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況
史料記載,蘇東坡生性好酒,酒又使他通達超然而風骨凜凜,因此,東坡讀書樓修好之後,取名為“載酒堂”。 而今天的東坡樓,只不過是對載灑堂的一種誤讀。當時的“載酒堂”遠沒有現在看上去體面和氣派,只是茅屋幾間,孤燈一盞。東坡樓之稱謂始於明代,從載酒堂到東坡樓,蘇東坡洗去了人生的喧譁,走了500年的時間。是什麼樣的人格魅力,讓蘇東坡在布滿塵埃的歷史中顯現出莊嚴和神聖。
相傳東海龍王敖廣之子敖郁系不學之徒,好讀書不求甚解,難得心靜,這可把敖廣氣得茶飯不思,寢食難安,不知如何是好。後來烏龜丞相告訴敖廣,龍宮喧譁,非讀書之地,而嘉州凌雲寺有一讀書處,且有東坡在此讀書,何不送子前往。
敖廣心想,這倒是妙計,便將敖郁捆綁起來,送往東坡樓。一路上,貪玩成性的敖郁罵天罵地,一副逆子模樣。然而,當敖廣把兒子捆到東坡樓,卻發現敖郁漸漸的沉靜下來,換上了另一副典型的書生模樣。能在此讀書,敖郁有福了。俗話說,天上人間,水中三日,地上三年,轉眼間,敖郁學有所成。一天晚上,敖郁前來告別東坡,並為恩師送來文銀二十兩,叫東坡速速離去,三日之後,整個嘉州城必遭大難,將變成一片汪洋大海。這時,蘇東坡才知曉敖郁的真實身份,他原來是龍王的兒子。
聽完敖郁的話,蘇東坡著急了,我蘇東坡一生不求富貴,不求功名,只願為人間留下一塊清靜的讀書之地。,翠竹環繞,綠蔭掩映,傳承華夏文明。東坡曾有詩云:“可使食無肉,不可使居無竹。”蘇東坡的想法感動了龍王敖廣,使之生出惻隱之心,決定借地給東坡。
東坡樓的確是一處讀書之地,尤其是半夜人深夜靜之時,我們總會看見東坡在青燈黃卷中或讀書,或抄書。難怪東坡有詩:“故書不厭百回讀,熟讀精思子自知。”然而,讀書不如抄書。東坡樓前有一墨池,是蘇東坡抄書的見證。翻閱蘇東坡文集,他在《海上與友人書》中寫到:“到此(海南島)抄得《漢書》一部,若再抄得《唐書》一部,便是乞丐暴富。”
後來南宋邵搏親臨東坡樓,為這佳景所迷,於是思路泉涌,寫下了著名的《清音亭記》,特別是那“天下山水之觀在蜀,蜀之勝曰嘉州,州之勝曰凌雲寺,寺南清音亭其最勝也,”一時,東坡樓名聲大噪。
儘管後來蘇東坡一生為官達40年,但他留下的卻是詩文,是熱愛讀書的品質,是堅如磐石的心性,然而今天的東坡樓早已成了旅遊聖地,今輩讀書人無緣在此讀書了。
蘇軾簡介
蘇軾(1037~1101),字子瞻,號東坡居士,北宋眉山人。是著名的文學家,唐宋散文八大家之一。他學識淵博,多才多藝,在書法、繪畫、詩詞、散文各方面都有很高造詣。他的書法與蔡襄、黃庭堅、米芾合稱“宋四家”;善畫竹木怪石,其畫論,書論也有卓見。是北宋繼歐陽修之後的文壇領袖,散文與歐陽修齊名;詩歌與黃庭堅齊名;他的詞氣勢磅礴,風格豪放,一改詞的婉約,與南宋辛棄疾並稱“蘇辛”,共為豪放派詞人。
嘉佑二午(1057)進士,任福昌縣主簿、大理評事、簽書鳳翔府節度判官,召直史館。神宗元豐二年(1079)知湖州時,以訕謗系御史台獄,三年貶黃州團練使,築室於東坡,自號東坡居士。後量移諸州。哲宗元佑元年(1086)還朝,為中書舍人,翰林學士。知制誥。九年,又被劾奏譏斥先朝,遠貶惠州、儋州,元符三年(1100),始被召北歸,卒於常州。著有《東坡全集》一百十五卷,今存。
附原文:
東坡讀書樓
朝拜樂山大佛,我必去東坡樓,那是蘇東坡留給樂山的一塊讀書的聖地。
我也算是個讀書人,對東坡樓向來充滿敬重,總是渴望以開放的心態,攀升一種史詩的境界。每次我來朝拜,總會感受到東坡詩文含醇量的綿厚與深沉。而此刻,我正肅立在東坡樓前。東坡樓坐東北向西南,為歇山式單體木質兩重樓房,坐落在大佛頭部後面的棲鸞峰上。儘管歲月的風霜早已爬上東坡樓的額頭,但它仍擺出一副獨領風騷的姿態。樓正面的“東坡樓”三字,是大書法家黃山谷的手書,將立體的蘇東坡推到了今人的面前。
今天,我又以同樣的心態來朝拜東坡樓,而此時正值傍晚時分,庭院四周,空寂無人。落日的餘輝穿過叢林,灑在東坡樓上,憑添了幾分莊重,恬靜和肅穆,沉澱的歷史有一種迷人的朦朧,真是塊讀書的好地方。
