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簡介
燕鐵木兒(El-Temur?—1333),欽察氏,床兀兒第三子。自少年為宗王海山宿衛,從鎮漠北。大德十一年(1307),從海山南還,海山(武宗)即位,授同知宣徽院事。皇慶元年(1312),襲父職左衛親軍都指揮使。泰定二年(1325),加太僕卿;三年,遷同僉樞密院事。致和元年(1328),進金樞密院事。編輯本段
擁立文宗,謀害明宗
當年鐵馬游沙漠,萬里歸來會二龍。周氏君臣空守信,漢家兄弟不相容。只知奉璽傳三讓,豈料遊魂隔九重。天上武皇亦灑淚,世間骨肉可相逢?這首《紀事》詩,乃元代蒙古族大詩人薩都剌所作,記述元武宗兩個兒子元文宗、元明宗手足相殘的宮禁秘事。最終兩句沉痛之嘆,是講元武宗如果死後有知,看見兩個兒子如此不能相容,肯定會為之流淚悲痛。耀日干戈兩京間――大都與上都之間的較量致和元年(1328年)8月15日,泰定帝因酒色過度暴崩於上都,時年三十六。身為群臣之首的倒剌沙沒有什麼遠見,只顧在新帝登基前這段真空期陶醉於“代理天子”的快感中,也沒有及時推擁泰定帝之子儘快接班。結果,遠在大都的僉樞密院事燕帖木兒先發制人,趁百官聚集興聖宮議事之機,他率阿剌鐵木兒、孛倫赤等十七人,手執利刃亂晃,一臉淚水地號叫:“武宗皇帝有兩個兒子,天下正統當歸他倆,有敢不從者,殺無赦!”事起蒼猝,滿朝文武均沒明白過味兒來。燕帖木兒幾個人衝進人群就把為首的大臣諸如烏伯都剌平章以及中書省的主要官員朵朵等人全綁了起來,關進大牢。然後,燕帖木兒與支持自己的蒙古宗王西安王阿剌忒納失里率兵守住大內,推出前湖廣行省左丞相別不花為中書左丞相,分別任命“自己人”塔失海牙等人掌握中書大權,四處調兵遣將,守御關隘,“征諸衛兵屯京師,下郡縣造兵器,出府庫犒軍士。”燕帖木兒是欽察人,其先祖班都察等人皆是蒙古功臣。燕帖木兒父子一直深受元武宗信任,特別是燕帖木兒本人,元武宗當宗王當皇帝時,皆以其為侍衛長,受恩遇尤多。元仁宗繼位後,仍委他為“左衛親軍都指揮使。”泰定帝上台,對他也不錯,升任太僕卿,同僉檢密院事。前一個官銜很虛,後一個官職卻掌握有調兵遣將的實權。燕帖木兒正是趁手中有印信又有人支持,才敢押下大注搞政變。此人多謀而且多疑,在禁宮內的一段日子裡,一夜之中睡覺也要換好幾個地方,心腹人都不知他到底宿在何處。當時,元武宗的兩個兒子,周王和世悚遠在漠北,猝未能至。燕帖木兒只得打他弟弟懷王圖貼睦爾的主意,因為他離大都很近,人在江陵。講起元武宗的兩個兒子,還要簡單交待一下。元武宗當皇帝後,與弟弟元仁宗講好是兄終弟及,但又約定說,元仁宗“萬歲”後,應該把帝位再轉給自己的兒子。元武宗的寵臣三寶奴在武宗活著時曾召集大臣議立武宗長子和世悚為皇太子,康里脫脫明確表示反對:“皇太弟有定扶宗社大功,居東宮日久,兄弟叔侄相承帝位已經有約,怎么又能忽然變卦呢!”三寶奴問:“今日做哥哥的把儲君位讓給弟弟坐,日後能保證叔叔會把帝位傳給侄子嗎?(指元仁宗傳給和世悚)”,康里脫脫回答得也乾脆:“我個人認為盟誓不可渝更,但如果有人失信,蒼天在上,定有報應!”結果,元仁宗繼位後,在母后答己和賊臣鐵木迭兒慫恿下,果然做出壞事,把皇太子位授與自己的兒子碩德八剌(日後的元英宗)。