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年化

1998年一月十八日在百老匯首演的《爵士年化》其實早在1996年十二月八日就已經在多倫多舉行過世界首演。事實上,美國電影界也曾在1981年把它搬上大銀幕,拍成一部同名的電影,併入圍多項奧斯卡金像獎。

爵士年華

1998年一月十八日在百老匯首演的《爵士年化》其實早在1996年十二月八日就已經在多倫多舉行過世界首演。熟悉美國現代文學作品的人,對它的故事應該不會感到陌生,因為它是根據小說家達可托羅(E.L.Doctorow)發表於1975年的同名暢銷作品改編而成的。事實上,美國電影界也曾在1981年把它搬上大銀幕,拍成一部同名的電影,併入圍多項奧斯卡金像獎
原作小說創作緣起
在當代的美國文壇。很多人都認為達可托羅是最傑出的作家之—。根據他回憶自己創作《爵士年化》這本小說的經過,他是在1972年的某一天,獨自坐在地位於紐約新羅謝爾的寓所三樓的書房裡,突然發現自己瞪著書房的牆壁,於是有了靈感,開始把牆壁作為思考的題材,從牆壁延伸到了屋頂,然後擴充到他的三層樓房,以及樓房建造的年代——19O6年,一步一步的構築起發生在那個年代的故事。在羅斯福當政的那個時候,人們過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呢?對於一般中產階級的美國人來說,當時的日子是相當舒適的,他們充滿自信,甚至有點自滿。他們的生活里沒有黑人,也沒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移民(也就是新的移民)。但是,一切逐漸開始變化,原本住在這棟樓房裡的美國(白人)家庭,發現他們必須跟一戶黑人、和一戶來自東歐的移民生活在一起。為了爭取社會地位的平等,黑人開始懂得抗爭,而原先沒有什麼地位的窮苦移民,也因為某些才華有了表現的機會,開始竄升到上流的社會。
在這個同時,美國的文化也有了轉變,其中包括受到歐洲馬祖卡舞曲、波卡舞曲和華爾滋舞曲等影響的新型態鋼琴音樂“散拍樂”開始大為盛行,進而演變成後來的爵士樂。而在“散拍樂”的領域裡,多的是表現突出的黑人,他們因此而擁有了財富,甚至比一般白人更為富有,種族優越感強烈的美國白人如何面對這些轉變呢?故事,雖然是杜撰的,但是達可托羅巧妙的把一些歷史人物(例如汽車大王亨利福特、善於表演脫逃的魔術大師胡地尼以及無政府主義者艾瑪戈曼等等)和事件穿插在裡面,交織成一篇波瀾壯闊的史詩,儘管人物眾多、情節複雜,可是非常能夠喚起美國人的認同以及省思,因此這本書在1975年出版之後,立刻造成了轟動,並且在1981年被拍成了電影。由於不想讓電影太過複雜而冗長,導演米羅佛曼(Milo Forman)把故事單純化,以其中靠“散拍樂”致富的黑人樂手為了爭取平等、並為慘遭白人警察殺害的未婚妻討回公道所採取的行動作為主軸,簡化了其餘角色的部份。
標題的由來
這本小說之所以會被命名為“ragtime”是有原因的。許多作家在開始寫作一本書的時候,通常不會先替它定好標題,只是為了方便而暫時為它取一個“工作標題”,而這“工作標題”會隨時因為新的靈感出現而有所改變。達可托羅也不例外,剛開頭的時候,他並沒有想到要用《Ragtime》來命名,但是隨著故事的逐漸發展,那個黑人樂手的角色以及當時開始盛行的“散拍樂”浮現台面,達可托羅越來越覺得《Ragtime》非常適合作為整本書的標題。要解釋其中的原因,我們必須先對“Ragtime”的背景稍作認識。如前所述,這種音樂深受來自歐洲的馬祖卡舞曲、波卡舞曲和華爾滋舞曲等之影響,基本上可以說是一種相當優雅的音樂,出現於十九世紀的末期,而在1910-1915年間達到流行的高峰。它主要是以鋼琴來演奏,而在演奏的時候,右手彈出的鏇律部份,和左手彈出的節拍部份,往往不一定互相契合,但是卻因而顯得更加的生動而富有變化。至於這種音樂為什麼會被叫做“Ragtime”,目前已無法考證,只知道被推崇為“散拍樂之父”的史考特喬卜林(Scott Joplin)生前對它充滿了理想,希望能把它搬上高貴的演奏廳去表演,但由於個人際遇並不如意,他只能在一些沙龍、甚至妓院演奏,因此這種音樂就被保守的上流社會人士認為是低
