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納季·愛德華多維奇·布爾布利斯

根納季·愛德華多維奇·布爾布利斯,現在普遍翻譯為根納季·埃杜阿爾諾維奇·布爾布里斯,俗稱葉爾欽時代的灰衣主教,在葉爾欽當政的前兩年起過很大作用。從1993年起擔任國際人文和政治“戰略”研究中心主任。後為俄羅斯聯邦國家杜馬成員。

簡介

根納季·愛德華多維奇·布爾布利斯,現在普遍翻譯為根納季·埃杜阿爾諾維奇·布爾布里斯,俗稱葉爾欽時代的灰衣主教,在葉爾欽當政的前兩年起過很大作用。 1945年生於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州第一烏拉爾斯克市,畢業於國立烏拉爾大學哲學系。1990~1991年間任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最高蘇維埃主席全權代表、俄羅斯高級諮詢協調委員會工作組組長。1991年任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總統國務委員會秘書。1991~1992年問任俄羅斯聯邦國務秘書、俄羅斯聯邦政府第一副主席。1992年5~11月任俄羅斯聯邦總統國務秘書。11~12月任俄羅斯聯邦總統顧問小組組長。從1993年起擔任國際人文和政治“戰略”研究中心主任。後為俄羅斯聯邦國家杜馬成員。
俗語說,一朝天子一朝臣。總統的班底有一定的區域性是可以理解的。據說,勃列日涅夫執政時,身邊就插滿了來自第涅伯—彼得羅夫斯克的親信。葉爾欽的“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幫”規模不大,但不同的是,它貽害無窮。政治觀察家認為,所有葉爾欽安排的 “老鄉”不僅沒有協助他,而且很快就背叛了他,還懷著快意踐踏他,構成了葉爾欽從政時代最不忍回憶的政治教訓。
根納季·埃杜阿爾諾維奇·布爾布里斯是斯維爾德洛夫斯克一名講授馬克思列寧主義 哲學的普通老師,當時任州委書記的葉爾欽對此人一無所知。他是在莫斯科的一次人民 代表會議上結識此君的。過後不久,葉爾欽為總理人選傷腦筋,他本屬意於用尼古拉·伊萬諾維奇·雷日科夫或是帕爾托拉寧代替伊萬·斯捷潘諾維奇·西拉耶夫,但雷日科夫拒絕擔任此職,最後帕爾托拉寧也未獲任命 ,而是葉爾欽兼管此項工作,原因是想當副總統而沒當上、正在尋找機會的布爾布里斯 向葉爾欽施壓,說帕爾托拉寧和亞歷山大·弗拉基米羅維奇·魯茨科伊會形成對總統不利的聯盟。1991年10月6日葉爾欽改組政府,布爾布里斯被任命為政府第一副總理,並同時擔任俄羅斯國務秘書,成為那一時期俄羅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炙手可熱的人物。圍繞布爾布里斯有許多流言 蜚語。但他無疑是現代俄羅斯歷史上的一個最具傳奇色彩的人物。大約有兩年的時間他 是葉爾欽最為親密的合作者。

