息。
還是有人反駁。
“你這話不對,那新郎可是個未婚的大小伙子,曉萱畢竟是二婚。”
“這倒是!”
“還有,你們發現了嗎?新郎和新娘的父母都沒有來呀。”
“是呀,這裡面一定有文章。”
“我聽說新郎的父母根本不同意他們結婚,曉萱從來就沒見過公婆。”
“啊?那怎么行,以後會有麻煩的。”
“並且結婚的所有費用都是曉萱支付的,簡單說就是她娶了那個男人。”
“她這次怎么這么糊塗?這樣怎么行?萬一那男人看中的是她的物質條件呢?現在這個社會那樣的男人有的是,只要合適就好,什麼男人的骨氣,全都可以丟。”
“何過不會是那樣的男人吧?聽說也算是白領呢。”
“這可都不好說,人不可貌相的,反正我是看不起靠女人的男人。”
“要真是那樣,曉萱可就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很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喜慶的氛圍中,大家竟都有些擔憂。
這些話自然不會傳入沉浸在幸福中的曉萱和何過的耳中,但子媛卻一字不落地聽到了。
注視著從容地周鏇在賓客間的曉萱,她一臉的得意笑容,仿佛她已經贏得了全世界。子媛不勝感慨,就是那得意的笑容,讓她又多了份擔心。子媛明白曉萱再次走進婚姻的門,更多的是一種虛榮。
相對於曉萱的老練大方,何過顯得有些青澀,其實他僅僅比曉萱小兩歲,或許這就是經歷的使然。何過大學畢業後就在國企做技術工作,出來打拚也不過是最近兩三年的事,儘管快30歲了,儘管自認為自己有著上佳口才和翩翩風度,其實對人情事理知之甚少。
而曉萱一張嬌俏的娃娃臉,讓人無法相信她已經是31歲的女人,只是眼神中偶顯的複雜的色彩暴露出她的過往,這個女人是有過故事的。
何過第一眼見到曉萱就驚為天人。
那是個初秋的傍晚,在本市最大眾也最火爆的一家卡拉OK的門前,一個長發高挑的女人下了計程車,她就是曉萱。
她是來見一個只通過兩次電話的網友,那個人說他叫何過。
曉萱是不輕易見網友的,能來見他就是因為他有著很好聽的被自己炫耀為是很標準的播音腔。
他在電話中說:“哪天我們去唱歌,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我的冬粉。”
“哼。”曉萱習慣性地冷笑,“好,但我可不收你做我的冬粉。”
“那好,不如就今天!擇日不如撞日。”
“OK!”
就這樣約定了晚飯後在卡拉OK門前見面。
曉萱想好好打擊一下何過的自信心。還有敢在她面前炫耀歌藝的?儘管她沒有受過專業訓練,但天生的好嗓子加上表現力,至少在卡拉OK廳是很少有對手的。
忽然想起,和前夫余天宇正式認識是在一家歌廳,和林立志續上淵源也是在一家娛樂城。
“真沒勁!”曉萱暗暗罵自己,“全是這么俗套,勢必也是個俗套的故事。”
但那一刻她真沒有想到會和這個何過有什麼故事發生,也從沒有想過要找一個比自己小並且沒有過婚姻經歷的男人結婚,但緣分的事情猶如四季的分明,能有的必定是清晰的,是彼此可以清楚感知的。
曉萱沒有開車出來,她見網友的時候是從不開車的,她對子媛說:“萬一他們以為我是富婆,纏上我怎么辦?其實我不過就是一傍大款的。”
子媛暗笑,曉萱的聰明全用這兒了。子媛也很擔憂,她不希望曉萱就這樣和林立志晃悠下去,知道林立志根本沒有離婚,已經有半年多了,曉萱並沒有離開他的打算。就是拚命地折騰自己,放鬆自己,尋找報復他的機會。
曉萱也沒有一身名牌,只是很隨意地穿了條瘦腿肥口的牛仔褲,一件白色彈力棉背心,外面是一件淡綠色的格子大襯衣。曉萱想面對這樣的未婚男人,還是回歸本色,扮扮清純吧。呵呵,她並不想勾引誰,只是無聊空虛而已。
的確,如此陽光明朗,和離婚女人根本不搭界。
這也是何過在被她奪目靚麗的外表吸引後的第二個感覺,這樣的女人怎么可能離婚?她應該是被丈夫嬌寵,被男人疼愛的可人呀。但他們在網路上第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聊天中,她就坦然相告——我離婚了。
何過上網,喜歡和離婚女人交往,因為沒有負擔。將近30歲的他,卻只有過一次戀愛。幸運的是那一次還讓他嘗到了女人的甜頭兒,不幸的是讓他從此對女人充滿渴望,卻又無能為力。
於是他經常上網,見過幾個離婚女人,都對他迷戀痴情,很快就想以身相許,起初他落荒而逃,後來荷爾蒙分泌過剩,原因很簡單,結果卻很複雜。但他終於又嘗到了女人的甜頭兒,只可惜也讓他產生更大的失落,原來他是渴望情與欲相融的,不知道是他遇到的女人不夠品位,讓他無法產生情,還是他骨子裡對愛有著更深的追求。是的,他期望完美的女人,這是他的理想。
他也奇怪,一米八的身高,比較單薄卻很挑衣服的身板,端正的五官再配上一副無邊的近視鏡,斯文又儒雅。還說的一口流利的英語,怎么在現實生活中就難找到個可心的女人呢?
