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奧弗拉斯托斯以《植物志》、《植物之生》、《論石》、《人物誌》等作品傳世,《人物誌》尤其有名,開西方“性格描寫”的先河。
簡介
當亞里士多德於前323年因為政治動亂而離開雅典時,他任命自己長期的朋友和同事泰奧弗拉斯托斯為學園的園長,他後來還把自己的圖書和所有作品的手稿遺贈給他。很清楚,亞里士多德對他甚為重視。
泰奧弗拉斯托斯(約前372—前286)的確是位傑出的老師和學者。他主持學園成功地運行許多年,是位非常流利的演講人,一次竟有2000人前來聽他演講。他還極為勤奮,在他的一生中完成了227部──有人說有400部──有關宗教、政治、教育、修辭學、數學、天文學、邏輯、生物學和其它一些學科的著作,包括心理學。
然而,儘管亞里士多德判斷準確,可他沒有預料到,幾乎沒有任何人會記住或者讀過泰奧弗拉斯托斯除其中最為瑣屑的《性格》一書外的任何作品。這是一系列簡短的諷刺性原型素描,如諂媚者,饒舌者和傻子──這是後來非常流行的一種文學樣式的最初樣品。這些素描是一些廣義上的心理學作品,因為它們報告了行為上的一些現象,但是,對我們了解性格特徵或者模式的起源或發展沒有任何意義。
作品
泰奧弗拉斯托斯的其它作品早已恰如其分地為人們所遺忘。他在這些作品中重述,編輯,評論他以前的人已經說過的事情,可沒有增加任何東西進去。特別是在他的心理學論著《感覺論》中尤其如此。他說了很多有見地的話,可這些不過是對前人作品的評價或者吹毛求疵。下面這些是很典型的:
“(德謨克利特)把感覺、快感和思想歸結為呼吸和空氣與血液的混合。可是,有許多動物要么就是沒有血液,要么完全不呼吸。如果呼吸必須穿透身體的各個部分而不是一些特殊的部分──(這個概念)……他是為了其理論的一部分的需要而介紹的──那么,就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止身體的所有部分都來進行回憶和思想活動。可是,理智並非在我們所有的器官中都有一席之地的──比如我們的雙腿和雙腳──而只是在一些特殊的部位,通過這些特殊的部位,我們可以在合適的年齡鍛鍊自己的記憶和思想(泰奧弗拉斯托斯在別的地方說過,思想在大腦裡面產生)。”
植物之父
泰奧弗拉斯托斯是亞里士多德的學生,師徒二人一起在雅典創建了哲學逍遙學派——呂克昂學院。公元前322年,泰奧弗拉斯托斯擔任學院院長之後,出版了兩本植物學著作:《植物史》和《植物生長的原因》。這兩部著作在植物學歷史上最具權威性,其影響力持續了1500多年。
兩部著作包含了對植物的廣泛的觀察結果,涉及形態學、解剖學、病理學、育種和嫁接、農作物輪作和醫學療效等方面的知識,其中還最早提到給海棗授粉,並討論了植物的性別問題。泰奧弗拉斯托斯從學院的花園裡收集植物的資料,而對那些生長範圍有限的植物,他主要從跟隨亞歷山大大帝遠征回來的士兵們那裡獲取所需的資料。
泰奧弗拉斯托斯在作品中詳細地描述植物的組成部分和生長過程,他取用的辭彙以希臘文中的日常用語為基礎,其中形成了一些最早的科技論文中常見的技術術語。泰奧弗拉斯托斯在書中給大約500種植物進行了分類,把許多種類歸為現在的屬,把植物分為果實植物與無果實植物,顯花植物與隱花植物,常綠植物與落葉植物,有些分類到現在還被人們沿用。18世紀偉大的分類學家卡羅勒斯·林奈對泰奧弗拉斯托斯敬佩不已,稱他為“植物學之父”。
指引後人
採用泰奧弗拉斯托斯的劃分,普里尼(Pliny)寫道:“樹木當中,有一些是完全野生的,只有少數是開化的。”泰奧弗拉斯托斯將蘋果樹劃歸後一類,在這種認識中,蘋果樹自然是所有樹木中最開化的。它像一隻鴿子那樣無害,像一株玫瑰那樣好看,像牛羊那樣有價值。較之其它植物,它栽植的時間更長,因此更有教養。然而,像狗那樣,難道它就沒有一個野生的起源嗎?如同狗、馬和母牛,它與人們一同遷徙。起先,恐怕是從希臘到義大利,而後來到英格蘭、美洲;而我們的西部移民現在仍在面對落日前行,口袋裡裝著蘋果籽,或者行李中隨帶著幾株蘋果苗木。這樣遷徙到更西的西部的蘋果樹,比起去年的栽培量,起碼要多過數百萬株。像一年一個安息日那樣,想想它們的花是如何一年一度開滿空地,因為每當人們遷徙,他不但會帶上他的鳥、牲畜、蟲子、蔬菜和他的劍,還會帶上他的果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