俗、難登大雅的。不過,一般美國大眾卻發覺它難以抗拒,認為它帶有一種嶄新的、性感的節奏。只是,隨著流行風潮的改變,它終究還是被人們遺忘了。
跟“散拍樂”一起發展的,其實是一種新的文化、一種新的生活態度。人們開始對許多事情有了新的想法、看法和做法,逐漸的取代了舊的觀念。新的科技帶來越來越多的改變,而一向由少數工商巨子壟斷財富、卻有許多人生活在赤貧中的美國,對於社會公理要求的聲浪也越來越高,特別是來自黑人和新移民的呼聲,更是令人無法忽視。只是,那許多血淋淋的社會事件所帶來的教訓,固然有其成果,但在事後又有多少人真正記得呢?暴力、抗爭、種族歧視、以及社會階級的不公,依然一再地上演。而這一切的一切,跟“散拍樂”發展的情況,可說正好不謀而合,因此,達可托羅採用“Ragtime”作為這本史詩性質的著作之標題,的確是非常契合其精神的。而我們相信,作者在標題中所說的“Ragtime”,並不僅僅是指“散拍樂”這種流行音樂,也代表著一段窮苦人力爭平等的辛酸歲月。
從小說到舞台
1993年七月,決心改變跑道、進軍劇場界的加拿大電影業巨子卓賓斯基(Garth Drabinsky)在完成了他的李汶特(Liven)製作公司之規劃之後,開始召集幹部,著手籌劃可以在該公司所屬之各地劇場上演的作品,他們看上了達可托羅的名著《爵士年華》,並且向作者洽購著作權。達可托羅對於當年被米羅佛曼簡化的電影版本頗為失望,因此熱心的提供許多構想和建議,希望能夠維持原作中對於三個不同家庭之際遇的描繪。就一個製作人來說,要把這樣一部人物和枝節繁多的史詩搬上舞台。又要讓它不至於顯得雜亂無章,可以說是一項極大的挑戰,但這同時也正好符合了卓賓斯基的野心,因此他首先要求尋找一個能夠擔當這項使命的編劇高手,把這本巨著改編成一部三個小時長度的音樂劇。這個人必須要能把整個故事適度的精簡。卻又不會損及原作的精神。他們立刻想到了唯一的人選:那就是曾以《踟蛛女之吻》(Kiss of the Spider Wonan)榮獲東尼獎的泰倫斯麥可奈利(Terrence McNally)。當時麥可奈利手上正忙著兩齣新劇,他們很擔心他會拒絕接受邀請,但是當他聽說題材是《爵士年華》這本小說的時候,立刻就表示這是他心中認為非常適合改編成音樂劇的作品,對於過去竟然沒有人想到要去嘗試,他覺得簡直令人無法相信。他立刻就
簽約,接下了這份工作。
1994年七月,麥可奈利交出了劇本的草稿,把厚達三百頁的原作濃縮成六十頁。他很討巧的從一開始就安排幾位原本互不相干的主要角色出現在舞台上,以第三人稱的方式向觀眾描述他們的故事。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尋找詞曲作家了。由於他們都想不出適當的人選,卓賓斯基於是透過電話,向私交不錯的大師哈洛普林斯(Harold Prince)討教。這位在許多人心目中簡直就等於是百老匯代名詞的資深大師建議他們不妨採取比稿的方式來決定人選。普林斯一向以知人善用著名,曾經慧眼識英雄的提拔了多位傑出的新秀,其中最著名的案例,就是他發掘了原本默默無聞的詞曲創作搭檔約翰戡德與佛瑞德艾布(John Kander&Fied Ebb),讓他們以《酒店》(cabaret)一舉成名。