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之塔

《灰燼之塔》,作者(美)詹姆斯·岡恩,郭建中主編,2008年10月由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本書系統地介紹了科幻小說的性質、發展、演變及不同時期、不同國家的名家名作。

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作 者: (美)詹姆斯·岡恩郭建中 主編

出 版 社: 北京大學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10-1

字 數: 607000

頁 數: 402

印刷時間: 2008/10/01

開 本: 16開

印 次: 1

紙 張: 膠版紙

I S B N : 9787301142455

定價:¥43.00

內容簡介

詹姆斯·岡恩、郭建中主編的《科幻之路》系列圖書是一套有代表性的世界科幻小說選本。它集中了世界科幻小說的經典之作,系統地介紹了科幻小說的性質、發展、演變及不同時期、不同國家的名家名作。每一部分都有編者撰寫的長篇評述,不僅能使讀者欣賞科幻小說帶來的審美愉悅,同時能相對完整地領略一部系統的世界科幻小說史。

灰燼之塔:從現在到永遠》選的是“作為科幻小說的文學”和“作為文學的科幻小說”作品,亦即一些藝術性較強的科幻小說,其中不乏深受現代主義思潮和寫作手法影響的作品。

本書選的是“作為科幻小說的文學”和“作為文學的科幻小說”作品,亦即一些藝術性較強的科幻小說,其中不乏深受現代主義思潮和寫作手法影響的作品。收入的作品包括:共同時間、第一首頌歌、無人煩擾格斯、昔日的光、暗無天日的地方、找尋自我、空中襲擊、粒子理論、雪人和底片等。

作者簡介

詹姆斯·岡恩(1923—),美國科幻小說家,獲“科幻大師”稱號。代表作有《堡壘世界》(1955)、《星際橋樑》(1955)、《空間站》(1958)、《快樂製造者》(1961)、《長生不老的人》(1962)、《傾聽者》(1972)、《校園》(1977)和《危機》(1986)等;曾任美國科幻作家協會主席(1971—1972)、美國科幻小說研究會主席(1980—1982)、“約翰·坎貝爾紀念獎”評獎委員會主席(1979年至今);編著有《科幻之路》、《科幻小說新百科全書》等。

目錄

編輯說明

中文版前言

關於詹姆斯•岡恩和他的《科幻之路》

英文版前言

來自技巧與報酬

《父母的結晶》

黑暗之心

《丹福的最幸運者》

象徵的衝突

《共同時間》

文字魔力

《我的男友叫傑羅》

50年代的頌歌

《第一首頌歌》

科幻小說:天然的磁石

《無人煩擾格斯》

自卑情結

《獻給阿爾傑農的花》

身份問題

《月亮飛蛾》

心繫外層空間

《沙丘》(節選)

