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柏林猶太博物館占地3000平方米,投資1.2億馬克,設計者為丹尼爾·里柏斯金(DanielLibeskind,不同譯名較多,例如被譯為利伯斯基、李布斯金、里伯斯金德、利伯斯肯特等等),初建於1992年11月9日,1998年底竣工,全部設施到2000年10月才安裝完畢,2001年9月建築內部無秩序的開窗9日正式開館。
但實際上在此之前,這座未正式開放的造型新穎的建築已吸引了35萬名慕名者前去參觀。許多人認為這個建築本身就是一個無聲的紀念碑,作為解構主義建築的代表作,建築無論從空中,地面,近處,還是遠處,都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讓博物館不再是照片展覽的代言詞,而是更多通過建築的設計給人一種身歷其境的震撼和感受。然而博物館也曾被指出存在諸多問題,例如沒有足夠的廁所、入口設計不合理和空調系統無法正常工作等。
目前博物館館長是出生於柏林的麥可·布魯蒙賽爾教授。他曾在美國卡特總統時期,擔任過美國的財務部長。
歷史沿革
1933年,生活在柏林的猶太人曾專門建了一個博物館,以彰顯自己的成就,館址為位於柏林奧蘭尼安貝格街(OranienburgerStreet)的一個猶太教教堂。5年後,由於納粹政權興起,該館被迫關閉,所有物產沒收。二戰後關於重建猶太博物館的討論持續了幾十年,而且這個尚未存在的博物館的收藏品不斷增多,這個問題因而再次被提上西柏林市政府的議事日程。
1975年,該館協會成立,1978年博物館首次開館,但僅是柏林博物館中的一個分部,1988年,聯邦德國為柏林博物建築與右側的原柏林博物館的關係館的擴建舉行了一次設計競賽,試圖專門建一個猶太展廳,被評為一等獎的是里柏斯金的設計方案。
1990年,德國統一,統一後的政府缺乏資金,政府官員提出要放棄柏林博物館的擴建,理由是把資金投入修補東部城市的基礎設施更有必要。此外,位於東柏林的猶太教堂的重建工作已經開始,他們認為它可以用作柏林博物館猶太分部,但是此時設計已受到國際間的注意,甚至被當作德國認識大屠殺罪惡並試圖彌補的力證。緊隨其後,一場“民眾來信”運動拯救了這個方案。
但是博物館的擴建依然引發了怎樣描述猶太歷史的爭論,批評家們反對把猶太人的成就融入德國歷史。有人甚至提出這樣是否會避開“和解”,永遠地對柏林人伸出譴責的手指。新的爭論再次拖延了方案的實施。1992年初,有關方面才基本同意將猶太廳放在地下層,別的歷史性主題放在上面的樓層,但是其基本設計還是保留了,11月舉行了奠基典禮。
1993年,阿·巴茨德被選為猶太展廳負責人,他認為應突出猶太人的主題,並請求擴建一個單獨的猶太博物館。但直到1996年,他的意見不僅未被採納,反而因堅持其不妥協態度而卸任。與此同時,擴建工程一直在進行,但進度緩慢。統一後的各種財政問題影響了政府資金的到位,對設計方案的爭論也從未間斷。
1997年,德國猶太人歷史學家米歇爾·布呂芒塔爾(也被譯為米歇爾·布魯門塔爾)受聘管理博物館。他擔任這一職務有特殊的意味,因為在1939年他的全家曾被驅逐出柏林。
1999年,該博物館正式獨立成為單一的機構,其行政管理與柏林博物館分離。2001年,博物館的管理權由柏林州政府移交給聯邦政府,並舉行了正式的開館儀式,並豐富了展品。在其後的5年中,猶太博物館共接待了350萬參觀者。
建築設計
里柏斯金為出生於波蘭的猶太裔建築師,從6歲起學彈鋼琴,後來移居以色列,成為精通鋼琴的音樂名人。曾經贏得美國——以色列文化基金會舉辦的著名的音樂競賽,後來其音樂天才移向了建築設計。耗時七年完工的柏林猶太博物館,公認是他生涯的轉折點和代表作品,其他作品還有丹麥猶太博物館、洛杉磯當代猶太博物館、加拿大皇家安大略湖博物館、曼徹斯特帝國戰爭博物館等。
激發里柏斯金構思的是猶太人與柏林互相交織在一起的歷史。柏林市政府給他送去了兩大捆檔案,裡面有柏林猶太人的名字、出生日期、驅逐日期及地址。他親自考察了這些歷史遺蹟,並在城市圖上描繪出來,相互之間還連上線,得到了他稱之為“一個非理性的原型”:一系列三角形,看上去有點像納粹時期強迫猶太人帶上的六角的大衛之星的標誌。他的另一靈感來源於現代音樂史上一位著名作曲家阿·舜勒貝格。當年,由於希特勒的上台,他未能完成自己創作的唯一一部歌劇。他的前兩個樂章“華麗輝煌”,第三樂章只是重複演奏,然後是持續的停頓。這部歌劇的魅力就在於它的“未完成”,里柏斯金深深地為這種“空缺”所打動。
里柏斯金越來越強烈地感到,柏林猶太人的悲慘歷史遠非藝術所能容納,這激發了他的創作激情,他決心將這些令人沉重的東西轉變成一座歷史性的建築。
