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旺[中國內地作家]

李樹旺[中國內地作家]

李樹旺,1991年生於甘肅環縣,現居北京。作家,詩人,書畫家、藝術評論人。2015年6月畢業於德州學院。 李樹旺,字仲林,號梧竹雅士,1991年生於甘肅環縣;祖籍山東菏澤,作品發表於《散文詩》《創新作文視界》《人才周刊》《中國文學》《線上教育》《德州晚報》《生活日報》《隴東報》等。評論文章散見於德州新聞、中國山東網、中國人物網、中國訪談網、大學生新聞網、大學生校區域網路、隴東陽光網、北京青年網、齊魯社區等。 著有詩集《沁園尋夢》,散文集《遇見》(主編)、教育隨筆集《篤愛教育》。自幼喜愛書畫,初學顏真卿,後學王、趙、已瑛碑;大學學習國畫,得到山東著名畫家田瑞、吳山石、馬健等老師的指導。書法受教於書法家杜衛東老師,作品在校內外入展多次。

人物經歷

李樹旺,90後新銳作家,詩人,書畫家,創業者。2015年6月畢業於德州學院。

李樹旺,字仲林,號梧竹雅士,1991年生於甘肅環縣;祖籍山東菏澤,作品發表於《散文詩》《創新作文視界》《人才周刊》《中國文學》《線上教育》《德州晚報》《生活日報》《隴東報》等。評論文章散見於德州新聞、中國山東網、中國人物網、中國訪談網、大學生新聞網、大學生校區域網路、隴東陽光網、北京青年網、齊魯社區等。

著有詩集《沁園尋夢》,散文集《遇見》(主編)、教育隨筆集《篤愛教育》。 自幼喜愛書畫,初學顏真卿,後學王、趙、已瑛碑;大學學習國畫,得到山東著名畫家田瑞、吳山石、馬健等老師的指導。書法受教於書法家杜衛東老師,作品在校內外入展多次。

現為南方文化專聘作家,香江出版社簽約作家、《名家書畫》編輯、中國青年文藝學會山東省委員會理事、甘肅文學社團聯誼會常務理事、山東省楹聯藝術家協會會員、樹人教育副校長,梧桐工作室創始人。

李樹旺 李樹旺

2014年簽約合肥莫逆文化傳媒有限公司。

榮譽

2012年被評為德州學院“校園十大詩人”;

2013年獲得第三屆中華校園詩歌優秀獎;

2013年獲得第三屆關愛杯全國青少年文學大賽一等獎;

2014年獲得第一屆“新軒轅杯”華語詩歌大賽優秀獎;

2013年《今天的男生是明天幼兒教育的雄鷹》獲得《線上教育》2012年37期論文一等獎;

2013年9月被評為“德州學院尋夢榜樣暨年度十大人物”;

2013年12月部分作品入選《中國新銳詩歌》(90後精選集);

2013年3月獲得第八屆“挑戰杯”創業計畫競賽山東省二等獎;

2013年10月應邀中國人物網、中國訪談網專訪;

2014年書畫作品入展《八達嶺新長城:匯中國書畫之精品&展藝術大家之風采》;

2014年6月獲得第二屆山東省學前教育技能大賽(繪畫)優秀獎;

2014年4月獲得第九屆作家報“百草園杯”文學作品大賽銀獎;

2014年獲得第九屆全國大學生文學作品大賽詩歌二等獎、散文三等獎;;

2014年10月獲得第二屆“新一代”文學作品大賽一等獎;

2014年10月獲得第三屆全國人文地理散文大賽三等獎;

2015年1月於德州學院舉辦個人交流會;

2015年1月參加首屆安徽省青年作家(交流)聯誼會;

2015年2月參加德州市陵城區東方朔故里書畫交流筆會;

2015年舉辦個人詩書畫展覽;