他封和世悚為周王,徙往雲南,其實是變相的流放。元仁宗延佑三年(1316年),周王和世悚一行人走到延安,其手下隨臣教化等人皆武宗老臣子,憤憤不平,與時為陝西行省丞相的阿思罕秘密聯絡,忽然宣布要擁和世悚回大都爭帝位。阿思罕原在朝中做太師,被鐵木迭兒排擠到地方,為了報復,他興兵擁護周王和世悚。不久,這一夥人窩裡反,陝西行省的平章政事塔察兒殺掉阿思罕和教化等人。見勢不妙,周王和世悚只得逃往西北。蒙古宗王察合台人倒是厚道,擁眾來附,接納了這位落難王子。和世悚本人也識做,他不敢以血統高貴自居,與察合台部等宗王立約,冬居札顏,夏居斡羅斡察山,春天則與從人在野泥一帶自耕自食,與當地王爺和諸部落和平相處。由於元仁宗心中有愧,他沒有象明成祖朱棣那樣一心想致侄子於死地,“十餘年間,邊境寧謐”。元仁宗死後,元英宗即位。當時,權臣鐵木失兒還未馬上下台,他“惦記”上元武宗的二兒子圖貼睦爾,把已經遠貶瓊州的王子又往南遷過海至海南島邊上。泰定帝即位後,他對元武宗的兒子其實很不錯,把圖貼睦爾遷回建康,封為懷王。不久,又遷至江陵。燕帖木兒讓人密迎懷王於江陵的同時,又密令河南行省平章伯顏挑選精兵,護衛懷王一行前來大都。伯顏雖然只是行省地方官員,膽大能決,孤注一擲,殺掉持心不一的河南行省與自己差不多平級的曲烈等人,在汴梁迎接自江陵而來的懷王,扈從北行。懷王知機,雖然還未坐上帝位,他馬上下令任命燕帖木兒知樞密院事,統管軍政大務。燕帖木兒確實有軍事天才,在喜動伯顏迎懷王北來的同時,又派出其弟撒敦率軍守住居庸關,其子唐其勢屯軍蒙古北口。很快,上都諸王協商後統一了意見,一致擁護泰定帝的兒子天順帝,分道出兵進攻大都。雙方正式開打。1328年農曆九月十三日(公曆1328年10月16日),身在大都的圖貼睦爾即位,改元天曆,是為元文宗。本來他還推辭,表示說:“我大兄(周王)遠在朔漠,我哪敢紊亂帝位的繼承順序呢!”燕帖木兒進勸:“人心向背之機,間不容髮。一或失之,悔之無及!”確實,上都諸王及倒剌沙已擁泰定帝之子天順帝繼位,如果懷王不及時稱帝,大都一方連“旗號”都沒得打。如果這樣,正統一方打“反賊”一方,優劣頓判。特別好玩的是,雙方亂鬨鬨大打出手之餘,元文宗下詔加封關羽為“顯靈義勇武安英濟王”,臨時抱關老爺大腳,可能也是病急亂投醫,希望關爺冥冥之中保佑自己。甭說,這招兒還真“管用”,關爺確實“保佑”元文宗一方取勝。燕帖木兒一方在戰爭開始之初連連失利,居庸關、紫荊關相繼為上都諸王軍隊攻破,最終逼得燕帖木兒本人親自出戰。這位爺一個頂一萬,他先後打敗泰定帝的侄子梁王王禪,在通州打敗了從遼東趕來的營王也先貼木兒(蒙元叫這名字的很多),又在棗林一役擊潰從河南過來的陽翟王太平。即便如此,上都諸王仍舊很齊心協力,晉寧(山西臨汾)、河中(山西永濟)、武關等地相繼為上都一系諸王攻取,而且雲南、四川、陝西等行省仍舊效忠上都的天順帝。這期間,已被封為太平王、中書右丞相的燕帖木兒越戰越勇,身先士卒,極大鼓舞了大都一方的士氣。元文宗不放心,想親自出城督戰。燕帖木兒單騎見帝,勸說道:“陛下出,民心必驚,凡平滅賊寇事請陛下一任於臣,望您馬上還宮,以安百姓!”於是,燕帖木兒奮起神勇,在戰鬥中躍馬持槍,手殺數十人,大都軍也“斬首數千級,降者萬餘人”。