傳統科幻小說的活力

《昔日的光》

模稜兩可與不可知性

《第一次旅行》(上)——特魯爾的電子詩人

熵與世界觀

《宇宙的熱寂》

科幻小說斷想

《設計者》

異星人的異化

《變幻者和三個朋友的波舞》

迂迴敘述的優越性

《艾恩博士的最後飛行》

激進的敏感性

《暗無天日的地方》

為逃避現實而閱讀

《死亡醫生之島和其他故事》

了解讀者的反應

《安古萊姆》

戰後的一代

《採擷藍色玫瑰》

星際旅行綜合徵

《找尋自我》

現實與超現實

《捉刀人》

男人、女人和社會

《霧蛇、草蛇和沙蛇

新星和其他明星

《空中襲擊》

科幻小說、離異和異化

《離異》

外星寓言

《劣種番茄》

勞動節集團

《灰燼之塔》

小說與科學

《粒子理論》

未來的人類學

《高天景觀》

形式與內容

《言語清掃工》

歷史與超越的對立統一

《2080年的世界科幻小說大會》

遠離生活

《雪人》

科學與小說

《底片》

《施勞丁格的貓咪》

書摘插圖

來自技巧與報酬

《父母的結晶》

×——這一天,天剛亮,母親就說我是噁心鬼。她說,你這噁心鬼。我看得出她眼睛中憤怒的目光。我在想什麼叫“噁心鬼”。

這一天樓上在淌水。我看到水淌了一地。在我往外看的小窗戶的後面。地面像乾燥的嘴唇吸滿了水。吸得過多之後,地面變得很難看,棕黃色的,就像軟黏的鼻涕,我可不喜歡。

我知道母親是個美人。在我睡覺的地方,爐子後面冰冷的牆上,有一張紙。據說那是電影明星。我看畫上的臉就和父母一樣。父親說他們很漂亮,有一次他是這么說的。

他還說,你母親也是的。你母親這么漂亮,我也夠體面的。看看你,他說,就沒有這么好的臉。我碰了碰他的手臂說,這很對,父親。他甩了甩手,走到了我夠不著的地方。

今天母親讓我從鏈子上離開了一會兒,我可以往窗外看一會兒,所以我看到了水從樓上滴下來。 

××——這一天樓上金黃色的一片。當我看到它時,我覺得刺眼。我看完後,地窖里是紅色的了。

我覺得這像在教堂里。他們離開了樓上,那個大機器吞沒了他們,起床後又走了,那後面就是“小”母親。她比我還小,我很大了。這是個秘密,我已經把鏈子從牆上拔出來了。我可以向小窗外看我所想看的一切。

那天天黑的時候,我吃了我的食物和一些臭蟲。我聽到了樓上的笑聲。我想知道他們在笑什麼。我把鐵鏈從牆上拔出來,裹在身上。我吱吱咯咯地走上樓梯,當我踩上去時,樓梯吱吱嘎嘎地響。我的腿在樓梯上滑動,因為我並不真是在樓梯上走,我的腳是緊貼在木板上的。

我走上去,打開一扇門。這是個白色的地方。自得就像有時從樓上掉下來的白寶石一樣。我走進去,靜靜地站在那裡。我聽到更多的笑聲。我向發聲處走去,透過窗戶看那些人。人比我想像得要多。我想我應該跟他們一起笑。

母親出來了,把門一推。門撞在我身上,很痛。我倒在光滑的地板上,鐵鏈發出了噪聲。我哭了。母親噓了一聲,我手捂在嘴上。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她看著我,我聽到父親在嚷嚷,什麼東西掉了。她說是塊鐵板,過來幫忙把它撿起來。他過來了,說:那東西有那么重,需要幫忙嗎?他看到我,眼睛睜大了。眼睛快冒火了。他打了我,我的手臂上濺出了許多液滴。這不是很好看。把地板弄成難看的綠色。

父親叫我去地窖,我不得不去。光線現在很刺眼。在地窖里不是這樣的。

父親把我的手腳捆住,讓我躺在床上。在樓上我聽到了笑聲。我靜靜地躺在那裡,看一隻黑蜘蛛晃下來。我在想父親說的。我的天,他說,才八歲。

×××——這天天亮前,父親把鐵鏈釘進去。我想把它拔出來。父親說我走上樓去很不好。他說再也不要那樣做,否則他會用勁打我。那很痛。

我很痛,我把頭靠在冰冷的牆上,我在想樓上白色的地方。

××××——我把鐵鏈從牆上拔出來。母親在樓上。我聽到笑聲很尖。我向窗外看去。我看到許多像“小母親”、“小父親”那樣的人,他們都很漂亮。

他們發出好聽的聲音,圍著地面跳著,他們的腳動得很快,他們像母親和父親一樣。母親說所有正當的人都跟他們一樣做。

有一個小父親一樣的人看見了我。他指著窗戶。我走掉了,在黑暗中從牆上滑下來,我蜷成一團,這樣他們看不到我了。我聽到他們在窗戶邊談論,還有腳步聲。樓上有人在敲門。我聽到小母親在樓上叫。我聽到很重的腳步聲。我沖向我睡覺的地方。我撞到牆上的鐵鏈,撲倒在地上。

我聽到母親下來了。你有沒有到過窗邊,她說。我聽得出她很憤怒。從窗戶邊走開,你又把鐵鏈拔出來了。

她拿了根棍子,用它來打我。我沒有哭,我不想那樣做,但液滴濺滿了床上。她看到了,尖叫一聲轉身就走。喔,我的天,我的天,她說,你為什麼這樣待我。我聽到棍子碰到了石頭地板上。她跑上樓去。我睡了一天。