部分作品

《父親》

多少年來,在我的日子裡種滿了遐想和希冀。

我端坐在牧羊人的歌聲里,遠遠看見父親背著夕陽歸來,上一道坡,下一道梁,演奏出美妙的旋律。

滄桑的面孔是父親最美的寫照,我用詩句填充著他的孤獨。

部分作品 部分作品

高原的風吹醒了千年的夢,對面山上,桃花笑紅了春天。父親揮動著膀子,將歲月播種在黃土地,大地便受 孕了,產下一行行汗水。

日子在麥田裡瘋長,犁鏵和父親結拜,隨著黃牛的尾梢漸行漸遠,多少年來,他們互幫互助,餵養著我的詩歌。

如今,我以故鄉的名義走出了大山,多少次在夢裡聽見父親的鼾聲和思考。

大山呵!這把枷鎖,畫地為牢,讓父親在裡面周轉。

父親用鋤頭打發了我在大槐樹下的笑聲,將月亮鋤進了窯洞。

月明星稀,我用童年的小手撥開電話,父親在我的跨下笑彎了腰。

喔,父親老了!

他用畢生的心血挖著誠信、忠厚,也挖出了我的幸福。我提起筆,把父親兩個大字寫在心尖尖,心哭了!

二十年來,父親用鐮刀,頭哺育了我,在我的花園裡開滿了一束束山丹丹,蝴蝶飛來,點綴在甜蜜的花蕊。

父親把犁把握成了手把,一輛三輪車駛向村外,車上載滿了麥子,玉米,大豆,卻載不完他的歡喜。

我深深紮根在父親經營的一片苜蓿地,秋天到了,父親收穫了淘氣,淚水和孝心。

父親的簍筐里從來裝不完負擔,他踏上北去的汽車,一頭扎進內蒙古大草原!

父親如饑似渴,吮吸著鋼鐵給予的誘惑,一張大鐵鍬伴過他的不惑之年。

一把辛酸淚,二兩乾麵片,父親換來了我的江山,我心疼地趴在筆尖,祭拜著舊日子。

如今,父親真的老了!

他騎上三輪機車,帶上沉甸甸的貨物,帶上未來,在我的心海遨遊,

他把理想慎重地託付於我,在思念里化為一滴滴淚水。

父親,把傳奇寫成了感情,我的手指在鍵盤上哽咽了。父親一聲不吭,在我的文字里時隱時現。他那深邃的瞳孔像他親手挖的窯洞,黑暗裡照出光明。

父親是個苦命人!

國小剛畢業就把書本揮成了牧羊鞭,在山溝里編織著夢。

後來,歲月這把無情的殺豬刀,捅破了父親的日子,母親離開了人間。父親挺起脊樑,將我和哥哥打包,帶著艱難上路了!

走過了二十個春秋,麥子開花,蕎麥發芽,父親翻過了人生一座座大山。

父親在皺紋里默默耕耘,在老繭里收穫。硬漢般的父親,在我的淚光中送來春風。

啊!父親,您是西北的雄鷹,您是我一輩子的讚歌!