後來他終於想明白了,因為現在的女人都實際現實,而他是個窮小子。他對此很不屑,也沒敢想能攀上富婆,甚至也不敢找個富婆,主要是覺得找個那樣的,以後日子不會好過,但一定要找一個經濟實力不錯的,至少不需要他養的女人。
曉萱符合了他所有的理想,除了離過婚,簡直就是他的夢中情人。
更可怕的是,曉萱也同樣被他吸引,他好像是當年文藝片中走出來的男人,溫和而情致。特別是上電梯時,有意無意中的輕輕一攬,既有紳士的大方又有陽光男人的明朗。當然更多的還是曉萱自己的想像,而在別人眼裡不過是虛張聲勢的矯情。大約曉萱太渴望一段純潔的感情了,她浮躁喧鬧的心太想停靠了,於是在她的想像中完善著何過的形象。
曉萱心想網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男人?
不過在電梯裡偷偷打量了他的裝束後,便立刻可以斷定,他是個無產階級。她偷笑,因為他渾身上下,估計把裡面的內衣褲加在一起,也沒有她那件格子襯衣值錢。
進了包間,一切都靜了下來。
包間不大,是只供三四人的小包間,使得整個空間裡增加了些許的緊張氣息。特別是何過一直不說話,而是目不轉睛地注視她。
“你真是個可人。”外表斯文的何過有時候是大膽而討巧的。
曉萱一個勁兒抿嘴角,捋頭髮,已經有些玩世不恭的她竟然嬌羞地紅了臉,仿若回到了純真年代。
“真的。”何過聳聳肩,“我無法相信你是個離婚女人,是不是在逗我?其實你根本就是20幾歲的未婚女孩?”
“離婚女人又該怎樣?”曉萱很是不解。
“噢,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實在是陽光明朗,而有過婚姻的女人大多該是衰老幽怨的。”
“你是在恭維我還是在嘲笑?”曉萱斜睨著他,輕佻中有些滿足。
“呵。”何過特興奮地說,“欣賞!”他為自己這么快找到這么貼切的回答而沾沾自喜。攤開雙手,兀自笑了。
曉萱也笑,雖然經常聽到讚美的話語,而這個男人的一句“欣賞”還是令她怦然心動。
何過慢慢靠近她,試探著擁住她。
她憤然甩開他的胳膊,昂了頭正言厲色地說:“我不是隨便的人。”
何過緊張地道歉,一連聲的“對不起”,臉都嚇白了。
“嘿嘿。”曉萱淺笑,再次坐定,“可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何過卻差點沒笑噎了。
他仿佛得到鼓勵,一條胳膊更大膽地擁住她,另一隻手輕撫她的面頰,最後他的嘴巴湊了過去,吻了她滾燙的臉。
這樣的觸碰不得了,他整個人都像在雲端了,懸著,下也下不來,上也上不去。
他可憐兮兮地望著曉萱,乞求著可以進一步的暗示。
曉萱卻把手擋在胸前,說:“我們怎么可以剛認識就這樣?你真這么喜歡我嗎?”
“嗯嗯嗯!”何過忙不迭地回答,“有些人不需要時間,只要瞬間就可以判定,你真是個可人,哪個男人會不動心?我喜歡你,渴望你,真的!”
