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目錄
永遠懷念的父親
親愛的母親
我的童年
對太陽的企盼
對革命的執著追求
參加了黨的地下組織
在鬥爭中成長
淒迷的悲劇遭遇
永遠是母親的兒子
父親的教導
精彩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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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厚道、善良、慈祥。
父輩共三兄弟,父親排行老二。祖父為他們取名為學海、學洪、學品。在學藥材生意時叫本仲,以後才改為錫疇的。改此名,還有一個意義,即昔仇。主要是因伯父為家產待弟弟刻薄,不仁不義,取此名以示不忘昔仇之意。
因為伯父的刻薄,大概是祖父死後他就鬧起了分家。父親對那種不仁不義的人是深惡痛絕的。他對叔父一直很愛護和關照。後來我們在自貢市時,父親還為叔父謀了職業,1948年冬也到了自貢市。
至於祖父、祖母,在我的記憶中已經非常遙遠非常遙遠了,完全記不起來了。只記得祖父死的時候,父親為他做了規模很大的道場,很小的孫子披麻帶孝地跟著道士轉去轉來地模糊情景,其他什麼也沒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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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父親記載說:
祖父在世時有祖遺田十畝零五分出租,在新津城內正街文昌宮對門有街房一間開雜貨店,自己照顧,沒有僱請店員和學徒。要說父親有點產業的話,也就是在祖父母死後分家時得祖業田產和后街房的三分之一。后街房1934年賣了,田產3.5畝也在1945年賣了,均用於貼補家急生活之需。從此算是真正成了徹底的無產者了。
父親出生在丁未年(1907)5月2日。曾上過四年私塾,其後讀本縣即新津縣模範國小。高小畢業失學以後,到嘉定(即樂山)同慶豐藥號學徒,三年滿師後便在柜上賣貨和寫總賬,有時派去趕鄉場賣貨收賬,或去灌縣和趙家渡(這兩處乃川藥西路貨和北路貨的集散地)買藥材。1933年轉到吉慶,派去雅安買貨,然後到重慶賣,到1935年生意結束。失業回新津。嗣後在西街開一間小生意店,不到一年因折本停業而賦閒遷移到西門外肖河偏鄉下住。1937年下嘉定找事,在師弟張正君於竹根灘合夥的號上幫忙算賬。適逢鹽務管理局招考,應試被錄取,分派在自貢鹽場大文堡駐久大鹽廠,父親這才算是有了正式工作。
1939年初,久大駐五通橋購煤的負責人楊春澄回工廠調人去犍為的河口搞購運煤的工作,因父親對這些地帶都較熟悉,並且久大薪水要高一點兒,於是便趁這機會轉入久大,去河口工作,到1940年結束,調到威遠煤站,駐了一個多月,回廠被派在管工處工作直到解放。
一方面,父親從讀私塾中接受了中華民族的道德觀念;另一方面在讀新學和爾後的學徒、店員及職員生涯中也接受了新思潮的影響。儘管父親自己說在吉慶商號派往重慶當莊客那段時期也曾風流一陣子,約摸兩年多的時間竟至煙(鴉片)酒嫖賭無所不來,但,很快就在1936年做生意折本後專門搬到鄉下去把煙戒了,同時嫖賭也都全戒掉了。他一生一直對我們的媽媽非常愛護,對我們子女也非常慈祥,對同事也都很友善。
特別是從解放前幾年始,父親接受民主思想和共產黨的教育,進步很快。除工作努力之外,還積極投入到思想改造、抗美援朝等各項政治運動以及社會主義改造和社會主義建設的宏偉事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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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不斷地用他所接受的這些思想諄諄地教育我們。記得大概是我還在讀初小的時候,他便寫了一本為人處世的“箴言”給我。我上國中離家住讀時,更是不斷地寫信教育我。父親的書法還頗有造詣,給我們的“箴言”字型全是真書,而且裝幀很考究,是64開本那么小的一個小冊子呢,可惜沒有保存下來。可喜的是父親教導我的書信絕大部分都較好地保留著並且都是一手好行書。先後共有近二十年的漫長歲月,按寫信的年代順序摘錄部分。由此既可見父親的最初思想、生活軌跡、人生哲理和工作態度。同時也用以繼續地教導後人,算是我們家非常生動、深刻、也是非常珍貴的家教傳統。
父親一生有不少憂慮,但總的是樂觀的。尤其是解放後,由於黨的領導和我的參加革命,他的精神一直是高揚的。只是從1957年末因高血壓引發中風開始,健康狀況才日漸衰退。記得1961年夏季,我因工作到自貢市時利用一個星期天回家一趟,便明顯地看見父親已是老態龍鍾了。他見到我非常興奮。當年我的日記中有云:“據說前兩天他知道我想回家時天天到門外探望我。真是‘依閭望兒歸’啊!可見老父想兒心情之殷切!”當時我在家住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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