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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 記我來自天津,是一位即將要退休的準老年人,原是天津紡織行業的一位工程師及企業管理者。在海南建省初期的1990~1992年期間,由於單位的外貿客商調到海南省外貿紡織品進出口總公司(今大同一橫路附近),我便每年來海口簽外貿訂貨契約。當時,全國都在支援海南,十萬人才象潮水般湧來。海口雖然很小,卻已顯現出非常旺盛的生命力,開發區建設熱火朝天。正是這一段的偶然經歷,改變了我後來的人生。2000年,我受海南電視台的邀請,以“幸運觀眾”身份來海南觀光旅遊,萌發了我寫書的念頭並開始環遊海南島。
2002年,我在《海南三百景游》前言裡寫了一段激情洋溢的特別贊語:“海南島宛如一顆絢麗的翡翠鑲嵌在祖國的南海北端,它具有天賜迷人的海濱風光,原生芊綿的熱帶雨林,獨特罕見的地質遺蹟,多采詳實的古城文物,豐饒珍奇的物種資源,質樸淳厚的民族風情,驚心刺激的探險漂流,返樸歸真的溫泉沐浴和翻崖噴雪的飛瀑煙霞,它以‘未受污染的長壽島’而聞名於世。”這段話也印在我的名片上,成為一張真誠宣傳“海南島名片”而流傳開來。
海南天然之秀的景觀,的確吸引著國內外遊客為之驚羨陶醉。然而,島外遊客也看到了另一面:“省會海口連一座象樣的圖書館博物館都沒有”,“燒香拜神盛行,封建迷信濃烈”,“家家戶戶沉醉私彩,期盼一夜暴富”等等,這些初始印象逐漸轉為固執成見:“海南島歷史文化底蘊太淺薄”。於是,“文化沙漠”風鋪天蓋地颳起,又如冰雹般砸向海南大地。似乎鐵般的事實無可辯駁,承受的人們習以為常,不足為怪。
的確,這些現象我們也看到了,有幾件事對我觸動很大,至今還耿耿不寐:
其一,海口文山村與攀丹村是海南四大文化古村,馳名的牌坊毀壞已久,這是海南歷史文化的巨大損失。一位網友說:“誰說海南沒文化?兩個古文化村,兩排十餘座牌坊,多么輝煌…… 誰說海南有文化?兩個古文化村,兩排十餘座牌坊,全部毀滅……”“有文化,輝煌”變成“沒文化,毀滅”,它反映出人們對海南文物保護的關切。
其二,快20年了,從東北招賢來海南專門建博物館的郝館長辛勞煎熬到退休,博物館還是房無一間,地無一壠,仍停留在宏偉藍圖上。這不能怪罪到老館長一人身上,責任應完全由省地方領導班子頻繁更換造成經濟不繁榮來承擔。
其三,城市的經營者一方面在向國家爭取“歷史文化名城”的桂冠,一方面不僅在城市規劃中對歷史文化遺產的搶救與保護的投資少的可憐,還以城市建設的“市重點項目”與“市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爭奪地盤。
其四,原瓊山區人民政府於2003年夏季對東門城牆組織修建了一個即沒有保護價值又毫無唐宋特色的城跺,上鑲嵌“唐古城門遺蹟”標牌。2006年3月,標牌更換成“宋古城門遺蹟”。兩年多時間改換了一個朝代,是對歷史,對文化的不尊重,也是對我們自身的蔑視。尤其海口文物部門對於這些 “改朝換代”的專業錯誤更是不該犯的,凡草率荒唐的作為都是對海南歷史的極度不尊重,才鬧出“是唐城?宋城?還是明城?”的笑話。
這種現象還很多,上下缺少文化理念與文物保護意識,我稱其為“撕裂的良心”,“麻木的神經”及“人為的風化力量”,這些現象折射出民族文化的靈魂正遭遇無形“鋼斧”的摧殘,難怪有人要喊“文化沙漠”。
