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的力量有時候是超乎尋常的巨大。佛教在南北朝時期傳播很快,除了修建大量的寺院供養以外,還修建佛窟,雕塑佛像,繪製壁畫。有感於“縑竹易銷,金石難滅”(鐵山摩崖刻經語),又大量鐫刻佛經於石碑崖壁。從另一個角度看,是我們留下了異常豐富的藝術瑰寶。
經石峪摩崖《金剛經》書體在楷、隸之間,偶爾雜有一占篆意古拙樸茂,靜謐安詳,為歷代書家所推崇。清包世臣在《藝舟雙楫》中說:“《泰山經石峪大字》與《瘞鶴銘》相近,而淵穆時或過之。”又說:“大字如小字,惟《鶴銘》之如意指揮、 《經石峪))之頓挫安詳,斯足當之。”清康有為《廣藝舟雙楫》鄙薄北齊碑,以為北齊諸碑,率皆瘦硬,千篇一律,絕少異同。惟對《泰山經石峪金剛經》推崇備至,稱之為“榜書之宗"。 《廣藝舟雙楫·榜書》說:“榜書亦分方筆圓筆,亦導源於鍾、衛者也。 《經石峪))圓筆也,《白駒谷》方筆也,然以《經石峪》為第一。其筆意略同《鄭文公》,草情篆韻,無所不備,雄渾古穆,得之榜書,較‘觀海’書尤難也。若下視魯公‘祖關’、‘逍遙樓’李北海‘景福’,吳琚‘天下第一江山’等書,不啻兜率天人視沙塵眾生矣,相去豈以道里計哉!”又說:“作榜書須筆墨雍容,以安靜簡穆為上,雄深雅健次之。觀《經石峪》及《太祖文皇帝神道》,若有道之士,微妙圓通,有天下而不與,肌膚若冰雪,綽約如處子,氣韻穆穆,低眉合掌,自然高絕,豈暇為金剛努目邪!” 清楊守敬說:“北齊《泰山經石峪》以徑尺之大書,如作小楷,紆徐容與,絕無劍拔弩張之跡,擘窠大書,此為極則。”(《學書邇言》)劉墉、康有為等人的書法受《經石峪金剛經》影響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