生平

心腹

布爾布里斯是烏拉爾人。44歲才來到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取得了哲學副博士學位和副教授職稱。屬於89年人民議會選舉時的第一代政治家。他被選為斯維爾德洛夫州的人民 議會代表,並占據州議會主席的職位。沒有再紅起來。直至與葉爾欽相識——89年3月5 日,他立即就窺出了葉爾欽的政治能力與未來,並成了他忠實的合作者、班底的總頭, 領導著他的智囊中心,成為葉爾欽班子的召集人。幾乎從1991年中期至1992年中期葉利 欽之所為,許多都是布爾布里斯策劃和實施的。這兩年不僅是葉爾欽政治生活中的關鍵 時期,同時布爾布里斯的活動確定了戈巴契夫時代之後政治的基本策略。這也是葉利 欽對其加諸無限信任的開始。
葉利欽身邊沒有比布爾布里斯更忠誠的助手了。90年深秋,葉爾欽攜妻在基斯洛沃斯克休假,布爾布里斯寸步不離,陪伴左右。在每一個車站,休養地和網球場,都有他的 陪侍。他可以說是一個進諫者、召集人、每日行程的導遊者……政治觀察家認為,布爾布里斯的作為在塑造政權的初始形象,葉爾欽的影子遮掩了他,他耐心地等待總統的褒 揚,那么,布爾布里斯對總統究竟有何價值呢?
葉爾欽回憶說,那一時期與布爾布里斯談話鼓舞了我新想法的產生。他善於前瞻,會 給最近發生的事件以戰略性的、全景性的評價,使我對俄羅斯新政治、新經濟、新的國 家和生活方式的構想越來越清晰、明瞭。布爾布里斯善於沉默和傾聽。他在政權迷宮中尋找自己的位置。選擇葉爾欽為國家總 統是布爾布里斯的思想,他領導的選舉班子在並沒有任何行政經驗的情況下,完全勝任 了這一工作。布爾布里斯在最複雜的局勢中也能保持沉著冷靜,他工作起來可以連軸轉,從不抱怨 ,也不要別人幫忙。但布爾布里斯也在新的政權系統中為自己尋找位置,一個特別的位置。他為自己想出 了一個奇怪的職位——俄聯邦最高議會主席特別代表。這意味著他不歸任何人管轄,除 了葉爾欽。
91年春天,布爾布里斯認真估計葉爾欽可能會提他為副總統。他為自己想像了這樣一 幅政治宇宙圖景:他和葉爾欽組成政治領導核心,其他人完成其構想,而葉利欽負責確認。但葉爾欽拒絕這種構想,他考慮,布爾布里斯那鮮為人知的構想在選舉時不會增加他 的選票。當葉爾欽通知布爾布里斯,他選擇了魯茨科伊為副總統時,布爾布里斯說道:我為你 當選總統做了一切,但你犯了一個大錯誤。布爾布里斯心中受到傷害,他曾向別人抱怨 總統的操行。說他為總統做一切,犧牲了自己的一切,至今一直住在旅館,而總統也不 關心一下他的狀況。總統說他的構想是不認真的,說他不了解人民。但他沒想怎么呀, 他一直呆在他的陰影里……

第二人

選舉之後,布爾布里斯獲得了道德補償。1991年7月19日葉爾欽任命布爾布里斯為俄聯 邦國務秘書。誰也不會明白,這個任命的背後是什麼,但它再次確認了布氏的特殊地位 。布氏固執地要保持俄羅斯第二人的桂冠。布爾布里斯創立國務委員會,他認為政府的職能是管理經濟,而國務委員會的任務是 制定改革戰略。很快這個構想又變成了葉爾欽來主管政府,布氏做第一副總統——也就是實際上的主人。
葉爾欽說:布氏的權威對當時的葉戈爾·蓋達爾班子是絕對不必爭議的。與總統有關的所有問 題部長們都通過布氏來決定,也就是說,到他的辦公室,如果有必要,他就會直接和我 說……蓋達爾政府的第一副總理布爾布里斯,那時是實際上的政府部長辦公室首腦。布爾布 里斯還把離棄戈巴契夫政權的知識分子引薦到葉爾欽政權中,那時他們幫助了新總統 。 91年8月20日晚上,年輕的經濟學家蓋達爾出現在布氏辦公室,在改革的日子裡他們進 行了歷史性的會見。 91年秋布氏授意蓋達爾組成經濟體制改革班子,這個班子中許多人後來是蓋達爾政府 的組成人員。每星期二晚上布氏都召集部長們在自己家喝茶,所有的問題都在這時候提出並加以討 論。許多蓋達爾的部長們後來都無限懷念氣氛友好、工作效率高的聚會。布氏年輕時代 喜歡足球,所以在政府成員中組織了一個球隊,星期日他們會在綠茵場上奔跑。
整個國家都記住了人民議會第六次會議的電視轉播,布氏堅定地把手一揮,全體政府 成員都退了場,為的是不再聽議長魯斯蘭·哈斯布拉托夫侮辱性的言辭。布氏自己後來 說,這是一個不尋常的手勢。但它以自己的堅定性給人印象深刻。 成為第一副總理後,他引起了社會上的廣泛注意。反映基本上是負面的。他不受大庭 廣眾的青睞。這很難用專業術語來描繪,布氏一上電視就不招人喜歡。而且說話含混不 清。這不是隻言片語就能說清楚的。這不光是外貌冷漠、表情僵滯的問題,他整個就是 一個具有磁場負效應的人。這對布氏是一個打擊。他也曾試圖有所改變。他是俄國政壇中第一個接近職業“包裝 ”服務的人,為的是讓專業人員幫助他成為觀眾眼中受歡迎的人。但沒什麼效果。
布氏是政治新黨中第一個改坐“吉爾”並享受以前政治局委員才有的護衛車隊待遇的 官員。從白宮挺進樞密院廣場,占據了以前米哈伊爾·安德烈耶維奇·蘇斯洛夫的辦公室,公開享受這些政治特權 。這些都沒有使他獲得好感。蓋達爾認為,布氏出色地起到了領導集團灰衣主教的作用。遺憾的是,他起的這種作 用是他本人不喜歡的。他想成為第一大人物並負全責。但這正是他想而未得的。就像他 領導的各個委員會未得出任何具體的結果一樣。那時布氏成了批評的靶子。他被加諸所 有的罪名。人們指責他“導演”的電視直播中(人民會議)的混亂場面,要求他對改革利 益的流失負責,指責他出賣國家民族利益。現在那段歷史已無人知曉,但在1992年有許多人描繪過,討論過,甚至還拍過名為《 紅汞》的影片。傳言說,紅汞——是某種戰略原料,為了損害國家的利益,布氏決定將 出口到國外。後來查明,“紅汞”是自然界裡並不存在的東西,但布氏名譽受到致命的 損害。
他領導政府僅有幾個月。92年4月初,人代會前夕,他辭職了。葉爾欽向議員們的壓力 讓步。但實際他本人也想從布氏的影響中擺脫出來。為什麼這位同道會惹來這么多的麻 煩呢?他開始對布氏的戰略才能感到沮喪。許多事情並不像他預測的那樣。議員們的要 求正成為葉爾欽趕走布氏的理由。