《讓我回去吧,故鄉》

讓我回去吧,故鄉

帶上我的疼痛,思念

沿著父親的血汗,從麥子的腰身

回到久違的故鄉

我看到了貧困的黃土地,飢餓的黃土地

她那乾癟的乳房。在祖父的煙鍋里沉默

菸袋,秦腔,撲克

是祖父的高級玩具

大槐樹下,祖母的牙床咀嚼著六十年代的故事

那時,麥子是命,勝過她心疼的五個兒女

祖傳的窯洞是她的盼頭,是高原最美的圖騰

年輕的麥子撫養著父親的希望

一家七口,在他的肩頭一一舉過

父親用汗水淘洗著日子,用年輪丈量著幸福

捧出大把的淚

我在父親的心口疼痛

在珍藏的家訓里疼痛

在麥子的愛情里疼痛

繼母的針線活伴我走了十多年

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枯了又綠。她用雙手

將貧困縫了又縫,日子走向前頭

一字不識的繼母從來沒有走出巴掌大的縣城

她怕失去命運里的痛,骨子裡的愛

黃昏,繼母拿出我的左腿,又密密麻麻地縫了一遭

讓我回去吧,故鄉

那裡有我的童謠,吶喊,淚水

牧羊人乾吼著掉牙的秦腔

趕出雪白的雲朵,放牧高原

蓬亂的蒿草,油滑的莎草,輕佻的蘆草

在深秋。是金黃的,天空是金黃的,大地也是金黃的

成群結隊的高粱舉起火把

黃土地上紅旗飄飄

大批的玉米地倒戈了

等待出售豐收

讓我回去吧,故鄉

樹頭的麻雀,東山的沙棘,山溝的泉水

在呼喚我的乳名

忠實的大白狗在夜晚“汪汪汪”叫了幾聲

老母雞豎起了思考的頭顱
槽頭上,一對老牛反芻著朦朧的夜色

此時,月上柳梢,秋葉蕭瑟

讓我回去吧,故鄉

爬過母親的子宮,在麥田盡頭

撿幾塊我的骨頭

葬於南山一丘。刻上鄉愁,刻上詩歌

那樣,我離母親更近,和土地更親

我再也不會流浪遠方

在高原

風乾雨季

等待春天

《麥子熟了》

麥子熟了,丈夫卻走了。

金色的六月,酷熱的照射著這片黃土地,長溜溜的麥穗閃閃發光,麥穗上一粒粒飽滿的顆粒像一個個膨脹的奶子。女人坐在田間,順手掐下一棵麥穗,用手輕輕捻開,“嘣”一聲,女人咬開了麥粒,面水四溢,滲進女人的咽喉。女人起身,臉上布滿了滄桑,安靜地望著這一片麥海。

她眼裡浮現出丈夫的面容,一張黑黝黝的臉,濃眉大眼,結實的膀子扛著一捆麥子,一步一步走著,麥茬“咔咔”的在地上倒下,留下一串腳印;男人揮動著胳膊,汗珠滴答滴答,整個人像剛出鍋的白面饃饃,熱乎乎地冒著白氣。還沒到半晌,女人就提著一筐飯去丈夫收麥的田裡了,筐里盛著幾個饃饃,幾根大蔥,還有一杯磚茶,丈夫最愛吃大蔥了,想到這裡,女人別提有多高興。

春分剛過,杏樹已經冒出了花,女人拿著頭去下灘挖蔥,這裡的蔥剛露出嫩芽,女人小心地刨開凍土,扒開蔥皮,白嫩嫩的蔥像剛出浴的美人,水亮亮的,女人用鼻孔輕輕地聞著,吸著那誘人的味道。女人回來時,胳膊下夾著一捆蔥,剝了皮,取了“鬍鬚”,放在案板上慢慢地切著,蔥在刀子的擠壓下成了一團蔥末,蔥泥,女人又在蔥泥里滴了幾滴胡麻油,摻上一點調料,放到鍋里,加上幾把火,“嘶嘶”地燜著,香氣撲鼻,整個窯洞都像在一個神奇的世外桃源,令人忘懷。

男人最喜歡在饃里加一點用油燜的蔥泥,拿一個饃,夾上蔥泥,蹲在門檻,哼一首道情,神似一個耍社火的老生。女人輕飄飄地從他身邊走過,扭著屁股,男人咧嘴笑道說:“這個婆娘,”又樂呵呵地陶醉在這種祥和的氣息中。可如今,男人已經不在女人的身邊,只剩下一片麥子。

太陽已經有丈把高了,一隻喜鵲“喳喳”的叫著,女人從窯洞探出頭,懷疑地看了看崖背(窯洞的最高處),又瞅了瞅喜鵲,“這個小傢伙”,女人笑道。她邁出門檻,腰上繫著一張布滿垢甲的圍裙,在陽光的照耀下,油光可鑑;紅撲撲的臉蛋,蓬亂的頭髮用一根紅頭繩緊緊扎著,一張水汪汪的大眼眸像是秋天熟透了的黑豆,豐滿的胸脯,圓溜溜的胴體,現如今女人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婦女了。她邁開了流星步,走出了院子,抬起頭,用手略微遮住陽光,屏住呼吸,望著崖背。“呼”的一聲,女人回過神,不覺打了個寒戰,一隻野貓跑過院牆,驚起了一群覓食的麻雀,野貓跳過了牆,“喵喵”地叫著,眼裡放出綠光,院子裡空蕩蕩的,像三九天冰封的河面。

