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花果[李宇春演唱歌曲]

無花果[李宇春演唱歌曲]

李宇春2016全新專輯《野蠻生長》第三篇章《生》於9月7日正式發布。全新EP《生》中的主打歌曲《無花果》是李宇春與台灣女詩人李格弟、內地音樂人陳偉倫繼《存在感》之後的又一次全新合作,《無花果》 MV更是力邀到井柏然和杜鵑聯袂出演。同年9月12日第二支MV發布。

《生》 《生》

繼第一篇章《野》之後,李宇春、李格弟、陳偉倫再次以組合方式驚喜出現。不同於《存在感》活潑詼諧的戲虐腔調和野生野長的自由表達,在最新篇章《生》中,三人聯手以截然不同的心境和視角,創作出了這首文藝入骨髓的《無花果》。

李格弟在《無花果》中講述了一個關於“果實”的野蠻秘密,荒涼野地自生自滅的一株無花果,正朝著生命最終腐爛掉落的歷程,用盡全力,野蠻生長。李格弟用無花果隱喻那些未曾實現,卻說再見的承諾。 “讓我們成為愛人吧今天晚上,為了在有生之年全然地遺忘。”生命之美在於知其脆弱的無畏,承諾動人在於不顧遺忘的相愛。無花果對待生命的態度,成為了雪地里最動人的誓言。

歌詞

這可能一直都是個秘密

就像每一顆果實野蠻的經歷

盡了全部力氣發芽

盡了全部力氣生長

盡了全部力氣成熟

即使是荒涼的一株無花果

春天的雨水和冬天的霜

黃昏升起的星霧都不禁承諾

就像我們在公路邊的

在飛快消逝的城鎮的

汽車旅館裡交換誓言

昏暗的燈也盡全力為我們見證

你以為汽車旅館全部長的一樣

就像一萬個無花果全部長的一樣

我以為我們的承諾有一點不一樣

你說承諾就像

那些自生自滅的無花果

如果沒成為唇邊果肉

最後就是腐爛掉落也沒什麼

我以為已經失去你的訊息很久

我住的城市下了一場沒有過的大雪

被從未遇過的失眠夜纏繞我看到

無人的清晨雪地是誰留下的句子

讓我們成為愛人吧今天晚上

為了在有生之年全然地遺忘

就像無花果忘記無花果

那是果實另一個野蠻的秘密

盡了全部力氣漲滿

盡了全部力氣掉落

盡了全部力氣遺忘

就像我們在公路邊交換的承諾

樂曲背景

李格弟作為台灣最重要的前衛詩人,成長並成名於精神豐富人文寬裕的80年代,她特立獨行的詩詞風格,深受文藝青年們的追捧。在這首《無花果》中,李格弟筆下派生出極具文藝氣質的詩詞:春天的雨水和冬天的霜,黃昏升起的星霧……然而正是這些很多很長詩歌般的句子讓製作人陳偉倫和李宇春的譜曲過程充滿困難和糾結,既要保持詩意不被破壞,又要保證鏇律流暢動聽。

經過反覆的編寫錄音,陳偉倫和李宇春共同完成了《無花果》曲的創作。編曲保持了文藝氣質的詩意感覺,同時又不失去酷酷的電子律動,最終將爵士,電子律動和李宇春的文藝唱腔完美融合。製作人陳偉倫認為《無花果》達到了意想不到的完美。他說,每次聽到春春唱的最後一句歌詞:“就像我們在公路邊交換的承諾”,都會不由自主起一身雞皮疙瘩。

MV

《無花果》MV 《無花果》MV

除了在詞曲和編曲上極盡完美,讓人驚喜的是《無花果》的MV也獨具匠心。第一次執導MV的著名時尚攝影師許闖表示:“我們並不想落入俗套的講述一段無疾而終的愛情故事。”在一個具有科技感的未來時空里,井柏然和杜鵑飾演被機器程式控制的未來人類,日復一日地置身於充斥著工業零件和機械手臂的巨大工廠之中,沒有思想 和意識的麻木工作。他們曾一次次試圖逃離,一次次失敗,一次次被機器程式刪除記憶。但那些屬於兩個人的故事卻不可磨滅的深藏於他們的潛意識裡,令他們偶爾感到熟悉的困惑。兩個有交集的人,永遠重複在沒有“結果”劇情里。許闖說:“我們故意設定了一個相對簡單和機械的劇情,井柏然和杜鵑的表演既表現出了機械的冰冷感,又在人性復活的時候充滿戲劇張力,他們微妙的表演為這支MV增加了神秘的故事感。”

文藝摘取

我們說到崔健,一般都會想起《一無所有》和《花房姑娘》,但崔健藝術性和思想性最高的作品應該是《一塊紅布》。

我們說到羅大佑,一般都會想起《童年》或者《光陰的故事》,不是說這些作品不夠經典,而是在更高的層面,還有沒那么廣為傳唱、意義卻更高一籌的存在,比如《亞細亞的孤兒》。

流行本身無可厚非,只是作為創作者和歌手,必須要有“超越流行”的意念和決心,作品才會有層次有張力有意義。說實在話,在當下的樂壇環境,有這份心志的人屈指可數,但是,李宇春正在這樣做。