建築平面呈曲折蜿蜒狀,走勢則極具爆炸性,牆體傾斜,就像是把“六角星”立體化後又破開的樣建築外牆上不規則的裂縫子,將猶太人在柏林所受的痛苦、曲折,表現於以六角的大衛之星切割後、解構後再重組的結果,展現在建築上,使建築形體呈現極度乖張、扭曲而卷伏的線條。但是建築中依然潛伏著與思想、組織關係有關的二條脈絡,即充滿無數的破碎斷片的直線脈絡和無限連續的曲折脈絡。建築摺疊多次、連貫的鋸齒形平面線條被一組排列成直線的空白空間打斷,航空俯視照片讓人清楚地看到鋸齒狀的建築平面和與之交切的、由空白空間組成的直線,這些空白空間代表了真空,不僅僅是在隱喻大屠殺中消失的不計其數的猶太生命,也意喻猶太人民及文化在德國和歐洲被摧殘後留下的、永遠無法消亡的空白。陳列著猶太人檔案的展廊沿著像鋸齒型的建築展開下去,而穿過展廊的空空的、混凝土原色的建築內部扭曲的空間空間沒有任何裝飾,只是從裂縫似的窗戶和天窗透出模糊的光亮。
博物館外牆以鍍鋅鐵皮構成不規則的形狀,帶有稜角尖的透光縫,由表及里,所有的線條、面和空間都是破碎而不規則的,人一走進去,便不由自主地被捲入了一個扭曲的時空,館內幾乎找不到任何水平和垂直的結構,所有通道、牆壁、窗戶都帶有一定的角度,可以說沒有一處是平直的。設計者以此隱喻出猶太人在德國不同尋常的歷史和所遭受的苦難,展品中雖然沒有直觀的猶太人遭受迫害的展品或場景,但館內曲折的通道、沉重的色調和燈光無不給人以精神上的震撼和心靈上的撞擊。
當然,那些穿過展廊的裂縫似的玻璃窗、狹窄的通道及銳角的房間,都增加了陳列上的複雜性。但該館館長布魯門塔爾認為,“這個建築本身對一個新博物館來說,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許多博物館要費很多功夫發展參觀者,我們卻立馬有了很多。因為這座建築是那樣的不同尋常,沒有一天人們不是懇求著要進來看一眼。”
參觀流線
雖然從外來看,普通的舊門庭似乎與一邊的新現代派建築毫無關聯,事實上,兩者通過設計巧妙的通道相連。里柏斯金讓觀眾只有通過建於1735年,前身為柏林博物館舊館的地下室方可進入。在地下一層中參觀者將在岔口處做出選擇,三條走廊將通往不同的場所,也隱喻猶太人最初的選擇,通往死難、逃亡或者艱難共存,而在做出選擇的時候尚前途未卜。
大屠殺塔與流亡者花園的仰視
其中,一供選擇的道路岔口條走廊通向一個沉重的金屬門,打開後是一個黑暗的、有回聲的塔的基層,里柏斯金為塔取名“大屠殺塔”,以紀念成千上萬被屠殺的人,沉重鐵門,陰冷黑暗的狹長空間,微弱的光線,使參觀者無不感受大屠殺受害者臨終前的絕望與無助,藉由此混亂的圖形表達出歐洲集體意識中最痛苦回憶之可怖。
另一條走廊通向霍夫曼公園,也稱“逃亡者之園”,位於外院的一塊傾斜的平面上,由49根高低不等的混凝土柱體構成,表現猶太人流亡到海外謀生的艱苦歷程,由於斜坡地面及不垂直的空間感覺,使人感到頭昏目眩,步履艱難,使人聯想到猶太人流離失所、漂泊不定的沉重經歷。每根混凝土排柱頂上均植有樹木,表示猶太人生根於國外,充滿著新生的希望。最後一條走廊末端是在一個高高的陡峭的樓梯旁,從那裡可以去一般展廳。
參觀者最後轉回地下室,從那兒離開。“沒有最後的空間來結束這段歷史或告訴觀眾什麼結論”,里柏斯金說,正是這種“空缺”,將使“一切在他們的頭腦中持續下去。”
展覽安排
該博物館的開放時間為周二至周日10點-20點,周一10點-22點,9月30日、10月1日,9月10日和12月24日閉館(註:該開放時間有可能會發生變動,以上為翻譯自其官方網站的當前時間,請參見參考資料一,該網站主要語言為德語)。其基本展覽主要敘述了兩百年來德國與猶太人的歷史,以及德國猶太人與非猶太人之間最緊密地聯繫。
除了平常的展覽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展示交替更換,另外也會有特展,如08年9月18日“掠奪與歸還”(RaubundRestitution)的特別展覽,展出1933年以來納粹分子從猶太人手中奪走的藝術品,介紹這些藝術品從1933年到今天流落輾轉於多人之手的命運。展覽一直持續到2009年1月。
博物館裡還設定了拉斐爾-羅斯學習中心以及研究部門,其學習中心採用多媒體形式,除辦有展覽之外,還對德國猶太人的文化及歷史做有詳細介紹。參觀者可以單人或團組的形式通過計算機在這裡了解和研究德國猶太人的歷史及文化,舉辦的多媒體展覽如《逃亡猶太人在上海》,通過歷史照片、錄象、錄音及動態地圖和文字說明等向觀眾生動地展示了當時在上海的猶太人艱難、絕望同時又抱有希望的逃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