在對海南三百個美景進行收集、拍攝過程中,我們接觸了許多有關史前遺蹟、漢代璽印、唐代墓葬、宋代村落、元代古塔、明清牌坊和歷史名人等海南人文歷史的素材,感受到海南文化的物質遺存是豐富的,尚存的文物古蹟正是海南本土文化的物化形式。這些物質與非物質文化、生活形態和民間習俗的研究,是一個有待重新發掘和研究的領域,以證實孤懸海外的海南島並非“文化沙漠”。於是,醞釀著手寫第二本書——《海南文物記事》。它不同於文物志,也不同於遊記,而是將海南文物的歷史與現狀如實地記錄拍照下來,以呼喚人們的關注,方便讀者按圖索驥,探索正在或永久湮沒的文物古蹟,追尋已經或即將淡漠的歷史記憶。
人生如寄,來去匆匆,唯有把愛留下,生命才有價值。在人生“知天命”的十年里,自願花費精力與財力投身海南,與女兒多次環遊瓊島,進行實景拍攝、文物考察、現場採訪、伏案寫作,已完成了70萬字的《海南文物記事》的出版和《海南三百景游》的再版,後面計畫再去完成《海南火山文化》的寫作。
這是苦其心志磨練生命自我的經歷,也是抒發情感追求生命質感的過程。雖“履之而後艱”,蒙受到很多冤屈和為難,感到身單影孤,失去靠山,但是我們義無反顧地堅持下來,有著愉悅無比的收穫,作為天津人能為海南旅遊文化事業的發展盡微薄之力而深感榮幸。可是,由於囊中資金的困窘,我們對涉足深入黎、苗、回少數民族地區的記錄不多,反映民族魂魄的非物質文化藝術的內容甚少,卻成為本書最大的遺憾。今後我們一定會彌補的。我們沒有奢侈的妄想,只有一個簡單的心愿,希望讓更多的人了解海南,熱愛海南,關心和保護海南的文化遺產,並傳承下去……朋友們,讓我們攜手努力,勵志人生,把愛的心靈留在海南!
最後,在本書編著整理過程中,得到了中科院院士黃宗道教授、海南大學周偉民教授、唐玲玲教授、海南省博物館館長丘剛先生、海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員郝思德先生、海南省文體廳文管辦主任王亦平先生、海口文史專家馮仁鴻先生、海南省遷瓊先民研究會王俞春先生、海口市社科聯副主席蒙樂生先生、海南線上總編胡彬先生、海南省民俗攝影協會副會長鬍亞玲女士和定安縣博物館許榮頌先生等海南文史專家學者的鼎力支持;得到了《海南日報》總編室林小霞女士、海南省地質礦產局地勘專家廖香俊先生、海南省檔案館李浩波先生、儋州寧濟廟管理處鮑本信先生、樂東佛羅鎮收藏大家袁金華先生、海口古幣收藏家王富和先生、文昌林鴻平先生、洋浦千年古鹽田譚德盛先生和藤橋鎮程龍武先生的無私幫助。還有國家一級攝影師李榮先生、國家二級註冊建築師林志民先生和眾多海南網友為本書提供的寶貴攝影資料。
尤其在出版階段,得到了周偉民教授、丘剛館長、海南省文化歷史研究會會長王春煜教授、海口市博物館研究員閻根齊先生、海南省作家協會主席邢孔建先生的聯名推薦,得到了海南出版社的全力支持和無私資助,得到了一級書畫師周柳軍先生為本書題寫書名。在此書付梓印刷之際,謹此致以誠摯的謝意!
在考察寫作期間,由於我身在海南,無力照顧家庭,為此,2004、2005年內老伴接連兩次摔傷骨折(左腿股骨軸斷裂和左腿脛、腓骨螺旋性骨折),在她的腿上至今還有兩塊鈦合金接骨板和15個固定螺絲)。對老伴的慘痛付出及默默支持深感歉疚,我欠她太多了,為此深表歉意!並道一聲:老伴體己,同甘共苦,相扶相持,為伴餘生。
沈志成(青龍劍)
2007年6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