作為創作者和歌手,必須要有“超越流行”的意念和決心,作品才會有層次有張力有意義。作為創作者和歌手,必須要有“超越流行”的意念和決心,作品才會有層次有張力有意義。

可以聽一下最新EP《生》中的《無花果》,李宇春本人和陳偉倫作曲,詩人李格弟作詞,這是一首非常“不李宇春”又“非常李宇春”的歌。

說“不李宇春”,因為按照既定的思路,她本可以專門唱“討好”冬粉或者“討好”市場的歌,她有資格並且有能力這樣做,為冬粉唱歌同樣無可厚非,並且是珍愛冬粉的表現,“冬粉經濟”嘛,大家都在這樣玩;但李宇春畢竟是李宇春,她是偶像,更是歌手,還是創作人,她有唱給冬粉的歌,她也唱過《月兒像檸檬》送給父母,她還是一位“有野心”的偶像,那就是給自己留下點什麼,給自己身上所附加的標籤留下點什麼,給自己被投射、被賦予、有意無意所代表的時代留下點什麼。

所以李宇春及其團隊才會這般大張旗鼓地做《野蠻生長》,《野》的《存在感》就預示著某種改變和走向,終於在《生》的《無花果》發芽、生長、成熟。《無花果》的鏇律、製作和歌詞都太酷了,這種酷是完全超越常規的,無論是橫向對比時下發片的歌手,還是和李宇春自己過去的作品比較,都是那么特立獨行——這首歌不是俗套的電音,而是仙音縹緲,前衛、完全西化的玩法,一聽就是北歐文藝范兒浸淫過;這首歌的歌詞任性到簡直讓人崩潰,李格弟是詩人,所以可以肆意妄為,從頭到尾基本沒有押韻,只有第一句的“秘密”和第二句的“經歷”勉強有韻腳,接下來迅速改韻,試問諸多時髦的詞家詞人們還有誰敢這么玩兒?

風格前衛、西化,歌詞任性、不押韻腳,是《無花果》最明顯的標籤。

關於押不押韻,王小波在《我的師承》中評論查良錚的譯筆,對比另一位先生翻譯的《青銅騎士》,開玩笑說譯成“我愛你彼得的營造,我愛你莊嚴的外貌……”一定是一位東北人,因為這種追求押韻的翻譯風格帶有二人轉的調子。真正好的詩歌肯定不會在韻腳上絞盡腦汁,所以在《無花果》中的歌詞是“盡了全部力氣發芽,盡了全部力氣生長,盡了全部力氣成熟”,到下半段是“盡了全部力氣漲滿,盡了全部力氣掉落,盡了全部力氣遺忘”,都沒有押韻,卻是一目了然的漸進。 李格弟不是東北人,李宇春更不是,她們一起特立獨行,這才是詩歌該有的樣子。

李格弟最好的作品通常都不押韻,比如配李泰祥的《告別》,“我醉了,我的愛人,在這燈火輝煌的夜裡,多想啊,就這樣沉沉地睡去……在曾經同向的航行後,各自曲折,各自寂寞,原來的歸原來,往後的歸往後”;比如大家耳熟能詳的趙傳的《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每一個晚上,在夢的曠野,我是驕傲的巨人”,這些經典的歌詞要押韻其實很簡單,但一旦追求押韻,就成了二人轉,不是詩歌。李宇春找到李格弟填詞,真是一步險棋,因為像《存在感》、《無花果》,這些歌都不可能口水化,即便在李宇春演唱會上大家大合唱,那也不是口水歌;即便李宇春年輕的冬粉可能暫時未必懂得是在唱什麼,但有一點要確認,這才是真正高級的流行歌。

經典的歌詞要押韻其實很簡單,但一旦追求押韻,就成了二人轉,不是詩歌。經典的歌詞要押韻其實很簡單,但一旦追求押韻,就成了二人轉,不是詩歌。

李宇春是文藝青年,雖然這個詞兒有點被“毀”,但就像某周刊所說:“時代變壞是從嘲笑文藝青年開始的。”往小了說,文藝青年就是不想同流合污;往大了說,文藝青年代表著普通青年的未來,因為總是先走一步,更為敏感,挺立潮頭並且敢為天下先。李宇春在完成了自己的“文藝三部曲”之後並未停步,而是繼續向前,《野蠻生長》將是她的又一次飛躍,至於結果怎樣,文藝青年一般都不會想結果,太在乎結果的人太普通,因為“如果沒成為唇邊果肉,最後就是腐朽掉落也沒什麼”、“為了在有生之年全然地遺忘,就像無花果忘記無花果”。其實就像“無人的清晨雪地是誰留下的句子”,這樣的詩句從李宇春口中唱出來就已經足夠,這才是果實另一個野蠻的秘密,至於秘密是什麼,留給時間去做解答。

因為不押韻,所以《無花果》的難唱程度可見一斑,李宇春處理得輕描淡寫,體現出她作為一個歌手的駕馭能力。這樣的文藝歌曲最怕用力過猛,李宇春的嗓音不是沒有局限,她沒有王菲式的空靈,也沒有陳綺貞式的隨意,但是她做到了不動聲色、舉重若輕,就是成熟的表現。古詩說“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李宇春的一首《無花果》,算是她文藝到骨髓的一次文藝摘取,她在最好的時候,唱了這個時候最想唱的歌曲。“花開堪折”其實在世俗意義上是該去跑場賺錢,所謂時不我待的正能量,但是“無花空折枝”,也是一種矯情的優雅,是更高層級的審美,就像花朵嬌艷,卻是艷俗;枯枝病果,另有情趣。李宇春唱出了《無花果》,就文藝在她本人的最好隱喻。

很明顯,李宇春是個不願隨大流的“文藝青年”。很明顯,李宇春是個不願隨大流的“文藝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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