此時太陽已經上了半空,女人坐在門前的樹樁上,“丈夫應該快回來了,可怎么沒有一點影子呢?”女人自言自語,摳著手指縫裡的小麵團,掐著指頭,“丈夫就是今天回來,沒錯的!”,女人呼了一口氣,穩穩地坐著。男人已經三年沒有回家了,那年,她剛過門,還是一個水靈靈的妹子,可饞壞了村裡的男子,但她可是一個守節操的女人,不摻和八婆七公的讒言私語,牢牢地陪在丈夫身邊。她仍然記得結婚那個晚上,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洞房之夜,女人羞答答地坐在炕沿上,披著一頂紅蓋頭,雙手捏著衣襟,嘴唇咬的緊緊地,她不敢呼吸,只覺得氣堵胸憋,一股熱火直燒到耳根,渾身燥熱。男人坐在凳子上一聲不吭,窯洞裡空氣緊梆梆的,紅燭燃燒,整個炕都成了紅得了,丈夫終於吱聲了,“玉娥,我給你打一杯盆熱水”,女人心抽了一下,雙腿抖個不停。玉娥是女人的小名,丈夫第一次這樣叫,她心裡蹦蹦直跳,像揣了個小兔子。男人出去了,半根煙工夫就回來了,一雙粗造的大手端著一盆熱水,熱氣騰騰,霧氣籠罩著整個窯,男人弓著腰將水盆放到地上。“咚”一聲,女人像抽了筋似的,滑下了炕沿,頭上的紅蓋頭不偏不斜剛好掉進了水中,打起一片水花。女人著了慌,既害怕又靦腆,臉紅得像個剛下完蛋的母雞,手瑟瑟地抖著,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女人低著頭,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老鼠窟窿鑽進去,腿肚像有幾個小木棍在敲打,心蹦到眼上了。丈夫挪了幾步,走到女人前面,輕輕說:“咋了,沒事的。”一把摟過女人的腰,纖細的腰一下子著了魔,火辣辣的燙,女人已經渾身痙攣了,借勢扒住男人的脖子,心跳到了喉嚨上了。男人緊緊地抱著女人,她的胸脯緊緊貼著他的胸腔,男人一把就把女人抱到了炕上,渾身像一袋麥子墜下去,兩人的胳膊交纏在一起,迷迷糊糊的進入自由世界。

以後男人就在地里幹活,女人一直操勞家裡的事情,忙前忙後。眼看著麥子要抽出了穗,顆顆飽滿,能擠出奶。男人站在田頭,一浪一浪的麥子,像一片汪洋,微風過處,浪花滾滾,男人愜意地望著,腦中浮現出一囤囤麥子,一盆盆白面饃饃。莊稼人就這樣,一輩子守著幾畝地,在這裡默默耕耘,只為了過上好日子。在60年,不知道餓死了多少人,餓殍遍地,甚至出現了人吃人的慘狀,那些經歷過的人心裡都明鏡似的,知道一粒米的珍貴!莊稼人真不容易啊,面朝黃土背朝天,將東山的日頭背到西山,從黃土裡刨著命根子。

六月的天,一陣熱風,麥子就烘乾了,金燦燦的麥田像撒歡的野馬,在風中狂奔,騰起一個個漩渦。男人從村長那裡得知一個好訊息,縣城一家建築公司招收工人,待遇不錯,一天還管兩頓飯,這可是塊肥肉啊,男人心裡思量著,欲望直勾勾盯著他。

晚上,男人給女人說了這件事,妻子同意了,只要丈夫能掙下錢,再苦再累她也願意,她心裡想,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再說她能嫁給這樣的好男人是這輩子修來的福。月色朦朧,窯洞外面冷森森的,傳來幾聲烏鴉啼叫聲,接著又傳來狗吠聲,此時男人的腦子清醒的像喝了一杯磚茶,翻來覆去,眼前浮現出一張張皺巴巴的錢......

