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宮鬼市

每周六周日(主要是周六)凌晨2:00左右,在王府大街南段及朝天宮的東門外,陸陸續續會有一些舊書攤出來,最盛時有一百多家,平常也有四五十家,只是到了清晨7:00,這些書攤都要收掉,因是半夜交易,所以稱為“鬼市”。

簡介

每周六周日(主要是周六)凌晨2:00左右,在王府大街南段及朝天宮的東門外,陸陸續續會有一些舊書攤出來,最盛時有一百多家,平常也有四五十家,只是到了清晨7:00,為了不“影響市容”,這些書攤都要收掉,因是半夜交易,所以稱為“鬼市”。賣書人都是從收購站直接進書,所以書價比較便宜。但是因為凌晨淘書太辛苦,所以來此的主要都是一些舊書店主和一些老書客。以前能收到好書的機會還比較多,近來因為舊書店競爭激烈,很多書在上市前就被舊書店主們收走了,偶爾有一兩本,也都先留給了熟識的店主。“鬼市”對一般書友的吸引力在逐漸減小。

每年的元旦、五一、國慶節,在朝天宮前的廣場都要舉行收藏品交流會,經常有一些外地的書商將一些精品書帶來,有時也能見到些好東西。

發現珍貴古書

2010年6月20日,海峽兩岸學者聚首南京,進一步考證錢泳的手抄本《海國記》。來自台灣師範大學的蔡根祥教授,江蘇省社科院文學所原所長蕭相愷以及古書發現者彭令,披露了文物發現及驗證的幕後曲折傳奇故事。

傳奇一

</strong>在朝天宮“鬼市”上,他淘到“爛書”

彭令,這位“黑瘦矮小”的山西平遙藏書家,說話帶著湖南口音,他從包里取出一疊資料,講起讓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曲折故事。

南京朝天宮的“鬼市”,在淘書人圈中是頗有名氣的。2005年秋天的一個清晨,大約是個周六,朝天宮古玩市場薄霧籠罩,“淘寶”的人群影影綽綽,摩肩擦背,人們打著小手電筒,在地攤中尋覓著。黑瘦矮小的彭令很不惹人注目,但他犀利的目光藉助電筒的微光,朝故紙堆中不停地搜尋。突然,當電筒的光束掠過一本破爛的抄本時,封面上“記事珠”三個字引起了他的注意,經驗告訴他,這是歲月留下的滄桑。於是他輕輕地翻開書頁,一手漂亮的好字映入眼帘,他心中暗喜,但很快他便起身準備離去,不經意地隨口問了個價格,商販發現這個“黑瘦矮小”人是外地客,開了個高價。彭令痛心地以高於心理承受價幾十倍的價錢買下這本“爛書”,成交後,他沒有再逗留,迅速離開了朝天宮。

回憶這段經歷,彭令說,“至今他也不知道這個書販子姓甚名誰,如果書販子知道這本破書里竟藏著一個驚天秘密,一定後悔不已。”

傳奇二

</strong>流拍的“爛書”里,發現釣魚島記載

這本破爛的舊抄本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從南京返回山西後,彭令自己也並不清楚。經過查證,他認為此書是清代學者錢泳的筆記本,這個觀點得到了北大歷史學教授辛德勇的認可後,他將《記事珠》送到北京參加中國書店2006春季拍賣會,起拍價10萬元。“幸運”的是,《記事珠》流拍。彭令說,《記事珠》流拍不幾天,他接到香港一位神秘人電話,表示願出高價希望他轉讓。他似乎從中嗅出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彭令開始細讀《記事珠》,發現在錢泳的筆下,有清嘉慶十三年“冊封琉球國”的記載、許多關於琉球風物的詳細記載,甚至包括紅衣館(妓院)和紅衣女(妓女),此外還有沈復的身世及《浮生六記》各卷的標題,共18頁,6200餘字。查閱資料他發現錢泳沒有去過琉球,顯然無法寫出這樣的見聞。這些內容是不是錢泳從去過琉球的沈復《浮生六記》中抄來的呢?但目前已知的《浮生六記》原有六記,現存只有四記,後二記從未面世過。