普林斯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原本是要他們一次選擇一組搭檔,讓他們嘗試寫幾首歌,如果覺得適合就予以採用。但是卓賓斯基卻有了更好的想法。他分別找了十組人馬,要他們同時根據麥可奈利的劇本,各寫四首歌曲。十組人馬中,有八組接受了挑戰。同年十二月,當這些人的作品都已完成、並且錄製成試聽帶之後,達可托羅、麥可奈利和卓賓斯基等人齊聚一堂,一起聽那些刻意不標明作者的帶子,以最公平的方式來評選。最後,他們一致挑選了作詞家琳恩雅倫絲(Lynn
Ahrens)和作曲家史提芬佛萊赫提(Stephen Flaherty)的作品。這對年輕的搭檔是從1983年開始合作的,謙虛卻又相當有才華,作品充滿聰明睿智以及美好的鏇律。他們並曾於1990年以《島嶼傳奇》(Once onThis Island)榮獲東尼獎的提名。
1995年三月,麥可奈利、雅倫絲和佛萊赫提在多倫多會面,由卓賓斯基和李汶特製作公司的副總裁親自向他們詳細的解說達可托羅的原作,然後他們敲定了截稿日期,緊鑼密鼓的分別開始正式的寫作。同年八月,三人完成了初稿,經過劇團一再地試演,找出需要加以修正的缺點,同時針對某些特別優秀的演員,添加新的歌曲。但是,卓賓斯基仍然不滿意,因為他對作品十分挑剔,他的標準其實很簡單:凡是不能使他感動落淚的作品,就是還不夠好。於是,幾位創作班底再度閉門趕工。這次,終於有了令人滿意的結果,甚至達可托羅本人都深受感動,顯然不僅麥可奈利的劇本忠實的呈現了原作的精神,雅倫絲和佛萊赫提的詞曲也十分成功。1996年四月,《爵士年華》正式進入彩排,李汶特製作公司邀集了多位知名的優秀演員參與演出,並決定在七月份進入錄音室,先行錄製全劇的精華版本。但即使是這樣,維倫絲和佛萊赫提並未就此罷手,仍然繼續苦思是否還有改進的空間,讓這齣戲更加的完美。1996年十二月八日,《爵士年華》在多倫多福特中心舉行世界首演,果然造成了轟動,隨即開始安排進入百老匯的相關計畫。1998年一月十八日,這齣戲正式登上了百老匯福特表演藝術中心劇場的舞台,獲得了各界一致的佳評,被譽為劃時代的傑作,
是《悲慘世界》之後最偉大的音樂劇作品。
Prologue:Ragtime
這齣戲在舞台上大致是這樣進行的:時間,是二十世紀的初期。幕啟的時候,是1902年。舞台上的一幅布幕上,出現了兩幅一式一樣的照片,顯示出當時一些上流社會男男女女富裕而又優雅的模樣。一個小男孩出現在舞台上,把一具實體幻燈鏡架到眼前,那兩幅照片逐漸融合在一起,而照片中的人物也轉變成活生生的演員,他們站在紐約新羅謝爾市一棟住宅門前的草坪上,小男孩、他的父親、母親和舅舅,跟他們的鄰居們一起談論著新時代的到來。這家人是故事的主軸,不過作者自始至終沒有指出他們的名字,只用“小男孩”、“父親”、“母親”和“弟弟”(“小男孩”的舅舅)稱呼他們。他們代表著傳統的美國中產階級,對他們自認優雅的生活頗覺滿意。這段序幕的“Ragtime”長達九分多鐘,夾雜著許多對白,對於某些喜歡聽“純粹歌曲”的人來說,可能會覺得有些冗長而不耐煩,不過如果仔細聽聽他們說些什麼,還是蠻有意思的。
Goodbye, My Love
只是,情況不久就有了變化。來自哈林區的黑人,還有來自東歐的移民,開始進入了他們的生活。為了工作,“父親”登上了羅斯福號輪船,前往北極,“母親”在紐約港口依依不捨的送行。這段“Goodbye,My Love”是一首相當悅耳的抒情歌曲。
Journey On
輪船駛離港口之後,站在甲板上的“父親”看見一艘載滿窮苦移民的船隻駛向號稱“移民跳板”的愛麗斯島,心中不禁猜想著那些人千里迢迢的到美國來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在那艘“窮人”船上,一個名叫“大德”的移民和他那沒有了母親的女兒(“小女孩”)看見對他們揮手的“父親”,心裡也在猜想著,為什麼有人會要離開美國。