第二天,天剛麻麻亮,女人已經為男人打好了包袱,男人揣了兩個饃,就上路了。北風呼呼,伴著白茫茫的塵土,男人的背影越來越遠,女人眼巴巴地望著丈夫遠去的背影,不覺掉下了淚,她強壓住淚水,徑直地走向麥田。

以後的日子裡,女人一個在田裡勞作,披星戴月。麥子收了一茬又一茬,她也從一個大閨女變成了一個持家的主婦,走路輕飄飄的,黑油油的頭髮從肩頭攏到胸前,眼睛像泉水一樣明澈。女人可是個強人,洗衣做飯,劈柴擔水,割草耕地樣樣都做的嫻熟,井井有條,村里人都誇她是個好媳婦。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女人卻不知道丈夫已經去世了。女人坐在門前的樹樁上,靜靜地回憶著過去,日頭已經過了中天,煙囪白煙越來越清,女人還是傻傻地等著。

六月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忽然下了一場大雨,縣城裡積了一大潭水,建築公司也停工了。男人為了多賺點錢,日夜加班,天剛放晴,他就急著爬上樓梯,不料踩空了,從樓上掉了下來......

黃土地開著朵朵白色的蕎麥花,男人永遠離開了。紙錢紛紛,散落在墳頭,女人端著一碗羊肉蕎面,趴在墳前,淚水在她的臉上縱橫交錯地流著,就象雨水打在窗玻璃上,“孩子他爹!”一聲撕肝裂膽的呼喊,女人捧著一抔黃土,一撮一撮撒在墳頭。

男人去縣城不久,女人就感到肚子“嘟嘟”直響,像蛔蟲在裡面遊動,女人很害怕,不知所措,傻傻地去了娘家。娘罵她是個“瓜娃娃”,說她肚子裡有娃了,這可樂壞了女人。她從娘家拿了一罐酸白菜,翻過幾座山,邊走邊打開罐子,聞一聞,用手撫摸著肚臍眼,也不覺得累。突然,女人只覺的心裡一股潮水襲來,五臟翻滾,“嗷”一聲吐出一口酸水,女人擦了擦眼角的淚,喃喃自語,“這個小傢伙,快踢壞了娘,”女人拿起酸菜罐繼續趕路,她心裡明白,麥子馬上要熟了。

女人心裡一直盼著男人回來,她想著丈夫站在村口,露著一張白牙朝她笑。盼星星盼月亮,丈夫回來了,遠遠的,女人看見一輛三輪車駛向家門口,女人喜出望外,奔跑著......近了,漸漸近了。三輪車在泥土裡蝸行,一副棕黑色的棺材上掛滿了白紙,女人走近了,狐疑地看著,幾個男子面色憔悴,一臉無奈的表情,好像一群逃荒的乞丐,蹲在車上。她從這些人中看見村長了,急切地問:

“村長,我家男人呢,回來了么?”

村長低頭不語,空氣凝結成一灘泥,北風呼呼地刮著,刺得人連眼睛都睜不開,棺材蓋上的白布花花在風中飄動。

“他回來了,可是......”村長一哽咽,說不出了話,一道鼻涕從鼻孔流出來。

“他死了,棺材裡面就是他......”,村長用龜裂的手掩著眼睛,無法自已。

女人明白了,全明白了。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直刺進她的心裡,五臟六腑都破裂了!她什麼話也沒說,甚至都來不及呻吟一聲,兩眼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

秋天的淫雨瀰漫在整個山村,女人將收回的麥子摞起來,坐在炕上,又摸了摸肚皮,孤零零地望著遠方,一滴淚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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