“可我是個離婚女人?你不同。”
“那些虛偽世俗的觀念怎么會在你這樣率性美麗的女人心裡存在呢?什麼離婚女人?未婚男人?只有愛才是真。”
曉萱一下子投入他的懷抱。
他們迅速離開,來到曉萱的家中。這是一個獨身女人居住的很是別致舒服的公寓。但何過沒有心思參觀瀏覽,他的眼中只有那個嬌美可人又有點頑皮的女人,他的心底只想能立刻擁有她。
可她偏說要先洗澡,何過也不答應也不反駁,就擁抱著她,死膩著。
他們沒有絲毫的生疏感,好像是相識多年的戀人。在房間裡盡情地嬉戲,舌頭觸碰著舌頭,何過突然就使勁嘬住她的舌尖,眼中是得意的壞笑,示意她乞求他,可她才不會乞求誰呢,冷不丁地就踩了他的腳。這齣其不意的一腳,讓他趔趄了下,也鬆開了嘴巴。
他一下子撲過去,把她按倒在床上,捏了她的臉蛋說:“你這個可人,真有你的,現在我決定讓你嘗嘗我真正的厲害。”
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因為他的身體早就有了強烈的反應。
她掙脫開,又跑回房間中央,依然定定地看著他,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把他每個毛孔都看得仔細,暖暖的帶著蘭蔻香水的氣息一絲絲鑽進他的鼻子。他閉上眼輕輕嗅了嗅。她咯咯地笑,那種無邪的挑逗更讓人好似在冬日裡吃了冰凍糖葫蘆般徹底地舒展了。
他也嘿嘿笑,說:“哪裡躲?”此時他臉上竟然有一絲猙獰,仿佛要把曉萱融進自己的嘴裡,身體裡,心底里。
從地板上到沙發上,從沙發上到床上,曉萱像是在和他玩捉迷藏。他咬住嘴角,忍受著身體已經逐漸膨脹的難受,說:“要不是我已經不行了,早就捉到你了。”
她挑了眉頭,頑皮中盡顯嫵媚,一副休想輕鬆得到的張狂。
她越躲閃,他越激盪,終於捉住了她。他顧不上纏綿,顧不上耳鬢廝磨,只想拚命地征服。男人本就是強力的,在這樣的時候更是有無窮的力量,抑或女人的躲閃就是一種姿態,要的是更徹底的瘋狂。
很久,她慢慢俯在他的懷裡,慢慢尋著舒適的角度,蜷在他的懷裡不動。
有什麼東西在他身體裡復甦,他不知道應該怎么懲罰她的捉弄,如果那算是捉弄的話,可他的的確確從她的捉弄中體會到了別樣的快慰。
曉萱尖叫一聲,何過強吻住她的嘴,在她身體裡馳騁,曉萱掙扎扭動和急促的呼吸,不斷去舔咬他的唇,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腰,把他扣在自己光潔柔軟的肚皮上,讓他從沒有過的興奮。
他在她的耳邊喘息,“你叫什麼,你竟然也喜歡叫,呵呵。”於是又一次的撞擊。曉萱真的大叫起來,眼裡沒有了嬉戲,更多的是渴望。
曉萱輕吟幾聲,再尖叫,最後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不,不了,你行,你真男人,我不行了。”
她渾身散了架,一層細汗濕潤著,輕輕左右擺著頭,何過伏在她身上,胸膛起伏,撫摸著她的長髮,又儼然一個溫文的紳士。
在終於成就了最後的極限後,他徹底地升入雲端。他很想吶喊,卻沒有了力氣。他平躺在床上,呼呼地喘著。
就在那樣的喘氣中,何過醒了。原來那只是一個想入非非的夢境,只是這次的夢裡有了真實的女主角,就是那個他今天剛剛見了面,執意要相送卻被回絕的曉萱。
何過無比沮喪,拉開窗簾,外面天光微明,這樣的明亮也不能驅散他心底的煎熬。無論是事業上還是感情上,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很不一般的人,只是沒遇到機會。倘若有一個好的機遇,他不會成為富翁,但也會是一個高薪的白領,而感情上,他應該是遊刃有餘的男人,是很溫情的情人。只是沒有經濟實力的男人是很難營造浪漫的,他曾經的戀情便由於他對金錢的在意而流產,之後他就更加在乎金錢了。
人就是這樣,當遇到狀況的時候,有的人是總結經驗,吸取教訓,修正自己,有的人則是找尋別人的問題,不改變自己,朝著反方向橫衝直撞而去,何過就是後者。
何過徹底泄氣地倒在床上,鬧鐘的聲響也不能把他從剛才的美夢中拉回來,他在用心回憶著夢中的畫面。想像著那個女人甜美的笑臉。
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那個女人追求到手。當然,這時候他絕對沒有想過要和她結婚,畢竟那是個離婚女人,他的父母兄弟是不會贊同的。
可他想得到她!他眼前是她臨上計程車時的一個回眸。
他衝著啟動的車子喊:“我什麼時候能夠再見到你?”
她從車窗探出頭,嫣然一笑,說:“你很想見我的時候。”
曉萱這樣說完,又紅了臉。說真的,她很少再有臉紅心跳的感覺了,而面對這個有點自以為是又有點愣頭青的何過,她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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