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可畢生勤於治學,博覽群書,而不囿於舊說。對國學的研究,融經學、國小、訓詁、辭章於一體。對古文字的源流辨識,尤多邁越前人的獨到見解。早年著作散見《東方雜誌》等刊物。三四十年代,國家多難,上海的社會情況更是詭譎複雜。大可身處此時此境,淡泊明志,從不攀比牽附,俯仰於人。抗日戰爭初期曾多次拒絕日偽的種種壓力和誘惑,堅貞自守,不惜失業家居,後來又堅決拒絕偽中央大學文學院教授之聘。這一時期,不再發表詩文,而閉門鑽研國學,益臻宏博。建國後,更是專心治學。
朱大可兼擅書法,曾學曾熙(農髯)、李瑞清(梅庵),所作行楷,擯碑體的矯揉,脫帖書的軟熟。晚年專作古籀,兼謹嚴秀拔之長,為人所重。以詩鳴世。名詩人陳衍在20年代末曾選清末民初舊體詩佳作,輯為《近代詩鈔》,入選的詩人中朱大可最年輕。他的好些名篇佳句,為人所傳誦。陳鶴柴在《靜照軒詩話》中讚譽:“朱十以後,復見此才”(朱十即朱彝尊);名詞人朱祖謀更贈以“蓮垞”之號,以蓮垞與竹垞(朱彝尊號)相比擬。妻孫慕征學蠶桑專業,能詩,人評為“饒有唐音”。
朱大可著作已出版有《古籀蒙求》等。遺稿有《周易復古篇》、《石鼓文集釋》、《耽寂宦自選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