元文宗擔心這位大臣有個好歹,派人送御酒賞賜,並勸告:“丞相每戰皆親臨矢石,萬一有閃失,國家怎么辦!此後只可憑高督戰,不必親自衝鋒陷陣。”燕帖木兒此時一腔忠勇,表示:“臣以身先之,為諸將做榜樣。如有敢遲疑者軍法從事。如果派任務給諸將執行,萬一軍潰,悔之何及!”在這位丞相的血戰下,上都諸王忽剌台等人相繼敗於燕帖木兒手下,被俘後均在大都鬧市問斬。膠著期間,燕帖木兒的叔父、時任東路蒙古元帥的不花貼木兒說動了本來一直觀望猶疑的蒙古宗王齊王月魯貼木兒,率生力軍突襲上都。上都諸王大多在外面與大都一系軍隊交戰,防守空虛,城池很快被攻破。倒剌沙肉袒持皇帝寶璽出降,仍不免被戮的命運。上都城陷後,泰定帝的兒子、時年九歲的天順帝被元文宗密詔殺掉,泰定帝皇后八不罕被遷於東安州(河北涿州)後也被絞死。至此,元文宗坐穩龍椅,上都諸王失去了擁護“目標”,只得承認失敗現實。雖然諸王餘波仍存,卻無法再做大的折騰(上都一派諸王禿堅在雲南倒是鬧騰了四年才被鎮壓)。大功成後,元文宗對燕帖木兒感激不盡,給這位功臣以下一大堆官職爵號:復拜中書右丞相、監修國史、知樞密院事、領都督府龍翊侍衛親軍都指揮使司事,就佩元降虎符,依前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錄軍國重事、答剌罕、太平王。骨肉至親不相容――元明宗的“暴崩”與元文宗的“復位”當初,元文宗登基大典上,就明白表示:“謹俟大兄之至,以遂朕固讓之心。”那時候,元文宗說這種話,倒有九分是真。何者,上都諸王勢銳,蒙古諸行省不少人根本以大都政權為叛逆,還有不少人處於觀望中。元文宗心中沒根,他自己又非元武宗嫡長子,只能先繼帝位,再打“大兄”牌,穩住己方的陣營和人心。端掉上都後,殺掉倒剌沙和天順帝小孩子,元文宗仍舊忙不迭派臣下數次往返,迎接大哥回大都“登基”。史書上雖未明說,但多種跡象表明周王和世悚心中存疑,遲遲不肯動身。“朔漠諸王皆勸帝(周王,後來的元明宗)南還京師。”這些宗王,無非是想和世悚登帝位後給他們大份賞賜。多年追隨他的從人們也勸周王回去繼帝位,這樣一來,辛苦多年也有回報。在這種情況下,和世悚被兄弟元文宗過份的“熱情”和朔漠諸王過份的期望鼓托著,只得往南面大都方向走。行至金山,見一路宗王、大臣們相繼來迎,和世悚心中漸定,派舊臣孛羅為使臣去大都。兩京人民聞聽和世悚真的要來,歡呼鼓舞,高呼“我們的皇帝真要從北方回來啊。”不僅如此,“諸王、舊臣爭先迎謁,所至成聚。”此情此景,元文宗、燕帖木兒看在眼裡,憂在心中。天曆二年(1329年),陰曆正月乙丑(公曆1329年2月27日),出於穩妥起見,和世悚在和寧即帝位,由此,這位爺就“變”成元明宗。從這個小動作可以見出,他不回大都即位而是在半路的和林即位,說明他心中還是對兄弟不是十分放心。畢竟兄弟元文宗已在大都當了皇帝,同先前的元仁宗受育黎拔力八達不同,那位爺在大都是以“監國”身份一直等著哥哥元武宗的到來。而且,與元仁宗、元武宗哥倆另一個不同點在於,那哥倆是一母所生,而元明宗與元文宗兩人並非一奶同胞,元明宗之母是亦乞烈氏,元文宗母是唐兀氏。稱帝之後,元明宗擺出大哥架勢,派使臣對在大都的弟弟元文宗說:“老弟你聽政之暇,應該親近士大夫,深習古今治亂得失,不要荒廢時間。”