What Kind of Woman
場景回到新羅謝爾,“母親”正在花園裡栽種花草,赫然發現一個新生的黑人男嬰被埋在土裡,她立刻把孩子救起,緊緊抱在懷中。什麼樣的女人會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呢?她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警察押解著一名黑人婦女莎拉前來,準備指控她涉嫌謀殺。“母親”看見默默無語的莎拉充滿了悲痛和恐懼,產生了測隱之心,於是出面調解,表示願意收容莎拉母子,讓這對母子住在她家閣樓上的小房間,並且聘僱莎拉擔任家中的女僕。
Getting’Ready Rag/Henry Ford
在哈林區的“節奏”夜總會,一群觀眾聚集著欣賞那裡一個名叫寇爾豪斯的黑人樂手以鋼琴彈奏一種名為“散拍樂”的新型態爵士樂。這是一種節奏緩慢、略帶傷感的音樂,而擔任演出的寇爾蒙斯心中也充滿了悲痛,因為他所深愛的女人——莎拉,已經離他而去。但是他決心改變自己的所作所為,贏回莎拉的心。表演結束之後,寇爾豪斯梳洗打扮妥當,如今他只欠缺一種工具來誘惑莎拉重回他的懷抱了。無巧不巧的,就在這個時候,汽車大王亨利福特出現了,向這個初紅乍紫的樂手解說著自己大量生產的理論。不久,寇爾蒙斯就開著他所買下的T型豪華新車上路了。只是,新車帶給他的歡樂很快的就消失了。當他在翡翠島消防隊停下來問路的時候,種族歧視觀念十分嚴重的消防隊長康克林和他那些粗魯的隊員們對於一個黑人竟然擁有他們都用不起的嶄新豪華汽車,感到十分不爽,不但對他加以羞辱,還堵住他的去路。
Your Daddy’s Son
居住在“母親”閣樓小房間、替“母親”幫傭的莎拉,緊緊的把孩子抱在懷中,試圖向那還不懂事的孩子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帶著地離開他的父親:你爹是個鋼琴手,他所彈奏出來的音樂充滿了迷人的魅力,你有一雙跟你爹一樣的手,因為你是你爹的兒子。可是他卻根本沒有留意你的到來,因為他還有其他的女人、還有他的工作,他毫不在意的離開了我,所以我必須逃開,再也聽不到他的音樂、再也見不到光明,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唯一,而你是你爹的兒子。
好不容易,寇爾豪斯終於找到了莎拉的住處,可是,當“母親”把他來訪的訊息通知莎拉的時候,莎拉竟然要求把他趕走。寇爾豪斯很有禮貌的離去,但表示他仍然會每星期天都來探視。“母親”對於這個充滿柔情的黑人樂手頗有好感。有一個星期天,當寇爾豪斯再度來訪的時候,她邀請他留下來喝茶,同時用她的老鋼琴彈奏他的音樂。這時,前往北極已經有一年的“父親”突然意外的歸來,發現自己的妻子居然有了工作、孩子也似乎長大不少,而家裡的閣樓上住著一對黑人母子,同時又看到一個黑人用他家的鋼琴彈奏著一種嶄新的音樂,不禁懷疑這究竟是不是他自己的家。這一段的插曲,叫做“New Music”。
寇爾蒙斯的真情,終於感動了莎拉,她重新投入了他的懷抱。在一處俯瞰新羅謝爾的山丘上,寇爾豪斯一面擦洗著他的車子,一面向莎拉說起自己從著名的黑人人權主義者布克華盛頓(Booker T. Washington)的教導中找到的新希望。他和莎拉覺得自己能夠擁有這樣的汽車,代表了他們的兒子將會擁有他們夢想已久的自由平等。而敘述這段情景的插曲“Wheels of a Dream”可說是全劇最美的一首歌,甚至在劇終的時候再度出現,由全體演員一同合唱。