進一步研究發現,錢泳抄本《記事珠》中的條目《海國記》,應當就是《浮生六記》遺失的卷五《中山記歷》。彭令將自己的研究結果請教了江蘇省社科院文學所原所長蕭相愷先生,蕭所長完全贊同他的觀點,而遠在台灣的《浮生六記》研究學者、台灣師範大學國文研究所蔡根祥教授更是積極支持彭令的研究。

彭令對《浮生六記》“錙銖必較”式的研究,由此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公元1808年,沈復隨同齊鯤、費錫章出使硫球。《海國記》中記敘著《浮生六記》沈復出使途中的見聞。當船行中硫邊境時,沈復以55個字簡潔生動地記載下釣魚島領域祭海的場景:“十三日辰刻見釣魚台,形如筆架。遙祭黑水溝,遂叩禱於天后,忽見白燕大如鷗,繞檣而飛。是日即轉風。十四日早,隱隱見姑米山,入琉球界矣。”

蔡根祥說,抄本上寫的釣魚台就是指釣魚島。釣魚島、黃尾島、赤尾島、南小島、北小島、大南小島、大北小島和飛瀨島,中國東南海面上的這一組島嶼,中國人稱為釣魚島(台),日本人稱為尖閣列島。

傳奇三

這本“爛書”,日本人開價千萬收購

沈復這段記錄,為一段難解的爭執提供了鐵證。文中明確指出,琉球國西部領域是從姑米山(即現在沖繩的久米島)開始的,黑水溝是中國(清廷)與琉球國的分界線,顯然釣魚島在中國領域內。

蔡根祥教授認為,錢泳與沈復是同時代人,他一定看過《浮生六記》全文。這段文字出自有名有姓的大文人之手,不受任何政治因素的影響,在不經意間顯現出的結論,比正式的官方文獻更有可信度,更有說服力。

這一驚世發現,使得海內外開始關注這部原不起眼的“爛書”。2008年,一位蘇州藏家因沈復是蘇州人,願以60萬元收購此書,並稱要捐給蘇州博物館。後經彭令打聽,博物館根本不知此事。2009年12月,日本有人打電話給彭令,開價1000萬元人民幣,彭令拒絕了,“我是華夏子孫,日本人就是出一個億也別想拿走,《記事珠》抄本必須留在中國。”

傳奇四

“爛書”引發爭議,蔡教授上書溫總理

不久,網上就有人撰文,堅稱彭令的抄本是贗品。

蔡根祥教授說,他意識到文獻的重要性,多次致函國家有關部門,推薦《浮生六記》卷五抄稿申報“國家珍貴古籍名錄”。2009年6月9日,國家古籍保護中心對抄本進行了鑑定,但鑑定結果出人預料,提出該文獻不能列入珍貴古籍,理由是錢泳真跡“尚存很大疑點”,《浮生六記》卷五證據不足,最後提出限制這本古籍出境。對於鑑定結果,彭令本人和蔡教授、蕭所長當然感到震驚。彭令說,“當天七位專家耗時總共不到30分鐘,平均每位專家能夠仔細獨立審看這件書稿的時間不足5分鐘,這是不負責任的鑑定。”

蕭相愷認為,“若抄本不是《浮生六記》卷五的佚文,連整個書稿也並非錢泳手跡,為什麼又特意加上限制出境一條呢?是他們怕鑑定有誤,文物流失,愧對國家嗎?”

2009年9月24日蔡根祥上書溫家寶總理,闡述了這件抄本為錢泳真跡的觀點和這本佚文典籍重新面世的意義。當年12月24日,外交部讓彭令提供相關資料並表示認真研究。今年2月10日,文化部再次組織了由中國古典文獻研究中心主任傅璇琮任組長的專家鑑定會。雖然至今鑑定結果沒有公布。欣慰的是,國家新聞出版總署國家著作權局格外重視,對該文獻進行了登記,今年4月人民文學出版社推出了新版《浮生六記》。彭令說,新版中的第五卷就是他所發現的《海國記》。

今年(2010年)5月8日,蔡根祥教授就申請古籍名錄一事,再次上書溫總理,他希望早日得到權威的鑑定結果,以更好的方式保護好這本珍貴的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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