×××××——這天又滴水了。當母親在樓上時,我聽到了一個小人慢慢地從樓梯上下來,我把自己藏在煤箱裡,如果讓小人看見我,母親會生氣的。

她帶著一個活的小東西,它用手臂走,有尖尖的耳朵。她跟它說了些什麼。一切都很好,只是那東西聞到了我。它跑上煤堆,向下看著我,耳朵豎了起來,在喉嚨里發出生氣的聲音,我噓了一聲,但它卻向我跳了過來。

我不想傷害它。我有些害怕,因為它咬了比老鼠還痛。我很痛,小母親一樣的人尖叫著。我緊緊抓住它。它發出我從未聽過的聲音。我推著它,在黑黑的煤上到處都是紅的一塊一塊的。

當母親叫我時我藏在那裡。我怕那棍子。她離開了。我帶著那小東西爬過煤堆。我把它藏在枕頭下,躺在上面,我把鏈子放在牆上。

×——這是另一些時候,父親緊緊鎖住我。我很痛,因為他在打我。這一次我把棍子從他手中打掉,大聲喊叫。他離開了,他的臉色發白了。他從我睡覺的地方走開,鎖上門。

我不是很高興,這兒整天都很冷。鐵鏈慢慢從牆上出來。我對父親很生氣。我會做給他們看的。我會再做那次做過的事。我會大聲尖叫,大聲地笑。我會在牆上跑,最後我會倒掛著,笑著,到處滴綠汁,直到他們道歉說他們以前對我不好。

如果他們再想打我,我會傷害他們的,我會的。

黑暗之心

相對而言,許多將文字技巧用來寫作短篇小說的作家,在科幻小說領域均是新手。誠然,善於捕捉人物、形象和語言的細微差別的創作在科幻小說中並不罕見,但在科幻小說領域,由於科幻小說對人類變革的反響十分關注,從而產生了一種觀念,科幻小說創作的興趣不得不與這一觀念保持同步。

有一位名叫西里爾•M.考恩布魯斯(1923-1958)的作家,他將藝術蘊涵於前景敘說的進展之中。30年代後期,一群熱心於科幻小說的紐約青年,將自己組成未來主義者流派,考恩布魯斯是當時最年輕的一員,在所有成員中,他形成了最為獨特的風格,倘若不是最多產的作家的話。弗雷德里克-波爾,另一位比他大三歲的未來主義者,19歲就當了編輯,從他的未來主義者同伴那裡購進小說,這並不是因為他忠於未來主義者,而是因為他的科幻故事數量甚少,他的夥伴們又是非常出類拔萃。在他的回憶錄《未來的憧憬》中,波爾評說道:“西里爾•考恩布魯斯生來才思敏捷,脫口成章。我發表他第一個故事時,他極年輕,缺乏經驗——大約只有15歲。但是他學習故事結構寫作技巧進步神速,從來不必為句子的構建而費心。”

未來主義者們也以不同的方式組合,協同創作了不少作品,考恩布魯斯正是以一位合作者的身份取得了最大的聲譽。二次大戰期間,他當過步兵(“在布爾奇戰役期間,他整天心驚膽戰地扛著機槍”,波爾如是說),戰後考恩布魯斯重返科幻小說創作舞台,用自己的真名寫作,不再使用他和其他未來主義者們愛用的五花八門的筆名。他創作了優秀的《小黑袋》(1950)、《行進中的蠢貨》(1951)、《心靈的蛀蟲》(1950)、《無聊季節》(1950)、《戈麥斯》(1954)以及《捕鯊船》(1958)。

他在芝加哥的電台聯合出版社擔任了兩年編輯,於l951年重操舊業,致力於寫作,主要是因為科幻小說嶄露頭角,前景看好,部分原因是他與波爾當時的妻子朱迪思•梅里爾的合作相當成功。他們用西里爾•朱迪的筆名寫了兩本小說:《火星前哨》(1952,1951年在《銀河》上用《火星孩童》的標題連載)、《槍手凱德》(1952,同年在《驚奇》上連載)。後來考恩布魯斯協助波爾將一個兩萬字的開端寫成一部小說,此小說於l952年在《銀河》上以《美妙行星》之名連載,1953年以單行本發表,即著名的《太空商人》。那時波爾和梅里爾已離婚,正如波爾曾經提及的那樣,他“受到西里爾的庇護”。