The Night That Goldman
Spoke at Unlon Spuare
在這同時,名叫大德的移民已經在麻省的羅倫斯落腳,並在一家紡織廠打工,每周工作六十四個小時,周薪卻只有六塊錢。在那裡,他遇見了一個無政府主義者艾瑪戈曼(EmmaGoldman)。戈曼是在1885年從立陶宛移民美國的,大力推廣著她的理想,曾經被捕入獄,當時剛獲得釋放。她眼見羅倫斯的工人們所受到的剝削,於是向他們說起自己在紐約曼哈頓親身參與過的工會示威活動,鼓動他們起來爭取自己的權益。
gliding
工人們決心效法戈曼所鼓吹的抗爭,於是展開罷工,引來了軍方的對峙。心生恐懼的工人們,紛紛設法把自己的兒女送到安全的地方,大德也不例外,當他把女兒送上火車的時候,軍警把他打倒在地,這時他才發覺讓女兒離開身邊是個錯誤,因此跳上了已經開動的火車,希望為自己和女兒重新建立一份安全的生活。為了安撫驚惶不安的女兒,他拿出一本剪貼簿給女兒看,裡面都是他自己看著女兒溜凍的時候剪出來的剪影,一邊解說著那些剪影的情境。從旁經過的列車長看見了,非常的喜歡,要求向他購買,送給自己的女兒。大德發現自己在藝術方面的某些才華,很可能將會改變自己未來的生活。
Till We Reach That Day
場景再回到紐約。這天下午,寇爾豪斯帶著莎拉出去兜風,卻在翡翠島被消防隊那幫人攔截下來,威脅要對他們不利。寇爾豪斯把莎拉送往安全的地方,然後到警局去報案,等到他再回到車子旁邊時,赫然發現愛車受到了破壞,甚至在車子的后座上還有一堆糞便。他憤怒到了極點,因此立下誓言,除非公理得到伸張,他無法安心的結婚成家。
聽到他的決定,莎拉心碎了,但是她也決心配合寇爾蒙斯的計畫。正巧,副總統的競選人馬來到了當地,面對了示威抗議的人潮。莎拉從人群中奮力向前擠,心想這位候選人應該會傾聽她的訴求,為他們找出解決之道。只可惜,由於麥金萊總統剛被刺殺不久,以消防隊長康克林為首的保鏢們擔心同樣的事件重演,因此不由分說的圍毆莎拉,可憐的莎拉就這樣香消玉殞。莎拉的喪禮震驚了整個哈林區,哀悼的情緒引發了同仇敵愾,經由新聞的報導,事件更加的擴大了。第一幕到此告一段落。
為了能夠和兒子更加的接近,“父親”決定帶著“小男孩”去觀賞巨人隊和勇士隊的棒球比賽。起先,他還向孩子保證,“這是一種非常文明的消遣”,但是他卻很快就發現,不論是攤商或場內的看台,到處都是“粗鄙的移民”,他再也無法忽視事實:他們那曾經優雅的社會正在急速的消失中。“小男孩”做夢了,他夢見自己在新羅謝爾的戲院里觀賞脫逃大師胡地尼的表演,大師消失在一片爆炸的煙火中。醒來之後,“小男孩”告訴母親,有些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而那跟寇爾豪斯有關。
Coalhouse’s soliloquy
傷痛而又憤怒的寇爾豪斯從黑暗中走出來,他公開的要求把他的愛車恢復到原先的狀態,並且把康克林交給他處理,讓他為莎拉的慘死復仇,而除非他的要求獲得接受,他誓言要屠殺消防隊員,並且搗毀消防隊總部。
He Wanted to Say
寇爾蒙斯和莎拉的不幸遭遇,傳到了“父親”和“母親”這一家人的耳中,“父親”對寇爾豪斯所採取的暴力行動非常的不以為然,但是曾經參與戈曼工聯活動、並對那位無政府主義者大為欣賞的“弟弟”卻抱著同情的態度,甚至鄙視姊夫的短視,跟姊夫起了衝突。他憤怒的離家,前往哈林區去找寇爾豪斯。在戈曼革命精神的陪伴下,他也把臉抹黑,代表自己對那些黑人的理想之認同,加入了寇爾豪斯的組織。
Buffalo Nickel Photoplay, Inc./Our Children
