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楊守陳(1425~1489)字維新,號鏡川(一作晉庵),浙江鄞縣櫟社楊家人。景泰二年(1451)進士,楊守陳像[1]任翰林院庶吉士,授編修,曾作《銀豆謠》諫諷,後參與修《大明一統志》。成化初為經筵講官,逢講必寓勸規,繼與修《英宗實錄》。成化八年(1472)遷侍講學士,參與修校《宋元通鑑綱目》,進少詹事兼侍講學士。孝宗嗣位,授南京吏部右侍郎,與修《憲宗實錄》,兼副總裁。弘治二年(1489)疏薛,不準,命以本官兼詹事府丞,專司史事。卒諡文懿,贈禮部尚書。子楊守址,亦仕至尚書。楊守陳、楊守址、楊守隨、楊守隅、楊茂元五人系同出一門,固有“一門五進士”之謂。楊守陳著有《讀易私鈔》、《三禮私鈔》、《五經考證》等,後人於弘治十二年(1499)編成《楊文懿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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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文載
楊守陳,字維新,鄞人。祖范,有學行,嘗誨守陳以精思實踐之學。舉景泰二年進士,改庶吉士,授編修。成化初,充經筵講官,進侍講。《英宗實錄》成,遷洗馬。尋進侍講學士,同修《宋元通鑑綱目》。母憂服闋,起故官。孝宗出閣,為東宮講官。時編《文華大訓》,事涉宦官者皆不錄。守陳以為非,備列其善惡得失。書成,進少詹事。孝宗嗣位,宮僚悉遷秩,執政擬守陳南京吏部右侍郎,帝舉筆去“南京”字。左右言劉宣見為右侍郎,帝乃改宣左,而以守陳代之。修《憲宗實錄》,充副總裁。弘治改元正月,上疏曰:孟子言“我非堯舜之道不敢陳於王前。”夫堯舜之道何道?《書》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此堯、舜之得於內者楊守陳半身像[2]深,而為出治之本也。詢四岳,辟四門,明四目,達四聰,此堯、舜之資於外者博,而為致治之綱也。臣昔忝宮僚,伏睹陛下朗讀經書,未嘗勤睿問以究聖賢奧旨。儒臣略陳訓詁,未嘗進詳說以極帝王要道。是陛下得於內者未深也。今視朝,所接見者,大臣之丰采而已。君子、小人之情狀,小臣、遠臣之才行,何由識?退朝所披閱者,百官之章奏而已。諸司之典則,群吏之情弊,何由見?宮中所聽信者,內臣之語言而已。百官之正議,萬姓之繁言,何由聞?恐陛下資於外者未博也。願遵祖宗舊制,開大小經筵,日再御朝。大經筵及早朝,但如舊儀。若小經筵,必擇端方博雅之臣,更番進講。凡所未明,輒賜清問。凡聖賢經旨,帝王大道,以及人臣賢否,政事得失,民情休戚,必講之明而無疑,乃可行之篤而無弊。若夫前朝經籍,祖宗典訓,百官章奏,皆當貯文華殿後,陛下退朝披覽。日令內閣一人、講官二人居前殿右廂,有疑則詢,必洞晰而後已。一日之間,居文華殿之時多,處乾清宮之時少,則欲寡心清,臨政不惑,得於內者深而出治之本立矣。午朝則御文華門,大臣台諫更番侍直。事已具疏者用揭帖,略節口奏,陛下詳問而裁決之。在外文武官來覲,俾條列地方事,口陳大要,付諸司評議。其陛辭赴任者,隨其職任而戒諭之。有大政則御文華殿,使大臣各盡其謀,勿相推避。不當則許言官駁正。其他具疏進者,召閣臣面議可否,然後批答。而於奏事、辭朝諸臣,必降詞色,詳詢博訪,務竭下情,使賢才常接於目前,視聽不偏於左右,合天下之耳目以為聰明,則資於外者博而致治之綱舉矣。若如經筵、常朝只循故事,凡百章奏皆付內臣調旨批答,臣恐積弊未革,後患滋深。且今積弊不可勝數。官鮮廉恥之風,士多浮競之習。教化凌夷,刑禁馳懈。俗侈而財滋乏,民困而盜日繁。列衛之城池不修,諸郡之倉庫鮮積。甲兵朽鈍,行伍空虛。將驕惰而不知兵,士疲弱而不習戰。一或有警,何以御之?此臣所以朝夕憂思,至或廢寢忘食者也。帝深嘉納。後果復午朝,召大臣面議政事,皆自守陳發之。尋以史事繁,乞解部務。章三上,乃以本官兼詹事府,專事史館。二年卒。諡文懿,贈禮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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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軼事
古文楊守陳以洗馬乞假覲省,行次一驛,其丞不知其為何官,與公坐而抗禮,卒然問曰:“公職洗馬,日洗幾馬?”公漫應曰:“勤則多洗,懶則少洗,無定數也。”俄而報一御史且至,丞乃促令讓上舍處。公曰:“待其至而讓未晚也。”比御史至,則公門人也,跽而起居。丞乃睨御史不見,蒲伏階下,百狀乞憐,公卒亦不較。(焦竑《玉堂叢語》)
白話
楊守陳任職為洗馬時請假回家探親,走到一個驛站,驛丞不知道他是什麼官,接待時與他對面坐下來。驛丞突然問楊守陳說:“你的職務是洗馬,那么一天能洗幾匹馬呢?”楊守陳隨口答道:“如果勤快的話可以多洗幾匹,如果懶惰的話就少洗幾匹,沒有具體的數目。”過了一會兒有人報告說有一個御史馬上要到了,驛丞就催促楊守陳讓出上等的住處,楊守陳說:“等他來了以後我再讓也不遲。”等到御史來了後,因為御史是楊的門生,見到楊就長跪問安。驛丞於是趁御史沒看見,就匍匐在台階下,百般乞憐,楊守陳並不和他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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