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簡歷:
梁弘,當代實力派女畫家,畢業於南京藝術學院。作品多次在中國美協主辦的全國性美展中獲獎、入選。並多次被美術報、揚子晚報、江蘇電視台、宿遷電視台、宿遷晚報等多家媒體報導。出版發行《工-無界——藝術新視覺/梁弘工筆畫賞析》(河北美術出版社);《中國美術家協會-美術家會員圖冊》(中國美術家協會/人民美術出版社);《意韻工筆系列--中國當代美術最具潛力畫家第5輯梁弘》(江西美術出版社)。其代表作《晨曲》在“北京傳是2013年秋季拍賣會”“全國工筆畫獲獎作品專場”中以253000元人民幣被藏家競拍獲得。現任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工筆畫學會會員、北京重彩畫會會員、江蘇省花鳥畫研究會理事、宿遷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沭陽書畫院院長。
個人經歷:
2010年作品《美好家園》入選“全國第2屆中國畫線描藝術展”。
2011年作品《晨曲》入選“全國第8屆工筆畫大展”。
2012年作品《和諧之美好家園》在“中國當代花鳥畫展”中獲優秀獎。
2012年作品《秋潤蘇北》入選“2012吳冠中藝術館開館暨全國中國畫作品展”。
2013年作品《和諧—盛世諧音》在“相聚宜興全國工筆畫作品展”中獲優秀獎。
2013年作品《晨曲》在北京傳是2013秋季拍賣會“全國工筆畫獲獎作品專場”中以253000元人民幣成功拍出。
2014年作品《靜謐家園》在“重溫經典--婁東(太倉)全國中國畫作品展”中獲優秀獎。
2014年出版《中國當代美術最具潛力畫家(第5輯)梁弘》ISBN978-7-5480-3042-3(江西美術出版社)。
2014年《美術報》第1065期(45版)1066期(55版)連續刊登“國色添香—梁弘花鳥畫(一)(二)”。
2014年作品《故園清塵》入選“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65周年江蘇省美術作品展覽”。
2015年作品《花鳥》參加在北京中國文聯美術館舉行的《大美西楚—宿遷市書畫晉京展》(北京)。
2015年作品《靜謐家園》獲“宿遷市首屆金鼎文學藝術獎”(江蘇宿遷)。
2015年作品《醉蝶》《葡萄》參加在北京民族文化宮舉行的《情系西雙版納—全國白描寫生作品展》(現代工筆畫院、版納州政協等主辦)。
2015年5月個人專題片《梁紅(弘)—情真藝隨》在江蘇國際頻道“長江視野”中播出。
2015年作品《牡丹》兩幅入選中國文化藝術網河南省集郵公司出品的《牡丹二十品》郵票珍藏冊。
2016年3月作品《白夜行》入選《首屆江蘇美術獎作品展覽》(南京)。
2016年4月參加中國美協江蘇創作中心在南京、鎮江等地舉行為期五天的寫生活動(江蘇)。
2016年4月參加江蘇省花鳥畫研究會第六屆會員代表大會並當選為理事(南京)。
2016年5月參加中國美協在浙江天台縣舉行的為期五天的“美麗鄉村”寫生活動(浙江)。
2016年8月作品參加“百城百家-當代中國地域畫風代表性畫家學術研究展”(北京)。
2016年8月作品參加“吳蘊墨象·以真為師—姑蘇五人書畫展”(山東·崔子范美術館)。
2016年8月作品《拈花系列》入展“藝墅清風·禾城涼夏—全國名家扇面邀請展”(浙江·嘉興)。
2016年9月作品《家園記憶》入展江蘇省花鳥畫研究會成立三十周年優秀作品展(江蘇·南京現代美術館)。
2016年9月作品參加“慶祝建市20周年—宿遷美術書法二十家提名展”(江蘇·宿遷)。
2016年11月作品參加“溪山翰跡·形意工筆”全國工筆畫名家學術邀請展(貴州·貴陽)。
2017年3月作品參加“大器風範--2017美術日記”(北京)。
2017年5月作品參加“精微入玄-當代中國畫名家小品學術邀請展”(北京)。
2018年12月參加“海上花島”當代國畫名家百人雅集(上海)。
2018年12月參加《盛世丹青-當代中國畫名家精品邀請展》(北京)。
2018年12月參加《山風徐來-貴州省工筆畫學會作品交流展》(北京)。
2018年6月《北京畫院2018屆方政和工作室師生展》(遼寧)。
2018年6月《有韻清極一當代中國逸品畫家2017年度學術展》(北京)。
寫作文章
梁弘作品集序言:
引言當我被告知要寫點什麼的時候,就好像有應激障礙一樣,變得壓抑喘不過氣。
雖然都是拿筆,但真的不擅長拽文。
那邊還在催著,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把畫紙捲起來,找了個本和簽字筆,開始冥想。
“三天憋出八個字”說的就是我的窘境。
別說,冥想還是有效果的,二十分鐘後我完全忘記了我是為了寫文章才坐在這裡的。
最開始我在想我的貓,一隻大概養了八年或者九年的貓。
我總會想到我的貓,哪怕出去寫生,也會不自覺的跟家人在電話里嘮叨起她。
之所以用“她”而不是用“它”,是因為心裡她早就是家人了。
她不是我撿的,也不是我買的,是以前養的某隻貓生的。
所以她就那樣存在於那裡許多年,談不上有多喜歡,也並不討厭。
貓很普通,沒有品種,就是只白貓。但她的眼睛碧綠如玉,倒是令人嫉妒的漂亮。
唯一煩人的是她總是一茬接一茬的生,所以你經常看見我在朋友圈送貓。
其實這也挺令人敬佩的,算下來她得有百十來只後代了。
剛剛過去的二十分鐘裡,我所想的是她的一生。
因為她年齡很大了,我每天都在等待卻又在迴避這個問題,她遲早會死。
她留下了什麼呢?