言者可能無心,聽者絕對有意,元文宗對這種教訓的口吻非常不舒服。當然,心中雖然不舒服,面子上的事情一定要做。元文宗遣燕帖木兒等人率大隊人馬,北來向元明宗奉上皇帝的幾套玉璽,以示真正讓位之心。這一大招麻痹計很管用,元明宗完全鬆懈下來。當然,他也不傻,對燕帖木兒等人表示,“你們回去告訴大家,凡是京帥朕弟所任百官,朕仍用之,不必自疑。”燕帖木兒更不傻,他反試探元明宗:“陛下君臨萬方,國家大事所系者,中書省、樞密院、御史台而已,宜擇人居之。”元明宗得意忘形,一下子忘了自己剛才所說的襲用元文宗所任百官的話,馬上下詔委派父親武宗的舊臣與隨從自己多年的舊臣孛羅等人分別進入中書省、樞密院和御史台。為此,燕帖木兒已經心中有數,仍舊是不動聲色而已。特別讓他心中大動殺機的,是元明宗手下一幫舊臣在宴飲間時常言語衝撞,根本不拿他當回事。元明宗在行殿大宴群臣之時,觀其所言,確實是個懂得如何治理國家的明白人:“太祖皇帝嘗訓敕臣下云:‘美色、名馬,人皆悅之,然方寸一有繫纍,即能壞名敗德。’卿等居風紀之司,亦嘗念及此乎?世祖初立御史台,首命塔察兒、奔帖傑兒二人協司其政。天下國家,譬猶一人之身,中書則右手也,樞密則左手也。左右手有病,治之以良醫,省、院闕失,不以御史台治之可乎?凡諸王、百司,違法越禮,一聽舉劾。風紀重則貪墨懼,猶斧斤重則入木深,其勢然也。朕有闕失,卿亦以聞,朕不爾責也。”又隔幾日,他又把燕帖木兒一幫人宣至殿前,傳旨道:“世祖皇帝立中書省、樞密院、御史台及百司庶府,共治天下,大小職掌,已有定製。世祖命廷臣集律令章程,以為萬世法。成宗以來,列聖相承,罔不恪遵成憲。朕今居太祖、世祖所居之位,凡省、院、台、百司庶政,詢謀僉同,摽譯所奏,以告於朕。軍務機密,樞密院當即以聞,毋以夙夜為間而稽留之。其他事務,果有所言,必先中書、院、台,其下百司及紘御之臣,毋得隔越陳請。宜宣諭諸司,鹹俾聞知。儻違朕意,必罰無赦。”話雖有理,但很有一朝權在手,就把令來行的意思。其實,這時候的元明宗還未至大都真正抓住帝權,這些鋒芒確實露得還太早。此後,他又發布一系列詔旨,任命了大批官員,從中央到行省,幾乎都換上他自己認可的新人選。過份的是,他還“選用潛邸舊臣及扈從士,受制命者八十有五人,六品以下二十有六人”,特別明顯地任用私人。當然,為了穩住兄弟元文宗,他下令大都省臣重鑄“皇太子寶”(其實是“皇太弟寶”,從前元武宗所鑄“皇太子寶”忽然找不見了),並詔諭中書省臣:“凡國家錢穀、銓選諸大政事,先啟皇太子(皇太弟),然後以聞。”元文宗這時也不敢“怠慢”,在燕帖木兒竄掇下從大都出發,北向而行,“迎接”大哥元明宗。陰曆八月四日,元文宗與元明宗兄弟倆在上都附近的王忽察都見面。相較雙方力量對比,元明宗身邊只有不到兩千人的隨從,而元文宗為“迎接”大哥率三萬多人的勁卒。兄弟二人,相見之時,肯定是“甚歡”,但僅僅過了四天,三十歲左右正當年且身強力壯的元明宗就一夕“暴崩”。一般史書上講是燕帖木兒派人毒死元明宗,其實,肯定是元文宗、燕帖木兒二人合謀,精心算計後,才定下殺元明宗大計。而且,有的史書記載燕帖木兒讓太醫院史也里牙下毒毒死元明宗,也里牙是權奸鐵木迭兒女婿,他見元明宗為了報復當初流放自己去雲南的鐵木迭兒,下詔把這個權臣的兒子外流。