仰望東坡樓,我也許禁不住會發出或長或短的惋嘆,遙想當年,十七歲的蘇東坡無論詩詞歌賦,還是琴棋書畫都深得其父蘇老泉的精髓,早已聞名眉山,然而盛名之下,也無端生出許多煩惱,那種俗不可耐的陰影,在少年東坡的胸中無限膨脹,讓他無法專心致志,這樣便嚴重影響了蘇東坡的讀書和學習。蘇東坡飽讀詩書,恍然之餘,深知昔有孟母三遷,為兒子求得良好的學習環境。我蘇東坡正當年少,何不擇地讀書。
我們知道,蘇東坡借地讀書在北宋皇佑、至和年間,蘇東坡辭別家人,踏遍嘉州山水,尋找讀書之地。一天,他突然登上凌雲寺,頓覺眼睛一亮。此地山清水秀,江天悠遠,正是讀書的好地方。於是,蘇東坡請來工匠,築廬造屋,然後開始沒日沒夜手不釋卷的精研細讀,正是有了這份自省,才有了日後沉甸甸的收穫,為他成為唐宋八大家之首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有關東坡的詞,我讀過一些。宋詞至蘇東坡,打破了“詩言志”而“詞傳情”的題材分工,擴大了詞的歌詠範圍,不僅延長了詞的生命,而且使其獲得了新的發展,作為詞人的蘇東坡太豐富、太思想、太文采,使他當之無愧地成為“豪放派”的代表。後人為了紀念蘇東坡,特在棲鸞峰上修樓塑像。有關史料記載,蘇東坡生性好灑,酒又使他通達超然而風骨凜凜,因此,讀書樓修好之後,取名為“載酒堂”。這讓我想起蘇東坡的詩:“生不願當萬戶侯,亦不願識漢荊州,但願生為漢嘉守,載酒時作凌雲遊。” 而今天的東坡樓,只不過是對載灑堂的一種誤讀。
當時的“載酒堂”遠沒有現在看上去體面和氣派,只是茅屋幾間,孤燈一盞。東坡樓之稱謂始於明代,從載酒堂到東坡樓,蘇東坡洗去了人生的喧譁,走了500年的時間。是什麼樣的人格魅力,讓蘇東坡在布滿塵埃的歷史中顯現出莊嚴和神聖。我向來不敢思索這類問題,因為它太凡瑣、太複雜,不信你看,遠去的蘇東坡正返身向我走來。朦朧之中,我看見讀書之餘的蘇東坡正在庭院漫步,聽山風的蹤跡穿過竹林傳出寺廟的鐘聲,問三江的豪情化作拍岸驚濤留下轟鳴的回音,正是這片超脫於世的淨土,讓東坡的詩文流溢芳香,從宋朝撲鼻而來。
相傳東海龍王敖廣之子敖郁系不學之徒,好讀書不求甚解,難得心靜,這可把敖廣氣得茶飯不思,寢食難安,不知如何是好。後來烏龜丞相告訴敖廣,龍宮喧譁,非讀書之地,而嘉州凌雲寺有一讀書處,且有東坡在此讀書,何不送子前往。
敖廣心想,這倒是妙計,便將敖郁捆綁起來,送往東坡樓。一路上,貪玩成性的敖郁罵天罵地,一副逆子模樣。然而,當敖廣把兒子捆到東坡樓,卻發現敖郁漸漸的沉靜下來,換上了另一副典型的書生模樣。能在此讀書,敖郁有福了。俗話說,天上人間,水中三日,地上三年,轉眼間,敖郁學有所成。一天晚上,敖郁前來告別東坡,並為恩師送來文銀二十兩,叫東坡速速離去,三日之後,整個嘉州城必遭大難,將變成一片汪洋大海。這時,蘇東坡才知曉敖郁的真實身份,他原來是龍王的兒子。
聽完敖郁的話,蘇東坡著急了,我蘇東坡一生不求富貴,不求功名,只願為人間留下一塊清靜的讀書之地。,翠竹環繞,綠蔭掩映,傳承華夏文明。東坡曾有詩云:“可使食無肉,不可使居無竹。”蘇東坡的想法感動了龍王敖廣,使之生出惻隱之心,決定借地給東坡。
東坡樓的確是一處讀書之地,尤其是半夜人深夜靜之時,我們總會看見東坡在青燈黃卷中或讀書,或抄書。難怪東坡有詩:“故書不厭百回讀,熟讀精思子自知。”然而,讀書不如抄書。東坡樓前有一墨池,是蘇東坡抄書的見證。翻閱蘇東坡文集,他在《海上與友人書》中寫到:“到此(海南島)抄得《漢書》一部,若再抄得《唐書》一部,便是乞丐暴富。”
後來南宋邵搏親臨東坡樓,為這佳景所迷,於是思路泉涌,寫下了著名的《清音亭記》,特別是那“天下山水之觀在蜀,蜀之勝曰嘉州,州之勝曰凌雲寺,寺南清音亭其最勝也,”一時,東坡樓名聲大噪。我想今天的學子們,如能潛心讀書、抄書,日後也必定文採風流。
若能在此讀書,的確是人生的一大幸事,是東坡樓這片土地成就了蘇東坡,還是蘇東坡使東坡樓得以存世,我想是很難說得清楚的。儘管後來蘇東坡一生為官達40 年,但他留下的卻是詩文,是熱愛讀書的品質,是堅如磐石的心性,然而今天的東坡樓早已成了旅遊聖地,我輩讀書人無緣在此讀書了。
夜幕,漸漸地降臨了,我告別了東坡樓。就在我轉身離去時,卻發現蘇東坡在我身後揮手送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