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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沂孫的篆書在清代是有一定地位的,《清史稿》稱他“耽書法,尤致力於篆、籀”,“篆隸宗鄧石如,而多自得”。從這句話中我們知道楊沂孫篆書是學過鄧石如的,“自得”是指他的篆書有自己的風格。楊沂孫嘗言“吾篆、籀,頡頏鄧氏,得意處或過之;分隸則不能及也”。自然,楊沂孫隸書的不能與鄧氏相提並論,即便篆書也是不能及的,原因是“所乏者韻耳”(馬宗霍語)。文化
楊沂孫篆書的長處在於規矩,是很適合初學的,他的篆書沒有鄧石如寫的那么長,略近方,這和他晚年工於石鼓、鼎彝銘文有關,因此,他的小篆常揉入大篆筆意甚至結體,風格自具。這副篆書聯也體現了上述特點,起筆略重,力透紙背,然後徐徐澀進,至收筆處提筆空收,往往在一畫中即體現出乾濕的變化,因此即厚重又輕靈,將這一“矛盾”處理的較好。 今人沙孟海認為“楊沂孫的篆書是不能學的,學到後來,更其靡弱了”,說的有一定道理。本文開頭曾說楊沂孫篆書適合初學,是基於規矩,比如楊沂孫寫的說文解字部首。但是,吳昌碩早年是學楊的,吳不但不“靡弱”,反而是雄強氣壯,這自然和吳善學有關,同時也說明了事物是一分為二的。我們亦不妨在掌握了篆書的基本規律和筆法後,改弦更張、另尋出路、不失一策。楊沂孫(1812—1881)字子輿,號詠春,晚自署濠叟。江蘇常熟人。道光時舉人,官至鳳陽知府。有《觀濠居士集》、《莊子正讀》、《管子今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