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妮

澤妮

那次在監獄裡,父親也是多年來第一次見我,他問了我許多問題。 因為我嫁給姆茲,他的父親是史瓦濟蘭國王,所以他們(當時的南非政府)讓我去看望我父親,而且可以有身體接觸。 此外,父親的經歷,還有南非的種族隔離也讓我變成一個意志堅強、非常獨立的女人。

人物簡介

澤妮·曼德拉,是納爾遜·羅利赫拉·曼德拉與第二任妻子溫妮所生的女兒。澤妮是曼德拉所有兒女中相隔最遠的親人,她從小就不在父母身邊,而在其他國家生活著,成為王妃後,更是把家庭重心放在了史瓦濟蘭。但澤妮也經常回南非看望父母,加上她在約翰內斯堡做生意,因此南非普通老百姓對曼德拉這個外嫁異國的女兒也並不陌生。
澤妮嫁入史瓦濟蘭王室,又曾到外國留學,因此是曼德拉幾個子女中穿衣服最為注重的一個,她曾被評為南非十大穿衣時尚女人之一,常常引領南非時尚潮流。

主要經歷

曼德拉投身政治運動,經常會“連累”家人。曼德拉畢生為反抗“種族隔離”作鬥爭,他的家人也沒少受分離之苦,妻子見不了丈夫,孩子見不了父親。在曼德拉坐牢期間,他與溫妮所生的兩個女兒澤妮和津薺,被迫從小送到鄰國史瓦濟蘭讀書,只有當寒暑放假時,才能返回南非的家。

婚姻生活

澤妮在史瓦濟蘭讀書時,認識了史瓦濟蘭國王索布扎二世的第58個兒子姆茲·達拉明尼,當時的達拉明尼是一個金融家,兩人相熟並迅速相戀,1973年,澤妮嫁入了王室,成為史瓦濟蘭王妃。小兩口成親後雙雙赴波士頓留學,在美國待了兩年。澤妮與姆茲共育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

父親簡介

納爾遜·羅利赫拉赫拉·曼德拉(Nelson Rolihlahla Mandela,1918年7月18日-2013年12月5日),南非首位黑人總統,被尊稱為“南非國父”。生於南非特蘭斯凱,曾於1994年至1999年間任南非總統,在他任職總統前是積極的反種族隔離人士。曼德拉領導反種族隔離運動時,法院將他定罪,在牢中服刑了27年半,1990年2月11日出獄。曼德拉在40年來獲得了超過一百項獎項,最顯著的是1993年的諾貝爾和平獎。2013年12月5日,曼德拉去世,享年95歲。2013年12月6日,南非總統祖馬發表全國講話宣布,南非為曼德拉舉行國葬,全國降半旗。

人物訪談

當澤妮與丈夫在波士頓留學時,曾接受由美國黑人團體創辦的《ESSENCE》雜誌採訪,述說了她對父親的感情,及其獨特的成長經歷。
“我從小以為父親長得胖,第一次去探監才知道他挺瘦”
主持人:我們知道,你很小的時候父親就被送去坐牢,你是否還記得父親進監獄前的一些回憶?
澤妮:儘管那時侯父親還沒坐牢,但已經開始從事地下工作,我們見他的時間非常少,惟一的記憶就是他愛讓我騎在脖子上,在家裡到處瘋轉。每當我向母親(溫妮)說起這段殘碎的記憶時,她就會說:“那次是因為你們父女倆被捅出來的蜜蜂追得到處亂竄。”

主持人:那當你懂事後,對父親最初的記憶又是怎樣呢?
澤妮:我直到成婚後才第一次見到牢中的父親。因為探望政治犯人的規定非常苛刻,探訪者必須在16歲以上,5歲以下。所以我第一次去監獄探父親是在16歲。但平時在家裡就經常聽到別人評論我父親,我家飯廳當時掛著父親一張照片,我所有對父親容貌的想像都來源於那幅照片。照片中的父親塊頭很大,所以我一直以為父親很胖。但當我第一次去探監時,發現父親長得跟我想像中完全不一樣:他很瘦,而且長得很好看,非常精神。那次在監獄裡,父親也是多年來第一次見我,他問了我許多問題。我記得他跟我說第一句話是“我以為你還是5歲的小丫頭,因為我所有關於你的照片都是小姑娘時的樣子”。
“父親督促我減肥,告誡我吃雞肉時一定要去皮”
主持人:聽說你是父親坐牢後,第一個有機會在監獄擁抱他的親人?
澤妮:是的,這與我的婚姻有關。因為我嫁給姆茲,他的父親是史瓦濟蘭國王,所以他們(當時的南非政府)讓我去看望我父親,而且可以有身體接觸。當時我19歲,和丈夫一起去探監。我記得父親緊緊地抱著我足足有兩分鐘,直到旁邊的警衛粗暴地打斷“夠了,分開!”,他才鬆開了手。然後他又擁抱了姆茲,還有我們新誕生的孩子。父親把只有6個月的孫女抱在懷裡大約6分鐘,然後又低下頭細細地端詳她的小臉龐,他對我們說:“你們知道嗎,這是我25年來第一次抱小孩。”
主持人:儘管父親身在囹圄,但有什麼是你從他身上學到的?
澤妮:堅持減肥。(笑)父親一直督促我要運動。他反覆告誡我吃雞肉時一定要去皮,因為皮含脂肪。他又提醒我要吃脫脂芝士,吃全脂的不健康。他對我說,“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注意衛生”。父親其實是一個很具健康與養生意識的人。
此外,父親的經歷,還有南非的種族隔離也讓我變成一個意志堅強、非常獨立的女人。我的父母都是熱心腸的人,但我卻從骨子裡懷疑人性本善。那是因為許多所謂的朋友,都是當初使我父親坐牢、今天誹謗我母親的人。那些人裝扮成朋友,然後算計他們,把他們推入火坑。所以除了親人,我沒有什麼朋友。
“鑒於王妃身份,我必須與南非政治保持距離”
主持人:你的王妃身份會對你父親的事業造成影響嗎?
澤妮:因為我嫁給了姆茲,作為史瓦濟蘭王室成員的一份子,我儘量和史瓦濟蘭以外的政治事務保持距離。其實我更願意投入我父親的政治事業中,但我的身份不容許我這樣做。
主持人:作為曼德拉家族的一份子,你可能經常成為別人觀察和議論的對象,這對你來說造成困擾嗎?
澤妮:我經常對我丈夫說,我很慶幸自己是曼德拉的女兒,可以認識這么多才識過人的人物,但惟一的缺點是世人向我提出了一個要求:我必須是我爸爸的複製人。假如我哪一點不像曼德拉,人們就會對我感到失望。我很享受在美國自由自在的生活,走在大街上,沒有人會注意你,也不會有人在你背後竊竊私語;但回到史瓦濟蘭,我是一個王子的妻子,我得樹立王妃的典範;當我回到南非,我的身份又變成曼德拉的女兒。我希望努力工作,尋找屬於自己的身份,而不是給別人貼上各種各樣的標籤。
主持人:你為什麼不乾脆投入公共事業,徹底成為一個公眾人物?
澤妮:我不喜歡站在聚焦燈下。我之所以願意接受《ESSENCE》採訪,那是因為它是一本面向黑人的雜誌,只有黑人才是我關心的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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