波爾和考恩布魯斯一起又寫了三本具有機智詼諧、冷嘲熱諷風格的科幻小說:《搜尋天空》(1954)、《法律雄辯家》(1955)、《狼毒烏頭》(1957),以及兩部非科幻小說:《小鎮正在下沉》(1955)和《總統選舉年》(1956),另外還寫了許多短篇小說,其中有些是波爾在考恩布魯斯去世後數年才完成的,其中一篇《會見》於l973年獲雨果獎。考恩布魯斯獨自創作了《起飛》(1952)、《市政官》(1953)和《不是這個八月》(1955)。

1958年的一天,考恩布魯斯在鏟雪之後又跑步去趕火車上班,終於心臟病發作,不幸辭世。他為後人留下了許多才華橫溢、充滿睿智的短篇小說和長篇小說,還有他那永遠來不及寫的、使人傷感地想到可能會成為名篇巨作的一些遺墨。他的大部分小說的核心都體現了他的疑惑、諷刺挖苦、犀利而冷峻的筆調,猶如預告黑暗即將來臨。《丹福的最幸運者》即是其中之一,此篇發表在1952年6月號的《銀河》上,在同期刊載了用西蒙•埃斯納的筆名發表的《美妙行星》的第一節。這一短篇小說預料一種反面烏托邦的未來社會,而民眾卻視作理所當然,欣然接受,同時也簡明扼要地揭示人的靈魂所具有的表里不一的能力,不過,這一揭示未免使人產生誤解。

《丹福的最幸運者》

梅的下屬魯本是位原子學家,他在第83層工作,當雙筒望遠鏡閃爍一下以後隨即一片昏暗時,他知道一定出了什麼事。他在心底里詛咒,並希望他本人不承擔任何後果。從外表看,他平靜如鏡。他微微一笑,將望遠鏡交還阿爾蒙,他是魯道爾夫的手下,維護師,89層的。

“雙筒望遠鏡不太好使。”他說。

阿爾蒙將望遠鏡放在眼前,從護欄上方眺望,立即訥訥地咒罵:“比瘋狂的安琪羅人的心還黑,唉?別介意,這裡另有一副。”

這一副很尋常。透過這副雙筒望遠鏡,魯本細細地觀察著下方丹福的一幢幢牆面似乎越來越縮小的高樓大廈以及一排排的遮檐。他內心的擔憂使他無心領略首次從89層眺望到的遠景,但是他還是喃喃地發出一聲讚嘆。現在得趕緊脫離這個突然變得險惡的傢伙,設法弄清事情的真相。

“我們能——?”他神秘地問,下巴微微一聳。

“最好別,”阿爾蒙急忙說,從他手中取回望遠鏡,“你知道,要是被某位肩上佩著星星的人碰巧看到會怎么樣?如果某個厚顏無恥之徒從下往上向你窺視,你會有何感受?”

“他豈敢!”魯本說,裝出一副愚笨和義憤的樣子,不一會兒,阿爾蒙的滿懷同情的笑聲使他不禁也笑了起來。

“別放在心上,”阿爾蒙說,“我們都年輕。總有一天,誰知道?也許我們可以從第95層、甚至第100層遠眺。”

雖然魯本心裡明白,這個維護師絕不是他的朋友,但是這些豁達的話語使他熱血沸騰;雄心壯志翻騰了片刻。

他拉長臉對阿爾蒙說:“讓我們如此希望吧。謝謝你的熱情款待。我現在必須回到自己的地方去了。”

他離開風聲呼嘯的護欄,走到第89層的寧靜而又舒適的過道,登上緩緩地行駛著的電梯,乘越一個又一個愈益不愜意的樓層,下至他自己的那一斯巴達式樓面。他跨出電梯時,塞倫正在含笑等他。

穿扮得很漂亮——太漂亮了。她的上身穿著略帶鋼色的緊身胸衣,灑了少許香水;她的頭髮留得很長。這一切對他很有吸引力,他立刻警惕起來。她為什麼要不厭其煩地了解他的趣味?她要幹嗎?她畢竟是格里芬的女人。

“下來啦?”她問,臉露敬畏,“去了哪啦?”