由於莎拉在遇害前居住該地,“父親”和“母親”的家被一大群記者包圍,這使得“父親”大為光火,抱怨妻子的多事破壞了他們平靜的生活。夫妻倆的爭執,使得他們決定前往大西洋城辦理離婚,至少“母親”和孩子在那裡會很安全,而“父親”也可以很方便的在每個周末前去探視孩子。在大西洋城一家旅館外的海灘上,這家人看到有人在拍電影。電影的導演見到這家人,被“母親”的美麗外貌吸引,於是上前自我介紹,說他是阿胥肯納吉男爵,兩人展開了交往。後來,“阿胥肯納吉”坦承自己並不真的是什麼男爵,事實上,他名叫大德,原本是個窮苦的猶太移民,只是幸運的在美國找到了發展的空間。一個是喪偶的男子,一個是離了婚的怨婦,彼此言談十分投機,話題逐漸轉到兩人都非常關切的事情,那就是孩子的未來。
Back to Before
不久,前來探視的“父親”帶來訊息,指出寇爾豪斯和他的同伴占領了曼哈頓的一間圖書館,並且威脅要將它炸毀。“父親”覺得自己有必要自告奮勇的前去協助示威者們和警方的談判,並且表示了破鏡重圓的意願,他深信他們可以重新擁有和過去一樣美好的生活,可是“母親”拒絕了。
Look What YOu’ye Done/
Make Them Hear You
在圖書館的外面,一位紐約市的檢察官監督著康克林,要他把寇爾豪斯的愛車修復成原狀。可是,對寇爾豪斯來說,這顯然還不夠,他仍然要康克林償命。這時,深受寇爾蒙斯敬重的布克華盛頓進入圖書館,代表官方進行談判。華盛頓開導寇爾豪斯,要他替自己的兒子著想,勸他在還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之前勇敢的自首。這番話被寇爾蒙斯接受了,他要求讓他的同伴們無罪開釋,並且讓他們駕著他那已經修復的愛車離去。臨別的時候,他要同伴們繼續努力,讓世人都知道他們的理想。這首“Make ThemHearYou”也是全劇最動人的歌曲之一。然後,在他確定同伴們都已經安全之後,他走出了圖書館的大門,勇敢的迎向自己的命運。
Wheels of a Dream(reprise)
故事就這樣落幕了,“小男孩”出現舞台上,告訴所有的觀眾,正如鋼琴上彈奏過的樂曲,“散拍樂”的年代已經成為過去。所有參與演出的演員再度在舞台上一字排開,唱出了不斷滾動中的未來新希望。
這是一出極為精彩的好戲,除了有如史詩一般的劇情和演員們(尤其是飾演“母親”的梅琳瑪琪、飾演寇爾豪斯的黑人演員布萊恩史托克米契爾、飾演大德的彼得富萊曼和飾演莎拉的黑人女演員奧德拉麥唐納等人)稱職的演出之外,所有的歌曲也都十分的悅耳,在來自歐洲的作品(例如《貓》、《歌劇魅影》、《悲慘世界》和《西貢小姐》等等)占據百老匯舞台多年之後,真正“美國”的作品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表現,令人無比的激賞。
《爵士年華》這齣戲的錄音,目前一共有兩種不同的版本,分別是1996年七月錄製的精華版本(單張),以及今年一月底和二月初錄製的完整版本(兩張),不過國內的唱片公司只引進了後者。以參與錄製的演員來說,兩者基本上大同小異,但是就編曲和演員的表現而言,後者或許是由於多了一年半的時間可以浸淫,感覺上效果似乎略勝一籌。這兩種版本各有其優點,空閒時間不是很多的人,也許精華版比較適合,而且它把冗長的序幕予以精簡,只剩下三分多鐘歌唱的部分,同時大部分重要的歌曲也都已經包含在內。不過,如果你希望聽到比較連貫的戲劇效果,那就得選擇完整版本了。另外,完整版還多加了一段特別錄製、由多倫多音樂家協會84位會員組成的樂團擔任演出的“爵士年華交響組曲”,頗值得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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