按理說她在這個世界上也存在了十年,有那么多孩子,但我卻總覺得她的一生是孤獨的。
是除了我以外不會被任何人、任何貓銘記的。
這很好笑,因為我都總結不了我的半生,卻在擔心她短暫的貓生。
正思量著,她不知打哪兒回來了,在我的畫案下、腳下又是蹭又是繞。
她總會像這樣消失幾小時,然後又像這樣準時出現。
我知道她是回來看我的。
人的一生會與很多人相遇,但每個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
現在這一刻,我是無比理解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過去她總會抓點老鼠和魚送來給我,雖然不受待見,但這些已經是她的最大努力了。
現在她老了,更多的是陪我在這坐著。
或許她是幸福的一方,在她眼中我才是需要被照料的。
她擁有一片段預告草叢,她常在屋頂上曬太陽,
沒有什麼事情等著她去做。
她無憂無慮,可以在仲夏夜迎著月光一個人走很久。
她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也不需要向誰證明什麼。
相比之下,終日忙碌的我更像是不幸的一方。
所以那些老鼠、魚兒都是她用來慰藉我的。
畫家絕不是個美差,至少我覺得不是。
創作是一個精神和肉體雙重煎熬的過程,
年近半百,沒有名聲大噪,沒有萬貫家財,
只落下疼痛的關節和一堆還可以畫的更好的作品。
如今要做的這本集子,
在我看來,是對我半生心血的一個見證。
至於評價,還是要看我後半生的造化了。
所以我常告訴自己和身邊的人:
藝術的路很長,沒有人能真正走完,
我們前赴後繼,
如同曠野中的火種一般掙扎,
或引燃,點亮一片,或熄滅,消失不見。
我還沒寫完,貓已經呼呼大睡了。
這的確不是什麼能讓她提起興趣的工作。
她老了,我也老了。
但我很想和她一起,在仲夏夜,披著月色星光散步。
逍遙遊隨筆:
冬至深夜,我見母親還沒有回屋休息,便去二樓最東邊的畫室尋她。這屋子兩面透光,白天熱氣聚得快,如同溫室一般,幾張桌子推在一起,鋪上白氈,又飾上些花草,母親在裡面創作,倒也是怡然自得。
可一到晚上,熱氣散得也快,我擔心她的身子,便想勸她早點休息。
還未開口,母親便起身問:
“你看我這幅畫起個什麼名字好?”
我最不善給畫命名,一來是文字功底太差,當年高考滿分200分,我考97。二來是對國畫抱有偏見,主要是對題材的偏見,千年前的文人就在畫竹,千年後拿著手機,刷著微博的畫家還在畫竹,況且詩詞歌賦也都被用爛了,實在是激不起擬名的興趣。畫來畫去,無非就是:蜻蜓立荷尖,彩蝶落花田,青竹知鳥語,梅蘭笑俗顏。想必有幾百萬幅花鳥畫作品可以跟這四個題目相互將就一下。
我邊琢磨著邊走到案前,正思量著是用“蜻蜓立荷尖”還是“梅蘭笑俗顏”來對號入座,卻被母親筆下的作品驚艷到了。
畫面上一輪明月,兩條金魚,幾瓣落花,別無他物。
不等細看,卻已身入流雲之中,忽而一陣清風,煙雲散盡,皎月當空,俯身一看,可見微光星星點點,或是燈火,亦或是星辰。忽然一條巨魚從頭頂呼鳴而過,又沉入雲中,正要追趕過去,方才察覺自己並非別物,竟是畫上那條正在揮鰭曳尾的魚,即便如此,也無過多雜緒,只覺無拘無束,無畏無懼,無悲無喜,仿佛可化作清風,亦可化為流雲。
“想到了沒有啊?”
“什麼?”我方才回過神來。
“題目!”
“喔,對,題目。”我雖嘴上應著,心裡卻還在想著那條從頭頂消失的巨魚。腦海中念著“北冥有魚,其名為鯤。”便脫口而出:“不如就叫‘逍遙遊’。”
母親並不知莊子的《逍遙遊》,更不必說宋榮子定內外、辯榮辱,列子御風而行的故事了。然而卻對這“逍遙遊”三個字一見傾心,不禁放下畫筆,連聲說妙。
妙不在我,妙在這三個字恰恰映射了母親的心境。雖遠不及莊子列子,卻也能有“舉世而譽之而不加勸,舉世而非之而不加沮”的為人之道。用大白話講,就是有點傻、有點憨。然而這股傻勁兒,卻也是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若費盡心思與人做口舌之爭,花盡時間與人分高下之別,何以修其身,養其性,精其技,成其業?
母子倆相視一笑,收起畫筆,關燈,閉門,離去。
我回望過去,月光透過窗,正好灑在案子上,畫中的月亮被映得愈發清亮,屋子似乎只有那一輪明月,兩條金魚,幾瓣落花,別無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