“89層,到阿爾蒙小子那兒做客。遠景廣闊極了。”

“我從來……”她咕噥道,隨即她又斬釘截鐵地說:“你是那邊人。地位更高。格里芬嘲笑我,可他才傻呢。昨晚我們在臥室里談到你,我說不出這是怎么回事,後來他動了氣,並且說他不願再聽到我的一句話。”她狡詐地笑著,“我終於報復了他。”

他全無表情地說道:“你一定善於報復,塞倫,也善於激起報復的慾念。”

她那張笑臉逐漸繃緊,這意味他占了上風,於是他相當正規地向她敬了個禮,匆匆地打她身旁走過。

將他當做安琪羅人斃了,但是她卻很容易對付!金屬般的胸衣與她那柔軟、白皙的皮膚形成的對比令人不快,她那長發好像隱蔽著什麼。想到她在這般那樣地策劃不是件好受的事,還是想想他頭腦中的塞倫被那個臥室里的塞倫取代了吧。

那么她到底想乾什麼?是否因為她聽說他要被提升了?是不是那些維護師們要將格里芬幹掉?是他要把格里芬宰了,這樣她可以依附於地位日漸上升的第三方?或者她僅僅是責罵一會兒自己的男人而已?

他鬱鬱不樂地想,要是望遠鏡問題和塞倫一事不扯在一塊該多好。那個詭計多端的阿爾蒙講到年輕時好像年輕是值得慶賀似的。他痛恨年輕、愚笨和無能力解答望遠鏡何以出差錯以及格里芬的女人何以那么熱情。”

突襲警報震耳欲聾地響徹斯巴達式的過道。他穿過就近的一扇門,閃入一間空臥室,蹲在一張厚厚的鋼桌下。不多久,另一人踉踉蹌蹌地也鑽入桌下,緊接著第三位也想加入他們的行列。

先到者吼道:“滾開,找你自己的掩蔽去!我不想被你擠出,也不想將你擠出,看見你那骯髒的鮮血和腦漿,要是遭到轟擊的話。喂,走吧!”

“對不起,長官。立刻就離開,長官!”後來者號啕大哭,在警報的連續吼叫聲中倉皇地離開了。

魯本聽到一聲又一聲“長官”,不禁喘起了粗氣,他朝身旁的人瞥了一眼。原來就是梅!無疑,他在視察這一層面時被滯留了。

“長官,”他尊敬地說,“假如你要單個兒待著的話,我可以另找一個房間。”

“你就在這兒與我做伴吧。你是我的手下人嗎?”將軍的語聲和粗糙的臉充滿了威力。

“行,長官。梅的下屬魯本,原子專家,第83層的。”

梅打量著他,魯本也注意到一簇簇肉疙瘩沿著將軍的頰骨和頜骨往下垂——皮膚的毛孔粗糙,看上去死氣沉沉的。

“你長得很帥,魯本。你有女人嗎?”

“有,長官。”魯本趕快回答,“一個又一個——我總有許多女人。眼下我正與一個名叫塞倫的美人兒相好。胖乎乎的,但挺結實、柔軟且富有彈性,紅紅的長髮,修長的白腿——”

“細節別提了,”將軍低語道,“女人長相各有千秋。原子學家,你說的?那很有前途,肯定會有。我本人很久前是個管理員。這種職業似乎已不很熱門——”

警報聲戛然而止。寂靜難受。

梅咽下一口唾液,繼續說:“——由於這樣那樣的原因。你們年輕人為什麼不再去競爭管理員?譬如說,你為什麼不呢?”

魯本真希望飛彈直接命中目標,他就不會有現在的麻煩了。雙筒望遠鏡、塞倫、突襲,而現在他好像在同一位將軍作一次知識性的交談。

“我實在不知道,長官,”他說,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那時沒有多大區別——管理員、原子學家、飛彈手、維護師。我們有一種說法,‘扣兒各不相同’,這句話常用來結束這種題材的談話。”

“真的?”梅心不在焉地問,“幾星期來他們一直在全力以赴,不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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