作為權臣的女婿,肯定心中生懼,有可能受人支使下毒。但此說不可盡信,元明宗左右有人侍侯,當然處處有防備之心,下毒之說值得探討。筆者認為,最直接、最乾脆的弒帝方法,應該是人員安排好以後,燕帖木兒等人趁夜黑忽然沖入行殿內,一刀結果了元明宗。此次內變,說不上誰好誰壞,可稱是皇帝家族內屢見不鮮的事情。元明宗“崩”後,燕帖木兒立即把行殿內的皇帝璽綬搶出,擁奉元文宗疾馳回上都,“晝則率宿衛士以扈從,夜則躬擐甲冑繞幄殿巡護”,真是“耿耿精忠”。可嘆的是,“龍頭”一死,元明宗的舊臣、親隨似乎都嚇傻了,沒有作出任何為主人復仇的舉動,甚至象樣的氣話都沒說出來。在跪伏靈前痛哭以外,他們最耽心的還是自己脖子上的腦袋和家人性命。七天后,元文宗在上都宣布“復位”。為了“安慰”死人,追謚大哥和世悚為“翼獻景孝皇帝,廟號明宗”。元文宗重新登位後,為自圓其說,下詔大講自己喪兄的哀痛,並指斥泰定帝是“違盟構逆”。言雖虧心,文采不俗:“晉邸(泰定帝)違盟構逆,據有神器,天示譴告,竟隕厥身;於是宗戚舊臣,協謀以舉義,正名以討罪,揆諸統緒,屬在眇躬。朕興念大兄(元明宗)播遷朔漠,以賢以長,歷數宜歸,力拒群言,至於再四。乃曰艱難之際,天位久虛,則眾志弗固,恐隳大業。朕雖從其請,初志不移,是以固讓之詔始頒,奉迎之使已遣。……(元明宗)受寶即位之日,即遣使授朕皇太子寶;朕幸釋重負,實獲素心,乃率臣民,北迎大駕。而先皇帝跋涉山川,蒙犯霜露,道路遼遠,自春徂秋,懷艱阻於歷年,望都邑而增慨,徒御弗慎,屢爽節宣,信使往來,相望於道。八月一日,大駕次鴻和爾(地名),朕切瞻對之有期,兼程先進,相見之頃,悲喜交集。何數日之間,而宮車弗駕,國家多難,遽至於斯!(做作了,就是你自己幹的好事啊)念之痛心,以夜繼旦,諸王、大臣以為祖宗基業之隆,先帝付託之重,天命所在,誠不可違,請即正位,以安九有。朕以先皇帝奄棄方新,銜哀辭對,固請彌堅,執誼伏闕者三日,皆宗社大計,乃於八月十五日即皇帝位於上都。可大赦天下。”但是,到了轉年五月份,(元文宗)皇后殺明宗皇后八不沙。這件事,各種史書上沒有任何特別的記載。與其說是皇后殺皇后,不如說是元文宗不放心自己這位嫂子。這位八不沙皇后也命苦,在沙漠跟隨老公十二年,終於一天熬出頭成為國母了,殊不料老公被小叔子弄死,自己又搭上性命。她所生的明宗小兒子雖然後來當上了皇帝,卻只在位兩個多月即病死,即所謂的元寧宗。過了一個月,元文宗又廢掉大哥元明宗兒子妥歡帖睦爾的“太子”封號,立自己兒子阿剌忒納答剌為皇太子。為了名正言順,元文宗支使妥歡帖睦爾乳母的丈夫上告,說元明宗在世時,一直對左右講妥歡帖睦爾不是自己親生兒子。為此,元文宗還把此事“播告中外”,並把這位侄子貶於高麗的大青島安置。估計壞事做多有報應,八個月後,元文宗自己的兒子皇太子阿剌忒納答剌就病死。為了沖喪,元文宗把另一個兒子古納答納送到燕帖木兒家做養子,改名燕帖古思。同時,元文宗本人又下詔養燕帖木兒的兒子塔剌海為養子。這對君臣真好玩,沒事互換兒子玩,也是中國歷史上罕見的一大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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