失勢

極度的自尊使得布氏從不承認他是被迫辭職的。他試圖證明,這是他本人英明的決斷 :“因為當政府總理並不是我必須要做的事。”他辭了職,卻在總統那裡得到了全權國 務秘書的任命。而全權就意味著無限制的權力。他招致了最為猛烈的批評,所有的人都 勸總統擺脫他。
布氏是唯一一個可以繞過伊柳申、不用拿報告去見總統的人。在既不是政府成員,也 不是安全會議委員的情況下,他卻可以參加所有的會議——他沒有投降,還在為向總統 施加影響而鬥爭著。葉爾欽抱怨說,“布氏不經邀請就參加所有會議,也不管會議的議 題是什麼,反正往總統的左邊一坐,他知道我不會說什麼的。”“不能否認,我開始感 到疲倦,長久以來,同一副面孔一直出現在我所在的任何地方。可以、也有必要向總統 施加影響,為了事業,為自己的理想嘛。但凡事都要有個限度!”布氏從俄羅斯國務秘書變成了總統的國務秘書,第七次人民會議前,這個職位被撤消 。布氏當上助手班子的頭兒。他仍像從前一樣,不肯承認權力已經從他手中滑落。
1992年就有傳言說,布氏已失去往日對總統的影響。某些集團公開表達對布氏失寵的 喜悅之情。布氏可心有不甘。他接受了一系列的電視採訪,用最得體的方式表示,他可 以接受任何職位,但他是總統最親近的人這一點無可動搖。在接受《文學報》採訪時,他說,“我不認為對我的指責有什麼根據,我知道自己的 價值……您提到所謂影響的程度有所改變,……我的回答是毫無此事。您說,您看到另 外的一個集團更有影響,他們很活躍……這是可能的。但我既不準備肯定,也不會否認 ,這與葉爾欽目前經歷的政治和職業需求有關,以此將開闢改革發展的前景,賦予其不 可逆轉性……”

下台

1992年底,葉爾欽找到清除布氏的理由了。資深記者瑪麗娜·莎金娜這樣描繪這一幕:“葉爾欽邀請布氏到自己的辦公室並向他解釋自己的決定:‘您在人代會上對我的幫 助太少了,根納季·埃杜阿爾諾維奇。’總統冷冰冰地說。布氏料到了這一點,再沒有說什麼。原來,布氏誤導了葉爾欽,他對總統說,人代會 上將不少於400票支持葉爾欽,結果只有120票。布氏說,他成了總統的政治反對者,他說,他開始組建自己的黨,聯合所有的反對派 議員,繼續為改革而鬥爭。葉爾欽冷漠地聽著,後來平靜地說,‘您別激動,根納季·埃杜阿爾諾維奇’,他補 充了一句謎一樣的話:‘一切會回來的……’”但什麼也沒有恢復原樣,離開克里姆林宮,布爾布里斯兩次競選國家杜馬議員,但在 核心政治舞台上已不再顯赫。但也許,葉爾欽時代走馬燈式的政府格局就此奠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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